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逼跳海
追逐这么久，南鹤已然有了些许疲倦和不耐烦，但是又不能直接和蒙面人开打，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突然间南鹤灵机一动，眼睛一亮。
运起三方步，南鹤脚下方向再次转变，朝着大海的方向全力奔袭。
天色渐黑，夕阳西下，一个时辰过去了。
面对星辰大海，南鹤胸口略微起伏，停下脚步，听着波涛汹涌翻滚的浪涛声，回头看了眼蒙面人，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
“糟糕，功亏一篑。”
蒙面人看着在浪花中起伏摇摆的南鹤，神色不忿，满脸遗憾。
尽管会游泳，但他并不打算跳海追击，龙游浅水遭虾戏，眼前的少年在海边长大，真要下了水，谁教训谁就说不准了。
“小子，我看你能在水里待多久。”
大喝一声，蒙面人盯着海水中冒头的南鹤，丝毫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好整以暇的挺直躯干，守在岸边，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位朋友，何必呢？为了堵我，你肯定还没吃饭吧，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择日再会。”
沉浮在水面的南鹤朝着蒙面人大声呼喊，提出自己的想法。
闻言蒙面人摸摸肚子，他还真没吃饭，再加上二人又追逐一番，倒是真有饥肠辘辘的感觉，但他没有理会南鹤的话语，如同一颗顽石，静静地伫立在海边。
黄猛又何尝不想回家，但是他没时间可以继续待在沿东镇，军队只给五天假期，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后天就得赶路回营，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办，可没时间和南鹤一直拖下去，弟弟的请求，必须今晚完成。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鹤暗自绯腹，“这是何必呢？得多大仇啊！爱咋咋地，不就饿上一会吗？看谁耗得过谁？”
随即不再理会海岸的蒙面人，和往常一样，找寻到合适的距离和位置，脚底踩在松软的细沙中，将头露出海面，南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节奏，借助海浪的冲刷和水势的影响，开始练习四重击。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苍穹彻底落下帷幕，残月破晓，漫天星辰也逐渐显露光芒，此时此地，来自深海的冷风呼啸肆虐，来自波涛海浪的隆隆咆哮，这是属于海的夜。
“嗯，这是？”
一炷香的时间，黄猛一直盯着海水中的少年，从一开始，到现在，少年在那个位置从始至终就没有移动过，这份定力，将他给震惊到了。
顽强击打着海水，手肘不停搅动着海水，上下翻飞，抡、扫、劈、盖、刺、挑、挡；两腿也没有闲着，运力于膝，如有斗牛之势，提、顶、弹、压、射。
黄猛没有透视眼，自然不知道南鹤水下的动作，他所看到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浪头连绵不断，滔滔不绝，少年露出海面的头颅，不停被海浪淹没，拍击，撞冲……
而少年，巍然不动。
“这小子，今晚怕是逮不到了。”
黄猛脑海中陡然浮现中出这句话。
对着大海的方向，黄猛突然大声吼一嗓子道：“南鹤，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告辞。”中气十足的喊完这番话，声音恢弘嘹亮，黄猛转身扬长而去。
闻言南鹤看向岸边，蒙面人已消失在原来的位置。
“离开就离开呗，用得着这么大声告诉我，欲擒故纵，指不定在哪埋伏着呢？我会相信？呵呵！”收回目光，南鹤屏气凝神，心无旁骛地继续练习四重击。
……
沿东镇夜晚万家灯火，照亮了一方土地，镇子东边，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哥，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怎么样？那家伙跪地求饶了吗？”烛光的照耀下，黄松期待的看向黄猛，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拍着弟弟的肩膀，黄猛沉声道：“没有，失败了，没逮到他。”
黄松面上顿时一急，将黄猛手臂一拉，赶忙说道：“不可能啊，以前去海边玩耍的时候，那木屋就是他家呀！”
将黄松急赤白脸的模样看在眼里，黄猛盱衡厉色地突然喝道：“弟弟。”
“额。”
黄松骤然一愣，呆呆地看在哥哥。
黄猛道：“那个叫南鹤的少年，是二牛之力。”
黄松起先大吃一惊，随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道：“什么，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
“不可能，这不可能，哥，你一定是被骗了，一定是被骗了，那家伙刚进学馆的时候，和我一样，只是普通人，这才过了两年多而已，不可能，哥，你被骗了，南鹤一定是使了什么障眼法蒙骗了你。”
黄松大脑瞬间凌乱，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哥哥的话令他完全无法相信，他从来没有想过南鹤会如此强大，能让军营出身的哥哥空手而归。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瞧不起苗凌，周安和南鹤三人，每天就知道跟在张宝山后面耀武扬威，助纣为虐，像三只死乞白赖的癞皮狗。尤其是南鹤，黄松最为鄙视的人，明明实力挺强的，不比他张宝山差，却贪慕虚荣，没有一点点的骨气，见张宝山有两臭钱，立刻眼巴巴凑过去，张宝山随便扔根骨头，这家伙狗尾巴摇得比谁都欢实。
