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专宠:娇妻,放肆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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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生命的动静

    “夏伯……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给我滚出去!”夏至雨指着他的手颤抖着,“你们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算我夏至雨瞎了眼!才把你们当人!滚!别再来害我女儿!”

    奕仁喘了口气,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温热的血汩汩的渗出来,“夏伯……晓敏我……”

    “我让你滚!听见没有!”夏至雨激动得又要动手,骨节捏得发白,但即使怒发冲冠,他仍然克制着。

    奕仁后脑勺的血顺着纱布滴到了脖颈,他的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发黑,他努力站直了,急急的喘了一口气,低低对夏至雨道:“夏伯……我……我下次再来看你和晓敏……”

    “不需要!”夏至雨怒吼,他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奕仁喉一哽,紧捏了手心,站在原地,直至眼前的场景恢复清晰,才抬步,缓缓的往走廊走去。

    重伤未愈的身体虚弱得难以支撑如今的重量,奕仁微微低着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勉力支撑着,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迎面走来几名穿着护士服的医护人员,奕仁看不清她们到底是谁,可是那抬眸一瞥间,映入眼帘的那双眸子,他以为他出现了幻觉,那一刹那,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盛夏,看见的那个人。

    不过一秒甚至一秒都没到,女人的目光立即移开了去,与他擦肩而过。

    “等等!!!”奕仁蓦地大吼,不顾受伤,电光火石间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臂,把人扯了个趔趄,侧过身来。

    奕仁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你……你……”

    他盯着那双眼睛,不敢相信。

    女人穿着普通的护士服,身材匀称高挑,不同的是,她带着白色的面纱,除了一双眼睛,脸部遮得严严实实。

    星辰一般的眼眸情绪那么复杂,带着欣喜、痛楚,却像流星般一闪而过,继而是沉静与冷漠。

    “pleaseletgo,sir。”女人的声音极其清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奕仁捏着她的手紧了紧,盯视了她数秒,她的眼睛……实在和一个人太像了……

    他盯着那双眼睛,险些要沉沦,那些被他尘封的记忆,此时却像潮水一般涌来,淹没了心房。

    “pleaseletgo,sir!”女人提高了音量。

    奕仁手一松,放开了。

    他忘了……那个女人……六年前因公殉职了。

    “……sorry。”他松开手,低低致歉。

    女人转身,快步往另外一边跑去。

    奕仁看着她的背影,那种感觉,却异常强烈,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她?

    难道她还活着?

    不……不可能……

    他呆在原地,想了许久许久。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一个夏日的清晨,陈灵月惊喜的发现,肚子里的小生命,终于了有了几个月以来的

    第一次胎动,她摸着还有点扁平的小腹,高兴得要笑出声来。

    这小小的动静,意味他真实的活着!

    她恨不得把这个好消息立刻告诉奕仁,可回头,看到办公室里,依然空荡荡的位置,翘起的嘴角又搭了下去,这样的欣喜,只能一个人,默默的高兴着。

    她不再向娄艺琳打探奕仁的消息,也不过多的打扰唐家的平静,只有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忍耐。

    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过于沉闷,陈灵月从椅子上起来,拿了一条抹布打湿,拧得半干,去擦奕仁的办公桌。

    他常坐的沙发椅,常用的钢笔,公文,摆放得整整齐齐,擦着擦着,陈灵月又看着发呆。

    那么久了,他在干什么?

    陈灵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毫无意义的空想,把奕仁的办公桌擦了一遍,重新拾起公务,逼着自己静心。

    她并不知道,远在m国的奕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奕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资料卡上那个满面疤痕的女子,名叫夏由的女子,怎么会是六年前因公殉职的夏宇晟?

    奕仁强自镇定,缓缓拾起那薄如蝉翼的纸张,眼睛盯着那名女子,除了那双眼睛,其他无一处相似,底下的“重度烧伤”四个字狠狠的刺痛他的神经,轻薄的纸张他却感觉有千斤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他高兴,夹杂着一丝愕然,惋惜,愧疚,他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想为夏宇晟高兴,却又觉得经历了这样浴火重生的灾难,还有什么高兴得起来?

    奕仁哽了哽,闭眼靠在沙发。

    照片上的夏由,与夏宇晟的面容天上地下,脸颊丑陋可怕的疤痕如同扭曲的蛇,扭动着身躯蜿蜒到脖颈之下,他不知道,被遮住的地方,是否还有更可怖的伤痕。

    唯独那双眼睛,明亮,炯炯有神,却又多了一丝愁绪,怎么抹都抹不开。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顿了两秒,武途的脸从外面探进来:“老大,时间到了。”

    奕仁低低的嗯一声,拳掌轻握,复松,从沙发上站起。

    他脑后的伤仍有一场手术,这几天脑后的伤口时不时的疼痛,唐烈因此禁锢他的活动,出入都有人看着,更别说独自出门。

    离开前病房,他站在原地几秒,低头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照片,盯了两秒。

    站在门口,奕仁微微一顿,低声问武途:“夏……夏由,在哪里?”

