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啼笑
两战两胜，馨儿迫不及待地报喜，她轻盈地跃上屋顶，指着古松东面那个方向激动道：“穆逸哥哥，你看到了吗？那儿，那儿……馨儿刚刚就坐在那赢了两局呢。”
馨儿喜滋滋说着，去年赢下比赛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心中的喜悦能与喜欢的人分享，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黑幕降临，松下盛会迅速成为了江城中的谈资，棋会仅仅过去一个时辰，消息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
时事新闻：
前棋魂杨道、鬼见、娄雨携新布局再次出战，今日二战皆胜！
时事新闻：
前棋魂萧腾、遣语、子哲第一轮惨遭上游棋手淘汰！
时事新闻：
上游钱族公子与下游乙府王质苦战一局，不分胜负。催熟三枚松子，双双进入下一轮！
……
客栈中，诸如此类的讨论比比皆是，比如某某棋史牛人出山，某某上游大族横空出世，某某下游小辈成功逆袭……一万多人两轮下来，淘汰了将近七千五百多人，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穆府今日战况可以接受，除了穆云馨、穆云南、穆进毫无悬念胜出之外，穆云竹二战较为艰辛，但总归是赢了。至于穆府其余三脉，淘汰了二人，剩余四人侥幸过关。
苦战回来的穆云竹汇总了今日穆府战况，松了一口气。只要再熬过明日最后二轮淘汰赛，穆府就可以参加接下来的车轮赛!
棋战车轮赛才是这次穆府争夺的绝对阵地，车轮赛将持续一个月，每位晋级棋手每日都需苦战二局，也就是说，一个月下来，棋手要对战六十局，如此高强度大战，催熟的松子相当可观。
若是每五局碰到一位强力对手，六十局下来将有十二次催熟机会。如果将这十二次机会把握住，那么一人至少产出十枚以上甚至更多松子。
就穆府而言，穆进可以做到，穆云南可以，穆云馨勉强也可以，穆云竹怕是吃力。但平均下来，仅淘汰赛穆府即可催熟四十有余。
倘若穆府有三人能够参加九段座次赛，一场棋会下来，大约可以催熟一百枚松子，所以说非常恐怖了，非常有望冲击松子贡献榜前三的。
不过具体如何，一来要看棋手临场的表现和气运，二来要看棋手最终能够走多远。
明日还有一场淘汰赛，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紧张刺激的。但对志在棋圣的人来说就显得小打小闹了，穆进便是如此。
今日再遇圣战道场，仿佛看见了爷爷方策当年驰骋棋界风采，似乎也看见了当年败于陈安知的落寞……
时间回到多年前的春天，小男孩抓头?耳，突然，他想到了一手妙招，兴高采烈抓起一粒黑子填了进去。
“哈哈哈……爷爷，爷爷！我赢了！进儿终于解开此局！”
一旁观棋的父亲满意点了点头：“进儿，比为父有出息！”
身旁慈眉善目的老者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欣慰道：“你是我方家最有天赋的棋手，好好学，将来继承爷爷的衣钵!”
小男孩受到爷爷鼓舞，愈发激动!那一刻他默默地握紧拳头
，暗自发誓要将爷爷棋道发扬光大！
然而还未等到他长大，噩耗接踵而至。先是爷爷累死棋场，后是整个方族被灭。当时他几乎晕了过去，毫无机会喘息。
一夜之间，成为了孤儿，几日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返程的大雪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诋毁：“新布局不如旧布局！新布局不如旧布局！”
“狗屁！狗屁！全都是狗屁！新布局是爷爷方策所创！是棋圣所创!爷爷是棋圣！爷爷是棋圣啊……为什么！为什么……”小男心中呐喊，反驳着这些颠倒是非的家伙！
诋毁席卷整个洛水系，那日许多研究新布局的人惊呼着：“什么？！新布局不如旧布局？”
一时间，天下棋豪群起辩之，第一位站出来的是棋魂杨道!挑战旧布局，败了……第二位站出来的是鬼见!挑战旧布局败了……第三位站出来的是娄雨!挑战旧布局，败了……
世人悲哀，方策死后，竟无一人可以接过新布局大旗!后继无人呐！
客栈内光线昏暗，穆进吹灭蜡烛，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发着呆，最终他终究成为了第四位，但……败了。
…………
天江城自古繁华，夜晚灯火通明，馨儿与穆逸一路前行，欣赏着古城车水马龙。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人烟稀少区，穆逸趴在石栏上，望着崇山峻岭下奔腾的洛江，心头陡然涌现一股豪情，他长袖一挥，面前出现了桌案、狼毫、宣纸……
此时，馨儿正在开心地数着洛水两岸的桃花，如今这个季节，正是嫣红绽放的日子，十里桃花，云树环绕美不胜收。站在此处，似有一种仙人指点凡尘的意境。
穆逸缓缓地落笔……
馨儿闻着飘来的墨香，小跑在案前，垫起脚，双手衬起木案，转身一屁股坐在上面，颇为几分得意。
穆逸扫了馨儿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但笔尖的起承转合未曾停下，短短几个呼吸，一副行如流水的字迹跃然纸上。
馨儿望着这大开大合的笔迹，口中缓缓念出：“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穆逸哥哥……”念完上阙，馨儿乖乖地从桌案上跳了下来，此刻，天江城下江流波涛澎拜的冲击声她全听见了。
小姑娘安静地望着这些日子以来与她非常亲近的人儿，陡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与神秘感。
是啊，穆逸哥哥一直以来都很神秘呢，小姑娘如此想，眼眸盯着那漆黑的眼眸，怔怔出神。
那里她曾经看见过万家灯火，千万黎民，也看见过无尽的混沌与浑浊。而这一次……她看见了金戈铁马，在那片辽阔的战场上，有那么一位年轻的将军!
