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惊变
路上，那两警察一直坐在我两侧，车里还有一个人在前面开车。
我手上虽然没有手铐，但也跟被铐着差不多了，心里那个忐忑就不提了。
我问过那两个警察，可是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看车的行驶的路线是往城外开的，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昨晚醉的一塌糊涂，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方便一下，一看身边两个彪形大汉，一下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赵堂玉在我临上车之前，曾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会拜托那些弟兄好好照顾你的。”
特么的，现在法制这么健全，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难道这些人是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给害了？
老子不会这么冤吧。
我又想起电视里有那种黑社会冒充警察的桥段，再一次地看了看身边两个人，试着说道：“你好同志，能不能给我，看一看你们的警官证？”
两人都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拿出证件给我看了一眼，我只看到他的名字，原来是叫李海民。
我以前也没见过警官证，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倒有一大半的可能是真的。
我心稍微安了一下，便问道：“同志，咱们这是去哪啊？”
“赵镇。”
我心中泛起嘀咕，感觉这个赵镇好熟悉，还想问点什么，却发现他们又不说话了，我无奈，只好在座位上坐好。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我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是我昨天刚走过的路啊。
等车停到强子他们板房附近时，我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前面围满了人，车都过不去，只好在路边停了，我跟随两位警察一路朝那边走，远远地就看见强子他们的板房处打起了警示带。
大概三十多个警察正在一边指挥秩序，一群带着口罩的白衣人正从里面抬出一个个担架，那担架上白布包裹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惊讶地捂着嘴巴，脑子都懵了，看那担架的数量，足足有一二十个之多，全都都被送到了一辆大车上。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声音都变了，颤抖着问道。
那两个警察打量了我一下，面色冷峻地把我带到一个人面前。
“陈队，人已经带来了。”
那人闻声合上了手上的一个文件，看了我一眼。
我被那眼光盯的心里一紧，仿佛整个人在一瞬间都被看穿了一般。
“你就是杨凡？”
“呃，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我摇了摇头，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那是一个很沧桑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额堂很宽，脸上沟壑纵横，不苟言笑。
看他的相貌，平日里一定是个很果敢的人。
这个人站在那里自带威严，估计是这群警察里的头，此时他那双带着精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一直觅食的老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忠和，是市刑警队的大队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每一个回答都是真实的，有没有问题？”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昨天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嗯了一声。
“做什么？”
我吸了口气，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里上班，我昨天是来看望他的。”
下意识里，我并不想把我端公的身份说出来，若是这些人信还好，要是不信，就凭白多了很多麻烦。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道。
我有些纳闷，看来他并不知道强子他们，那是谁说的我昨天来过，而且警察还找到汤孜家里去了。
“嗯，强子。”
“强子？”陈队长露出疑惑的表情，“具体叫什么，大名！”
我心想我哪知道强子姓什么，这么多年强子强子的叫，我早忘记他姓啥了，反正不姓杨。
于是我说道：“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都是叫他强子，哦，还有一个，叫冯平，也是住在这里的。”
陈忠和像那个叫李海民的警察摆了摆头，李海民立刻往一个人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相机，他低着头摆弄了一下，然后把相机递给我说道：“看看是不是他。”
我拿过相机，刚看清一张照片，脑子就嗡地一炸，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那是冯平，和昨天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他正躺在血泊里，脖子不自然扭曲着，双目圆睁，眼中毫无生机。
我乍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相机都掉落了，然后在半空被李海民一下抓住。
其实从下车开始，我便隐隐有一种不详地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些警察要给我看得竟然是冯平尸体的照片。
他的舌头伸了出来，像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在他的床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有昨晚醉酒吐出的秽物。
从他那几乎瞪裂的眼眶来看，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是那个东西掐死了他！
我从来没想到昨天还和我一起吹牛打屁的好友，今天竟然就惨死了，我们俩分开才十多个小时啊，就这么……
他才二十多岁啊！
陈忠和看到我的情绪已经临近崩溃，又问道：“你清不清楚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他只好示意李海民把我扶到一辆车上，我就像一只破布般仍他拉扯。
我看到那辆穿着尸体的车已经朝远处开走，我挣扎着想要去追，却被李海民一把抱住。
“你冷静点！”他喝道。
我挣得满脸通红，下一刻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自从爷爷死后，我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直到今天，一想到冯平昨日里的音容笑貌。
他结结巴巴地说以后要跟我混时的情景，我的眼泪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从没想过世事竟然这般无常，一个人说没就没，如果我昨天没见到他可能闻听噩耗的时候，心里只会感到惋惜，绝不至于现在这般撕心裂肺。
他才二十多岁，就算被生活磨平可棱角，也还有大把的光阴等着他去奋斗啊，到底是什么人要这般残害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突然，在心情陷入测底的悲痛中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地掏出包里的手机。
强子，强子昨晚不是和冯平在一起吗？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遇害了？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浓烈的恐惧，我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强子也出事了，我会有怎样的反应。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祈祷着，祈祷着强子并没有出事。
直到打了两遍，那边是嘟嘟的忙音，我猛地一拳擂到车玻璃上。