可就是这样一个灭德立违之人，竟然是学馆实力最顶尖之一，连哥哥都拿他没办法。
看着弟弟气急败坏，歇斯底地的样子，黄猛莫名感到一阵烦躁，这一刻，军人的铁血气势完全散发出来，恨铁不成钢地厉吼道：“你给我冷静点。”
见弟弟神经兮兮的模样缓和下来，黄猛继续道：“你说的南鹤，我不是很了解，但你刚才说了，两年前你和人家一样，力量普通。但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别人，这两年的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我问你，你都干了些什么？被人欺负了，知道让哥哥找回场子，当然，我不否认作为哥哥，保护弟弟是我的责任，可是你呢？让人打了，心里不舒服，想找茬，想报复，那你倒是上啊，倒是和别人拼呐，要么，你就倒下去，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让人踩，让人踏，让人践；要么，你就站起来，哪怕鼻青脸肿，哪怕头破血流。就每天，每天躲在角落里盯着别人，鄙视别人，诅咒别人，有个屁用啊，你能用眼睛把他们杀死吗？”
停顿下来，看着身旁肩膀耸动，埋首抽泣的弟弟，黄猛心头一软，暗叹一口气，将凌厉的气势一收，搂起黄松的肩膀，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不复刚才那般口沸目赤，轻声继续道：“我是一个军人，不可能一辈子保护你，过几年爹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随时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弟弟，作为一个男人，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可以撑起这个家。”
灯火摇曳的房间中，响起一阵抽抽搭搭的哽咽声。
……
皮肤湿漉漉的，肚子饥肠辘辘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南鹤走上海岸，倾耳注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虽说两个时辰过去了，但难保那个蒙面人锲而不舍，耐性十足，说不定正躲在哪个旮沓里准备偷袭自己。
一路夜行，无惊无险的回到家里，南鹤赶紧奔向灶台方向。
……
“你们听说了吗？前天晚上镇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个铁桩帮，就是那个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的那个帮派，四十多号人，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所杀，没有一个活口。”
“听说了，据说现场血流成河，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铁桩帮在咱镇里也算一方势力，实力不俗，领头的那个何年昆据说也是四牛之力，一牛之力的都有将近二十个，你们说说，谁这么本事能将铁桩帮连根拔起？”
“那哪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势力必然是个庞然大物，咱沿东镇有这个能力和实力的，屈指可数。”
“也是，听说县丞贺大人也坐不住了，扬言要彻查此事。”
“呵呵，那是肯定的，你想想啊，咱们沿东镇就这么大，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肯定会插手的，必然要让贺大人查个水落石出。”
“我看贺大人也就装装样子，应付一下，能一夜将铁桩帮覆灭的势力，是好惹的吗？估计县官大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你说得对，这件事情皂白难分，扑朔迷离，弄不好就容易横生枝节，拔草寻蛇，最后引火烧身，咱贺大人又不傻，不会鲁莽行事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嘿嘿，我和你们看法不一样，贺大人可能会畏首畏尾，但城主黎大人会吗？你们说说，会不会派出禁者来协助县官办案。”
沿东镇隶属白麓城，是白麓城统管下的八镇之一，沿东镇贺县丞是白麓城黎城主麾下官员，受其管辖。
“禁者，这个……”
“经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咱大雍帝国，朝廷的禁者数量是最多，也是最强的，实力凌驾于所有势力之上。”
“嗯，还没听说哪个宗派，商会，世家敢和朝廷对抗。”
“诶，诶，扯远了，咱还是说说铁桩帮吧。”
……
看来铁桩帮的事情今天已经传开了，南鹤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看着路边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讨论着前晚的血战厮杀，也是，对于沿东镇来说，四十多号人一夜暴亡，确实是个轰动全镇的大事件。
看样子同学们都是昨晚回去得到的消息，毕竟白天消息进不来学馆，不过南鹤倒不担心，不可能会查到自己，毕竟除了王山虎和自己的接头人外，再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是单线联系，就身份隐藏这一点来说，四方赌场做得相当漂亮，风语不透，滴水不漏。
