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盲目义气
张所长的声音很高，震得陈作文慌乱起来，“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说……”
“你想说啥？”
“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啊，你说吧。”
陈作文看了一眼小女警，却没开口。
“看起来是秘密了，在这儿不好说是不是？”
陈作文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到我办公室里来吧。”张所长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陈作文瞥了小女警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迟疑了十几秒钟后，才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进屋之后，陈作文很紧张，僵硬着身子站在门口的一侧。
张所长却很友好，他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木质沙发，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嘛，坐下来慢慢说。”
所长自己则绕到了对面，跟陈作文面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了茶壶，给陈作文倒了一杯茶水，说：“不过，在说之前，还真得谢谢你。”
“所长，我……我有什么好谢的？”
“你都主动帮我们出黑板报了，还不得好好谢谢你嘛，所以就请你喝一杯清茶。”
“不就是写几个字嘛，没啥好谢的。”
“写几个字？说得轻巧，那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所长放下茶壶，盯着陈作文问，“你小子，干嘛发抖呀？”
“没……没发抖呀。”陈作文忙正了正身子。
张所长正色道：“是心虚了吧？”
“我又没干坏事儿，有啥好心虚的呀？”陈作文想到了自己看那个手抄本的事儿，心里就越发慌乱了。
“这还瞒得了我？不心虚才怪呢，就这样的心理素质，早就把你出卖了。”所长的腔调很冷。
“我没干坏事，真的没干啊！所长。”
“还以为你是来自首的呢。”
“不是自首。”
“那你找我干吗？”
陈作文给自己打了打气，说：“我是贺志勇的同学。”
“贺志勇是谁？哦，对了……对了，就是被我们抓起来的那个小流氓吧？”
陈作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张所长，其实他不是个坏学生，在学校里表现还是很好的。”
“哦，我懂了，你来为他求情？”
“算不得求情，只是说明情况。”
“你想说明什么情况？”
陈作文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说贺志勇那样，完全是女疯子自己主动的，并不是他硬来。
“你的意思是他不但不是罪犯，还是受害者了？我们应该把不同学放了，然后再去把那个女疯子抓来，对不对？”
陈作文讷讷地说：“我总觉得他干不出那种事来。”
“都被人逮住现行了，你还在为他洗白。”
“不是！”陈作文挺了挺胸膛，说，“所长，我怀疑抓他的那两个人跟那个女疯子是一伙的！”
“哦，我听懂你的意思了，那个女疯子跟那两个男人设了一个陷阱，先用美人计诱惑，见时机成熟后就抓人勒索钱财，是这么回事吗？”
“是啊，那两个人不是还讨他腰包了吗？”
“可人家也没拿他的钱呀。”
“那是嫌少呗。”
张所长笑了笑，说：“小伙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会对一个女疯子产生想法？谁会对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女人动手做那事儿？要是设局诱惑的话，何不以正常女人的状态出现，再涂胭脂抹粉的来一下子，那样得手的几率不是更高吗？”
“可是……”
“说呀，怎么卡壳了？”张所长喝一口水，突然厉声问他，“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现场？”
“没……没……没在现场，贺志勇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回家了。”陈作文结结巴巴，异常惊惶。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细节的？”
“我是听同学们私下里说的。”
“不对吧，他们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陈作文差点把杨老师给供了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成叛徒了吗？
“你小小年纪，倒是挺有江湖义气的，竟然敢来替罪犯说情。”张所长说完，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墙根的一个橱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那出一个本子。随手翻了翻，稍加思索，才返身回来。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眼熟？”张所长把手中的本子放到了陈作文面前。
陈作文打眼一看，心头嗦嗦抽了几下，连连摇头，慌里慌张地说：“没见过……没见过，我从来都看见过。”
张所长坐下来，说：“没事，你翻开一页看看吧，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陈作文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揭开了第一页，看都用不着看我就知道了，这就是贺志勇的那个手抄本。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陈作文浑身跟着哆嗦起来，直着嗓子喊：“所长，我真的……真的没看，真的没看啊！”
“你这个孩子，咋就这么不诚实呢？”
“我……我……”
“用不着说了，我知道你看了！”
“您咋知道我看了？”
“你眼睛告诉我的！”
陈作文低下了头。
“并且看的就是这一本，对不对？”
陈作文点点头，说：“是这本，可我只看了一点开头，后面的没敢看。”
“为什么没敢看？”
“里面写的太那个啥了。”
“那你知道看完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会……会像贺志勇那样吧。”
“对呀，既然你知道他是看了这个书后才冲动，才犯了罪，干嘛还要来帮着他说情呢？”
“我只是觉得那事儿不合理，就过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臭小子，在我面前还耍滑头！”张所长把手抄本拿过来，重新放进了墙边的文件柜里。
走回来后，他接着问陈作文：“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本坏书他还给哪一位同学看过？”
“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你回去后好好观察着点儿，发现有人再看这种书，立马向我汇报，情况属实的话，我给你奖励。”
“不用，我不要奖励。”
张所长稍加思索，然后望着陈作文说：“要不这样吧，为了提高同学们的防范意识，我们派出所跟学校联合搞一次宣传教育大会，你看好不好？”
陈作文只点头，没说话。
“行，就这么定了！那个谁，你叫啥来？”
