第76章 无意中计
吴夫人连忙在前带路，离开时还不忘安抚的看一眼江氏。江氏倒也给她面子，低着头温婉笑了。
周菁懒得看她们这姐妹情深的模样，带着碧桃紫杏大步往前走去，吴夫人不好落在后头便紧紧追了过去，身后自然又跟了一群伺候的。一时间，整个亭子便只剩下了江氏与吴绿儿并她们带来的几个丫头。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仗着男人便能四处耀武扬威的！”
吴绿儿虽这般说，心里却不是不羡慕的。她如今已有十四，早就该议亲了，可典史府没人重视，她亲娘又是辛克奴，万一以后叫人瞧上了说不得就会被当牲口似的直接带走。
虽然她的处境因着吴典史子嗣不丰的关系比别的混血要好一些，但那好却是有限的很，她也是大了些才明白这道理，所以才尽可能的巴结这个奉承那个的。
就比如这江氏，原本不过是吴夫人身边伺候的，却因着爬床怀了身子就立刻水涨船高了起来。既然有个靠谱男人便能过上好日子，为何她却是遇不到呢！
吴绿儿不是那有心机的，基本上一动念头便能叫人瞧出来，江氏本是被周菁气的够呛，这会儿看她倒是真心笑了出来，“绿儿长了副好模样，这眼睛比那翡翠都要透亮，以后必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绿眼睛是辛克人最显著的标志，因着那国度贫穷且国土面积狭小，因此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不少过来梁国卖身为奴的，渐渐的便有了“辛克奴”的说法。
除此之外如北疆各个府镇，大户人家里头还有不少别国的奴隶或是讨生活的良人，但辛克人的特征最明显也最统一，时间长了便沦为了低等人群之一。因为这个，在梁国生活的人是绝对不希望长对绿眸的，吴绿儿当然也是如此。所以对于江氏那好似夸赞的话就只能带些屈辱又尴尬的笑笑，并不知道要如何答话。
“你啊，年纪还小，却是不知道这男人心性。”江氏嘴角越翘越高，拉了吴绿儿的手语重心长道：“男人啊，你别瞧着他们嘴上不喜欢这个又讨厌那个的，其实最贪新鲜，绿眸又如何，像你这般绿成翡翠模样的我可没瞧见过，你们瞧见过么？”
她问周围的丫头，丫头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纷纷答没见过。
“你瞧，你这眼睛稀奇，模样又不差，待我再教你些手段，还怕哄不住男人？”江氏这句话是附在吴绿儿耳边说的，说的吴绿儿脸颊都泛起了红，却是抿着嘴低低嗯了声。
“可……便是我学了，那，那又能去嫁谁？”
“傻丫头！你看那赵府不就好的很？”
江氏又拍拍她的手，看她听了自己这话吓的脸都白了，便又说道：“赵老爷的那些个传言怕都是假的，单骗我们这外来人呢。若他真的不能人道又天性残暴，周菁那般性子怎还能好的了？不早被他弄死了！”
说到“弄死”这俩字，江氏恨恨的，若非因为周菁她哪用吃了那些苦，如今更不会怀了孩子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吴绿儿犹豫起来，“可，可我听楚薇也是那般说的，她总不会骗人吧。”
“她？”江氏嗤笑一声，“她今年有十六七了吧，老姑娘一个为何不着急婚事偏住在赵府？傻孩子，她是惦记着赵夫人的位置呢！可惜她防着你却没防着外头，竟是叫周菁截了胡！你啊也是心眼儿实在，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若是早知赵老爷没毛病，你早些求求你爹，说不得如今你就是赵夫人了。”
江氏满嘴的胡说八道，但吴绿儿却是信了，丝毫没想到吴典史平日里连爹都不让她叫，又怎会为了她去与赵承岩说亲。
吴绿儿生了心思，竟是对着江氏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夫人，我……我……便是妾室我也当得。夫人如今在……老爷那儿最是能说上话的，您帮我说说话吧，若真成事了，绿儿必不会忘了您的好处。”
这话能说出口还真是吴绿儿苦练的结果，要让周菁听见了怕都要给她鼓鼓掌，当初那满口污言秽语的女子竟是有了如此变化。
等的便是这话，江氏矜持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菁，你既害了我，我自也得给你添点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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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菁可不知道江氏在算计着自己，她随着吴夫人一路走到了佛堂，要进门时碧桃与紫杏却是全被拦下了。
吴夫人也不是会找理由的人，着急的瞧着周菁，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要说什么。
周菁却是因为早就把行程告知了赵承岩，再加之有他的保证心里并不怎么害怕，便主动让俩丫头等在外面。
“夫人！”碧桃着急了。
“就在门外吧，万一用着你们了我就喊一声。”周菁摆摆手，瞧着碧桃示意她沉稳警醒些。
