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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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忧价格锁死 愁齐总找补

    哇卡卡,我可是准厂家,如果没有这种一语重千斤的担当豪气,怎么出来混!又是街上走鬼卖衣服的,更不是在审判席上听宣判的犯人,那几句最后的问话怎么听,都象是被法官审判前的最后一句问话,真不舒服。讲价来讲价去,没个大气样儿。我决定硬气到底,郎声完成述标,郑重退出。

    面对我们几乎只用了十几秒的下半场“战斗”,速战速决地有些吓人,和上半场的迟迟不肯出来完全相反,吓坏了思虑万千的齐总。

    为了这个十几秒,我们等了很长时间,甚至,回想起来我都怀疑是石磊故意突然出门喊了一句我们的名字,并且几乎没有停顿地,很快就加上下一句:“在不在?下一家……”

    “到!”我就象被电击似的高声应答,并迅速出现在了他眼前,似乎打乱了他想趁这反应速度的时间差,再轻松把我们拿掉的企图。可能他希望我此时是等太久而变成一只“呆鸟”,就又可以象上午那三位“鸟”一样出局吧!

    “没啥,就是纯开标,问你们改不改主意,我说不改,就完了。”

    扔下这句给同行对手们的留言后,大家笑着说:“祝你好运!”我们三个急急离开。

    我知道,小申有太多的质疑,齐总也是,我必须把刚才不到几秒钟里的反应,几乎可以说是女性的直觉,做出这种毫不让步的价格述标的决定,理由,向齐总解释清楚。

    “齐总,我们进车里说。”

    现在说话方便了,我开始把“电光火石”的决定,分析出合适的理由,向她表明,我们这个数字报了,且不做变更,原因如下:“确实这个需要这么多钱;我们不能再加运费,早上说标书封得不规范的事,他们不提,我们也认可不提。”

    “你怎么能不说明一下呢?他们说‘吓人’,是嫌高了,那你要说啊,说我们理解的集成费里不是简简单单地安装,还包括谈物业,业主的协调,公关的处理、进场的协调,安装,施工,后期维护,还有大把理由,证明我们是报高了,但有理由啊,这样我也好和其他人说一下啊。你一句‘不变’给说死了,也不讲任何理由,我都不好说话了啊!”

    “可是石垒都给的我是关闭性的提问,我只能回答‘是’或‘不是’,根本没有机会开放性地阐述啊!”

    “这是他们下的套,就是要折磨厂家一天,要在这个一天中人最脆弱的时候,才来谈商务价格,是想击破脆弱者的神经和防线,把底透出来。”

    我无语,此时此刻,我已说尽了我想说的一切,再多的话,既不想听,也不想辩,目前我知道,已成定局,是是非非,再争下去,都毫无意义。

    可是齐总显然没有放弃的想法,开始不停的在大雾雪地的车上絮絮叨叨个不停,说:“……你让我走,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呢?我们得回去,要想办法补救。”

    她走也好,回也好,埋怨也罢,现在的我,已经近乎崩溃,是一种“尽完了人事”,彻底放松下来的崩溃,并不想听她再多唠叨什么,她叨念她的,我看我的手机报。

    “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味道,男女之间的神奇化学反应。”

    这条短新闻,讲了一个女子失恋之后,为了找回曾经成天厮守在一起的前男友身上的味道,就不洗澡,想办法让自己的腋下也能散发出他的味道,因为她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以后,就会把体味传染到对方的身上。

    这倒让我想起“星星”的味道,那个曾经也属于我俩两年的真实的味道,我是不是也应该不洗澡,找回这个味道啊?

    这样一想,就有些神已远游,飘去了深圳。

    齐总依然在叨念着同样的话,象放录音机一样,一遍又一遍。我真担心,她这样的急性子,折寿啊!

    伴着齐总的念叨,我自己的手机新闻也全看完了。

    “她不累嘛!”心想。

    “我们回吧,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齐总在给几个竞争对手打过电话,证实了刚才的报价,只是我们一家的行为以后,终于放下心来。澄清函里,原来是把这一行删掉了的。

    我依旧不说话,早在下半场出场之时就释放了我自己的心,丝毫没有因为齐总的担忧絮叨而增添一分烦恼。

    想过年时,连面对萧总在去珠海大巴车上的不客气,那份尴尬我都顶过来了,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并不是谁是谁的木偶,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觉得对,我就去做,并且能为这句话负责到底。

    总算回到家,齐总怕我标投完了,明天不去她那里,还特地交待一声:“明天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