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心,王妃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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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祸临头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拓跋连城就像是被逼迫的良家少女,苏莞然则像是见色起意的纨绔少爷。

    她却没有想过,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是如何会被一个闺阁女儿给控制住的。

    原本被迫搭在苏莞然身上的手臂蓦然收紧,拓跋连城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头一跳,忙压住心里的情绪,慢慢靠近了苏莞然。

    无来由地,苏莞然紧张了起来。

    及至额上被柔软冰冷的唇瓣碰到,她陡然生出一阵恍惚感,总觉得两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果然,有点矫情。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都有些沉默,好像不愿意从这样静谧的气氛中醒来,但有人就是不让他们好过,苏金玉惊恐的声音几乎震破苏府的围墙。

    “苏莞然!你好大的胆子!!”

    拓跋连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苏莞然嗤笑,低声道:“看见没?什么叫色欲熏心,人家还以为你成了我的笼中鸟呢。”

    苏金玉气得牙痒痒,却又嫉妒地眼睛发红,控制不住地冲上前来,想将人拉开,“你给我起来,不准欺负王爷,你这个贱人!”

    拓跋连城目光一冷,冰冷彻骨的视线蓦然锁定了苏金玉,似要将她大卸八块,声音冷得让人愣在当场。

    “你,想死吗?”

    苏金玉被恐怖的压力罩身,下意识倒退一步,一声尖叫被无意识地压制在嗓子眼里,呼吸憋地脸庞涨红。

    “你闭嘴,”忽地,苏莞然呵了拓跋连城一句,转而看向苏金玉,好整以暇道,“辱骂当朝王妃,苏金玉,看来你是不想在京城的贵人圈子里混了,对吗?”

    她适时为苏金玉解了围,苏金玉霎时反应过来,再看向拓跋连城的目光,竟陡然变得无比感动。

    他以为,拓跋连城是在维护她。

    她在周府受尽打压,回到苏府也总是抬不起头,没想到,拓跋连城竟然愿意维护她!

    拓跋连城目不斜视,苏金玉又是感动又是激动,一时想起周府的凄惨,一时又想起王府的辉煌,一时又享受者位高权重者对自己的“钟情”,脸上竟慢慢地不好意思起来,“王爷,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拓跋连城:“……”何谓愚不可及,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

    苏莞然:“……”自己想着法儿往陷阱跳,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苏莞然冷着脸站起来,顺手将拓跋连城也带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对苏金玉挑衅地勾起了嘴角。

    “三姐,我知道你今晚是来干什么的,穿得这么轻浮,不就是想来勾引我家王爷吗?可惜啊,本王妃不开口,你永远也进不了南王府!”

    苏金玉脸色霎时不善,既羞恼又嫉恨,阴鸷地说道:“苏莞然,你得意什么?王爷不喜欢你,你这王妃位置也坐不了多久!”

    “是吗?”苏莞然不以为然,“既然如此,你就证明给我看啊?不过像你这种已经

    跟人家幕天席地野.合过的女子,你真的以为皇家会让你进门,坏了拓跋氏的清誉?”

    苏金玉脸色陡然一白,“那、那是你陷害……”

    “是谁想陷害谁,你心里清楚!”苏莞然脸色发寒,“苏金玉,你最好给我本分点,没住本王妃还会念着姐妹之情放你一马,要是敢肖像我的男人……”

    她猛地压低声音,威胁道:“死无葬身之地,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苏金玉心神一紧,苏莞然却是懒得再看她,转而抓起拓跋连城的手就往屋子里走,末了还在关门时勾了下拓跋连城的下巴,气得苏金玉又是跳脚。

    苏金玉在外又低骂了几句,却也担心引来更多人,又偷偷走了。

    却不知,芸娘等人早就将这一幕看进了眼中……

    芸娘等人不为担心,反觉好笑,苏金玉今日上门,只怕是来送人头的。

    她家小姐素日什么样子,她们不是不知道,就算开了窍要和拓跋连城亲近,也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此番,只怕是用了激将法,故意刺激人生气,看来,明日会有好戏看了。

    不过,芸娘与小凝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想,若不是苏金玉这一闹,那两位恐怕到现在还不会同房。

    屋里,苏莞然扒着门框看了片刻,见人一走,登时失笑,“这个苏金玉,脑子还是简单,不知者不畏,难怪敢往我这韶紫庭闯,看来她还是没有想清楚,什么叫做‘南王妃’。”

    “那你想清楚了吗?”

