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女
说话的正是朴教授，他正站在一旁的窗台边端着烟斗抽着烟，窗帘是拉上的，所以一时间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朴教授！看见您我心里就踏实了，说实话您这宅子还真有些吓人呐。”
“奥，这宅子确实有些年份了，是我的导师留给我的。她膝下无子，就把这栋房子赠给了我。”朴教授离开窗台，漫步走到了椭圆形会议桌边坐了下来，“来来来，天博你也坐下。”
天博拉开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坐定了。
“教授您叫我来是？”
“天博啊，听说你之前六次博士答辩都没有通过啊？”
“呵呵，没办法。总就差那么一点。。”天博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苦笑。
朴教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了出来，“开门见山地说，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你愿不愿意在我这里进修一年，我可以保证一年后你一定能如愿获得你的学位。”
天博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朴教授打断了：“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替我工作一年，食宿全包，工资翻倍，工作由我直接分配。”
天博想要插嘴，依旧被朴教授用手势制止，朴教授拿起手边的老式电话拨了几下：
“喂，王所长啊，和你商量个事，小张啊，对，张天博，我想借调一年当我的助手，对对，停薪留职，对，好，再见。”说完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这下天博有些坐不住了，他提高了嗓门：“朴教授，刚才不会是王所长吧！您怎么就替我把工作辞了呢！您刚说的事儿我还没答应啊！您这么做…”
“行了行了，”朴教授起身走到天博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知道刚才你们所长在电话里怎么和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天博的脸涨得通红。
“他说：‘你赶紧把这个吃空饷的给我弄走。’”
天博能清楚地听见门外的施佩蒂正在偷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这一年半来确实只发表了一篇像样的学术论文。
朴教授让冷面少女端了一杯茶上来，天博喝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看来现在他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天博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我平时的工作是什么呢？”
朴教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烟丝，取了一些，添到了烟斗里面。
“你知道挂在墙上的这个徽章代表什么么？”
“不知道。”
“那我现在给你第一个任务，你来解读一下这个徽章蕴含的意义。”朴教授略带狡黠的冲着天博笑了一笑。
天博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将目光重新聚焦到了这个徽章上面：
“徽章上方那句英文，直译的话应该是‘混沌理事会’，而混沌本身，在人类各种宗教和文化中大都被认为是有神格的，而且很多都是以创世神的地位存在。英文的ｃｈａｏｓ虽意为混沌，但其实ｃｈａｏｓ就是希腊神话中所有神祗和泰坦的祖先，一切的根源，中文应该译作‘卡厄斯’…但是为什么会有‘理事会’这个词，我不太明白。”
朴教授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下方的一句呢。”
“下方一句拉丁语，按您的说法，应该是‘一枚钉子’的意思，一枚钉子…”天博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片刻过后，他忽然拍了一下额头，“是混沌理论！蝴蝶效应！《一枚钉子》就是那首著名的中世纪童谣：‘钉子缺，蹄铁卸；蹄铁卸，战马蹶；战马蹶，骑士绝；骑士绝，战事折；战事折，国家灭。’”
朴教授笑了，拍了拍天博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你总评不上博士么，因为虽然你的学术面很广，但是不专精。不过我就是需要你这样一位博而不精的助手。”
天博的思绪依然还集中在分析徽章上面，并没有在意朴教授的话。朴教授见状，便顺应着天博的思路开始讲解起来。
“混沌，确实存在于各种文化中，它是世界的伊始。在希腊神话里卡厄斯无性繁殖，生育了第一代创世神。埃及神话中的努恩或者阿图姆（拉）、印度教中的梵天都是由混沌而生的创世神。你知道在华夏文明中第一代创世神又是谁呢？”
“是…是盘古。”
“是的，相传盘古由混沌而生，如同徽章中的胎儿，盘古沉睡一万八千年，最后醒来，将混沌终结，开天，辟地。”
朴教授见天博听得入神，便继续讲解：
“其实混沌不只存在于远古神话里，世界无时不刻都处在混沌中，你说的那首有关钉子的童谣，其实形象地描述了所谓的‘因果’。‘因果’，就是结束混沌的唯一路径，我们上万年来的使命，就是要保证这种因果正确的存在。”
“等一下！”天博好像发现了问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刚才说的是‘上万年’？‘我们’是指谁？”
天博想要追问下去，朴教授没有理会他，转身示意施佩蒂和冷面少女一起到会议室里来。
众人坐定，天博依然不依不饶想要刨根问底，朴教授把烟斗放到桌上，拍了拍天博的肩膀，说道：“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同事，施佩蒂，你应该很熟悉，他在这里负责资料的搜集。”
施佩蒂冲着天博招了招手，说了声“ｙｏ”。
朴教授继续介绍，“这位女士，叫艾拉，四分之一希腊血统，她是我们的１号调查员，另外她还负责我们的安保。”
天博似乎没有听见朴教授的话，只是一味地发愣。直到他发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看艾拉。