字与词大气磅礴，轻而易举将馨儿代入了一个气势雄浑，豪放开阔的世界。
心头激情澎拜，斗志昂扬，但读到：凭谁问，年颇老矣，尚能饭否？时，心结竟也郁结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在波澜壮阔下的悲壮苍凉。
最后一字勾勒完毕，穆逸揉了揉额头，想些什么。馨儿能够感受悲凉，他何尝不是，心中更加笃定有些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旋即，他长袖又是一挥，眼前的桌案、狼毫、墨汁……进入了虚空袋，只留下一张摇摇欲坠的宣纸，起舞在两人之间。
一阵大风吹过，吹走了身边的云彩，也吹走了那张起伏于大江之上的字迹，千古不灭。
棋会第二日，淘汰赛又开始了。
古松最顶端，宫主梦、乱老、病魔……等高层已经离去，待得棋圣战时，大抵才会出现。
馨儿坐在古松的东面，接过童子送来的玉碟，安静地又下完了一盘棋，可能是今日运气好，第一轮遇到的对手实力太菜，她们只下了一百来手，那人就投子认负了。
下完棋，才过去半个时辰。馨儿觉得无聊，便提前偷偷溜了出来。反正距离下一轮棋战还有二个时辰，于是拉着穆逸逛天江城去了。
当他们走近幻音坊时，小丫头一个激灵直接跳到穆逸的背上，肉嘟嘟小手非常果断将穆逸的眼睛蒙上。
“不许看！”馨儿非常霸道威胁道，但自己却似有若无的瞥进去几眼，见到那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红着脸转过了头。
如此往复，当她见到自己二哥大摇大摆的从幻音坊里面走出来时，脸都绿了。
穆云南看见妹妹，颇为镇定。一边和站在门外接客的女子打着招呼，一边朝馨儿招了招手，馨儿恶心想遛。
“穆逸哥哥，快走！快走！坏人来了！有坏人来了！”馨儿骑在背上，激动地催促着。
穆逸茫然，只听那穆云南大声的喊到：“师傅！”这才释然，原来是撞见自家二哥了……
馨儿这时候见到二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穆云南震惊道：“二哥……你……才从……里面出来？棋会都开始了啊？！”
穆逸转过身恍然道：是啊，棋会开始了！”于是投去疑惑的眼神。
穆云南睡迟了，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是拽了拽馨儿的小辫子，说道：“大惊小怪。”
然后大摇大摆的朝棋会走去，跟个没事人一样。
穆逸和馨儿相互对视一眼。
“穆逸哥哥，你说我二哥还来得及不？”
“看他样子，应该没事？”
“若是二哥因为逛窑子耽误了棋会，你说三姐知道后，会不会打断了他的腿？”
两人讨论半天，心中没底，立刻跟了过去。
走近棋会现场，果不其然，穆云南被拦了下来，说是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这时穆云竹走出棋会，心情低落。今日运气不佳，遇到了新布局棋魂杨道，毫无悬念地就被淘汰了。
穆云竹颇为遗憾，如今自己已经被淘汰，只能寄希望于二哥、三妹了和穆进哥了。
这样想着，出口处听到了嘈杂声，穆云竹蹙眉望了过去，只见自家二哥站在门外和童子说着些什么，好奇地跟了过去。
他二哥虽然为人纨绔了点，但才情修为还是非常高的，也算没有辱没府上的名头，若是此次棋会能取得个好座次，为家族做点贡献，算是将功补过了。
（本章完）
馨儿喜滋滋说着，去年赢下比赛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心中的喜悦能与喜欢的人分享，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黑幕降临，松下盛会迅速成为了江城中的谈资，棋会仅仅过去一个时辰，消息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
时事新闻：
前棋魂杨道、鬼见、娄雨携新布局再次出战，今日二战皆胜！
时事新闻：
前棋魂萧腾、遣语、子哲第一轮惨遭上游棋手淘汰！
时事新闻：
上游钱族公子与下游乙府王质苦战一局，不分胜负。催熟三枚松子，双双进入下一轮！
……
客栈中，诸如此类的讨论比比皆是，比如某某棋史牛人出山，某某上游大族横空出世，某某下游小辈成功逆袭……一万多人两轮下来，淘汰了将近七千五百多人，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穆府今日战况可以接受，除了穆云馨、穆云南、穆进毫无悬念胜出之外，穆云竹二战较为艰辛，但总归是赢了。至于穆府其余三脉，淘汰了二人，剩余四人侥幸过关。
苦战回来的穆云竹汇总了今日穆府战况，松了一口气。只要再熬过明日最后二轮淘汰赛，穆府就可以参加接下来的车轮赛!
