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门女婿
随着周大的讲述，周菁慢慢了解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因着上一回分家连个水花都没起，周大的亲事便有些不顺。他自己倒是好声好气的去了一趟王秀才家，却也没什么结果。原本周大心诚，王清瑶也对他有意，俩人打定了主意再好好商量商量，总归要成了这亲事，不成想却是被王氏横插了一杠子。
照王氏后来的说法，她是觉得王秀才那人不讲理，非要难为两个孩子，当娘的看不过眼才用了些手段，可是莫说周大了，便是没有亲历此事的周菁都猜得出来她不可能单纯有这等好心。
王氏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春药，骗周大与王清瑶在一块儿成了事。这还不算，她特地寻了王秀才来直接给人气撅了过去。要说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也就是没再想着找些个不相干的人来做个证了，否则怕王清瑶当场就要碰死。
“……就那一回，她怀了身孕。”周大语气艰涩，“可……这样的婆家她如何敢来？早前她便说过想立女户，如今王伯躺在床上更要她照顾，她便……便……”
周大说不下去，偏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强自控制着情绪。不过周菁已经听明白了，王清瑶是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这门婚事了。
“大哥，你对王清瑶如今也还是真心？”
“自然。”周大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周菁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可小妹，你说我怎么开口呢？事儿是我亲娘干出来的，我怕咱爹连家都不敢分，若真叫她嫁过来那也是受磋磨的份儿。妹子，大哥心里难受啊，我他娘的哪里算个男人！”
他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痛苦之情难以抑制。
周菁咬咬牙，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我有个办法。不过，也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你去王家做上门女婿吧！”
“上门女婿？”周大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周菁，一时有些无措。
周菁拉他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推过去，“对，上门女婿、倒插门。他们家只有两口人，王清瑶若是出嫁必然记挂她爹。而王秀才要你分家，定然也是知道咱们爹娘的秉性，不愿让王清瑶过来了吃苦。大哥，我瞧的出来，你对爹娘有心，否则也不会如今还待在家里头。可爹娘做事却并不考虑我们兄妹三个，你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二才是。再者我瞧王秀才倒真是个好人，说不得你孝顺他反倒能体会到亲爹该是何种模样。”
周菁虽是临时想到的招数，可越说便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若周大不愿，大约他跟王清瑶就真没缘分了，只是可怜那女儿家，恐怕以后她日子要十分艰难。
“对！小妹你说的在理！”周大听了这番话竟是觉得极有道理，大手往桌上一拍兴奋的站起了身来，“我怎的没想到还能这么办！对对，我就去做那上门女婿又如何，外祖家就在王家庄，还多了好些家里人帮扶，可比在这儿过的自在！”
他高兴的团团转，嘴里话不停，哪还有刚才的伤心颓丧模样。周菁瞧着他这样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倒是还不忘提醒一句，“这事儿只你说了就能算？若是爹娘或者村里不同意该如何？”
“这你却是多虑了。”周大冷笑，“爹娘便是嘴上不愿意却也不会真的拦着，至于咱们村？又不是那宗族规矩重的地方，管不到我头上来。好妹子，多亏你回来了。这事儿还要你去帮我说和，若他们那边也乐意，那便早早办了事儿吧，瑶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等不及的。”
周菁无奈笑他，“是是是，我明日便去一趟王家庄总好了吧，正好去看看姥爷姥姥。对了，你方才说爹娘肯定不会拦着这是为何，还有我这屋里头，东西怎么都给搬空了？刚才刘大丫还过来说周茂把你们都接去镇上了？”
“我这着急瑶儿的事儿，倒是把这茬儿忘了和你说。”周大一拍脑门，又坐了下来，“周茂中了举，这你知道了吧？”
见周菁点头，他又接着道：“听娘的意思是，他不但中了举，还与那个早前说过的学正家小姐定了亲事，只待明年参加会试有了名次就正式成亲了。这可不就又要一笔钱么，不仅是你屋里的东西被娘搬空了，咱家的田地也都卖了，若非还得有地方住，这房子都差点儿叫她给卖了。”