话说刚才屋子里面灯光昏暗，也没留意这位领路的冷面少女，现在仔细观察，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高鼻梁，蓝黑色的大眼睛，蜷曲齐肩的黑色秀发，身材匀称，确有几分“希腊女神”的潜质。
不过让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做安保工作，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是保镖？”天博自言自语道。
话音未落，天博看见施佩蒂正拼命地冲自己摇手，神情十分慌张。天博这才发现艾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天博撇了一眼朴教授，一贯淡定的朴教授也似乎有些慌张。
朴教授清了一清嗓子，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么成员都介绍完了，我知道你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但是时候确实不早了…”
“教授，我…”天博实在无法割舍自己的好奇心。
“明天一早你正式入职，暂定职位：实习调查员，回去好好休息吧。”朴教授摆了摆手，给一旁的艾拉使了个眼色。
艾拉拽住天博的胳膊就往外拉，一路拉到了楼下，一把将他推出了屋外，砰得一声把大门关了。
天博叹了口气，没办法，先回宿舍再说吧。
又是一夜不成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博带着一连串的问题来到了老宅。
他刚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天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如果一扇门虚掩着，那就意味着要么屋子里已经死了人，要么一会儿要在屋子里死几个人…
正当天博还沉浸在电影情节之中的时候，从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又是“砰砰”两下，天博马上意识到这是真正的枪响！他立刻抱头蹲了下来，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又是“砰砰”两下，紧接着枪声大作，期间还夹杂着瓶瓶罐罐被打碎的声音。
天博整个人蜷缩在门口，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天博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直起身，透过门缝往屋里张望。
只见客厅中央站了一个人，只能看见侧脸，天博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这不是艾拉么？！
接下来的一幕让天博永生难忘。
艾拉的齐肩短发竟然瞬间变长了，一眨眼就“长”到了腰间！而且发色也慢慢从黑色变成了白金色！
这时候正巧有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了进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艾拉的手臂、后背所有能看得见皮肤的地方都结起了一层白霜，这是一种白色透明的晶体，这让她的整个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宛如天女下凡。
天博掐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
“砰！”的一声枪响把天博拉回了现实，窗外有两个蒙面人正在朝艾拉开枪！
只见艾拉左右晃了两下，子弹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几个弹孔，没打中！天博柔了柔眼睛，窗台距离艾拉只有几米啊！说话间艾拉已经闪进了厨房，那两个蒙面人也跟着进了屋，其中一个拿起冲锋枪往厨房一通扫射。艾拉一把扯下了冰箱门，没错，是冰箱的门，如同扯一条裙子一般。她用冰箱门当做盾牌，顶住了扫射！没等蒙面人缓过神来，艾拉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一记重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小腹上，被击中的那人瞬间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几米远。另一个人见状，夺门而逃，艾拉并没有追他，而是不慌不忙地回到厨房，折断了一根木质扫把，将一柄厨刀固定在了扫把柄的一头，然后张弓搭箭，用了一个很标准的标枪的姿势，将折断的扫把柄透过窗户投了出去，那人在５０米开外被扫把柄贯穿了身体，倒在地上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接着艾拉开始巡视四周，过了许久，她确定危险已经解除。
她慢慢将身体靠到了墙上，和刚才的风驰电掣英姿飒爽比起来，现在她显然显得有些疲惫。
“别躲了，进来吧。”她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天博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说实话现在他又羞愧又害怕，羞愧的是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在这种时候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害怕的是，这几天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天博怯生生地推开门，一时也不敢直视艾拉的眼睛。
“你会开车么？”艾拉从口袋里摸出一串车钥匙。
“会，不过我上个月才拿到驾照…”
没等天博说完，艾拉就把车钥匙抛了过去：“后门有一辆红色的…”
艾拉“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天博慌忙上前搀扶，他用尽全力将她抱了起来。艾拉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道：“去咖啡馆，找巫医…”