棋战车轮赛才是这次穆府争夺的绝对阵地，车轮赛将持续一个月，每位晋级棋手每日都需苦战二局，也就是说，一个月下来，棋手要对战六十局，如此高强度大战，催熟的松子相当可观。
若是每五局碰到一位强力对手，六十局下来将有十二次催熟机会。如果将这十二次机会把握住，那么一人至少产出十枚以上甚至更多松子。
就穆府而言，穆进可以做到，穆云南可以，穆云馨勉强也可以，穆云竹怕是吃力。但平均下来，仅淘汰赛穆府即可催熟四十有余。
倘若穆府有三人能够参加九段座次赛，一场棋会下来，大约可以催熟一百枚松子，所以说非常恐怖了，非常有望冲击松子贡献榜前三的。
不过具体如何，一来要看棋手临场的表现和气运，二来要看棋手最终能够走多远。
明日还有一场淘汰赛，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紧张刺激的。但对志在棋圣的人来说就显得小打小闹了，穆进便是如此。
今日再遇圣战道场，仿佛看见了爷爷方策当年驰骋棋界风采，似乎也看见了当年败于陈安知的落寞……
时间回到多年前的春天，小男孩抓头?耳，突然，他想到了一手妙招，兴高采烈抓起一粒黑子填了进去。
“哈哈哈……爷爷，爷爷！我赢了！进儿终于解开此局！”
一旁观棋的父亲满意点了点头：“进儿，比为父有出息！”
身旁慈眉善目的老者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欣慰道：“你是我方家最有天赋的棋手，好好学，将来继承爷爷的衣钵!”
小男孩受到爷爷鼓舞，愈发激动!那一刻他默默地握紧拳头
，暗自发誓要将爷爷棋道发扬光大！
然而还未等到他长大，噩耗接踵而至。先是爷爷累死棋场，后是整个方族被灭。当时他几乎晕了过去，毫无机会喘息。
一夜之间，成为了孤儿，几日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返程的大雪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诋毁：“新布局不如旧布局！新布局不如旧布局！”
“狗屁！狗屁！全都是狗屁！新布局是爷爷方策所创！是棋圣所创!爷爷是棋圣！爷爷是棋圣啊……为什么！为什么……”小男心中呐喊，反驳着这些颠倒是非的家伙！
诋毁席卷整个洛水系，那日许多研究新布局的人惊呼着：“什么？！新布局不如旧布局？”
一时间，天下棋豪群起辩之，第一位站出来的是棋魂杨道!挑战旧布局，败了……第二位站出来的是鬼见!挑战旧布局败了……第三位站出来的是娄雨!挑战旧布局，败了……
世人悲哀，方策死后，竟无一人可以接过新布局大旗!后继无人呐！
客栈内光线昏暗，穆进吹灭蜡烛，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发着呆，最终他终究成为了第四位，但……败了。
…………
天江城自古繁华，夜晚灯火通明，馨儿与穆逸一路前行，欣赏着古城车水马龙。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人烟稀少区，穆逸趴在石栏上，望着崇山峻岭下奔腾的洛江，心头陡然涌现一股豪情，他长袖一挥，面前出现了桌案、狼毫、宣纸……
此时，馨儿正在开心地数着洛水两岸的桃花，如今这个季节，正是嫣红绽放的日子，十里桃花，云树环绕美不胜收。站在此处，似有一种仙人指点凡尘的意境。
穆逸缓缓地落笔……
馨儿闻着飘来的墨香，小跑在案前，垫起脚，双手衬起木案，转身一屁股坐在上面，颇为几分得意。
穆逸扫了馨儿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但笔尖的起承转合未曾停下，短短几个呼吸，一副行如流水的字迹跃然纸上。
馨儿望着这大开大合的笔迹，口中缓缓念出：“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穆逸哥哥……”念完上阙，馨儿乖乖地从桌案上跳了下来，此刻，天江城下江流波涛澎拜的冲击声她全听见了。
小姑娘安静地望着这些日子以来与她非常亲近的人儿，陡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与神秘感。
是啊，穆逸哥哥一直以来都很神秘呢，小姑娘如此想，眼眸盯着那漆黑的眼眸，怔怔出神。
那里她曾经看见过万家灯火，千万黎民，也看见过无尽的混沌与浑浊。而这一次……她看见了金戈铁马，在那片辽阔的战场上，有那么一位年轻的将军!
