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痛打落水狗
9-＃首发
伍国栋也觉得奇怪，想以前每次踏进这个家门，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推倒在床上，当然，也不是全在床上，也在沙发上，凳子上，甚至衣服都来不及脱，站着就纠缠在一起了。今天，的确有点太君子，太彬彬有礼了。难怪丽红一眼就看出自己心事重重。
她问：“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伍国栋说：“可能吧！”
丽红问：“不能说吗？”
伍国栋说：“说了也没用，你帮不了我，还让你担心。”
丽红说：“你就让我担心吧！分一点担心给我，两个人分担，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
丽红紧贴着他。伍国栋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给予，感受她渐渐粗重的呼吸。这时候，他要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官场，忘记官欲，忘记争斗……他要自己彻彻底底回到这个家，只想丽红，只想怎么好好爱她。
他转过身来，也紧紧地抱住她，抚摸她。
伍国栋说：“不在床上不行吗？”
她就骂了一句讨厌，又说，“我随你，你想在哪里都可以。”
伍国栋便把她抱到刚才吃饭的餐桌上。她说不是吧？说餐桌的腿太细，承受不了你用力的。她又说，餐桌是包租婆的，别搞坏了。搞坏要赔的。伍国栋喘着粗气说，我赔她一张新的，更结实的。丽红就“咯咯”笑起来，说这才像他伍国栋，总是傻傻的。干起事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们都忘我的时候，门被人拍得“嘭嘭”响。门是那种薄的铁皮门，拍起来声音又破又响，在晚上，可以传得很远。
门外的人喊：“开门！快开门！”
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丽红忙从餐桌上起来，茫然地看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她。门外的人更用劲地拍门，一边拍，一边大声喊：“派出所的，查身份证，快开门。”
丽红吓得哆嗦起来，小声问：“你没关晒台的门？”
伍国栋说：“关了。”
丽红说：“关了，他们怎么上来了？”
伍国栋说：“包租婆有钥匙。”
丽红气极了，说：“包租婆怎么可以给他们钥匙呢？”
伍国栋说：“不用怕。没什么好怕了。”
他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怕警察来查，一个离婚，一个丧妻，都是单身，又彼此爱着，干柴烈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何况，区区几个警察，他伍国栋还应付不了吗？
开门后，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一高一矮的警察。高个子很礼貌，先敬礼，再说话，说我们在执行公务，有什么不便之处，请多原谅！矮个子却紧绷着脸，看看伍国栋，又看看丽红，然后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伍国栋说，朋友关系。矮个子说，你是本地人。伍国栋说，我在市政府工作。矮个子问，你有什么能证明你在市政府工作？伍国栋的公文包里有名片和工作证。因为随时会出差，这些证件都是随身带的。但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认识你们公安局的方局长，要不让他和你通通电话？”
矮个子说：“你不用拿局长来吓我。你拨通电话也没用，我不认识他，也听不出他的声音。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在电话里冒充什么方局长。”
伍国栋说：“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可以叫方局长打电话给你们所长。”
“我警告你啊！”矮个子指着伍国栋的鼻子说，“你不要又是局长，又是所长的吓唬人！我不吃这一套！”
高个子在那一边询问丽红。
他问：“你在哪工作？”
丽红说：“在工厂打工。”
他听出了她的口音，说：“你不是本地人？你的省城话说得很标准嘛！”
丽红说：“我是从省城来这打工的。”
高个子点点头，说：“这样吧！和我们回趟派出所，把情况说清楚，就没事了。”
丽红看着伍国栋。
伍国栋知道，去到那地方，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他相信，什么事也没有，但传出去就不清白了。谁会帮你说你们是在谈朋友呢？谁会说丽红是某厂的白领，离了婚呢？人家只会说，在某某出租屋抓到你伍国栋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果是正常来往，你们会呆在出租屋吗？他只得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高个子。
高个子看了看，笑着说：“伍秘书长，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回去走走程序而已。”
伍国栋问：“什么程序？”
矮个子说：“录笔供！”
伍国栋生气了，说：“录什么笔供？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在屋里干什么了？就是干了什么，有碍公共道德吗？她离了婚，没有老公，我老婆死了，没有老婆，你说，你们凭什么带我们回派出所？”
高个子也严肃起来了，说：“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
伍国栋开始起疑心了，毕竟，太不可思议，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叫去派出所。而且，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一意孤行。他看看高个子，又看看矮个子，问道：“你们是城郊镇派出所的吧？”
矮个子说：“没错。离这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伍国栋拨打张学强的电话。
他问：“你在哪？”
张学强说：“我出差在外，在省外。”
伍国栋冷笑着说：“所以，你不能赶回来，你不能帮我搞定这事！”
张学强问：“发生什么事了？”
伍国栋说：“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干的，只有你知道我和丽红的事，所以，你找人来查我，叫警察来出租屋堵我。”
张学强说：“你说什么？你把我说糊涂了，什么警察，什么出租屋？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伍国栋骂了一句：“你这个王八蛋！”
他瘫坐在沙发上。这时候，他已不担心这事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他伤心的是一直都认为是好朋友好兄弟的张学强，竟一路扮猪吃老虎，现在他都落魄到这地步了，他张学强还不放过他，还要痛打落水狗，给他致命一击。
黄健壮接到伍国栋的电话，带着一位公安局副局长还没赶到，张学强的人就到了，很热闹地前前后后来了七、八人，十多双眼睛，就这么滴溜溜转着，说是张书记叫我们来的。问伍国栋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
他们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八卦，然后传八卦的？
