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他当小偷了
“丁兆全，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呀？”陈作文干脆钻出了被窝，爬到了丁兆全跟前。
“谁他妈喝醉了？”
“没喝醉你哭啥？”
“我哭我自己，哭我自己命苦！”
陈作文笑着说：“你命怎么就苦了？有房住，有肉吃，还有酒，还想怎么着呀？”
丁兆全抹一把眼泪，说：“那都算个球呀？连你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拉倒，喝……喝，老子自己喝！”
“别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醉了就醉了，有什么不好？”
陈作文坐了起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吗？”
“我当然知道了。”
“你知道那样不好，可为什么不学着走正道呢？”
“啥……啥叫正道？”
“就是本本分分做人，认认真真学习，别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将来考个好学校，不就啥都有了嘛。”
“就我？”
“是啊。”
丁兆全摇摇头，说：“我就不是那块料！”
“不，你脑袋瓜挺好使的，不能自暴自弃。这样吧，以后我帮你，遇到不会的尽管问我。”
“那你先把这杯酒喝了！”丁兆全命令道。
陈作文咬了咬牙，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一股辛辣味儿直戗嗓子，差一点没忍住吐出来，忙拿去肉肠吃了起来。
香！
真他妈香啊！
陈作文慢慢嚼着，不舍得往下咽。
丁兆全喝一口酒，感叹道：“有些事学是学不会的，关键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对了，你看张海迪，身体都残成那样了，还自学成才，上大学，读研究生，还翻译小说，那才叫人佩服呢！”
“得了吧，你别跟我扯远了。”
“那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学，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
“你是你，我是我，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各有各的套路，学不来……学不来……”
“听听……听听，你语言多丰富呀，一套一套的，这要是用到作文里面，那还了得，肯定会得高分。”
“那是别人说的，说多了就记住了。”丁兆全咧嘴苦笑着，举起杯，说，“来，还得祝贺你！”
“有什么好祝贺的？”
“你能挣钱了呀！”
“不就那么两块钱嘛，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用我的钱买的下酒菜，算哪一门子祝贺？”陈作文一旦沾了酒劲儿，也就有点儿飘飘然了，不再顾及啥，跟着喝了起来。
丁兆全放下酒杯，说：“这倒也是。那好，这顿算你请我，等我去搞些好的下酒菜，咱好好乐呵乐呵。”
“算了……算了，说着玩的，赶紧把肠吃了睡觉。”陈作文喝干了杯中酒，躺了下来。
丁兆全没应声，继续坐在那儿吃吃喝喝，不但吃完了肉肠，还把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第二天醒来，他就成死熊了，醉得没了人形，趴在炕上直哼哼。
陈作文喊他起来上学，他摇了摇手，说：“你给我带个假，就说我病了，去不了学校了。”
“老师肯定会问你得了啥病，我咋说呢？”
“傻瓜，你不是会编故事嘛，随便编一个就是了，你就说我肚子疼，让我爸背着去医院了。”
陈作文想为他倒一杯水，可找来找去连个暖水瓶都没有，只得从墙角的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放在了炕沿上。
临出门的时候，他把酒瓶也带走了，唯恐丁兆全的爸妈看到了，肯定饶不了他。
到了学校后，先去帮丁兆全请了假，然后就回了教室。
走过郑秀兰身边的时候，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她的头顶，没见着那个复原的蝴蝶结，心头不由得沉了一下。
刚刚坐定，郑秀兰递过一个纸条来。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为什么喝酒？
陈作文就在下面写上“不想喝，被逼的”，递了回去。
很快，郑秀兰又把纸条递了回来，说：重新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别去丁兆全家了。
陈作文没再往回传，只是朝着郑秀兰摆了摆手。
他觉着这才搬过去没几天，又跟着丁兆全干了些坏事儿，贸然搬走肯定会被怀疑。
万一惹恼了那家伙，说不定他会干出啥事来。
不知道是丁兆全一直没醒酒，还是有其他原因，一整天都没见着他的影子，这让陈作文非常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习，他急急忙忙就奔着丁兆全家去了。
一进门，见丁兆全的爸妈坐在南屋的炕沿上，双双一脸愁容，唉声叹气。
陈作文头皮一阵阵发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丁兆全妈妈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陈作文，黑着脸问他：“你昨天夜里跟小全一起喝酒了？”
陈作文只得点了点头。
“酒是哪里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丁兆全说他去拿的。”
“你跟他一块去的？”
“没有。”
“那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拿的？”
陈作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丁兆全的爸爸站了起来，对着女人说：“你别吓唬他，看上去人家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能跟他一块儿？能一起喝酒？还是小学生呢，就学着干坏事儿，干到几时是个头？”
丁兆全爸爸白了女人一眼，埋怨道：“你不能那么说，小全拉着人家喝能不喝吗？再说了，今天这事可是他自己干的吧？”
“那也不一定！”
“怎么就不一定了？”
女人转过脸来，逼问陈作文：“你说，是不是你们约好了，今天晚上还一起喝酒？”
陈作文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
“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肯定是昨天晚上没喝够，约定今天晚上继续喝，就留下那个死孩子去偷鹅了。”
“啥？丁兆全他……他去偷鹅了？”陈作文脑袋猛地大出了好几圈。
“装什么装？不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吗？现在出事了，就装作不知情了，是不是？走，跟我去派出所说明情况去。”女人说着，一把抓住了陈作文的胳膊，使劲往外拽着。
