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
字体: 16 +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留我就留 暴雨花都宿

    “旅客朋友们,现在我们的飞机遇到气流,在持续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自己的座位。”

    可爱的空姐用温柔的声音把这个消息,连续播放了好几遍,整个飞机上,黑压压的,没有一扇舷窗的遮阳扇是开的,轻轻的呼呼声,伴着持续的发动机的声音,各种颜色的脑袋全都七倒八歪的。除了机组工作人员,没人在乎这睡梦中的“上上下下”,到底是“颠簸”,还是童年梦乡里的“摇篮”。

    在1万米的高空,飞机已经持续飞行了3个小时,距离目的地乌鲁木齐,还有2小时40分时间,比原计划,迟了整整12个小时。

    我必须一再诚恳地承认,自己是“贵人”了。离开乌市上飞机时,天下雨了;这离开广州吧,又是黑压压的倒着更加狂放的暴雨,请注意,要“b-a-o-u”这样的发音,把嘴张个好大,来一个“啊——嗷——乌“的全程,才象真正广东人形容的“暴”雨。机场玻璃棚被老天爷极敬业地拼命猛力刷洗着,诚意很明显:“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再次因为天气原因,不得不推迟了回家的时间,并且民航在老天爷的安排和授意之下,赠送了一段花都芙蓉洪波度假村之旅行,尤其是最后那餐补偿的晚餐,也相当地道:汤,咸蛋黄沾地瓜、木耳炖咸鸡、清蒸鲩鱼、山水爽滑嫩豆腐、凉瓜炒蛋、任食的米饭———比那飞机上小小一盒,可是丰富太多了,妈的,赚了,呵呵!感觉又回到了参加云南旅行团吃团体餐那时候了。

    对于开吃前必须的洗杯流程,在坐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会。或者说,就我爱显摆,好为人师,就主动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笑眯眯地向老乡们表演示范了一番标准动作,有样学样,很快赢得了对桌三位男士的效仿。

    同一餐桌上的另两位勇气尝试汉餐的独联体老外(或者是眼拙,是人“出口”了的维吾尔族同胞?)一直闷不作声地吃着广东美食。而小妹过来收身份证登机牌换房卡时,遇到了语言问题。这对夫妇模样的人,不会汉语,也不会英语。

    我本好事,想再比划着帮人家解难,却又不会俄语。

    这时,我右手坐着的一位,使劲守着自个儿的拉杆箱,怕被别人抢了似的68年生男子,突然“咕嘟咕嘟”冒起泡来,把对桌这两位异国情侣或夫妻给兴奋地啊,终于可以成串的一起“咕嘟”了。

    他的身份证就摆在我眼皮底下,68年的,也是乌鲁木齐人,就看到这么多,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两个信息自个儿“蹦进”我的眼里来的————这也许是做销售多年不经意培养出来的收集信息的职业习惯。

    当他终于帮完了两位外国人(暂定)之后,得意之余,却发现,就差他的房间没给办。又开始进入到抑郁郁寡欢、默不作声状,把拉杆箱的杆攥得更紧了。

    好在有热情的酒店工作人员,其中包括一个是他们的领导,亲自帮我把15公斤的大箱子,“4楼上,4楼下”的来来回回搬。

    而这次同房的是一个瘦削的女孩子,从她不停接打的电话中听得出来,是作服装生意进货的。对于身材的要求过高,以至于几乎没有什么肉。她的干瘪身材,终于经不住这种长时间远距离的折腾考验,在第二天早上去机场,另一番“听天时”地持续等待,站立、行走之后,令到她没有更多体力走下去。有一段路,她甚至不得不扶着我,才能勉强坚持到登机口。

    这一次,我又对自己肥胖身材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多顶用啊!”

    经过一夜的折腾,4点就起床了,赶去等飞机,加上昨天的乘坐机动作,乖乖,我们好象“坐”了一整天的飞机啊,够去西半球了。

    系好安全带,选了几个不同的姿势,睡去,直到头歪得太狠,把自己累醒。飞机上放的电影《机器侠》不能唤醒我的兴奋,还不如放《倒霉熊》更好过呢!

    开始琢磨,刚才机场的混乱,应该有办法解决的。

    从昨天宣布飞机因为天气原因取消,就开始进入到了无序状态:工作人员很少,屏幕发布的资讯也很少,全靠自助式的努力,才让我们这些乘客,进入到了该进的流程。这中间,少一件很重要的事:信息沟通不及时。

    其实,现在几乎每个乘客,都是有手机的,如果我们能研发出这样一种解决办法,让所有的乘客在登机同时,一定登记手机号,再通过手机短信的方式,及时将各种变更信息发布过去,就会让“群龙无首,一堆无头苍蝇乱嗡嗡,甚至无谓的僵持、吵架”这些不和谐的东西变得顺顺当当。

    机场应该备多一些中转行李库,就不用旅客为了行李的托运手续完成,再重新提出来,拎着满世界跑,再回来重新二遍折腾,这样可以给大家带来多大的方便啊!

    越不是完备,就越有机会,看到并非象建筑物那样以为经设计得井井有条了的机场,“挖项目”的灵感,就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