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银鳞城主 章61：学与练
答应下来之后，老工匠便自去做自己的订单，在另一间工坊之中叮叮当当的开始干活，连一句提示都没给，生生把李唯思撂在了这里。
一刀斩断巴掌宽的铁锭，若是先前用骨刀“同尘”，根本不算事儿。但如果按照常理，用铁刀砍铁锭，质地基本相同，似乎就是个完全无法实现的古怪命题。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老匠师在故意耍他，而是觉得一定是自己有哪个关键的要素没有领悟。
怔怔的愣了一会儿，尉迟同风却是推门而入。他看着李唯思，道：“爹说，你来到城里肯定连住处都没找，要是想住在这，那就住在这间仓库里。我一会儿给你抱一床被子来！”
李唯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来，老匠师这是料定了自己会赖在这不走啊！
“铁锭就在里面那屋，百八十块呢，你随便用。不过刀就这些，你要是砍坏了，可得自己修哦！”尉迟同风摆着一张春风般的笑脸道。
李唯思木然的点点头，又看看小透，对尉迟同风道：“那就——多谢二哥照顾，也替我谢谢大师，感谢他考虑的这么……周全。”
尉迟同风嘿嘿一笑，露出一丝诡谲。
李唯思忽然意识到，这小子整天被他爹骂不还口，根本就不是木讷，也不是愚孝，而是根本早已看穿了别人的心思，懒得跟亲爹计较罢了。
假以时日，这小子的成就也不会弱！
但李唯思转念又一想，人家的成就弱不弱、强不强，跟他实在没有半个银币的关系，眼前怎么搞懂铁刀砍铁锭才是紧要。
李唯思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铁刀凭什么砍断铁锭，眼见外面天色已经要黑了，烦躁得外出散心。
院里的小工坊中，尉迟同风已经开始着手修复“同尘”了。那把细刃长刀此刻被夹在铁架上，诡异的紫粉色的火焰从炉中的小孔喷薄而出，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准确的落在刀尖的附近。
李唯思猛地一拍脑门。
刚才他一直琢磨铁砍铁的原理去了，却忘了在月秦大陆上，他那套年轻时学的物理公式可不一定都能适用。轩頔不正是用异能催动，发出快速、连续的斩击，用品质远逊的“霸龙皇”生生把“同尘”给砍崩了缺口？
那招“飞鸟斫木”，不就是所谓的“技术？”
“飞鸟斫木”这一招式，李唯思倒是在银屑城里短暂的练过一阵，但最多也才只能瞬间砍出四刀而已，与轩頔相比远远不如，只能说是有其型而无其神。若是把这招练好了，想要铁刀砍铁锭，或许就不是问题！
李唯思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立刻跃跃欲试的捧了一摞铁锭出屋，将那一捆旧刀放在手边。
正在专心修刀的尉迟同风余光往这边扫了一眼，笑道：“老弟，不磨磨刀吗？”
李唯思一怔，再一看那些旧刀，刃口多半是卷的，最好的一把也是钝刃，是得好好磨上一磨。
“墙角那个就是磨刀石哟！”尉迟同风头也不抬的道。
李唯思顺着他说的“墙角”望去，发现他所说的磨刀石并不是像印象中的一块长条形的石头，而是类似于一架独轮自行车。使用的时候，
人需要坐在上面，用双脚去踩踏板，让中间宽宽的磨刀石旋转起来，再把刀按压上去打磨。
李唯思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磨刀石，心里还挺好奇，跑过去试着去踩了一会儿，便拿来一把旧刀在上面打磨起来。
这一磨，可是火星四溅，还挺好玩。
小透在旁边看着火星，也觉得很是有趣。过了会儿，她似乎明白了李唯思在做什么，弹出自己一只脚爪，直接用爪去刮磨刀锋。
她的爪锋硬度不说远超钢铁，但也比这破刀坚韧，还真能达到一些效用。
等到李唯思把刀磨完了，尉迟同风适时地说道：“你那样磨刀，温度太热，刀体会退火的，得淬火之后再回火，才能用来砍铁。”
李唯思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什么火？”
尉迟同尘正好执行到关键时候，并没及时回答。只见他用双手握住一把铁钳，夹住刀尖的位置，猛地抡锤一砸，便将“同尘”的一小段刀尖折了下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对李唯思道：“锻刀的时候，有四火，就是‘退火’‘正火’‘淬火’和‘回火’，都是用来处理刀剑强度的热工艺。”
李唯思听得头都大了，道：“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一把能砍铁的刀，到底是什么样的？”
