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罪恶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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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3

    到了后来沈冬暖已经沉浸在睡梦的情绪里,将主权交给安海文了。

    再后来她想要从安海文的身下逃开,却被他抓住手腕拉回来,压在了身底下。

    他细细的吻过她的额头、脸颊、嘴唇……

    安海文尤其喜爱这样的举动,他想她应当也是喜欢的。

    沈冬暖仰起头,睁开眼正好听见他用很轻佻的声音说了句:“乖。”

    “流氓。”安海文暗暗说了一句。

    安海文微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

    她比刚来巴黎的时候瘦了很多,即使他经常为她做中餐吃她还是不习惯吃这边的食物,一方面他爱惨了她漂亮的锁骨和身体骨感诱人曲线分明,另一方面看着她比之前瘦了那么多他又感到心疼。

    她向后仰着头,咬着嘴唇看他的样子格外的诱惑。

    安海文几乎是看着她在一次次的相处中从警惕、小心翼翼到生涩再到现在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接受着自己,这中间的联系不仅仅是时间,从敌人到惺惺相惜的爱人他们走过了许多许多。

    安海文爱极了她,他知道自己对沈冬暖的感情远超过她对自己的感情,可即使如此,他仍然会惊讶对沈冬暖的贪婪,以前的时候他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自己的尺度,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满足。事后沈冬暖躺在他臂弯里睡的昏沉,看着眼前的混乱他破天荒的不想帮她打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所有权。

    安海文观察着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甚至发现她右侧脸颊有一个微微鼓起来的小痘,应该是上火了。想到这儿,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深更半夜看着个女人还思考着她脸上起痘痘的原因,这看起来可有点儿过分了。

    沈冬暖睡着的时候嘴巴总是紧紧的抿着,似乎永远不会放松,那微微嘟起的双唇,总是让他忍不住思考她在做什么梦又或者她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安海文俯身吻上她的唇用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双唇。

    闭上眼睛还能感觉到她的舌头在无意识的回应着自己。

    现在的她和在滨海的她并不相同。她的少女时代都是长辈慈眉善目和温言善语,而他的少年时代却是颠沛流离,他曾想如果能早一点遇见她他就不会选择那样一条路,可若不是选择了那样一条路他根本不会遇见她。

    因为幼时的经历在善恶之间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一条杀戮丛生布满血腥的道路。人生在世不过黄粱一梦,黄粱梦短本无所谓贪求,可他若是不贪她就不可能会认识他。

    安海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嫉妒。嫉妒她年幼时最单纯的感情并不是和自己。

    他报复性的扣住她的下巴,嘴上的动作变得狂放起来。

    终于沈冬暖在睡梦中感到窒息挣扎着身体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安海文睁开眼,平复自己心中的火气,沉默着看着她。

    没料到的是没了呼吸的压迫沈冬暖竟然自己缠住了他的身体习惯性的搂住了他,又一次窝在了他的怀中。安海文原本怜惜她的困顿,如此一来紧接着又是一番意想到的春色,沈冬暖困极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巴却在不停的抗议着。

    可她抗议的嘴巴并不知道她的身体正坐着和她的意念完全相反的举动。

    次日上午沈冬暖从床上醒来,身子已经被安海文仔细的清理干净了,她撑着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想要下床,却腿一软差点儿没摊在地上。

    她撑着床换了一会儿拖着钝痛的身体穿好衣服下楼,安海文正在厨房里给两人做早饭,神采奕奕的样子和她有了鲜明的对比。

    安海文转身看到沈冬暖有些疲累发软的脚步忍不住对她笑了起来。

    沈冬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安海文对她的占有从来都没有顾及,不论是三年前在滨海还是三年后在巴黎,不还是有区别的,恢复记忆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对她的占有欲更加深重了,可是有时候沈冬暖也忍不住去怀疑,安海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对她,他对她的程度已然远远超出了一个男人对女人喜爱的程度,可若不是因为这些,那他之前在滨海的那些举动看起来就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安海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像是一个有着浓重的执念的男人,有的时候沈冬暖总是忍不住看着安海文那深邃的双眼去猜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尤其是在激情的时候。