    武途偷觑了他一眼,声音极低,“就在这家医院。”

    奕仁几不可闻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似是放下包袱,似是遗憾,不多会,仍是很轻的语气,问起他日日牵挂的女子:“陈陈有没有回信?”

    他这几天一直给陈灵月发信息打电话,却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武途摇了摇头:“没有。”

    奕仁脸色略暗,语气不免沉了下来:“把洛

    樱的电话给我。”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唐烈从走廊那边走来,看见两人还站在门口聊天,脸色不禁有些不好看:“陈院就在等着,你还有功夫在这闲聊?”

    唐烈不满的扫了武途一眼,武途见唐烈来了,忙垂着头站在一边。

    奕仁不悦:“我不管公司的事那么久,丰娱还要不要了?”

    唐烈瞪他一眼,“丰娱重要还是你重要?有什么等手术完再说,好了以后你想管谁我还懒得管你!”

    唐烈训完,又喝旁边的武途:“还不快去准备!”

    “是!”武途不敢多说,快步走了。

    奕仁望着武途的背影,捏了捏拳,心下决定,这场手术完结,他得尽快回国!

    奕仁默想,待会下了手术台,说什么也要给陈家打个电话,这么多天没联系,她还有着孩子,不知道好不好?

    奕仁在房里换上手术服,突然转头,对唐烈说:“艺琳呢?回去了?”

    唐烈横他一眼,从鼻子里应一声。

    正说着,唐烈的电话便响了,好巧不巧,正是娄艺琳的她现在正在简茗,知道今天哥哥做手术,特意调准了时间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从那边叽叽喳喳的传来:“哥,你准备好啦?!”

    奕仁没什么心思,眼角的余光只瞟了一眼,扫到视频那面熟悉的办公室,刚准备背部对人的他转了回来,嘴角微微带笑,问:“在简茗?”

    “对啊!我在简茗,记得今天哥做手术,特意掐点给你打,怎么样,我关心你吧?”

    “嗯。”奕仁懒得听她贫嘴,只想问到陈灵月的消息:“既然在简茗,陈陈在不在?让她来听电话。”

    在一旁坐着的唐烈眉峰几不可见的拧起,但很快舒平。

    娄艺琳在那边满是不高兴的噘起嘴,快要挂油瓶了,“关心你的是我哎,你就这么对待亲妹妹。”

    “陈陈最近怎么样?”奕仁问。

    他现在恨不得穿过摄像头,飞回国去,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娄艺琳在那边翻了个白眼,“好得很啦!吃得饱睡得香,没人管她。”

    奕仁仍然是有点不放心,还想再问,唐烈这时候却出声轻咳,低斥娄艺琳:“还吵吵没完?耽误你哥时间!”

    娄艺琳一听,顿时也不多说了,视屏里对着奕仁一句:“哥,祝你手术顺利!”

    “等等。”奕仁眼看她要挂电话,立刻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陈陈,她要是受了委屈,小心你的皮!”

    “拜拜!”娄艺琳假装没听见,视频中断。

    奕仁的心突突的急跳了两下,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心。

    “走了。”唐烈嗓音低沉,催促他。

    奕仁一捏拳,敛了心思。

    这明明只是一场小手术,但奕仁却莫名感到紧张得过分的气氛,唐烈脸上一片凝肃,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

    奕仁看着移动的天花板,直到顶上的无影灯打开

    ,医生与护士各就各位的忙碌着,当看到护士中那抹一晃而过的身影,奕仁瞳孔一缩,紧盯着那张被薄纱蒙住大半的脸。

    她与他盯视着。

    她的那双眼睛,明明写着认识他。

    很平静,沉静得像一汪湖水,没有过去的热烈,但那是经历过暴风雨之后的深沉。

    奕仁喉咙发干,仿佛要失了声。

    他咽了咽喉咙,声音嘶哑。

    “一……宇晟?”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还是他死了,已经在地狱?

    不……要去,宇晟也是去天堂。

    遮住脸庞的薄纱终于被轻轻的揭下,露出那狰狞的面貌,如同照片上的她,疤痕爬满了本是清秀的脸,可怖而丑陋。

    “是我。”

    轻轻的两个字,奕仁心上那根紧绷的弦,嘭的断了。

    涩然汹涌而来,他竟不知,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她的重生……

    夏宇晟丑陋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一个笑,她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我等你醒过来。”

    奕仁心绪还是一片混乱,肌肤传来的疼痛提醒了他,紧接着失去了知觉,在最后闭眼时,唯一的印象是夏宇晟的脸,还有那晃荡在半空的时钟……

    娄艺琳刚想点头,突然手里的笔帽哐当一声掉了,呼啦一下坐直,“什……什么?谁回来了?”

    “夏宇晟。”肯定准确的三个字,娄艺琳脑袋嗡的一声响,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那个,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