尉迟同尘本就没打算今天连夜修刀，一边将各样工具从锻炉、铁砧上拆解下来，一边解释道：“细致说的话，得说三天，今天是来不及了，后面你想学，可以再教你。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就先简单给你解释一下：所谓退火就是一直烧热，把材料变软；正火，就是烧热之后自然冷却，材料会变得半硬半软；淬火就是烧热了之后迅速冷却，材料会变得特别硬，但是特别脆；至于回火，就是把淬火后的材料再烧热，让材料慢慢变得硬度适中、韧性适中。”
李唯思听得如同天书，心中不禁想到，莫不是这老头子用这种方法逼自己把锻铸工艺学会，就免得他搬家出城了？
也不是不行，学就学吧！
一转眼的功夫，五天的时间就在纯粹的学习和试验之中度过。期间，李唯思不知道帮着铁匠铺修了多少耙子、菜刀，这才算将磨刀淬火之类的事情摸索清楚，自己成功的搞出了几把像样的、据说可以用来砍铁的刀来。
这天正午，李唯思再度将准备工作做完，面对铁锭擎起战刀，运足龙威，一刀斩出。
一刀即是四刀。
只听“当”的一声，那一搾厚的铁锭被砍得原地跳了起来，中间出现一个凹坑，却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深度。
幸好，刀刃没有崩卷的迹象。
李唯思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再度提刀，瞄准那凹坑之处，嘿然一声大喝。
又是“当”的一声。
刀刃入内的深度却仅有一半。
同样的四刀，却因为难以避免的细微偏移，而徒劳的损耗了很多力气。
李唯思又连续施展了四次“飞鸟斫木”，铁锭才终于一分为二，断口参差，毫无美感。
刀刃也成了麻花。
问题的关键，似乎就在于“飞鸟斫木”的攻击次数。
如果能把这
一绝技的斩击次数提升到轩頔那样连出十几次的程度，一击就可以将铁锭切断。
正在琢磨的时候，尉迟同风如同鬼魅一般来到李唯思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把锻锤，道：“哎哎，铁锭砍坏了，你可不能让我修呀！”
李唯思一怔，正要骂街，忽然想到一事。
“二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
尉迟同风依旧是那张春风般的笑脸：“说来听听。”
“我想学熔炼，就是把矿石敲敲敲敲敲，最后敲成个铁锭。”
尉迟同风眨眨眼：“莫不是你真觉得铁匠这门手艺不错，要不当城主转行打铁了？”
李唯思这几天看这张脸都要看吐了，赶紧把目光移向小透那张可爱的脸蛋，这才道：“不是的，我还是觉得城主比较适合我。不过我琢磨着既然把那四火都学了，其他的也学学吧。”
尉迟同风笑道：“矿石敲碎了只能变成碎矿石，是敲不成铁锭的。你看到的那些把钢铁折叠敲打的，为的是把铁块中的杂质派出，再和某些异材均匀结合，变成不同的钢的过程。你说的那个叫做熔炼，用的是熔炉。熔炉我们这也有，但是一般都是一次开火，直接制出够用很久的铁锭、钢锭，你想要学这个，怕是有的等了。不过你要是想敲敲打打，专门听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倒是可以教你把铁锭加以不同的辅料，敲成生铁、熟铁、黑玄铁、黑玄钢、月光钢、血钢、骨钢等等各种不同材质的方法。”
李唯思听着那一连串的名次，脑袋再度“嗡嗡”直响，沉吟半晌，才终于道：“只要能敲，怎么都行！”
“那简单。”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李唯思加入了令人厌烦的制造噪音的行列。
——用龙威绝技“飞鸟斫木”来打铁的人，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由于每一次使出“飞鸟斫木”时，李唯思的心脏都需要狠狠的搏动一次，才能满足身体对于异能力的需要，因此他即便是全力，至多也只能连续训练十几二十次。在那之后，他便得到一旁休息，恢复一会儿之后才能继续练习。
休息的时候，李唯思却也有事情做。
他可以练习控制龙威。
在当初讨伐绿龙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绿龙用爪子挥出无数记凝聚了雄浑龙威的飞空爪击，隔着几十米把人撕碎。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龙威还没有雄浑这种程度，但既然那轩頔可以把凝聚起来的异能结成剑或盾的形状，他的龙威也不应该只能用来震慑吓人才对。
如果能把龙威凝聚在刀刃上，形成一层保护层、甚至让刀锋变得更加锋利，那么在斩铁锭的时候，刀刃受到损伤的风险便会更小一些。
为了训练控制龙威，他专门找来了一个小巧的杯子，尝试着将身上的龙威全部挤压起来，使其变成一条有形的棍子，尝试着去推动那个杯子。
一开始，龙威凝聚起来足足有腿那么粗，练了几日才逐渐化为手臂粗细，接着是手指，最后则终于能达到是牙签、针的粗细。