况且自己穷光蛋一个，甚至还欠着王山虎一百两，他完全没理由会出卖自己。
(本章完)
运起三方步，南鹤脚下方向再次转变，朝着大海的方向全力奔袭。
天色渐黑，夕阳西下，一个时辰过去了。
面对星辰大海，南鹤胸口略微起伏，停下脚步，听着波涛汹涌翻滚的浪涛声，回头看了眼蒙面人，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
“糟糕，功亏一篑。”
蒙面人看着在浪花中起伏摇摆的南鹤，神色不忿，满脸遗憾。
尽管会游泳，但他并不打算跳海追击，龙游浅水遭虾戏，眼前的少年在海边长大，真要下了水，谁教训谁就说不准了。
“小子，我看你能在水里待多久。”
大喝一声，蒙面人盯着海水中冒头的南鹤，丝毫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好整以暇的挺直躯干，守在岸边，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位朋友，何必呢？为了堵我，你肯定还没吃饭吧，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择日再会。”
沉浮在水面的南鹤朝着蒙面人大声呼喊，提出自己的想法。
闻言蒙面人摸摸肚子，他还真没吃饭，再加上二人又追逐一番，倒是真有饥肠辘辘的感觉，但他没有理会南鹤的话语，如同一颗顽石，静静地伫立在海边。
黄猛又何尝不想回家，但是他没时间可以继续待在沿东镇，军队只给五天假期，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后天就得赶路回营，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办，可没时间和南鹤一直拖下去，弟弟的请求，必须今晚完成。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鹤暗自绯腹，“这是何必呢？得多大仇啊！爱咋咋地，不就饿上一会吗？看谁耗得过谁？”
随即不再理会海岸的蒙面人，和往常一样，找寻到合适的距离和位置，脚底踩在松软的细沙中，将头露出海面，南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节奏，借助海浪的冲刷和水势的影响，开始练习四重击。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苍穹彻底落下帷幕，残月破晓，漫天星辰也逐渐显露光芒，此时此地，来自深海的冷风呼啸肆虐，来自波涛海浪的隆隆咆哮，这是属于海的夜。
“嗯，这是？”
一炷香的时间，黄猛一直盯着海水中的少年，从一开始，到现在，少年在那个位置从始至终就没有移动过，这份定力，将他给震惊到了。
顽强击打着海水，手肘不停搅动着海水，上下翻飞，抡、扫、劈、盖、刺、挑、挡；两腿也没有闲着，运力于膝，如有斗牛之势，提、顶、弹、压、射。
黄猛没有透视眼，自然不知道南鹤水下的动作，他所看到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浪头连绵不断，滔滔不绝，少年露出海面的头颅，不停被海浪淹没，拍击，撞冲……
而少年，巍然不动。
“这小子，今晚怕是逮不到了。”
黄猛脑海中陡然浮现中出这句话。
对着大海的方向，黄猛突然大声吼一嗓子道：“南鹤，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告辞。”中气十足的喊完这番话，声音恢弘嘹亮，黄猛转身扬长而去。
闻言南鹤看向岸边，蒙面人已消失在原来的位置。
“离开就离开呗，用得着这么大声告诉我，欲擒故纵，指不定在哪埋伏着呢？我会相信？呵呵！”收回目光，南鹤屏气凝神，心无旁骛地继续练习四重击。
……
沿东镇夜晚万家灯火，照亮了一方土地，镇子东边，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哥，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怎么样？那家伙跪地求饶了吗？”烛光的照耀下，黄松期待的看向黄猛，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拍着弟弟的肩膀，黄猛沉声道：“没有，失败了，没逮到他。”
黄松面上顿时一急，将黄猛手臂一拉，赶忙说道：“不可能啊，以前去海边玩耍的时候，那木屋就是他家呀！”
将黄松急赤白脸的模样看在眼里，黄猛盱衡厉色地突然喝道：“弟弟。”
“额。”
黄松骤然一愣，呆呆地看在哥哥。
黄猛道：“那个叫南鹤的少年，是二牛之力。”
黄松起先大吃一惊，随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道：“什么，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
“不可能，这不可能，哥，你一定是被骗了，一定是被骗了，那家伙刚进学馆的时候，和我一样，只是普通人，这才过了两年多而已，不可能，哥，你被骗了，南鹤一定是使了什么障眼法蒙骗了你。”
黄松大脑瞬间凌乱，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哥哥的话令他完全无法相信，他从来没有想过南鹤会如此强大，能让军营出身的哥哥空手而归。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瞧不起苗凌，周安和南鹤三人，每天就知道跟在张宝山后面耀武扬威，助纣为虐，像三只死乞白赖的癞皮狗。尤其是南鹤，黄松最为鄙视的人，明明实力挺强的，不比他张宝山差，却贪慕虚荣，没有一点点的骨气，见张宝山有两臭钱，立刻眼巴巴凑过去，张宝山随便扔根骨头，这家伙狗尾巴摇得比谁都欢实。
