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1章：日常发疯
南雅第二天如约带了药去看望秦歆然。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叶从挈，秦歆然受这么重的伤都不肯去医院，秦歆然的工作必然不是她曾经说的那么简单。
南雅现在心里庆幸，还好她当初虽然口不择言乱说话，但最后还是及时醒悟过来。
她不演戏了，开个小店或者去叶从挈那里随便做点打杂的事都可以，没必要一定要去外面找工作。
秦歆然的母亲给南雅开了门后，就借由出了门。
秦歆然的母亲知道那人对南雅有所图，而她真心实意地认为南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她矛盾中产生了痛苦，只得选择躲避。
南雅不习惯和长辈相处，秦歆然母亲离开，她暗暗松了口气，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南雅给秦歆然换药，重新裹上纱布。
包扎完收拾东西的时候，南雅忍不住劝道：'歆然，重新换个工作吧，哪天你真的出了事，你妈妈怎么办？'
秦歆然轻轻放下衣服，摇了摇头：'南雅，你比我幸运很多，你不会明白这个世界对我这种坐过牢的人的恶意。'
南雅的手顿了一下，陷入沉默。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红口白牙地诬陷，还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曾经坐过牢，就是原罪，没人会去了解坐牢的真像，没人会相信一个杀人犯能改过自新。
南雅知道，这都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给大众形成的刻板印象，以至于她这样的一小部分人都被归入其中。
南雅无法去怪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意思，都本能地排斥一切可能的危险。她唯一能怪的人就只有南婉，是南婉让她陷入了如今的地步。
见南雅不说话，秦歆然继续说道：'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和我共事，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能救我一命。'
南雅惊诧地看向秦歆然。
'你很意外吗？'秦歆然轻轻勾了勾唇，'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自然不能瞒你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你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工作，我过的才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你一直就知道我学过医？'南雅轻轻蹙了下眉。
秦歆然认真地看着南雅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笑意：'你自己和我说的啊，说你最大的天赋就是拿手术刀解剖小白鼠。'
南雅回想了下，实在想不起来秦歆然提出一起做事在先，还是她炫耀自己的外壳天赋在先。
看秦歆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南雅相信了秦歆然的话，微微勾起嘴角：'我的本事也就是解剖小白鼠而已。'
她的确接触过病人，那时候在医院实习，但动刀子这些事大都是由医院的医生做的，她并没有怎么碰过。尤其是她年纪小
，看起来更是显小，每次带她的医生让她动手，她还没碰到病人，病人就吓得破口大骂。
'南雅，你昨天不是做得很好吗？'秦歆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轻笑道，'果然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在拿刀缝线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这么多年不碰了，拿起针线来，手还是那样稳。'
秦歆然每说一句话，南雅就像心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
南雅的手微不可见地轻轻抖动着，怨恨，遗憾，千头万绪纷纷涌来。
'南雅，考虑一下吧。你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你需要做的就只有在你擅长的领域救死扶伤，减轻伤者的痛苦，拯救濒死的人。'秦歆然循循诱导，用南雅的遗憾来进行蛊惑。
南雅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歆然，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秦歆然之前对公司的事支支吾吾，她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因为对秦歆然的信任没有深究。现在秦歆然受了刀伤，还让她帮忙给人疗伤，让她很难理解秦歆然现在正在做的事。
秦歆然对上南雅的眼神，毫无惧意地和南雅对视：'我做的是正义的事。'
'正义的事？给贫困人群派送物资？还是扶老人过马路？正义的事需要流血？'南雅厉声质问，每一句都是对秦歆然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的失望。
秦歆然冷冷看着南雅：'南雅，无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我所做的就是正义的事。你和我的经历，就是世上仍有法律无法保护到的人群这件事最好的证明。有的人，明明做了错事，却还是逍遥法外。我们不过是进行反击，我被判为防卫过当，你直接被判了杀人未遂。而那些人呢，那些做错事的人呢，他们过得怎么样呢？那个害你坐了三年牢的人，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吧？你坐牢的时候，她在外面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享受着鲜花掌声，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受尽委屈的时候，她在外面嘲笑你的愚蠢，以你的痛苦……'
'住口！'南雅将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猛地站了起来。
秦歆然怜悯地看着南雅：'南雅，你生气，就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南雅不想再看秦歆然的眼神，转过身去：'歆然，你别再说了！'