“什么咖啡馆？什么巫医？”天博轻轻摇动艾拉，但是艾拉显然已经昏睡过去了。
(本章完)
“朴教授！看见您我心里就踏实了，说实话您这宅子还真有些吓人呐。”
“奥，这宅子确实有些年份了，是我的导师留给我的。她膝下无子，就把这栋房子赠给了我。”朴教授离开窗台，漫步走到了椭圆形会议桌边坐了下来，“来来来，天博你也坐下。”
天博拉开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坐定了。
“教授您叫我来是？”
“天博啊，听说你之前六次博士答辩都没有通过啊？”
“呵呵，没办法。总就差那么一点。。”天博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苦笑。
朴教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了出来，“开门见山地说，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你愿不愿意在我这里进修一年，我可以保证一年后你一定能如愿获得你的学位。”
天博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朴教授打断了：“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替我工作一年，食宿全包，工资翻倍，工作由我直接分配。”
天博想要插嘴，依旧被朴教授用手势制止，朴教授拿起手边的老式电话拨了几下：
“喂，王所长啊，和你商量个事，小张啊，对，张天博，我想借调一年当我的助手，对对，停薪留职，对，好，再见。”说完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这下天博有些坐不住了，他提高了嗓门：“朴教授，刚才不会是王所长吧！您怎么就替我把工作辞了呢！您刚说的事儿我还没答应啊！您这么做…”
“行了行了，”朴教授起身走到天博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知道刚才你们所长在电话里怎么和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天博的脸涨得通红。
“他说：‘你赶紧把这个吃空饷的给我弄走。’”
天博能清楚地听见门外的施佩蒂正在偷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这一年半来确实只发表了一篇像样的学术论文。
朴教授让冷面少女端了一杯茶上来，天博喝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看来现在他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天博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我平时的工作是什么呢？”
朴教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烟丝，取了一些，添到了烟斗里面。
“你知道挂在墙上的这个徽章代表什么么？”
“不知道。”
“那我现在给你第一个任务，你来解读一下这个徽章蕴含的意义。”朴教授略带狡黠的冲着天博笑了一笑。
天博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将目光重新聚焦到了这个徽章上面：
“徽章上方那句英文，直译的话应该是‘混沌理事会’，而混沌本身，在人类各种宗教和文化中大都被认为是有神格的，而且很多都是以创世神的地位存在。英文的ｃｈａｏｓ虽意为混沌，但其实ｃｈａｏｓ就是希腊神话中所有神祗和泰坦的祖先，一切的根源，中文应该译作‘卡厄斯’…但是为什么会有‘理事会’这个词，我不太明白。”
朴教授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下方的一句呢。”
“下方一句拉丁语，按您的说法，应该是‘一枚钉子’的意思，一枚钉子…”天博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片刻过后，他忽然拍了一下额头，“是混沌理论！蝴蝶效应！《一枚钉子》就是那首著名的中世纪童谣：‘钉子缺，蹄铁卸；蹄铁卸，战马蹶；战马蹶，骑士绝；骑士绝，战事折；战事折，国家灭。’”
朴教授笑了，拍了拍天博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你总评不上博士么，因为虽然你的学术面很广，但是不专精。不过我就是需要你这样一位博而不精的助手。”
天博的思绪依然还集中在分析徽章上面，并没有在意朴教授的话。朴教授见状，便顺应着天博的思路开始讲解起来。
“混沌，确实存在于各种文化中，它是世界的伊始。在希腊神话里卡厄斯无性繁殖，生育了第一代创世神。埃及神话中的努恩或者阿图姆（拉）、印度教中的梵天都是由混沌而生的创世神。你知道在华夏文明中第一代创世神又是谁呢？”
“是…是盘古。”
“是的，相传盘古由混沌而生，如同徽章中的胎儿，盘古沉睡一万八千年，最后醒来，将混沌终结，开天，辟地。”
朴教授见天博听得入神，便继续讲解：
“其实混沌不只存在于远古神话里，世界无时不刻都处在混沌中，你说的那首有关钉子的童谣，其实形象地描述了所谓的‘因果’。‘因果’，就是结束混沌的唯一路径，我们上万年来的使命，就是要保证这种因果正确的存在。”
“等一下！”天博好像发现了问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刚才说的是‘上万年’？‘我们’是指谁？”
天博想要追问下去，朴教授没有理会他，转身示意施佩蒂和冷面少女一起到会议室里来。
众人坐定，天博依然不依不饶想要刨根问底，朴教授把烟斗放到桌上，拍了拍天博的肩膀，说道：“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同事，施佩蒂，你应该很熟悉，他在这里负责资料的搜集。”
施佩蒂冲着天博招了招手，说了声“ｙｏ”。
朴教授继续介绍，“这位女士，叫艾拉，四分之一希腊血统，她是我们的１号调查员，另外她还负责我们的安保。”
天博似乎没有听见朴教授的话，只是一味地发愣。直到他发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看艾拉。