可就是这样一个灭德立违之人，竟然是学馆实力最顶尖之一，连哥哥都拿他没办法。
看着弟弟气急败坏，歇斯底地的样子，黄猛莫名感到一阵烦躁，这一刻，军人的铁血气势完全散发出来，恨铁不成钢地厉吼道：“你给我冷静点。”
见弟弟神经兮兮的模样缓和下来，黄猛继续道：“你说的南鹤，我不是很了解，但你刚才说了，两年前你和人家一样，力量普通。但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别人，这两年的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我问你，你都干了些什么？被人欺负了，知道让哥哥找回场子，当然，我不否认作为哥哥，保护弟弟是我的责任，可是你呢？让人打了，心里不舒服，想找茬，想报复，那你倒是上啊，倒是和别人拼呐，要么，你就倒下去，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让人踩，让人踏，让人践；要么，你就站起来，哪怕鼻青脸肿，哪怕头破血流。就每天，每天躲在角落里盯着别人，鄙视别人，诅咒别人，有个屁用啊，你能用眼睛把他们杀死吗？”
停顿下来，看着身旁肩膀耸动，埋首抽泣的弟弟，黄猛心头一软，暗叹一口气，将凌厉的气势一收，搂起黄松的肩膀，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不复刚才那般口沸目赤，轻声继续道：“我是一个军人，不可能一辈子保护你，过几年爹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随时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弟弟，作为一个男人，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可以撑起这个家。”
灯火摇曳的房间中，响起一阵抽抽搭搭的哽咽声。
……
皮肤湿漉漉的，肚子饥肠辘辘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南鹤走上海岸，倾耳注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虽说两个时辰过去了，但难保那个蒙面人锲而不舍，耐性十足，说不定正躲在哪个旮沓里准备偷袭自己。
一路夜行，无惊无险的回到家里，南鹤赶紧奔向灶台方向。
……
“你们听说了吗？前天晚上镇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个铁桩帮，就是那个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的那个帮派，四十多号人，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所杀，没有一个活口。”
“听说了，据说现场血流成河，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铁桩帮在咱镇里也算一方势力，实力不俗，领头的那个何年昆据说也是四牛之力，一牛之力的都有将近二十个，你们说说，谁这么本事能将铁桩帮连根拔起？”
“那哪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势力必然是个庞然大物，咱沿东镇有这个能力和实力的，屈指可数。”
“也是，听说县丞贺大人也坐不住了，扬言要彻查此事。”
“呵呵，那是肯定的，你想想啊，咱们沿东镇就这么大，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肯定会插手的，必然要让贺大人查个水落石出。”
“我看贺大人也就装装样子，应付一下，能一夜将铁桩帮覆灭的势力，是好惹的吗？估计县官大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你说得对，这件事情皂白难分，扑朔迷离，弄不好就容易横生枝节，拔草寻蛇，最后引火烧身，咱贺大人又不傻，不会鲁莽行事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嘿嘿，我和你们看法不一样，贺大人可能会畏首畏尾，但城主黎大人会吗？你们说说，会不会派出禁者来协助县官办案。”
沿东镇隶属白麓城，是白麓城统管下的八镇之一，沿东镇贺县丞是白麓城黎城主麾下官员，受其管辖。
“禁者，这个……”
“经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咱大雍帝国，朝廷的禁者数量是最多，也是最强的，实力凌驾于所有势力之上。”
“嗯，还没听说哪个宗派，商会，世家敢和朝廷对抗。”
“诶，诶，扯远了，咱还是说说铁桩帮吧。”
……
看来铁桩帮的事情今天已经传开了，南鹤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看着路边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讨论着前晚的血战厮杀，也是，对于沿东镇来说，四十多号人一夜暴亡，确实是个轰动全镇的大事件。
看样子同学们都是昨晚回去得到的消息，毕竟白天消息进不来学馆，不过南鹤倒不担心，不可能会查到自己，毕竟除了王山虎和自己的接头人外，再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是单线联系，就身份隐藏这一点来说，四方赌场做得相当漂亮，风语不透，滴水不漏。
况且自己穷光蛋一个，甚至还欠着王山虎一百两，他完全没理由会出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