周菁慢慢渐皱起眉来，她自然知道王氏对于周家爹和周茂算得上予取予求，可田地都能卖这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也觉得她怕是……”周大这会儿心情好，没把“疯了”那俩字说出口，仅是耸耸肩，“所以说，我做上门女婿可是占了大便宜的，这会儿不去说不得等娘卖了房子便就无家可归了。”
他还有空自嘲开句玩笑，“周茂是前天回到的武平镇，这两天可是风光的很，爹娘哪还有空管我这点儿事儿。再者，他俩一门心思想要跟王家结亲，还管这亲是怎么结的？！”
这话说的，两兄妹就是心照不宣的意思了。他俩都知道这亲事来的蹊跷，用脚趾头都能明白有问题，可跟周旭相处的少，王氏又只是个办事的，因此实在很难推测出亲事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周大与王清瑶说的上两情相悦，自然便愿意在一块儿，往后的事儿就只能是兵来将挡了。
周菁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周大又继续道：“就是可怜了老二了，被娘逼着去了典史府做下人，好在签的是活契，总还能出得来。我那会儿也是顾不上他，哎……娘倒算是被接到了镇上，我没去瞧过，也不晓得住哪儿了，可能是跟爹一块儿吧。”
提到典史府，周菁便想起刘大丫说的典史家的小姑娘没了，便开口问道：“典史家的小姐……”
“哦，这个啊……”周大明显有些犹豫，看着周菁欲言又止，被周菁瞪了一眼，才开口道：“其实我不清楚，不过外头都在传，说是因着你学艺不精给诊坏了。还说……”
他叹了口气，眼睛低垂下来不看周菁，“说你勾引吴典史……难听话大哥便不说了，总归是说你不好的。”
周菁重重吁了口气，抬头冲着上方眨了几下眼睛缓解疲惫。
“菁儿，你……”
“我没事儿，大哥别担心。”周菁摇头笑了笑，阻止他的安慰，“这么晚了，该饿了吧。咱俩一块儿去吃点儿东西，都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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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周菁哄睡了两个孩子，自己却是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些缝隙，仰望外头的夜空出神。
三个丫头在吃饭时便交流过了，想来外头传言的东西知道了不少，这会儿晓得周菁在烦恼，便都静静的，并不去打扰她。
其实周菁真的只是在发呆，心情很诡异的平静，真要探究的话，大概是一种“生活一定要强了我，既然反抗不了，那我就躺着享受吧”的心态。
“咕，咕咕……”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让周菁吓了一跳，她将窗户又推开了一点儿，外头蹦跶的一只鸽子跳了进来。
“……抓着烤来吃？”周菁问走过来的碧桃。
碧桃掩着嘴笑，“夫人，这是信鸽，哪能吃了？！”
她边说边从鸽子腿上拿下个小管子来，顺手还喂了鸽子一粒稻米，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拿的……
“夫人，这好像是给您的。”
“我的？”周菁挺纳罕，飞鸽传书在她眼里那是只在电视上看过的玩意儿，“我瞧瞧。”
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美滋滋的接过小小的纸卷，展开倒是有巴掌长，紫杏拿着油灯走到她近前，让她能看的清楚些。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这什么玩意儿？”
周菁看了两句便停下了，狐疑的瞅三个丫头，“是你们哪个的男——呃，情郎的吧？碧桃你给错了。”她说着就把那薄薄的纸片又递给碧桃。
碧桃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夫人，这可不是我的，卷着的时候不是有个‘菁’字么，您没瞧见？”
“有吗？”周菁回想了下也没注意，不过要真是给她的，写这种东西的人……不会是刘义峰吧？
想到此处，她面色就是一沉，忙看向纸条最末尾的落款处——子慎。
“神经病！”周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烫手山芋般的把纸条往紫杏手里一扔，“烧了。”
说完便自去休息了。
紫杏手心里头捧着纸条，一脸为难的瞧碧桃与红李。她们离得近，周菁又没避人，这写的东西可都大约瞧见了一些。这……这老爷给夫人写的情诗，能……能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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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一夜好眠，周菁醒来便叫了碧桃与红李去趟赵府，自己则是带着其他人去往王家庄。
不论有多少事情要处理，总是有个轻重缓急之分，先把周大的婚事确定下来才最紧要，至于其他的事儿，一件件解决也就是了，她不愁。
外祖家还是如往常般的热闹，知道周菁去了外地，一圈人围着她问有没有饿着冻着的，直说的人舒心极了。