紫杏在一旁拉住碧桃，又对着周菁屈了屈膝，“夫人放心，奴婢们必然都在这门外等着。”
说完便恭谨的走到了房门一旁站定，摆出了副雷打不动的姿态来。
碧桃有样学样站到了另一边，吴夫人面上有些讪讪，周菁没理她，只是抬手示意她往屋内走。
“赵夫人请进。”吴夫人回过神来，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这屋子的确是布置成了佛堂，正对大门处有一尊一臂高的菩萨像。吴夫人进门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起身后便亲自去燃了香递给周菁，“囡囡的牌位立在里间，却是不敢叫夫人供香，好在家里还请了菩萨来，夫人与小女有缘，在此处拜了菩萨已足以叫她受益了。”
这些事儿周菁却是不懂的，不过她心中所想全是为那早夭的孩子祈福，所以吴夫人既然这般说了，她便照做着下跪叩头又上了香。
吴夫人不知是受了什么触动，眼泪竟是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周菁心下一叹，安慰了句，“节哀。”
“嗯，有了夫人安慰我必能节哀。”
她这话有些怪，不太像是平常吴夫人会说的，周菁还没细想，她却是抹了眼泪又说道：“囡囡的牌位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眼，囡囡……我记得当初囡囡舍不得你，若是，若是我再上心些，叫她跟了你养好病再接回来便好了……”
周菁不爱听这话，侧头看了下那个里间，也不过是在佛像后两三步远的小门里头，那小门也是只有门框的，想来若真有事儿，只要一喊外头的碧桃与紫杏便能听见了。
略微考虑了下，周菁同意了，“若方便的话，我便去看看吧。”
“自然方便。”吴夫人笑了笑，再次带路往里间走。
这里间不大，除了放牌位的架子外只有一长榻，窗户有些小，所以屋内很是昏暗。吴夫人大概常上香，味道比外头要重很多。这样的环境让周菁皱了皱眉，但总归不是自己能置喙的，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牌位上。
牌位上的文字很纤细，一看便是女子手笔，周菁先是双手合十拜了两拜，然后扭头问吴夫人，“这牌位是夫人所写？”
“自然，除了我还有谁会写呢，她爹这么些年想要的都是儿子，哪里管闺女的死活。”
吴夫人站在窗下，背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但突然变得尖利的话语让周菁的违和感又升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小门的位置，脚下微动，“吴夫人，已看过了孩子，我这边先离开了。”
“走？走去哪儿？你哪里看到我囡囡了，我正想送你去看她呢！”
周菁被她这阴恻恻的一句话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这吴夫人因着孩子去世被刺激的精神状态有了问题，偏她先前的反应与平日没有半点不同。周菁记得要提防吴典史、提防丫头仆役，甚至连后头出现的江氏与吴绿儿她都警惕了几分，偏就没注意吴夫人。
好在现在还不晚，周菁张口就想要喊碧桃和紫杏，却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暗道一声糟糕，不敢耽误的想往小门外冲，“碧”字也马上就要溢出喉咙了，身后却是突听“嗡”的一声，然后是一只手紧箍在她腰间，口鼻同样也被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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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菁再醒来时是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身体一动便知是被人扒了衣裳，已是身无，寸缕。
她还记得昏迷前的情形，知道自己是中了吴夫人的套被抓了，就不知这抓人的主谋到底是哪个。
女子被扒了衣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如今不是在等一个男人，便是等一群男人……
周菁心里害怕的厉害，她用力蜷缩了下身体，又将右手拇指伸进嘴中狠狠咬了一口，让疼痛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得自救，最起码要拖延时间。要相信碧桃和紫杏、相信赵承岩。她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师父，她不能就折在这儿了！小仙女儿是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
胡思乱想的鼓舞了自己一阵，周菁深吸口气围着锦被起了身。
掀开床幔，她小心翼翼的下地。屋里没人，摆设俗艳旖旎，她略转了转就在不少地方翻出些“玩具”来。站在房门口，外头还能传进来一些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如此倒是能确认了，想来该就是青楼或是差不多的地方。周菁拍拍自己胸口，转身走到柜子处，想先找件衣裳穿。