“谁他妈喝醉了？”
“没喝醉你哭啥？”
“我哭我自己，哭我自己命苦！”
陈作文笑着说：“你命怎么就苦了？有房住，有肉吃，还有酒，还想怎么着呀？”
丁兆全抹一把眼泪，说：“那都算个球呀？连你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拉倒，喝……喝，老子自己喝！”
“别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醉了就醉了，有什么不好？”
陈作文坐了起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吗？”
“我当然知道了。”
“你知道那样不好，可为什么不学着走正道呢？”
“啥……啥叫正道？”
“就是本本分分做人，认认真真学习，别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将来考个好学校，不就啥都有了嘛。”
“就我？”
“是啊。”
丁兆全摇摇头，说：“我就不是那块料！”
“不，你脑袋瓜挺好使的，不能自暴自弃。这样吧，以后我帮你，遇到不会的尽管问我。”
“那你先把这杯酒喝了！”丁兆全命令道。
陈作文咬了咬牙，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一股辛辣味儿直戗嗓子，差一点没忍住吐出来，忙拿去肉肠吃了起来。
香！
真他妈香啊！
陈作文慢慢嚼着，不舍得往下咽。
丁兆全喝一口酒，感叹道：“有些事学是学不会的，关键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对了，你看张海迪，身体都残成那样了，还自学成才，上大学，读研究生，还翻译小说，那才叫人佩服呢！”
“得了吧，你别跟我扯远了。”
“那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学，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
“你是你，我是我，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各有各的套路，学不来……学不来……”
“听听……听听，你语言多丰富呀，一套一套的，这要是用到作文里面，那还了得，肯定会得高分。”
“那是别人说的，说多了就记住了。”丁兆全咧嘴苦笑着，举起杯，说，“来，还得祝贺你！”
“有什么好祝贺的？”
“你能挣钱了呀！”
“不就那么两块钱嘛，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用我的钱买的下酒菜，算哪一门子祝贺？”陈作文一旦沾了酒劲儿，也就有点儿飘飘然了，不再顾及啥，跟着喝了起来。
丁兆全放下酒杯，说：“这倒也是。那好，这顿算你请我，等我去搞些好的下酒菜，咱好好乐呵乐呵。”
“算了……算了，说着玩的，赶紧把肠吃了睡觉。”陈作文喝干了杯中酒，躺了下来。
丁兆全没应声，继续坐在那儿吃吃喝喝，不但吃完了肉肠，还把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第二天醒来，他就成死熊了，醉得没了人形，趴在炕上直哼哼。
陈作文喊他起来上学，他摇了摇手，说：“你给我带个假，就说我病了，去不了学校了。”
“老师肯定会问你得了啥病，我咋说呢？”
“傻瓜，你不是会编故事嘛，随便编一个就是了，你就说我肚子疼，让我爸背着去医院了。”
陈作文想为他倒一杯水，可找来找去连个暖水瓶都没有，只得从墙角的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放在了炕沿上。
临出门的时候，他把酒瓶也带走了，唯恐丁兆全的爸妈看到了，肯定饶不了他。
到了学校后，先去帮丁兆全请了假，然后就回了教室。
走过郑秀兰身边的时候，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她的头顶，没见着那个复原的蝴蝶结，心头不由得沉了一下。
刚刚坐定，郑秀兰递过一个纸条来。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为什么喝酒？
陈作文就在下面写上“不想喝，被逼的”，递了回去。
很快，郑秀兰又把纸条递了回来，说：重新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别去丁兆全家了。
陈作文没再往回传，只是朝着郑秀兰摆了摆手。
他觉着这才搬过去没几天，又跟着丁兆全干了些坏事儿，贸然搬走肯定会被怀疑。
万一惹恼了那家伙，说不定他会干出啥事来。
不知道是丁兆全一直没醒酒，还是有其他原因，一整天都没见着他的影子，这让陈作文非常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习，他急急忙忙就奔着丁兆全家去了。
一进门，见丁兆全的爸妈坐在南屋的炕沿上，双双一脸愁容，唉声叹气。
陈作文头皮一阵阵发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丁兆全妈妈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陈作文，黑着脸问他：“你昨天夜里跟小全一起喝酒了？”
陈作文只得点了点头。
“酒是哪里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丁兆全说他去拿的。”
“你跟他一块去的？”
“没有。”
“那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拿的？”
陈作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丁兆全的爸爸站了起来，对着女人说：“你别吓唬他，看上去人家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能跟他一块儿？能一起喝酒？还是小学生呢，就学着干坏事儿，干到几时是个头？”
丁兆全爸爸白了女人一眼，埋怨道：“你不能那么说，小全拉着人家喝能不喝吗？再说了，今天这事可是他自己干的吧？”
“那也不一定！”
“怎么就不一定了？”
女人转过脸来，逼问陈作文：“你说，是不是你们约好了，今天晚上还一起喝酒？”
陈作文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
“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肯定是昨天晚上没喝够，约定今天晚上继续喝，就留下那个死孩子去偷鹅了。”
“啥？丁兆全他……他去偷鹅了？”陈作文脑袋猛地大出了好几圈。
“装什么装？不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吗？现在出事了，就装作不知情了，是不是？走，跟我去派出所说明情况去。”女人说着，一把抓住了陈作文的胳膊，使劲往外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