秦歆然并没有因为南雅动怒而停下：'你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你接触一个从前一无所知的行业花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你自己清楚。两年的时间，三部电视剧，一个综艺，一部电影，这样高产的背后，你熬了多少夜，流了多少汗，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听闻你拍电影的时候还从高空坠落，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后，又马不停蹄地立即进组继续拍戏，你忍受的痛苦煎熬，仍旧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付出了那么多，眼见
着要开花结果，可你面临的是什么，是身败名裂。她在你重新出发之后，轻而易举地将你再度打入深渊。'
'歆然，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南雅背对着秦歆然，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南雅，你怎么甘心吗？'
南雅蓦然转过身，目光凶狠地看着秦歆然：'我本来就要退出娱乐圈！'
秦歆然看到南雅脸上的泪，长叹了口气：'自愿和被迫是两回事。如果没有曝光这件事，你可以选择在最合适的时候潇洒转身，而不是被逼着在即将登上云端的时候被人一脚踢落凡尘。'
南雅抬手抹掉了眼泪，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秦歆然抓住了南雅的手：'南雅，我不是想强迫你做出任何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认为我做的事是对的，我没有错。'
南雅回过头，看了秦歆然许久，将视线下移，落在秦歆然抓住她手臂的手上。
南雅拉开秦歆然的手：'我不会再问你具体在做什么，你也不要再试图在我这里获得认同。'
秦歆然的手垂落在床上：'南雅，你真的甘心吗？她害你坐了三年牢，又毁了你如今的事业，如果你需要我……'
'你顾好自己就够了。'南雅眼中没有了一丝温意，'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我明天不会再来了，药我会给你留下，你明天自己上药。'
南雅没想到，几年不见，秦歆然会变了这么多。
南雅想想自己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吗？
南雅离开之后，秦歆然的神色有些黯然。
她已经对自己这么狠了，却还是留不下南雅。
秦歆然蠕动着到床边，探身拿过桌上的手机，给顾崔嵬发短信。
'我只说了个开头，她就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了。'
顾崔嵬给了回复。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顾崔嵬的短信，秦歆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跟着这样一个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一切牺牲都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那般有人格魅力的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跟随。
回了短信之后，顾崔嵬将手机扔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心血来潮要喝下午茶的人。
'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聿臣将马卡龙放在顾崔嵬面前：'你最近在计划着骗那个小姑娘了？'
顾崔嵬张嘴咬了一口，懒洋洋地回道：'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我该早点动手的，谁知道她毕业之前会进监狱？'
顾崔嵬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遗憾，五年前的南雅怎么也会比现在好骗一些。
尤其是南雅还有了那该死的爱情，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变得盲目，
有爱情喝冷水就着面包都能饱得很满足。
见顾崔嵬没有再要马卡龙的意思，顾聿臣笑了笑，将剩下的大半个放嘴里，觉出糕点的香甜柔软：'她都这么多年没碰手术刀了，你确定还能为你所用？'
'我让人测试过了，手艺不减当年，只要略加练习，很快就能把丢下的捡起来。'
顾聿臣笑着摇头：'你怎么偏偏就看好她呢？'
顾崔嵬嘴角勾起天真无邪却又勾人心魂的笑：'就凭她是柏睿的女儿。基因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我观察了她十年，她的表现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她是最好的人选。'
'需要我帮忙吗？'
顾崔嵬喝了口驼奶，瞪向顾聿臣：'你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顾聿臣笑笑：'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
顾崔嵬翻了个白眼：'不想被我看就滚蛋！'
顾聿臣拿起餐巾给顾崔嵬擦嘴角的奶渍，忍不住笑：'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处于叛逆期的儿子。'
顾崔嵬突然间敛了笑，抬起手摸了摸顾聿臣的鬓角，抓住一根头发猛地用力。
顾聿臣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笑着收回手，将餐巾放在一旁。
顾崔嵬看着手里的白发，眼中氤氲出一层雾气：'你都有白发了？'
'我都三十好几了，有一两根白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顾聿臣伸手摸了摸顾崔嵬宛若新生儿一般的肌肤，'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好似不会老一般。'
顾崔嵬没理会在自己脸上摩挲着的手，只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白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老。'
'放心，就算我老得走不动了，也不会要你照顾我。'顾聿臣收回手。
顾崔嵬抬起头，眼中黑暗涌动神色不明：'所以你才结婚生孩子吗？'
顾聿臣失笑，低头不去看顾崔嵬的脸：'顾家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不生孩子，总得有一个人生吧？'
顾崔嵬的神情突然间变得狠厉，端着杯子将手中的驼奶泼向顾聿臣的脸。
顾聿臣抬起头，发梢还滴着驼奶，皱眉不悦道：'你发什么疯呢？'
话虽如此说着，顾聿臣也只是拿了手边给顾崔嵬擦过嘴的餐巾往自己头上擦。
顾崔嵬姿态闲适，好似刚刚泼奶的人并不是他一般：'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日常发疯而已，哪来儿那么多原因？'