只有足够细，才能保证在将龙威附着到刀刃上的时候，不影响刀锋的锋利。
（本章完）
一刀斩断巴掌宽的铁锭，若是先前用骨刀“同尘”，根本不算事儿。但如果按照常理，用铁刀砍铁锭，质地基本相同，似乎就是个完全无法实现的古怪命题。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老匠师在故意耍他，而是觉得一定是自己有哪个关键的要素没有领悟。
怔怔的愣了一会儿，尉迟同风却是推门而入。他看着李唯思，道：“爹说，你来到城里肯定连住处都没找，要是想住在这，那就住在这间仓库里。我一会儿给你抱一床被子来！”
李唯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来，老匠师这是料定了自己会赖在这不走啊！
“铁锭就在里面那屋，百八十块呢，你随便用。不过刀就这些，你要是砍坏了，可得自己修哦！”尉迟同风摆着一张春风般的笑脸道。
李唯思木然的点点头，又看看小透，对尉迟同风道：“那就——多谢二哥照顾，也替我谢谢大师，感谢他考虑的这么……周全。”
尉迟同风嘿嘿一笑，露出一丝诡谲。
李唯思忽然意识到，这小子整天被他爹骂不还口，根本就不是木讷，也不是愚孝，而是根本早已看穿了别人的心思，懒得跟亲爹计较罢了。
假以时日，这小子的成就也不会弱！
但李唯思转念又一想，人家的成就弱不弱、强不强，跟他实在没有半个银币的关系，眼前怎么搞懂铁刀砍铁锭才是紧要。
李唯思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铁刀凭什么砍断铁锭，眼见外面天色已经要黑了，烦躁得外出散心。
院里的小工坊中，尉迟同风已经开始着手修复“同尘”了。那把细刃长刀此刻被夹在铁架上，诡异的紫粉色的火焰从炉中的小孔喷薄而出，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准确的落在刀尖的附近。
李唯思猛地一拍脑门。
刚才他一直琢磨铁砍铁的原理去了，却忘了在月秦大陆上，他那套年轻时学的物理公式可不一定都能适用。轩頔不正是用异能催动，发出快速、连续的斩击，用品质远逊的“霸龙皇”生生把“同尘”给砍崩了缺口？
那招“飞鸟斫木”，不就是所谓的“技术？”
“飞鸟斫木”这一招式，李唯思倒是在银屑城里短暂的练过一阵，但最多也才只能瞬间砍出四刀而已，与轩頔相比远远不如，只能说是有其型而无其神。若是把这招练好了，想要铁刀砍铁锭，或许就不是问题！
李唯思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立刻跃跃欲试的捧了一摞铁锭出屋，将那一捆旧刀放在手边。
正在专心修刀的尉迟同风余光往这边扫了一眼，笑道：“老弟，不磨磨刀吗？”
李唯思一怔，再一看那些旧刀，刃口多半是卷的，最好的一把也是钝刃，是得好好磨上一磨。
“墙角那个就是磨刀石哟！”尉迟同风头也不抬的道。
李唯思顺着他说的“墙角”望去，发现他所说的磨刀石并不是像印象中的一块长条形的石头，而是类似于一架独轮自行车。使用的时候，
人需要坐在上面，用双脚去踩踏板，让中间宽宽的磨刀石旋转起来，再把刀按压上去打磨。
李唯思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磨刀石，心里还挺好奇，跑过去试着去踩了一会儿，便拿来一把旧刀在上面打磨起来。
这一磨，可是火星四溅，还挺好玩。
小透在旁边看着火星，也觉得很是有趣。过了会儿，她似乎明白了李唯思在做什么，弹出自己一只脚爪，直接用爪去刮磨刀锋。
她的爪锋硬度不说远超钢铁，但也比这破刀坚韧，还真能达到一些效用。
等到李唯思把刀磨完了，尉迟同风适时地说道：“你那样磨刀，温度太热，刀体会退火的，得淬火之后再回火，才能用来砍铁。”
李唯思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什么火？”
尉迟同尘正好执行到关键时候，并没及时回答。只见他用双手握住一把铁钳，夹住刀尖的位置，猛地抡锤一砸，便将“同尘”的一小段刀尖折了下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对李唯思道：“锻刀的时候，有四火，就是‘退火’‘正火’‘淬火’和‘回火’，都是用来处理刀剑强度的热工艺。”
李唯思听得头都大了，道：“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一把能砍铁的刀，到底是什么样的？”
尉迟同尘本就没打算今天连夜修刀，一边将各样工具从锻炉、铁砧上拆解下来，一边解释道：“细致说的话，得说三天，今天是来不及了，后面你想学，可以再教你。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就先简单给你解释一下：所谓退火就是一直烧热，把材料变软；正火，就是烧热之后自然冷却，材料会变得半硬半软；淬火就是烧热了之后迅速冷却，材料会变得特别硬，但是特别脆；至于回火，就是把淬火后的材料再烧热，让材料慢慢变得硬度适中、韧性适中。”
