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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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高人

    强子由于脖子转的太快,发出咯嘣一声响。

    我也实在没想到,正在我俩谈话的时候,那老头就出现了,而且距离我们并不远。

    “站住!别跑!”强子疼得骂骂咧咧地喊了一声。

    那老头突然转过身,那张阴婺的脸一下看到我俩,转头就走。

    “你特么是不是傻!”我拍了强子脑袋一巴掌,“愣着干什么,追啊。”

    随即两个人便疯了一般朝那老头消失的方向追去,我边跑边朝后面的王姐吼道:“姐,你就先待在这里,我俩马上就回来。”

    没想到那怪老头跑得还真快,等我和强子追到路口的时候,只发现他的身影一闪,在一个巷子口不见了。

    我和强子继续追,在巷子里东一拐西一拐,最后也辨不清方向了。

    每次当我俩准备放弃的时候,那怪老头的身影又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面,没办法,只好喘着粗气继续追。

    到后来,我的理智慢慢恢复过来,整个人顿时警觉,这老头知道我们在追他,看样子倒像是引路啊。

    强子也觉察到不对劲,嘴里拉风箱似得喘气,问我:“我说,再这样追下去得追到猴年马月啊,我不行了,特娘的,这老小子跑得跟兔子一样,大爷我是真走不动了。”

    我拉住胖子,正想安慰他几句,好赖得知道那老头鬼鬼祟祟地到底想干什么,我就不信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敢做什么。

    结果话还没说完,身前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厉喝,:“你个小混蛋才是兔子呢?!没用的家伙!”

    我和强子一愣,都抬眼看去,只见那怪老头正站在前面,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竟是就那般理直气壮地站着。

    我一时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不怕我们,先是一呆,随即便听到强子呸了一声,骂道:“你特娘地说谁是小混蛋,你个老混蛋!信不信强爷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骂着就要上前去收拾那老头,我哪里不知道强子这时候已经犯了浑了,别看他遇到那些鬼怪怕得要命,但只要对方是活生生的人,他从小就不带怕的。

    惹急了眼他可是敢拼命的,看那小老头的体格,强子说要一把捏死他,还真不是吹。

    想着,我便去拉他,没想到强子的动作很迅速,已经蹿到那老头面前了,哪里还拉的住。

    不过这小子也没直接动手,探过手向那老头的衣领抓去,想直接把那干瘦老头提拉起来。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他抓住那老头的衣领,一拉却没提起来,我没想到这老头看着干干瘦瘦的,竟然这么重。

    要知道,凭强子那一膀子力气,轻易提起一百多斤的人跟玩儿似的。

    那老头却是阴笑一声,整个人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强子脸一下涨红了,刚想再使劲,那老头却轻巧地一转身,已经从他手下挣脱出来,轻飘飘地向后跳了一步。

    强子只来得及“哎呀”一声,肥胖的身体一个屁股墩儿跌到地上,疼得直吸凉气。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大概只有五六秒的时间,我由于看到这一幕,心中的警惕使我身体刚刚绷直,那老头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背着手,转身走近街道旁的一间店铺里去了。

    “你没事儿吧?”我把强子拉起来,这小子今天可算是吃了个大亏。

    “妈拉个巴子的!没看出来,那老小子竟然是个练家子。”

    强子吐了一口唾沫,哼哼唧唧地揉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在先前只是屁股着地,虽然疼,却也没受多大的伤。

    两个人都看向那怪老头走进去的铺子,强子牙齿咬地咯咯作响,我却盯着那铺子门前摆着的花圈看了一遍又一遍。

    两个人小心地闯进那间铺子,强子本来还狂躁的心情在看到里面一叠叠摆放杂乱的纸人花圈香烛也一下子冷静下来。

    我在看到门口那个“殡葬服务一条龙”的牌匾时,便知道此间的主人应该和我是同行,当看到那老头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时,心里对这老头的身份有了一层猜测。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强子冲我打着眼色,这时候他也估计出眼前这老头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让他稍安勿躁,慢慢走到那老头面前,死死盯着他,我现在就想弄清一件事。

    昨天卖给刘姨辣椒酱的那老农是不是他。

    如果是的话,那我和他就是敌非友,今天说不得要把他这家店给拆了,不管他是哪个山头哪个庙里的菩萨,既然惹到我头上了,我也懒得讲究尊老爱幼。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太平间也什么要装神弄鬼吓唬我们。

    我整个人挡在他面前,刚想开口询问,那老头却咋巴了一下嘴,慢慢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

    “外面来的小子,是哪家的后生啊?”老头突然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我心说仗着有点本事在这装犊子是吧,也不多说话,从布包里掏出雷霆都司印“啪”地一声就拍在他面前的木桌上。

    那老头眼睛亮了一下,盯着那端公印看了好几眼,这才抬起头,阴涔涔说道:“小子,这不是你的印吧?”

    这印是我爷爷留下的,确实不是我自己的。

    几十年的摩挲,方印的表面早已圆润溜光,特别是握手的地方,那雕刻着的虎头眼睛几乎都看不见了。

    “不管是谁的印,只要有用就行,老先生,又是哪辈天师?”

    我不想被他的气势压倒,故意停直了胸膛说道。

    没想到这老家伙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嗤笑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小子,闯了大祸你知不知道?”

    我生平最恨别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搞得自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当你是谁啊。

    于是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冷声道:“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老先生,我问你,那天晚上在太平间里是不是你在捣鬼,你再说些莫名其妙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

    那怪老头斜瞥了我一眼,扔给我一张符纸,“不是我打击你,你若能认出这道符纸,我就把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你。”

    我瞟眼看去,只见那是一张紫色的符纸,这种符纸我只在爷爷给我请符入行的时候见到过,此时定眼一看,上面的符文走向十分熟悉,可又不是我平日里画的那些。

    本来画符请咒是我的强项,乍一看到这样全新的符纂,一时竟被吸引了进去,全然忘了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