待吃过了晌午饭，周菁便与周大一起往王秀才家去。就那么巧，刚到了他家院门口，竟是又瞧见了一副似曾相识的场面——王清瑶与莫敢正在院子里头说着话，似乎还有些拉拉扯扯的？
因着上一回分家连个水花都没起，周大的亲事便有些不顺。他自己倒是好声好气的去了一趟王秀才家，却也没什么结果。原本周大心诚，王清瑶也对他有意，俩人打定了主意再好好商量商量，总归要成了这亲事，不成想却是被王氏横插了一杠子。
照王氏后来的说法，她是觉得王秀才那人不讲理，非要难为两个孩子，当娘的看不过眼才用了些手段，可是莫说周大了，便是没有亲历此事的周菁都猜得出来她不可能单纯有这等好心。
王氏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春药，骗周大与王清瑶在一块儿成了事。这还不算，她特地寻了王秀才来直接给人气撅了过去。要说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也就是没再想着找些个不相干的人来做个证了，否则怕王清瑶当场就要碰死。
“……就那一回，她怀了身孕。”周大语气艰涩，“可……这样的婆家她如何敢来？早前她便说过想立女户，如今王伯躺在床上更要她照顾，她便……便……”
周大说不下去，偏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强自控制着情绪。不过周菁已经听明白了，王清瑶是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这门婚事了。
“大哥，你对王清瑶如今也还是真心？”
“自然。”周大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周菁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可小妹，你说我怎么开口呢？事儿是我亲娘干出来的，我怕咱爹连家都不敢分，若真叫她嫁过来那也是受磋磨的份儿。妹子，大哥心里难受啊，我他娘的哪里算个男人！”
他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痛苦之情难以抑制。
周菁咬咬牙，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我有个办法。不过，也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你去王家做上门女婿吧！”
“上门女婿？”周大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周菁，一时有些无措。
周菁拉他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推过去，“对，上门女婿、倒插门。他们家只有两口人，王清瑶若是出嫁必然记挂她爹。而王秀才要你分家，定然也是知道咱们爹娘的秉性，不愿让王清瑶过来了吃苦。大哥，我瞧的出来，你对爹娘有心，否则也不会如今还待在家里头。可爹娘做事却并不考虑我们兄妹三个，你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二才是。再者我瞧王秀才倒真是个好人，说不得你孝顺他反倒能体会到亲爹该是何种模样。”
周菁虽是临时想到的招数，可越说便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若周大不愿，大约他跟王清瑶就真没缘分了，只是可怜那女儿家，恐怕以后她日子要十分艰难。
“对！小妹你说的在理！”周大听了这番话竟是觉得极有道理，大手往桌上一拍兴奋的站起了身来，“我怎的没想到还能这么办！对对，我就去做那上门女婿又如何，外祖家就在王家庄，还多了好些家里人帮扶，可比在这儿过的自在！”
他高兴的团团转，嘴里话不停，哪还有刚才的伤心颓丧模样。周菁瞧着他这样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倒是还不忘提醒一句，“这事儿只你说了就能算？若是爹娘或者村里不同意该如何？”
“这你却是多虑了。”周大冷笑，“爹娘便是嘴上不愿意却也不会真的拦着，至于咱们村？又不是那宗族规矩重的地方，管不到我头上来。好妹子，多亏你回来了。这事儿还要你去帮我说和，若他们那边也乐意，那便早早办了事儿吧，瑶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等不及的。”
周菁无奈笑他，“是是是，我明日便去一趟王家庄总好了吧，正好去看看姥爷姥姥。对了，你方才说爹娘肯定不会拦着这是为何，还有我这屋里头，东西怎么都给搬空了？刚才刘大丫还过来说周茂把你们都接去镇上了？”
“我这着急瑶儿的事儿，倒是把这茬儿忘了和你说。”周大一拍脑门，又坐了下来，“周茂中了举，这你知道了吧？”
见周菁点头，他又接着道：“听娘的意思是，他不但中了举，还与那个早前说过的学正家小姐定了亲事，只待明年参加会试有了名次就正式成亲了。这可不就又要一笔钱么，不仅是你屋里的东西被娘搬空了，咱家的田地也都卖了，若非还得有地方住，这房子都差点儿叫她给卖了。”