话说刚才屋子里面灯光昏暗，也没留意这位领路的冷面少女，现在仔细观察，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高鼻梁，蓝黑色的大眼睛，蜷曲齐肩的黑色秀发，身材匀称，确有几分“希腊女神”的潜质。
不过让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做安保工作，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是保镖？”天博自言自语道。
话音未落，天博看见施佩蒂正拼命地冲自己摇手，神情十分慌张。天博这才发现艾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天博撇了一眼朴教授，一贯淡定的朴教授也似乎有些慌张。
朴教授清了一清嗓子，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么成员都介绍完了，我知道你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但是时候确实不早了…”
“教授，我…”天博实在无法割舍自己的好奇心。
“明天一早你正式入职，暂定职位：实习调查员，回去好好休息吧。”朴教授摆了摆手，给一旁的艾拉使了个眼色。
艾拉拽住天博的胳膊就往外拉，一路拉到了楼下，一把将他推出了屋外，砰得一声把大门关了。
天博叹了口气，没办法，先回宿舍再说吧。
又是一夜不成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博带着一连串的问题来到了老宅。
他刚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天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如果一扇门虚掩着，那就意味着要么屋子里已经死了人，要么一会儿要在屋子里死几个人…
正当天博还沉浸在电影情节之中的时候，从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又是“砰砰”两下，天博马上意识到这是真正的枪响！他立刻抱头蹲了下来，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又是“砰砰”两下，紧接着枪声大作，期间还夹杂着瓶瓶罐罐被打碎的声音。
天博整个人蜷缩在门口，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天博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直起身，透过门缝往屋里张望。
只见客厅中央站了一个人，只能看见侧脸，天博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这不是艾拉么？！
接下来的一幕让天博永生难忘。
艾拉的齐肩短发竟然瞬间变长了，一眨眼就“长”到了腰间！而且发色也慢慢从黑色变成了白金色！
这时候正巧有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了进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艾拉的手臂、后背所有能看得见皮肤的地方都结起了一层白霜，这是一种白色透明的晶体，这让她的整个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宛如天女下凡。
天博掐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
“砰！”的一声枪响把天博拉回了现实，窗外有两个蒙面人正在朝艾拉开枪！
只见艾拉左右晃了两下，子弹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几个弹孔，没打中！天博柔了柔眼睛，窗台距离艾拉只有几米啊！说话间艾拉已经闪进了厨房，那两个蒙面人也跟着进了屋，其中一个拿起冲锋枪往厨房一通扫射。艾拉一把扯下了冰箱门，没错，是冰箱的门，如同扯一条裙子一般。她用冰箱门当做盾牌，顶住了扫射！没等蒙面人缓过神来，艾拉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一记重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小腹上，被击中的那人瞬间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几米远。另一个人见状，夺门而逃，艾拉并没有追他，而是不慌不忙地回到厨房，折断了一根木质扫把，将一柄厨刀固定在了扫把柄的一头，然后张弓搭箭，用了一个很标准的标枪的姿势，将折断的扫把柄透过窗户投了出去，那人在５０米开外被扫把柄贯穿了身体，倒在地上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接着艾拉开始巡视四周，过了许久，她确定危险已经解除。
她慢慢将身体靠到了墙上，和刚才的风驰电掣英姿飒爽比起来，现在她显然显得有些疲惫。
“别躲了，进来吧。”她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天博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说实话现在他又羞愧又害怕，羞愧的是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在这种时候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害怕的是，这几天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天博怯生生地推开门，一时也不敢直视艾拉的眼睛。
“你会开车么？”艾拉从口袋里摸出一串车钥匙。
“会，不过我上个月才拿到驾照…”
没等天博说完，艾拉就把车钥匙抛了过去：“后门有一辆红色的…”
艾拉“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天博慌忙上前搀扶，他用尽全力将她抱了起来。艾拉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道：“去咖啡馆，找巫医…”
“什么咖啡馆？什么巫医？”天博轻轻摇动艾拉，但是艾拉显然已经昏睡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