张学强，真够狠的！
伍国栋也觉得奇怪，想以前每次踏进这个家门，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推倒在床上，当然，也不是全在床上，也在沙发上，凳子上，甚至衣服都来不及脱，站着就纠缠在一起了。今天，的确有点太君子，太彬彬有礼了。难怪丽红一眼就看出自己心事重重。
她问：“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伍国栋说：“可能吧！”
丽红问：“不能说吗？”
伍国栋说：“说了也没用，你帮不了我，还让你担心。”
丽红说：“你就让我担心吧！分一点担心给我，两个人分担，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
丽红紧贴着他。伍国栋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给予，感受她渐渐粗重的呼吸。这时候，他要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官场，忘记官欲，忘记争斗……他要自己彻彻底底回到这个家，只想丽红，只想怎么好好爱她。
他转过身来，也紧紧地抱住她，抚摸她。
伍国栋说：“不在床上不行吗？”
她就骂了一句讨厌，又说，“我随你，你想在哪里都可以。”
伍国栋便把她抱到刚才吃饭的餐桌上。她说不是吧？说餐桌的腿太细，承受不了你用力的。她又说，餐桌是包租婆的，别搞坏了。搞坏要赔的。伍国栋喘着粗气说，我赔她一张新的，更结实的。丽红就“咯咯”笑起来，说这才像他伍国栋，总是傻傻的。干起事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们都忘我的时候，门被人拍得“嘭嘭”响。门是那种薄的铁皮门，拍起来声音又破又响，在晚上，可以传得很远。
门外的人喊：“开门！快开门！”
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丽红忙从餐桌上起来，茫然地看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她。门外的人更用劲地拍门，一边拍，一边大声喊：“派出所的，查身份证，快开门。”
丽红吓得哆嗦起来，小声问：“你没关晒台的门？”
伍国栋说：“关了。”
丽红说：“关了，他们怎么上来了？”
伍国栋说：“包租婆有钥匙。”
丽红气极了，说：“包租婆怎么可以给他们钥匙呢？”
伍国栋说：“不用怕。没什么好怕了。”
他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怕警察来查，一个离婚，一个丧妻，都是单身，又彼此爱着，干柴烈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何况，区区几个警察，他伍国栋还应付不了吗？
开门后，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一高一矮的警察。高个子很礼貌，先敬礼，再说话，说我们在执行公务，有什么不便之处，请多原谅！矮个子却紧绷着脸，看看伍国栋，又看看丽红，然后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伍国栋说，朋友关系。矮个子说，你是本地人。伍国栋说，我在市政府工作。矮个子问，你有什么能证明你在市政府工作？伍国栋的公文包里有名片和工作证。因为随时会出差，这些证件都是随身带的。但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认识你们公安局的方局长，要不让他和你通通电话？”
矮个子说：“你不用拿局长来吓我。你拨通电话也没用，我不认识他，也听不出他的声音。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在电话里冒充什么方局长。”
伍国栋说：“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可以叫方局长打电话给你们所长。”
“我警告你啊！”矮个子指着伍国栋的鼻子说，“你不要又是局长，又是所长的吓唬人！我不吃这一套！”
高个子在那一边询问丽红。
他问：“你在哪工作？”
丽红说：“在工厂打工。”
他听出了她的口音，说：“你不是本地人？你的省城话说得很标准嘛！”
丽红说：“我是从省城来这打工的。”
高个子点点头，说：“这样吧！和我们回趟派出所，把情况说清楚，就没事了。”
丽红看着伍国栋。
伍国栋知道，去到那地方，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他相信，什么事也没有，但传出去就不清白了。谁会帮你说你们是在谈朋友呢？谁会说丽红是某厂的白领，离了婚呢？人家只会说，在某某出租屋抓到你伍国栋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果是正常来往，你们会呆在出租屋吗？他只得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高个子。
高个子看了看，笑着说：“伍秘书长，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回去走走程序而已。”
伍国栋问：“什么程序？”
矮个子说：“录笔供！”
伍国栋生气了，说：“录什么笔供？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在屋里干什么了？就是干了什么，有碍公共道德吗？她离了婚，没有老公，我老婆死了，没有老婆，你说，你们凭什么带我们回派出所？”
高个子也严肃起来了，说：“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
伍国栋开始起疑心了，毕竟，太不可思议，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叫去派出所。而且，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一意孤行。他看看高个子，又看看矮个子，问道：“你们是城郊镇派出所的吧？”
矮个子说：“没错。离这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伍国栋拨打张学强的电话。
他问：“你在哪？”
张学强说：“我出差在外，在省外。”
伍国栋冷笑着说：“所以，你不能赶回来，你不能帮我搞定这事！”
张学强问：“发生什么事了？”
伍国栋说：“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干的，只有你知道我和丽红的事，所以，你找人来查我，叫警察来出租屋堵我。”
张学强说：“你说什么？你把我说糊涂了，什么警察，什么出租屋？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伍国栋骂了一句：“你这个王八蛋！”
他瘫坐在沙发上。这时候，他已不担心这事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他伤心的是一直都认为是好朋友好兄弟的张学强，竟一路扮猪吃老虎，现在他都落魄到这地步了，他张学强还不放过他，还要痛打落水狗，给他致命一击。
黄健壮接到伍国栋的电话，带着一位公安局副局长还没赶到，张学强的人就到了，很热闹地前前后后来了七、八人，十多双眼睛，就这么滴溜溜转着，说是张书记叫我们来的。问伍国栋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
他们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八卦，然后传八卦的？
张学强，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