李唯思听得如同天书，心中不禁想到，莫不是这老头子用这种方法逼自己把锻铸工艺学会，就免得他搬家出城了？
也不是不行，学就学吧！
一转眼的功夫，五天的时间就在纯粹的学习和试验之中度过。期间，李唯思不知道帮着铁匠铺修了多少耙子、菜刀，这才算将磨刀淬火之类的事情摸索清楚，自己成功的搞出了几把像样的、据说可以用来砍铁的刀来。
这天正午，李唯思再度将准备工作做完，面对铁锭擎起战刀，运足龙威，一刀斩出。
一刀即是四刀。
只听“当”的一声，那一搾厚的铁锭被砍得原地跳了起来，中间出现一个凹坑，却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深度。
幸好，刀刃没有崩卷的迹象。
李唯思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再度提刀，瞄准那凹坑之处，嘿然一声大喝。
又是“当”的一声。
刀刃入内的深度却仅有一半。
同样的四刀，却因为难以避免的细微偏移，而徒劳的损耗了很多力气。
李唯思又连续施展了四次“飞鸟斫木”，铁锭才终于一分为二，断口参差，毫无美感。
刀刃也成了麻花。
问题的关键，似乎就在于“飞鸟斫木”的攻击次数。
如果能把这
一绝技的斩击次数提升到轩頔那样连出十几次的程度，一击就可以将铁锭切断。
正在琢磨的时候，尉迟同风如同鬼魅一般来到李唯思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把锻锤，道：“哎哎，铁锭砍坏了，你可不能让我修呀！”
李唯思一怔，正要骂街，忽然想到一事。
“二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
尉迟同风依旧是那张春风般的笑脸：“说来听听。”
“我想学熔炼，就是把矿石敲敲敲敲敲，最后敲成个铁锭。”
尉迟同风眨眨眼：“莫不是你真觉得铁匠这门手艺不错，要不当城主转行打铁了？”
李唯思这几天看这张脸都要看吐了，赶紧把目光移向小透那张可爱的脸蛋，这才道：“不是的，我还是觉得城主比较适合我。不过我琢磨着既然把那四火都学了，其他的也学学吧。”
尉迟同风笑道：“矿石敲碎了只能变成碎矿石，是敲不成铁锭的。你看到的那些把钢铁折叠敲打的，为的是把铁块中的杂质派出，再和某些异材均匀结合，变成不同的钢的过程。你说的那个叫做熔炼，用的是熔炉。熔炉我们这也有，但是一般都是一次开火，直接制出够用很久的铁锭、钢锭，你想要学这个，怕是有的等了。不过你要是想敲敲打打，专门听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倒是可以教你把铁锭加以不同的辅料，敲成生铁、熟铁、黑玄铁、黑玄钢、月光钢、血钢、骨钢等等各种不同材质的方法。”
李唯思听着那一连串的名次，脑袋再度“嗡嗡”直响，沉吟半晌，才终于道：“只要能敲，怎么都行！”
“那简单。”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李唯思加入了令人厌烦的制造噪音的行列。
——用龙威绝技“飞鸟斫木”来打铁的人，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由于每一次使出“飞鸟斫木”时，李唯思的心脏都需要狠狠的搏动一次，才能满足身体对于异能力的需要，因此他即便是全力，至多也只能连续训练十几二十次。在那之后，他便得到一旁休息，恢复一会儿之后才能继续练习。
休息的时候，李唯思却也有事情做。
他可以练习控制龙威。
在当初讨伐绿龙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绿龙用爪子挥出无数记凝聚了雄浑龙威的飞空爪击，隔着几十米把人撕碎。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龙威还没有雄浑这种程度，但既然那轩頔可以把凝聚起来的异能结成剑或盾的形状，他的龙威也不应该只能用来震慑吓人才对。
如果能把龙威凝聚在刀刃上，形成一层保护层、甚至让刀锋变得更加锋利，那么在斩铁锭的时候，刀刃受到损伤的风险便会更小一些。
为了训练控制龙威，他专门找来了一个小巧的杯子，尝试着将身上的龙威全部挤压起来，使其变成一条有形的棍子，尝试着去推动那个杯子。
一开始，龙威凝聚起来足足有腿那么粗，练了几日才逐渐化为手臂粗细，接着是手指，最后则终于能达到是牙签、针的粗细。
只有足够细，才能保证在将龙威附着到刀刃上的时候，不影响刀锋的锋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