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专宠:娇妻,放肆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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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上墓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十三日。

    这个娄艺琳平时都不敢想起来的日子,因为一想,她就觉得自己连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的权力都没有。

    这天奕仁也没有去公司,一大清早就起来,陪着娄艺琳去了墓地。

    在这一天,娄艺琳格外地话少,她整个人就像忽然被套上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壳子似的,任何生机与活力都无法从里面露出来,她整个人就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活像一幅褪了色的画。

    奕仁知道娄艺琳的难受,可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去年比今年还要好上许多,去年顾衡尚在,还会在不经意间关心些娄艺琳的事情,奕仁也记得就是去年的今天,因为那个乌龙的电话,他们两个才开始有了交集。

    陈兰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奕仁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娄艺琳安静极了,她将新买来还带着露水的百合花轻轻放在墓碑旁,没哭,但情绪一直不好。

    去年娄艺琳孤身一人,孤零零地来到这,千言万语都化作眼泪,却得使劲憋在眼眶里,她没资格哭,种种阴差阳错,将这个最爱她的人给推进了地狱。

    可如今,爱她的人又多了一个奕仁,娄艺琳真的没什么可再矫情,再犯浑的了。

    奕仁见娄艺琳久久不动,他伸出胳膊,绕过娄艺琳的后背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晃了两下,道:“没什么想说的话?”

    娄艺琳的心很沉,就像是坠着一块大石头,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吐不出一个泡来,而这片海平静得异常诡异,就像是被人攥住两头给抻平了,一点波澜都没有,真的能称得上是一片死海。

    娄艺琳轻轻摇头。

    奕仁在她耳边轻叹一声,放开娄艺琳,默默走了两步到陈兰墓前,酝酿许久,然后双膝弯折,跪了下来。

    这一跪,娄艺琳当场惊呆在了原地。

    “奕仁,你……”

    “伯母,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奕仁,我,是你女儿的爱人。”

    娄艺琳咬牙,她觉得眼里的眼泪快要忍不住了。

    “美美她很好,你离开的这三年里,她每天都在让自己尽力做一个不对过去后悔的人,她真的很棒,从她身上,我看出了我自己都不曾有过的勇气和魄力。

    “今年年初,顾伯走了,我猜你们两位应该已经在地下团聚了,美美她很坚强,也真的有努力在去认真生活。你在下面不用担心,也希望你不要太去怪罪她。”

    说完这话,奕仁又笑了:“您是她的妈妈,怎么舍得去怪罪她。”

    听到这,娄艺琳仰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我今天是陪她来的,顺便还有一件事要说。

    “我是奕仁,今年二十九岁,家底丰厚,本人无不良嗜好,在清和园有房产一套,其他地方也有多处房产,车子也有,本人身家清白,

    名下有一家良好运作的公司,年利润很可观,如果美美嫁过来,我不会让她吃苦。

    “还请伯母明察,我字字属实。”

    站在奕仁身后的娄艺琳僵了一瞬,本来被她硬憋在眼眶里的眼泪一瞬间就失去控制,掉了下来。

    她还哭着,就笑了出来。

    奕仁转头看她,俊朗的脸在阳光照耀之下像是在发光。

    “我岳母同意了,那你同意吗?”

    娄艺琳低头,不愿意看他,眼眶红得充血,她自认为现在实在太狼狈,不能入奕仁的眼。

    奕仁又转回头,话语中带上些调侃:“美美害羞了,是我太唐突,今日岳母大人您的话到这了,我也就能放下心,改日我一定会再给美美一个风风光光的求婚,还请岳母大人不要见怪。”

    娄艺琳实在听不下去,她抿唇,眼泪仍旧在眼眶里打转,她破涕为笑,把奕仁给拽了起来:“你这都是哪个年代的话了,丢不丢人。”

    好像都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奕仁。

    奕仁这个人,就是有那么大的魔力。

    吃过午饭,娄艺琳心情更好了一点,她一头扎进画室,连根奕仁多说一句话都来不及。奕仁哭笑不得,却也在娄艺琳钻进画室之后跟了进去。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奕仁实在是怕娄艺琳有什么想不开的。

    进了画室里面,娄艺琳今天也没有工作,她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笔,神情无比专注。奕仁凑过去,想看看娄艺琳在画什么,可娄艺琳警惕性极高,她一早就听见了奕仁的脚步声,等到奕仁一往她这探头,她就用双手捂住画,转头,戒备地看着奕仁。

    奕仁摸摸鼻子,苦笑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老婆画画不给看,在画什么?有点好奇。

    以上就是奕仁全部的内心想法。

    幸好娄艺琳不想给他看,他也不强求,随便从书架那拿下一本书,是黄秋生老先生的传记,他坐在一旁的软椅上,一点一点地看了起来。

    整个画室里非常安静,两人也都非常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故而这么一呆,就呆到了晚饭的时候。