周菁慢慢渐皱起眉来，她自然知道王氏对于周家爹和周茂算得上予取予求，可田地都能卖这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也觉得她怕是……”周大这会儿心情好，没把“疯了”那俩字说出口，仅是耸耸肩，“所以说，我做上门女婿可是占了大便宜的，这会儿不去说不得等娘卖了房子便就无家可归了。”
他还有空自嘲开句玩笑，“周茂是前天回到的武平镇，这两天可是风光的很，爹娘哪还有空管我这点儿事儿。再者，他俩一门心思想要跟王家结亲，还管这亲是怎么结的？！”
这话说的，两兄妹就是心照不宣的意思了。他俩都知道这亲事来的蹊跷，用脚趾头都能明白有问题，可跟周旭相处的少，王氏又只是个办事的，因此实在很难推测出亲事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周大与王清瑶说的上两情相悦，自然便愿意在一块儿，往后的事儿就只能是兵来将挡了。
周菁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周大又继续道：“就是可怜了老二了，被娘逼着去了典史府做下人，好在签的是活契，总还能出得来。我那会儿也是顾不上他，哎……娘倒算是被接到了镇上，我没去瞧过，也不晓得住哪儿了，可能是跟爹一块儿吧。”
提到典史府，周菁便想起刘大丫说的典史家的小姑娘没了，便开口问道：“典史家的小姐……”
“哦，这个啊……”周大明显有些犹豫，看着周菁欲言又止，被周菁瞪了一眼，才开口道：“其实我不清楚，不过外头都在传，说是因着你学艺不精给诊坏了。还说……”
他叹了口气，眼睛低垂下来不看周菁，“说你勾引吴典史……难听话大哥便不说了，总归是说你不好的。”
周菁重重吁了口气，抬头冲着上方眨了几下眼睛缓解疲惫。
“菁儿，你……”
“我没事儿，大哥别担心。”周菁摇头笑了笑，阻止他的安慰，“这么晚了，该饿了吧。咱俩一块儿去吃点儿东西，都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
到了晚间，周菁哄睡了两个孩子，自己却是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些缝隙，仰望外头的夜空出神。
三个丫头在吃饭时便交流过了，想来外头传言的东西知道了不少，这会儿晓得周菁在烦恼，便都静静的，并不去打扰她。
其实周菁真的只是在发呆，心情很诡异的平静，真要探究的话，大概是一种“生活一定要强了我，既然反抗不了，那我就躺着享受吧”的心态。
“咕，咕咕……”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让周菁吓了一跳，她将窗户又推开了一点儿，外头蹦跶的一只鸽子跳了进来。
“……抓着烤来吃？”周菁问走过来的碧桃。
碧桃掩着嘴笑，“夫人，这是信鸽，哪能吃了？！”
她边说边从鸽子腿上拿下个小管子来，顺手还喂了鸽子一粒稻米，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拿的……
“夫人，这好像是给您的。”
“我的？”周菁挺纳罕，飞鸽传书在她眼里那是只在电视上看过的玩意儿，“我瞧瞧。”
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美滋滋的接过小小的纸卷，展开倒是有巴掌长，紫杏拿着油灯走到她近前，让她能看的清楚些。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这什么玩意儿？”
周菁看了两句便停下了，狐疑的瞅三个丫头，“是你们哪个的男——呃，情郎的吧？碧桃你给错了。”她说着就把那薄薄的纸片又递给碧桃。
碧桃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夫人，这可不是我的，卷着的时候不是有个‘菁’字么，您没瞧见？”
“有吗？”周菁回想了下也没注意，不过要真是给她的，写这种东西的人……不会是刘义峰吧？
想到此处，她面色就是一沉，忙看向纸条最末尾的落款处——子慎。
“神经病！”周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烫手山芋般的把纸条往紫杏手里一扔，“烧了。”
说完便自去休息了。
紫杏手心里头捧着纸条，一脸为难的瞧碧桃与红李。她们离得近，周菁又没避人，这写的东西可都大约瞧见了一些。这……这老爷给夫人写的情诗，能……能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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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一夜好眠，周菁醒来便叫了碧桃与红李去趟赵府，自己则是带着其他人去往王家庄。
不论有多少事情要处理，总是有个轻重缓急之分，先把周大的婚事确定下来才最紧要，至于其他的事儿，一件件解决也就是了，她不愁。
外祖家还是如往常般的热闹，知道周菁去了外地，一圈人围着她问有没有饿着冻着的，直说的人舒心极了。
待吃过了晌午饭，周菁便与周大一起往王秀才家去。就那么巧，刚到了他家院门口，竟是又瞧见了一副似曾相识的场面——王清瑶与莫敢正在院子里头说着话，似乎还有些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