“你他妈倒是接电话啊！！”
我手上虽然没有手铐，但也跟被铐着差不多了，心里那个忐忑就不提了。
我问过那两个警察，可是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看车的行驶的路线是往城外开的，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昨晚醉的一塌糊涂，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方便一下，一看身边两个彪形大汉，一下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赵堂玉在我临上车之前，曾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会拜托那些弟兄好好照顾你的。”
特么的，现在法制这么健全，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难道这些人是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给害了？
老子不会这么冤吧。
我又想起电视里有那种黑社会冒充警察的桥段，再一次地看了看身边两个人，试着说道：“你好同志，能不能给我，看一看你们的警官证？”
两人都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拿出证件给我看了一眼，我只看到他的名字，原来是叫李海民。
我以前也没见过警官证，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倒有一大半的可能是真的。
我心稍微安了一下，便问道：“同志，咱们这是去哪啊？”
“赵镇。”
我心中泛起嘀咕，感觉这个赵镇好熟悉，还想问点什么，却发现他们又不说话了，我无奈，只好在座位上坐好。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我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是我昨天刚走过的路啊。
等车停到强子他们板房附近时，我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前面围满了人，车都过不去，只好在路边停了，我跟随两位警察一路朝那边走，远远地就看见强子他们的板房处打起了警示带。
大概三十多个警察正在一边指挥秩序，一群带着口罩的白衣人正从里面抬出一个个担架，那担架上白布包裹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惊讶地捂着嘴巴，脑子都懵了，看那担架的数量，足足有一二十个之多，全都都被送到了一辆大车上。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声音都变了，颤抖着问道。
那两个警察打量了我一下，面色冷峻地把我带到一个人面前。
“陈队，人已经带来了。”
那人闻声合上了手上的一个文件，看了我一眼。
我被那眼光盯的心里一紧，仿佛整个人在一瞬间都被看穿了一般。
“你就是杨凡？”
“呃，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我摇了摇头，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那是一个很沧桑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额堂很宽，脸上沟壑纵横，不苟言笑。
看他的相貌，平日里一定是个很果敢的人。
这个人站在那里自带威严，估计是这群警察里的头，此时他那双带着精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一直觅食的老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忠和，是市刑警队的大队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每一个回答都是真实的，有没有问题？”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昨天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嗯了一声。
“做什么？”
我吸了口气，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里上班，我昨天是来看望他的。”
下意识里，我并不想把我端公的身份说出来，若是这些人信还好，要是不信，就凭白多了很多麻烦。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道。
我有些纳闷，看来他并不知道强子他们，那是谁说的我昨天来过，而且警察还找到汤孜家里去了。
“嗯，强子。”
“强子？”陈队长露出疑惑的表情，“具体叫什么，大名！”
我心想我哪知道强子姓什么，这么多年强子强子的叫，我早忘记他姓啥了，反正不姓杨。
于是我说道：“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都是叫他强子，哦，还有一个，叫冯平，也是住在这里的。”
陈忠和像那个叫李海民的警察摆了摆头，李海民立刻往一个人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相机，他低着头摆弄了一下，然后把相机递给我说道：“看看是不是他。”
我拿过相机，刚看清一张照片，脑子就嗡地一炸，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那是冯平，和昨天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他正躺在血泊里，脖子不自然扭曲着，双目圆睁，眼中毫无生机。
我乍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相机都掉落了，然后在半空被李海民一下抓住。
其实从下车开始，我便隐隐有一种不详地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些警察要给我看得竟然是冯平尸体的照片。
他的舌头伸了出来，像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在他的床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有昨晚醉酒吐出的秽物。
从他那几乎瞪裂的眼眶来看，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是那个东西掐死了他！
我从来没想到昨天还和我一起吹牛打屁的好友，今天竟然就惨死了，我们俩分开才十多个小时啊，就这么……
他才二十多岁啊！
陈忠和看到我的情绪已经临近崩溃，又问道：“你清不清楚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他只好示意李海民把我扶到一辆车上，我就像一只破布般仍他拉扯。
我看到那辆穿着尸体的车已经朝远处开走，我挣扎着想要去追，却被李海民一把抱住。
“你冷静点！”他喝道。
我挣得满脸通红，下一刻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自从爷爷死后，我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直到今天，一想到冯平昨日里的音容笑貌。
他结结巴巴地说以后要跟我混时的情景，我的眼泪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从没想过世事竟然这般无常，一个人说没就没，如果我昨天没见到他可能闻听噩耗的时候，心里只会感到惋惜，绝不至于现在这般撕心裂肺。
他才二十多岁，就算被生活磨平可棱角，也还有大把的光阴等着他去奋斗啊，到底是什么人要这般残害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突然，在心情陷入测底的悲痛中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地掏出包里的手机。
强子，强子昨晚不是和冯平在一起吗？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遇害了？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浓烈的恐惧，我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强子也出事了，我会有怎样的反应。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祈祷着，祈祷着强子并没有出事。
直到打了两遍，那边是嘟嘟的忙音，我猛地一拳擂到车玻璃上。
“你他妈倒是接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