    “嗯?”苏莞然直起身体,看着定睛看着自己的拓跋连城,只觉那视线让她浑身一麻,想起方才的亲吻,脸上顿红。

    苏莞然解释道:“我那是怕苏金玉靠近你懂吗?她做了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要是被人知道她来找你,我看你怕是没做什么也做了什么了。”

    拓跋连城走进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情颇好,“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废话,帮你当然是为了帮我自己,要是让母妃知道你跟我回门第一天就染上那么个麻烦,回去她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再说了,这可是我的韶紫庭,苏金玉她这么放肆,我就是想给她挖个坑……”

    苏莞然一扭头从旁边走过,不觉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来到床边,抱起一床被子侧过身,目光闪躲地看了看拓跋连城,“那什么,快入冬了,外面冷,你就睡地下吧。”

    拓跋连城看了眼她手中的被子,无奈道:“睡地下就不冷了?”

    “你可以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嘛,”苏莞然不以为意,“不然你去把外面的躺椅抬进来睡,那不就可以了?”

    她总觉得拓跋连城的目光带着电,让她浑身都不舒坦,将被子往桌子上一放,不管不顾地躺上~床,“反正你自己找暖和地方,我睡了。”

    苏莞然掀起另一床被子盖住自己,悄悄出了口

    长气。

    拓跋连城看着桌上的被褥,被褥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交颈之意象征着夫妻恩爱,却不该是置于地面的东西。

    他来到床边,手指摸着那鸳鸯戏水的样子,忽地眯了下眼睛,将被子往床上一扔。

    苏莞然只觉被暖和的东西一撞,受惊回头,却见修长的男人竟然躺在了自己身后,顿时大急,“你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自己找暖和的地方?”拓跋连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以示自己极累,“这床挺大,本王看着挺好。”

    “但我看着不好!”苏莞然踹他一脚,“你下去!”

    拓跋连城转过身,苏莞然抬起下巴,抱紧被子,拓跋连城静静看他半身,一伸手,拿住自己扔上~床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苏莞然瞪大眼睛,“你怎么回事?我让你下去!”

    “我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本王不下。”拓跋连城好似打定主意要睡在这里了,冷冷道:“你再踹我一脚试试,南王妃?”

    苏莞然紧了紧手臂,门口突然传来了小凝的声音,“小姐,前面巡逻的人听见院里有动静,老爷差人来问一声是否安好,咱们回吗?”

    房中静默片刻,苏莞然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回吧,就说我们很好,方才有只老鼠闯了进来,已叫我赶走了。”

    小凝:“……”

    苏莞然回了这一句,磨了磨牙,将自己的枕头抽出来横在床的中央,裹着被子缩在最里面,戒备道:“你要是敢越过这条线,明天我就阉了你。”

    拓跋连城简直要被她逗笑了,“阉了我?你不就要守活寡了?”

    “我宁愿守一辈子活寡!”苏莞然脸红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睡觉。”

    拓跋连城看她低了一头的样子,虽然闭着眼,却倔强地紧皱着一张脸,嘴角笑意一闪而过,将自己的枕头也抽出来横在中间。

    苏莞然仿若惊弓之鸟,瞬间察觉到了动静,睁开眼一看,面色怪异,“你干什么?”

    拓跋连城淡淡道:“担心某人色欲熏心,趁机对本王上下其手,污了本王的清白之身。”

    小凝方回绝了外面的人,才关上院门,正要休息,一声破空怒吼却从主屋里蓦地炸开,“你!做!梦!!”

    拓跋连城慵懒地揉了下耳朵,“别吵,睡觉。”

    苏莞然胸膛剧烈的起伏,恨不得抬脚再踹人一脚,恶狠狠地盯着人许久,不想拓跋连城却睡得十分踏实,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羞恼。

    上下其手?她是疯了才会对他上下起手!

    苏莞然沉沉地吸了几口气,转过身,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郁闷地闭上眼。

    气死了,都怪苏金玉,害她忘了把躺椅带进来,明天有她好受的!

    拓跋连城勾了勾唇角,漆黑如墨的眸子睁开眼,悄然伸手,划过眼前的头发,复又闭上眼,笑意渐冷。

    敢骂他南王府的人,总

    也要付出些许代价才行,是不是?

    韶紫庭慢慢恢复了平静,月色越来越沉,巡逻的仆妇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小凝打了个哈欠,看看门口,嘟囔着又抱怨了两句苏金玉,也随即睡去。

    苏金玉抱着手臂,却正好回到雨桐居。

    而雨桐居之外,苏安和站在昏暗的角落,看着苏金玉那轻浮可笑的衣服,握紧了拳头,“不要脸的东西!死性不改!”

    “老爷,”下人沾沾紧紧道,“三小姐怕是不会甘心,若是惹恼了南王殿下……”

    “等莞儿离开了再收拾她,”苏安和深吸口气,想着那账本,再看向雨桐居,竟慢慢平静下来,“莞儿若在府中,闹起来对她名声不好,我亏欠她够多了,不必叫她出嫁后还沾染这些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