（本章完）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叶从挈，秦歆然受这么重的伤都不肯去医院，秦歆然的工作必然不是她曾经说的那么简单。
南雅现在心里庆幸，还好她当初虽然口不择言乱说话，但最后还是及时醒悟过来。
她不演戏了，开个小店或者去叶从挈那里随便做点打杂的事都可以，没必要一定要去外面找工作。
秦歆然的母亲给南雅开了门后，就借由出了门。
秦歆然的母亲知道那人对南雅有所图，而她真心实意地认为南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她矛盾中产生了痛苦，只得选择躲避。
南雅不习惯和长辈相处，秦歆然母亲离开，她暗暗松了口气，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南雅给秦歆然换药，重新裹上纱布。
包扎完收拾东西的时候，南雅忍不住劝道：'歆然，重新换个工作吧，哪天你真的出了事，你妈妈怎么办？'
秦歆然轻轻放下衣服，摇了摇头：'南雅，你比我幸运很多，你不会明白这个世界对我这种坐过牢的人的恶意。'
南雅的手顿了一下，陷入沉默。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红口白牙地诬陷，还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曾经坐过牢，就是原罪，没人会去了解坐牢的真像，没人会相信一个杀人犯能改过自新。
南雅知道，这都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给大众形成的刻板印象，以至于她这样的一小部分人都被归入其中。
南雅无法去怪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意思，都本能地排斥一切可能的危险。她唯一能怪的人就只有南婉，是南婉让她陷入了如今的地步。
见南雅不说话，秦歆然继续说道：'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和我共事，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能救我一命。'
南雅惊诧地看向秦歆然。
'你很意外吗？'秦歆然轻轻勾了勾唇，'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自然不能瞒你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你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工作，我过的才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你一直就知道我学过医？'南雅轻轻蹙了下眉。
秦歆然认真地看着南雅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笑意：'你自己和我说的啊，说你最大的天赋就是拿手术刀解剖小白鼠。'
南雅回想了下，实在想不起来秦歆然提出一起做事在先，还是她炫耀自己的外壳天赋在先。
看秦歆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南雅相信了秦歆然的话，微微勾起嘴角：'我的本事也就是解剖小白鼠而已。'
她的确接触过病人，那时候在医院实习，但动刀子这些事大都是由医院的医生做的，她并没有怎么碰过。尤其是她年纪小
，看起来更是显小，每次带她的医生让她动手，她还没碰到病人，病人就吓得破口大骂。
'南雅，你昨天不是做得很好吗？'秦歆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轻笑道，'果然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在拿刀缝线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这么多年不碰了，拿起针线来，手还是那样稳。'
秦歆然每说一句话，南雅就像心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
南雅的手微不可见地轻轻抖动着，怨恨，遗憾，千头万绪纷纷涌来。
'南雅，考虑一下吧。你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你需要做的就只有在你擅长的领域救死扶伤，减轻伤者的痛苦，拯救濒死的人。'秦歆然循循诱导，用南雅的遗憾来进行蛊惑。
南雅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歆然，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秦歆然之前对公司的事支支吾吾，她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因为对秦歆然的信任没有深究。现在秦歆然受了刀伤，还让她帮忙给人疗伤，让她很难理解秦歆然现在正在做的事。
秦歆然对上南雅的眼神，毫无惧意地和南雅对视：'我做的是正义的事。'
'正义的事？给贫困人群派送物资？还是扶老人过马路？正义的事需要流血？'南雅厉声质问，每一句都是对秦歆然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的失望。
秦歆然冷冷看着南雅：'南雅，无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我所做的就是正义的事。你和我的经历，就是世上仍有法律无法保护到的人群这件事最好的证明。有的人，明明做了错事，却还是逍遥法外。我们不过是进行反击，我被判为防卫过当，你直接被判了杀人未遂。而那些人呢，那些做错事的人呢，他们过得怎么样呢？那个害你坐了三年牢的人，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吧？你坐牢的时候，她在外面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享受着鲜花掌声，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受尽委屈的时候，她在外面嘲笑你的愚蠢，以你的痛苦……'
'住口！'南雅将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猛地站了起来。
秦歆然怜悯地看着南雅：'南雅，你生气，就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南雅不想再看秦歆然的眼神，转过身去：'歆然，你别再说了！'
秦歆然并没有因为南雅动怒而停下：'你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你接触一个从前一无所知的行业花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你自己清楚。两年的时间，三部电视剧，一个综艺，一部电影，这样高产的背后，你熬了多少夜，流了多少汗，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听闻你拍电影的时候还从高空坠落，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后，又马不停蹄地立即进组继续拍戏，你忍受的痛苦煎熬，仍旧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付出了那么多，眼见