    安海文在煮米线,她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鸡汤,反正看着已经煮了很长时间了就在厨房的燃气灶上的小陶瓷锅里冒着小泡泡的乳白色的汤。

    一旁的流理台上还放着一捆干的米线。

    他正在往里面放鸡翅。

    “估摸着这个时候你也该醒了,就做了这个,没想到我的计算这么准确,再等十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早午饭吃这个,对于沈冬暖来说这是很少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特权,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被他折腾的惨了他第二天才会做一些好吃的补偿自己。

    安海文坐在餐厅的桌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的身上留下朦胧的光影。

    他身子的一半被阳光照射的似乎发了白光,就像是西方神话中的天神。

    说是十五分钟其实根本没用那么长时间,没过一会儿安海文就端着米线走到了餐桌旁边。

    沈冬暖拿过一张乳胶垫垫在砂锅下面又起身去拿了两只小碗和筷子。

    这么大的庄园,平日里除了院子里能看到侍者走动,这间庞大的要命的屋子大多时候就他们两个人,以前失忆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安海文不喜欢人多,如今恢复记忆以后发现安海文确实是不喜欢人多。安海文不喜欢外人进入他们的房间,更重要的是即使是现在还有很多人会突如其来的冲进来打断两人的二人世界,要是这屋子里在多上些侍者估计沈冬暖每天更得和一个修女一样时刻跟他保持着距离了,他可不想天天跟一个冷冰冰的媳妇儿待在一起。

    沈冬暖把小碗放在面前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辣椒调味罐儿,那是之前安海文特地给她拿油浇的油泼辣子,香的让她每次吃饭都想弄一点儿就是安海文严格控制她的食用量每天只能吃一勺,是搅咖啡杯的那种勺。

    沈冬暖都自己暗下决心准备今天那一勺都放在这碗米线里了,却被安海文捉住了手腕。

    “大早上起来什么东西都没吃先来一勺辣椒,你是准备让我以后把你的辣椒都禁了吗?”

    “吃米线没有辣椒没有灵魂。”

    “你先喝口汤再说。”

    “那喝完汤你让我放。”

    安海文瞥了她一眼:“你别跟我在这种问题上讨价还价。”

    沈冬暖先喝了小半碗汤,然后紧接着就趁安海文不注意往自己的碗里放了勺辣椒,安海文无奈的看着她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把辣椒放到冰箱里锁了起来。

    忘了说了安海文他们家的冰箱是有密码的,里面有一些麻辣系列的食材像是火锅底料啊什么的,本来冰箱倒是没有密码后来是因为沈冬暖在吃辣椒的问题上比那些吸毒的瘾君子还厉害,安海文才给冰箱上了个锁。

    既然她控制不住自己那就他来控制她。

    “对了,”沈冬暖吃到一半儿忽然想起来:“昨天周远找你什么事儿啊?”

    他那样急急忙忙的跑来,像是有急事儿的样子。

    安海文起身又去拿了个小碗儿,从瓷锅里舀出一碗乳白色的米线汤放在沈冬暖身边。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对海因茨有性趣了。”

    “他那么急急忙忙的跑来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儿找你呢,原来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等等……”沈冬暖突然反应过来,放下筷子看着安海文眯起了眼睛:“你说的兴趣和我说的兴趣是同一个兴趣吗?”

    “你说呢?”安海文反问道。

    对于这种事情沈冬暖一向特别感兴趣,安海文不愿意多说万一把沈冬暖的兴趣勾起来闹着非要去看那就不太好了,周远那小子倒是无所谓,海因茨怎么着也还是要注意一点儿的,再加上他真的实在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脑海里yy别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粉红友谊。

    “喂,”沈冬暖嗔怪道:“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说说吗?周远总不可能因为一个单纯的对海因茨突然感兴趣了就在大雪天开那么快的车来找你吧,你快说说嘛,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安海文实在是拿沈冬暖没有办法,只好看着她认真的道:“你先答应我我告诉你之后不许对着人家死缠烂打。”

    “我什么时候是那样的人了,”沈冬暖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放下筷子特地发出了些声音:“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因为你还想死缠烂打是不是?”安海文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沈冬暖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出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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