周菁懒得看她们这姐妹情深的模样，带着碧桃紫杏大步往前走去，吴夫人不好落在后头便紧紧追了过去，身后自然又跟了一群伺候的。一时间，整个亭子便只剩下了江氏与吴绿儿并她们带来的几个丫头。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仗着男人便能四处耀武扬威的！”
吴绿儿虽这般说，心里却不是不羡慕的。她如今已有十四，早就该议亲了，可典史府没人重视，她亲娘又是辛克奴，万一以后叫人瞧上了说不得就会被当牲口似的直接带走。
虽然她的处境因着吴典史子嗣不丰的关系比别的混血要好一些，但那好却是有限的很，她也是大了些才明白这道理，所以才尽可能的巴结这个奉承那个的。
就比如这江氏，原本不过是吴夫人身边伺候的，却因着爬床怀了身子就立刻水涨船高了起来。既然有个靠谱男人便能过上好日子，为何她却是遇不到呢！
吴绿儿不是那有心机的，基本上一动念头便能叫人瞧出来，江氏本是被周菁气的够呛，这会儿看她倒是真心笑了出来，“绿儿长了副好模样，这眼睛比那翡翠都要透亮，以后必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绿眼睛是辛克人最显著的标志，因着那国度贫穷且国土面积狭小，因此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不少过来梁国卖身为奴的，渐渐的便有了“辛克奴”的说法。
除此之外如北疆各个府镇，大户人家里头还有不少别国的奴隶或是讨生活的良人，但辛克人的特征最明显也最统一，时间长了便沦为了低等人群之一。因为这个，在梁国生活的人是绝对不希望长对绿眸的，吴绿儿当然也是如此。所以对于江氏那好似夸赞的话就只能带些屈辱又尴尬的笑笑，并不知道要如何答话。
“你啊，年纪还小，却是不知道这男人心性。”江氏嘴角越翘越高，拉了吴绿儿的手语重心长道：“男人啊，你别瞧着他们嘴上不喜欢这个又讨厌那个的，其实最贪新鲜，绿眸又如何，像你这般绿成翡翠模样的我可没瞧见过，你们瞧见过么？”
她问周围的丫头，丫头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纷纷答没见过。
“你瞧，你这眼睛稀奇，模样又不差，待我再教你些手段，还怕哄不住男人？”江氏这句话是附在吴绿儿耳边说的，说的吴绿儿脸颊都泛起了红，却是抿着嘴低低嗯了声。
“可……便是我学了，那，那又能去嫁谁？”
“傻丫头！你看那赵府不就好的很？”
江氏又拍拍她的手，看她听了自己这话吓的脸都白了，便又说道：“赵老爷的那些个传言怕都是假的，单骗我们这外来人呢。若他真的不能人道又天性残暴，周菁那般性子怎还能好的了？不早被他弄死了！”
说到“弄死”这俩字，江氏恨恨的，若非因为周菁她哪用吃了那些苦，如今更不会怀了孩子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吴绿儿犹豫起来，“可，可我听楚薇也是那般说的，她总不会骗人吧。”
“她？”江氏嗤笑一声，“她今年有十六七了吧，老姑娘一个为何不着急婚事偏住在赵府？傻孩子，她是惦记着赵夫人的位置呢！可惜她防着你却没防着外头，竟是叫周菁截了胡！你啊也是心眼儿实在，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若是早知赵老爷没毛病，你早些求求你爹，说不得如今你就是赵夫人了。”
江氏满嘴的胡说八道，但吴绿儿却是信了，丝毫没想到吴典史平日里连爹都不让她叫，又怎会为了她去与赵承岩说亲。
吴绿儿生了心思，竟是对着江氏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夫人，我……我……便是妾室我也当得。夫人如今在……老爷那儿最是能说上话的，您帮我说说话吧，若真成事了，绿儿必不会忘了您的好处。”
这话能说出口还真是吴绿儿苦练的结果，要让周菁听见了怕都要给她鼓鼓掌，当初那满口污言秽语的女子竟是有了如此变化。
等的便是这话，江氏矜持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菁，你既害了我，我自也得给你添点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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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菁可不知道江氏在算计着自己，她随着吴夫人一路走到了佛堂，要进门时碧桃与紫杏却是全被拦下了。
吴夫人也不是会找理由的人，着急的瞧着周菁，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要说什么。
周菁却是因为早就把行程告知了赵承岩，再加之有他的保证心里并不怎么害怕，便主动让俩丫头等在外面。
“夫人！”碧桃着急了。
“就在门外吧，万一用着你们了我就喊一声。”周菁摆摆手，瞧着碧桃示意她沉稳警醒些。