着要开花结果，可你面临的是什么，是身败名裂。她在你重新出发之后，轻而易举地将你再度打入深渊。'
'歆然，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南雅背对着秦歆然，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南雅，你怎么甘心吗？'
南雅蓦然转过身，目光凶狠地看着秦歆然：'我本来就要退出娱乐圈！'
秦歆然看到南雅脸上的泪，长叹了口气：'自愿和被迫是两回事。如果没有曝光这件事，你可以选择在最合适的时候潇洒转身，而不是被逼着在即将登上云端的时候被人一脚踢落凡尘。'
南雅抬手抹掉了眼泪，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秦歆然抓住了南雅的手：'南雅，我不是想强迫你做出任何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认为我做的事是对的，我没有错。'
南雅回过头，看了秦歆然许久，将视线下移，落在秦歆然抓住她手臂的手上。
南雅拉开秦歆然的手：'我不会再问你具体在做什么，你也不要再试图在我这里获得认同。'
秦歆然的手垂落在床上：'南雅，你真的甘心吗？她害你坐了三年牢，又毁了你如今的事业，如果你需要我……'
'你顾好自己就够了。'南雅眼中没有了一丝温意，'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我明天不会再来了，药我会给你留下，你明天自己上药。'
南雅没想到，几年不见，秦歆然会变了这么多。
南雅想想自己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吗？
南雅离开之后，秦歆然的神色有些黯然。
她已经对自己这么狠了，却还是留不下南雅。
秦歆然蠕动着到床边，探身拿过桌上的手机，给顾崔嵬发短信。
'我只说了个开头，她就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了。'
顾崔嵬给了回复。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顾崔嵬的短信，秦歆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跟着这样一个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一切牺牲都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那般有人格魅力的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跟随。
回了短信之后，顾崔嵬将手机扔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心血来潮要喝下午茶的人。
'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聿臣将马卡龙放在顾崔嵬面前：'你最近在计划着骗那个小姑娘了？'
顾崔嵬张嘴咬了一口，懒洋洋地回道：'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我该早点动手的，谁知道她毕业之前会进监狱？'
顾崔嵬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遗憾，五年前的南雅怎么也会比现在好骗一些。
尤其是南雅还有了那该死的爱情，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变得盲目，
有爱情喝冷水就着面包都能饱得很满足。
见顾崔嵬没有再要马卡龙的意思，顾聿臣笑了笑，将剩下的大半个放嘴里，觉出糕点的香甜柔软：'她都这么多年没碰手术刀了，你确定还能为你所用？'
'我让人测试过了，手艺不减当年，只要略加练习，很快就能把丢下的捡起来。'
顾聿臣笑着摇头：'你怎么偏偏就看好她呢？'
顾崔嵬嘴角勾起天真无邪却又勾人心魂的笑：'就凭她是柏睿的女儿。基因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我观察了她十年，她的表现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她是最好的人选。'
'需要我帮忙吗？'
顾崔嵬喝了口驼奶，瞪向顾聿臣：'你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顾聿臣笑笑：'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
顾崔嵬翻了个白眼：'不想被我看就滚蛋！'
顾聿臣拿起餐巾给顾崔嵬擦嘴角的奶渍，忍不住笑：'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处于叛逆期的儿子。'
顾崔嵬突然间敛了笑，抬起手摸了摸顾聿臣的鬓角，抓住一根头发猛地用力。
顾聿臣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笑着收回手，将餐巾放在一旁。
顾崔嵬看着手里的白发，眼中氤氲出一层雾气：'你都有白发了？'
'我都三十好几了，有一两根白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顾聿臣伸手摸了摸顾崔嵬宛若新生儿一般的肌肤，'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好似不会老一般。'
顾崔嵬没理会在自己脸上摩挲着的手，只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白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老。'
'放心，就算我老得走不动了，也不会要你照顾我。'顾聿臣收回手。
顾崔嵬抬起头，眼中黑暗涌动神色不明：'所以你才结婚生孩子吗？'
顾聿臣失笑，低头不去看顾崔嵬的脸：'顾家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不生孩子，总得有一个人生吧？'
顾崔嵬的神情突然间变得狠厉，端着杯子将手中的驼奶泼向顾聿臣的脸。
顾聿臣抬起头，发梢还滴着驼奶，皱眉不悦道：'你发什么疯呢？'
话虽如此说着，顾聿臣也只是拿了手边给顾崔嵬擦过嘴的餐巾往自己头上擦。
顾崔嵬姿态闲适，好似刚刚泼奶的人并不是他一般：'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日常发疯而已，哪来儿那么多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