“陈作文。”
“陈作文同学，你回去之后就立即着手准备。”
“准备啥？”
“你想说啥？”
“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啊，你说吧。”
陈作文看了一眼小女警，却没开口。
“看起来是秘密了，在这儿不好说是不是？”
陈作文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到我办公室里来吧。”张所长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陈作文瞥了小女警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迟疑了十几秒钟后，才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进屋之后，陈作文很紧张，僵硬着身子站在门口的一侧。
张所长却很友好，他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木质沙发，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嘛，坐下来慢慢说。”
所长自己则绕到了对面，跟陈作文面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了茶壶，给陈作文倒了一杯茶水，说：“不过，在说之前，还真得谢谢你。”
“所长，我……我有什么好谢的？”
“你都主动帮我们出黑板报了，还不得好好谢谢你嘛，所以就请你喝一杯清茶。”
“不就是写几个字嘛，没啥好谢的。”
“写几个字？说得轻巧，那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所长放下茶壶，盯着陈作文问，“你小子，干嘛发抖呀？”
“没……没发抖呀。”陈作文忙正了正身子。
张所长正色道：“是心虚了吧？”
“我又没干坏事儿，有啥好心虚的呀？”陈作文想到了自己看那个手抄本的事儿，心里就越发慌乱了。
“这还瞒得了我？不心虚才怪呢，就这样的心理素质，早就把你出卖了。”所长的腔调很冷。
“我没干坏事，真的没干啊！所长。”
“还以为你是来自首的呢。”
“不是自首。”
“那你找我干吗？”
陈作文给自己打了打气，说：“我是贺志勇的同学。”
“贺志勇是谁？哦，对了……对了，就是被我们抓起来的那个小流氓吧？”
陈作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张所长，其实他不是个坏学生，在学校里表现还是很好的。”
“哦，我懂了，你来为他求情？”
“算不得求情，只是说明情况。”
“你想说明什么情况？”
陈作文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说贺志勇那样，完全是女疯子自己主动的，并不是他硬来。
“你的意思是他不但不是罪犯，还是受害者了？我们应该把不同学放了，然后再去把那个女疯子抓来，对不对？”
陈作文讷讷地说：“我总觉得他干不出那种事来。”
“都被人逮住现行了，你还在为他洗白。”
“不是！”陈作文挺了挺胸膛，说，“所长，我怀疑抓他的那两个人跟那个女疯子是一伙的！”
“哦，我听懂你的意思了，那个女疯子跟那两个男人设了一个陷阱，先用美人计诱惑，见时机成熟后就抓人勒索钱财，是这么回事吗？”
“是啊，那两个人不是还讨他腰包了吗？”
“可人家也没拿他的钱呀。”
“那是嫌少呗。”
张所长笑了笑，说：“小伙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会对一个女疯子产生想法？谁会对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女人动手做那事儿？要是设局诱惑的话，何不以正常女人的状态出现，再涂胭脂抹粉的来一下子，那样得手的几率不是更高吗？”
“可是……”
“说呀，怎么卡壳了？”张所长喝一口水，突然厉声问他，“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现场？”
“没……没……没在现场，贺志勇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回家了。”陈作文结结巴巴，异常惊惶。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细节的？”
“我是听同学们私下里说的。”
“不对吧，他们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陈作文差点把杨老师给供了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成叛徒了吗？
“你小小年纪，倒是挺有江湖义气的，竟然敢来替罪犯说情。”张所长说完，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墙根的一个橱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那出一个本子。随手翻了翻，稍加思索，才返身回来。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眼熟？”张所长把手中的本子放到了陈作文面前。
陈作文打眼一看，心头嗦嗦抽了几下，连连摇头，慌里慌张地说：“没见过……没见过，我从来都看见过。”
张所长坐下来，说：“没事，你翻开一页看看吧，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陈作文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揭开了第一页，看都用不着看我就知道了，这就是贺志勇的那个手抄本。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陈作文浑身跟着哆嗦起来，直着嗓子喊：“所长，我真的……真的没看，真的没看啊！”
“你这个孩子，咋就这么不诚实呢？”
“我……我……”
“用不着说了，我知道你看了！”
“您咋知道我看了？”
“你眼睛告诉我的！”
陈作文低下了头。
“并且看的就是这一本，对不对？”
陈作文点点头，说：“是这本，可我只看了一点开头，后面的没敢看。”
“为什么没敢看？”
“里面写的太那个啥了。”
“那你知道看完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会……会像贺志勇那样吧。”
“对呀，既然你知道他是看了这个书后才冲动，才犯了罪，干嘛还要来帮着他说情呢？”
“我只是觉得那事儿不合理，就过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臭小子，在我面前还耍滑头！”张所长把手抄本拿过来，重新放进了墙边的文件柜里。
走回来后，他接着问陈作文：“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本坏书他还给哪一位同学看过？”
“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你回去后好好观察着点儿，发现有人再看这种书，立马向我汇报，情况属实的话，我给你奖励。”
“不用，我不要奖励。”
张所长稍加思索，然后望着陈作文说：“要不这样吧，为了提高同学们的防范意识，我们派出所跟学校联合搞一次宣传教育大会，你看好不好？”
陈作文只点头，没说话。
“行，就这么定了！那个谁，你叫啥来？”
“陈作文。”
“陈作文同学，你回去之后就立即着手准备。”
“准备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