紫杏在一旁拉住碧桃，又对着周菁屈了屈膝，“夫人放心，奴婢们必然都在这门外等着。”
说完便恭谨的走到了房门一旁站定，摆出了副雷打不动的姿态来。
碧桃有样学样站到了另一边，吴夫人面上有些讪讪，周菁没理她，只是抬手示意她往屋内走。
“赵夫人请进。”吴夫人回过神来，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这屋子的确是布置成了佛堂，正对大门处有一尊一臂高的菩萨像。吴夫人进门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起身后便亲自去燃了香递给周菁，“囡囡的牌位立在里间，却是不敢叫夫人供香，好在家里还请了菩萨来，夫人与小女有缘，在此处拜了菩萨已足以叫她受益了。”
这些事儿周菁却是不懂的，不过她心中所想全是为那早夭的孩子祈福，所以吴夫人既然这般说了，她便照做着下跪叩头又上了香。
吴夫人不知是受了什么触动，眼泪竟是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周菁心下一叹，安慰了句，“节哀。”
“嗯，有了夫人安慰我必能节哀。”
她这话有些怪，不太像是平常吴夫人会说的，周菁还没细想，她却是抹了眼泪又说道：“囡囡的牌位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眼，囡囡……我记得当初囡囡舍不得你，若是，若是我再上心些，叫她跟了你养好病再接回来便好了……”
周菁不爱听这话，侧头看了下那个里间，也不过是在佛像后两三步远的小门里头，那小门也是只有门框的，想来若真有事儿，只要一喊外头的碧桃与紫杏便能听见了。
略微考虑了下，周菁同意了，“若方便的话，我便去看看吧。”
“自然方便。”吴夫人笑了笑，再次带路往里间走。
这里间不大，除了放牌位的架子外只有一长榻，窗户有些小，所以屋内很是昏暗。吴夫人大概常上香，味道比外头要重很多。这样的环境让周菁皱了皱眉，但总归不是自己能置喙的，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牌位上。
牌位上的文字很纤细，一看便是女子手笔，周菁先是双手合十拜了两拜，然后扭头问吴夫人，“这牌位是夫人所写？”
“自然，除了我还有谁会写呢，她爹这么些年想要的都是儿子，哪里管闺女的死活。”
吴夫人站在窗下，背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但突然变得尖利的话语让周菁的违和感又升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小门的位置，脚下微动，“吴夫人，已看过了孩子，我这边先离开了。”
“走？走去哪儿？你哪里看到我囡囡了，我正想送你去看她呢！”
周菁被她这阴恻恻的一句话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这吴夫人因着孩子去世被刺激的精神状态有了问题，偏她先前的反应与平日没有半点不同。周菁记得要提防吴典史、提防丫头仆役，甚至连后头出现的江氏与吴绿儿她都警惕了几分，偏就没注意吴夫人。
好在现在还不晚，周菁张口就想要喊碧桃和紫杏，却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暗道一声糟糕，不敢耽误的想往小门外冲，“碧”字也马上就要溢出喉咙了，身后却是突听“嗡”的一声，然后是一只手紧箍在她腰间，口鼻同样也被捂住了。
-------
周菁再醒来时是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身体一动便知是被人扒了衣裳，已是身无，寸缕。
她还记得昏迷前的情形，知道自己是中了吴夫人的套被抓了，就不知这抓人的主谋到底是哪个。
女子被扒了衣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如今不是在等一个男人，便是等一群男人……
周菁心里害怕的厉害，她用力蜷缩了下身体，又将右手拇指伸进嘴中狠狠咬了一口，让疼痛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得自救，最起码要拖延时间。要相信碧桃和紫杏、相信赵承岩。她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师父，她不能就折在这儿了！小仙女儿是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
胡思乱想的鼓舞了自己一阵，周菁深吸口气围着锦被起了身。
掀开床幔，她小心翼翼的下地。屋里没人，摆设俗艳旖旎，她略转了转就在不少地方翻出些“玩具”来。站在房门口，外头还能传进来一些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如此倒是能确认了，想来该就是青楼或是差不多的地方。周菁拍拍自己胸口，转身走到柜子处，想先找件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