    娄艺琳像是画好了,她把画纸取下来,看着奕仁:“我有点饿了……”

    奕仁二话不说,合上书,立马给刘嫂打电话,让她今天早点过来。

    娄艺琳笑笑,把画纸叠了四折放好,然后塞进口袋里,塞进去之后,还小心地拍了拍。

    奕仁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挂了电话之后也不看书了,拉着她下楼就要去厨房里先找些吃的垫垫肚子。

    娄艺琳摇头:“你先下去吧,我留在这收拾收拾画室,一会就下去。”

    奕仁看了一眼娄艺琳那杂乱的工作台,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娄艺琳确定奕仁下楼之后,本来说好的要收拾画室的人却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奕仁的书房,她在奕仁的书桌上翻了一会,发现了奕仁的笔记本电脑

    ,她灵机一动,掏了掏口袋,把一张薄纸压在了折叠着的笔记本电脑上。

    大功告成,她喜滋滋地又溜回画室里,装模作样地收拾起来。

    也不用她全收拾完,她只要装装样子,奕仁一看她半天不下去,肯定要上楼来看,他只要看见娄艺琳还在收拾,就肯定会心软,直接让她别收拾了,会直接让刘嫂过来。

    娄艺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她埋头收拾着,心里默默倒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画室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是奕仁。

    奕仁看见娄艺琳满头大汗,微微拧了拧眉头,道:“别收拾了,一会让刘嫂来吧,你不是饿了?下去吃点东西,我拌了点沙拉。”

    娄艺琳心里直接就笑了出来,表面上半点不显,应道:“好。”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汪总居然会拌沙拉了,她有点意外,因此还有些迫不及待想去尝尝是什么味道。

    刚吃第一口,娄艺琳有点失望,中规中矩的味道,没有那种黑暗料理的极致滋味,娄艺琳吃了一口就把玻璃碗推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奕仁挑眉:“怎么,不爱吃?”

    娄艺琳摇头:“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

    奕仁无奈,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娄艺琳:“神仙。”

    奕仁:“……”

    刘嫂晚上来做饭,顺便上楼去打扫了一下房间,二人吃完晚饭之后,奕仁提议出去遛狗。

    娄艺琳犯懒,不想去。

    奕仁也不强求,决定顺着她,今天日子特殊,奕仁也不打算工作,故而决定打开电视,把频道拨到娄艺琳平时爱看的那个。

    可娄艺琳今天却有点不对劲,她一直心不在焉,耳朵还红红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奕仁疑惑,问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神还一个劲地躲闪。

    奕仁疑惑极了,却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好不容易捱到了九点多,娄艺琳一溜烟地跑了,说自己要去洗澡。

    奕仁看着娄艺琳说话时候红彤彤的耳朵,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想明白了点什么。

    老流氓奕仁忽然觉得自己的春天要到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娄艺琳还害羞了……

    娄艺琳走后,奕仁直接就关了电视,直接回了卧室。

    娄艺琳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奕仁觉得自己要变成了一块望妻石。

    娄艺琳刚洗完澡出来,柔软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她穿上睡衣,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站在门口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奕仁。

    奕仁笑笑,拿出吹风机:“先把头发吹干。”

    有些事情,不用点明,就单靠二人之间的默契就已经能够知晓,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娄艺琳的身体有些僵硬,她走到椅子边上,看了一眼奕仁,奕仁笑了,下巴朝椅子那边扬了扬:“坐下吧。”

    虽是命令的,但听起来格外温柔

    。

    娄艺琳深吸一口气,坐下,任奕仁温柔地给她吹头发。

    之所以有这种决定,她也是忽然才想通的,奕仁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在她母亲的墓前说出了那种话。

    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值得她不把全部交付给她的?

    天光已暗,粘稠的黑夜涌来,露不出一丝光亮。

    今天晚上多多没进窝里,它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似的,它循着味道爬上二楼,在卧室的房门前站住,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听见一声哭叫,它的大脑袋下意识晃了一晃,然后“汪”了两声,才回过味来那一声叫是自己亲妈的,便不再叫唤。

    那一声哭叫之后再没了声音,多多的耳朵比人的要灵敏许多倍,它隐约能透过一扇门听见里面有些奇怪的声响,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它的脑袋所能理解的范畴,故而它不再管,耷拉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窝里。

    -

    娄艺琳又累又困,她已经睡下了。

    奕仁心满意足地将她揽入自己怀里,给她窝了一个让她舒服些的姿势。奕仁也想睡,只可惜他闭了会眼之后才发现自己睡意全无。

    他一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觉得有些不真实,可他又不愿意把这当成一场梦。一时间,他脑袋发热,就睡不着了。

    他正感叹着,忽然床头柜上不知是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手机在柜子上震动起来,那动静,不可小看,奕仁怕娄艺琳被吵醒,赶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拿过手机才发现是程野给娄艺琳打过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