字与词大气磅礴，轻而易举将馨儿代入了一个气势雄浑，豪放开阔的世界。
心头激情澎拜，斗志昂扬，但读到：凭谁问，年颇老矣，尚能饭否？时，心结竟也郁结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在波澜壮阔下的悲壮苍凉。
最后一字勾勒完毕，穆逸揉了揉额头，想些什么。馨儿能够感受悲凉，他何尝不是，心中更加笃定有些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旋即，他长袖又是一挥，眼前的桌案、狼毫、墨汁……进入了虚空袋，只留下一张摇摇欲坠的宣纸，起舞在两人之间。
一阵大风吹过，吹走了身边的云彩，也吹走了那张起伏于大江之上的字迹，千古不灭。
棋会第二日，淘汰赛又开始了。
古松最顶端，宫主梦、乱老、病魔……等高层已经离去，待得棋圣战时，大抵才会出现。
馨儿坐在古松的东面，接过童子送来的玉碟，安静地又下完了一盘棋，可能是今日运气好，第一轮遇到的对手实力太菜，她们只下了一百来手，那人就投子认负了。
下完棋，才过去半个时辰。馨儿觉得无聊，便提前偷偷溜了出来。反正距离下一轮棋战还有二个时辰，于是拉着穆逸逛天江城去了。
当他们走近幻音坊时，小丫头一个激灵直接跳到穆逸的背上，肉嘟嘟小手非常果断将穆逸的眼睛蒙上。
“不许看！”馨儿非常霸道威胁道，但自己却似有若无的瞥进去几眼，见到那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红着脸转过了头。
如此往复，当她见到自己二哥大摇大摆的从幻音坊里面走出来时，脸都绿了。
穆云南看见妹妹，颇为镇定。一边和站在门外接客的女子打着招呼，一边朝馨儿招了招手，馨儿恶心想遛。
“穆逸哥哥，快走！快走！坏人来了！有坏人来了！”馨儿骑在背上，激动地催促着。
穆逸茫然，只听那穆云南大声的喊到：“师傅！”这才释然，原来是撞见自家二哥了……
馨儿这时候见到二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穆云南震惊道：“二哥……你……才从……里面出来？棋会都开始了啊？！”
穆逸转过身恍然道：是啊，棋会开始了！”于是投去疑惑的眼神。
穆云南睡迟了，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是拽了拽馨儿的小辫子，说道：“大惊小怪。”
然后大摇大摆的朝棋会走去，跟个没事人一样。
穆逸和馨儿相互对视一眼。
“穆逸哥哥，你说我二哥还来得及不？”
“看他样子，应该没事？”
“若是二哥因为逛窑子耽误了棋会，你说三姐知道后，会不会打断了他的腿？”
两人讨论半天，心中没底，立刻跟了过去。
走近棋会现场，果不其然，穆云南被拦了下来，说是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这时穆云竹走出棋会，心情低落。今日运气不佳，遇到了新布局棋魂杨道，毫无悬念地就被淘汰了。
穆云竹颇为遗憾，如今自己已经被淘汰，只能寄希望于二哥、三妹了和穆进哥了。
这样想着，出口处听到了嘈杂声，穆云竹蹙眉望了过去，只见自家二哥站在门外和童子说着些什么，好奇地跟了过去。
他二哥虽然为人纨绔了点，但才情修为还是非常高的，也算没有辱没府上的名头，若是此次棋会能取得个好座次，为家族做点贡献，算是将功补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