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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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如鲠在喉

    汤孜看我一颗颗吃完,仍是用眼睛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慌,直觉里她应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便问道:“有事吗?”

    “杨凡,你不是会看相吗?”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她问起这个干什么。

    只见汤孜跑回二楼,拿下来一堆照片,递给我说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些人,有没有那种阴险狡诈的?”

    我被她这举动弄的哭笑不得,所谓相面相面,当然得当着面相才行,这只看照片怎么成。

    在相术这一脉来说,一个人的际遇是飞黄腾达还是家道中落和疾恶是寿命绵长还是疾病缠身,其实从面相上都能看出来。

    比如一个人嘴小,就说明他身子单薄,又或者眼大无神,就证明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好,眉角有痣,则晚年孤寡等等。

    面相分为先天和后天两种,其中先天面相即指出生后就带来的面相,这种占主导作用,但后天的因素又不可忽视。

    比如说吧,一个人先天命格本来是大富大贵,结果年轻的时候调皮,被人一刀划在脸上,这就等于破了相,对他的人生际遇也会有影响。

    而且,面由心生,人不可能一辈子保持年轻时候的模样,比如香港电影片里的有些反派,年轻的时候长得一脸横肉,让人一看就心生怯意,然而年老的时候却变得慈眉善目了。

    这一切和一个人的心境转变有很大的关系。

    面相的一切奇妙就在于此,面相能决定一个人的机遇,而那个人在生活中心境的转变又能反过来决定他的面相。

    所以现在汤孜给我一堆不知什么时候照的照片让我看面相,是一种很不切和实际的做法。

    汤孜见我迟疑,便问道:“怎么,从照片上看不出来么?”

    我把缘由告诉了她,她也笑了起来,不过笑容却有些牵强,她黯然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的那一次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一开始下面人是有人风言风语,我也不信,可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开始感觉……”

    汤孜说道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过那一叠照片认真的看了看,发现一个个都富贵逼人,偶尔有几个奸滑邪戾的,也实在不敢确定,只好作罢。

    其中一大半是老谋深算的老人,想起汤孜要时刻与这些人精打交道,就不紧替她同情。

    那瘦弱的肩膀也不知承担了多少。

    “赵堂玉这几天没有来找你么?”我问道。

    汤孜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半响才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摇了摇头。

    “没有,自从你那天被警察带走后,他便再没有过来,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我叫她说的言不由衷,便干脆问道:“他应该不是你的亲表哥吧?”

    “不是,准确来说,他的爷爷和我爷爷是表兄弟,到了我们这一辈,血缘关系便很淡了,不过我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玩,关系也算很不错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其实赵堂玉这个人,我并不是很讨厌,相比于那些表面笑嘻嘻背后mmp的阴险之辈,他至少小人的很真实。

    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我常住在汤孜这边,以他的脾气,应该会如鲠在喉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呢?

    这很不附和清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赵堂玉肯定在背后有什么动作,只是我现在还不知情。

    汤孜看出了我的顾虑,咬了咬嘴唇说道:“杨凡,我知道我表哥和你有些过节,他就是那个脾气,目高于顶,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对我也很照顾……你们还是不要闹得这么僵,我夹在中间,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不是我看不惯他,而是那个荷塘就是他的地盘,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哎,好好好,我不背后说他坏话,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离他远一点,我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目地。”

    我不再说话,汤孜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我见她纠结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忍,换做是我,要是知道从小和自己长大的玩伴可能给我设了个圈套,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不过我必须点出来,这女人虽然看着精明,可对自己身边人却毫无防备,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不让她留点心,可能就会铸成大错。

    毕竟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般坐着,各怀心思,直到用过晚饭,汤孜才说待会要出去接易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这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易遥的身影,一问才知道,今天她有个同学过生日,出去聚会去了。

    我心想反正现在还早,一个人呆在这里玩手机太没意思了,便点了点头。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看汤孜的额头,并没有发现有阴郁之气,脸色虽然略有苍白,但精气神比以往几日好了许多,这让我的担心减了几分。

    一想起那个埋在池塘淤泥里时刻都会出事的女人,我的眉心就开始痛起来。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想出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之前的结婚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妄想,不管汤孜内心怎么想,我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直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爷爷学艺。

    我想起那本破书上被撕掉的关于破解毒龙担凤格局办法的那一页,心中就是暗恨。

    那本书是爷爷早年在一处深山古墓里找到的奇书,根本推测不了作者是谁,估计就算知道,也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就连问一问都不可能了。

    哎,汤孜现在就是个香馍馍,先天阴体连普通游魂都馋,更别说那红衣鬼母了,换作是我,也要千方百计地缠上来不可。

    到底怎么才能以绝后患呢?

    坐在车上,我脑子越想越乱,也没留意具体在往哪里开。

    等汤孜一脚刹车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身子一顿,一下回过了神。

    “到了。”汤孜柔声说道。

    我抬头一看,一下傻了眼了,这不是上次我和强子来的那家人民医院么。

    参加同学聚会,怎么跑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