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悲伤过后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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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报应

    连莫逸点点头,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当然是回我家,不,是回我们的家。”

    我忘了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眼里都是连莫逸与夏夕夕说话时的一举一动。

    他竟然带她回家,还说那是他们共同的家。

    我亲手给他布置的家,成了别的女人的居所,难不成他们要在那里滚床单吗?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忽然觉得胃里有东西往上翻涌,简直恶心至极。

    “呕!”我从他们身边跑过,直奔病房里的卫生间,砰的关上门,我没有吐,却哭的稀里哗啦。

    真是没有出息,明明说了不爱他,却根本做不到。

    如果爱情是身体里的一根线多好,不爱的时候,把那根线从体内抽出来,从此便可与那个人那些事断的干干净净。

    没有人管我的死活,连莫逸恐怕觉得我又是在作秀,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夏夕夕走了。

    医生进来,带我去处理室又重新缝了针,他说是连莫逸交代的,让我好好把身体养好,没有他的允许我不准私自出院。

    “那是你哥哥和嫂子吧,对你真好。”医生一边给我缝伤口一边说。

    我没有回答,医生大概也觉得挺尴尬,再什么也没讲。

    哥哥早已不是从前的哥哥,我也没有那样的嫂子,从头到尾我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亦没有朋友。

    连莫逸给我安排的是顶级vip病房,外人都说他对我这个秘书有情有义,可我知道,他不过是把我囚禁在这里怕我跑了。

    13年里,我确实没有办法从他的掌心里逃脱,亦或是我根本就心甘情愿被囚禁在他给我编制的牢笼里。

    他供我重新读书,我争气的从名牌大学毕业,为了报答他只有进他的公司上班。

    很快他就把我提拔成他的私人秘书,从此我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却发现一个诡异的定律,身体离他越近,心就离他越远。

    在外人的质疑声中,他又把星辉月等好几个会所交给我打理,让我成为主事人。

    所有女人都羡慕我嫉妒我恨我,可我知道这不过是连莫逸对我的另一种惩罚。

    他让我几乎24小时都在忙碌,又重新回到了周旋在可恶的男人们身边竭尽全力自保的惶恐状态,每日的觥筹交错让我异常疲惫。

    连莫逸说,“曾茹,这是你的报应,你天生适合这样不要脸的工作,应酬不断扑上来的男人。”

    往事从来不堪回首,我亦不愿意回想过去的种种,可它们总是在某一个恼人的瞬间,突然打破记忆的枷锁将我包裹住,企图将我吞噬进无尽的尴尬与

    痛苦中。

    无法踏出病房半步,吃饭喝水都有人伺候,我无事可做,但其实趁机休息休息也挺好,便不知什么时候浑浑噩噩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从野推门而入,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

    “茹姐,你醒啦?”

    从野一进屋正好看见我睁开眼睛,忙把吃的东西放在一旁,来到我床边问候。

    他是我在星辉月的助理,我不在星辉月的时候,大小事务都由他打理。

    从野跟我关系很好,但我也并不完全信任他,在我接管那几个会所前他就在那工作了,说到底他还是连莫逸的人。

    我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从野忙说,“是连总给我打的电话呗,让我过来照顾你,姐你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还能被水果刀扎到肩膀,以后削水果这样的事你可不能亲力亲为了。”

    看来,连莫逸并没有跟从野说实情。

    不过这更令我心痛,这更加对比出夏夕夕对连莫逸来说有多特别,他已经可以跟她无话不谈。

    我虚弱的笑了笑,“是啊,年纪大了,手越来越笨。给我倒杯水喝,我有点渴。”

    从野动作麻利,接了一杯水递给我,“听说至少还要住三天院,要打消炎和愈合的药,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会所那边有我打理,不用惦记。”

    三天,连莫逸的用意很清楚了,他是想让我在这三天里好好想想怎么收回昨晚说的要离开的话,然后求他原谅我。

    然而此刻我却更加下定决心要远走高飞。

    他对我如此狠心,我没有必要再继续委曲求全,尤其他还有了要结婚的对象。

    我绝对不会步我母亲的后尘成为别人婚姻的插足者,那是我最痛恨做的事情。

    但这些想法没有必要跟从野说,我只是亦如从前那样保持理性的笑容,“从野,那就辛苦你了。”

    从野就像我弟弟一样,但实际上他比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好多了,我亲弟弟只会管我要钱买好吃的。

    第三次离婚后,我母亲茹禾后来又结了两次婚,现在这位算下来是她第五任丈夫,也是跟她生活在一起时间最长的男人,他们俩生了个男孩。

    乔可,今年10岁,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另外我还有三个同母异父,全都不是同一个父亲的妹妹,分别是24岁的乔欣、22岁的乔菲以及16岁的乔彤。

    她们随母亲嫁给现在这个姓乔的男人后,统一都改姓乔了,只有我还用着最初的姓氏最初的名字。

    虽然我讨厌姓曾,更讨厌叫茹,但我不想换掉这个名字,

    它提醒着我不要忘记过去的伤痛,哪怕是脚踩荆棘也要勇敢的向前走。

    我跟我母亲、现在的后爸以及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不亲,一直以来我都是他们的摇钱树而已,再没有其他关联。

    从野仿佛看出了我的悲伤,握住了我的手,“茹姐,你的状态看上去很差,是不是和连总又闹别扭了?”

    他的手很温暖,令我不忍离开,但我仍是说,“没有,我只是他的秘书,哪里敢跟自己的老板闹别扭。”

    从野同情的看着我,随后重重叹了口气,“姐,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吧,何必把心放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呢?你应该去追寻真正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