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夜追凶
圆脸胖子皱起眉头，半晌后叹了口气，“是啊，如果把制作费都用来找大牌演员，甚至不要大牌，只是有点名气的，拍摄后期宣传的制作费都要缩减。到时候剧集质量下降，只靠几个大牌明星是撑不住的。”
姜峰笑了笑，道：“所以我们只能找新人了，和前几次一样启用新人。”
“新人？”圆脸胖子苦笑道：“公司前几次的网剧都属于试水阶段，实际上没挣多少钱。而这部《白夜追凶》你我都知道，老大可是给予了厚望。尤其是主角关宏峰的演员，要一人分饰两角，那是要靠硬实力才能演出效果，达到我们的预期。如果启用新人，没有演技，演不出那种效果，这部剧就相当于崩了。”
姜峰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他虽然只是一个新人导演，还是第一次真正执导一部网剧。但却有着很大的野心。
尤其他很清楚《白夜追凶》虽然制作费相比于其他动辄上亿的剧集来说并不多，但剧本却很扎实。
圆脸胖子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有演技的我们也请不起。最次的老戏骨，片酬都要几百万。加上其他的演员片酬，制作费就显得有点紧张了。但新人有哪个演技能撑住这部剧？”
“其实…马刚，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请那些片酬高的演员……”姜峰想到了刚打的电话，看着投资人之一的马刚。
马刚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点头道：“是啊，刚才都说了片酬太高制作费支撑不起…”
“不是…”姜峰打断马刚，两人一个导演一个制片人，实际上却同属于一个公司，私下关系已经很熟了。
“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一个没有什么名气，但又有演技的人。”
马刚是真的有点愣住了，半晌后才道：“哪有这样的人？”
“喏。”姜峰指着表格中的一个名字，道：“这个就不错。”
马刚也来了兴趣，凑上前看了看，“华琛？没听过这个人啊…演技好吗？能撑住关宏峰和关宏宇的人设吗？”
姜峰笑了笑，没说话，打开搜索页面，然后将华琛的基本信息打开，指了指，“虽然没多大名气，但演技是没问题的。”
马刚看着华琛的基本信息，眉头皱起，摇头道：“没担任过主角，戏份最多的角色也就是个男三号。你确定他演技没问题？而且…这人长的…太帅了…似乎不符合我们对关宏峰的设定。”
姜峰笑了，又打开几个视频给马刚看了看。
这几个视频是姜峰之前选角时无意中扫到的，也是因为这几个视频，他才对华琛产生了兴趣。
视频看完。
马刚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演技的话…确实可以…但还是那个问题，人长的太帅，人设立不住，而且…他现在二十七岁，而剧本设定的关宏峰可是三十六岁啊。这怎么演？”
姜峰站起身拍了拍马刚的肩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马刚也有点愁眉苦脸。
两人之间发生了意见冲突，似乎又进入了死局。
沉默良久，姜峰忽然道：“其实马刚…你想过没有，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嗯？”马刚愕然。
“我是做导演的，虽然之前也没导过几次戏，但我比你更了解演员，这点你承认吧？”
马刚听着姜峰的话，点了点头。他一直不否认姜峰的才华，就算他现在没什么证明自己的作品。
“那好…”姜峰比划着手，尝试努力说服马刚，也是说出他心中的想法，“我们先来说年龄问题。其实谁规定演员出演角色就必须要按照角色的年龄来？我说的不是三四十岁了还演高中生的那种，那种就太离谱了…
我的意思是，演员之所以称之为演员，那就是塑造性。一个演员没有塑造性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你刚才说华琛只有二十七，演不了关宏峰，我并不赞同。”
姜峰摸出一支烟，丢给马刚，自己也点燃一支，继而道：“我们原计划中想要请到的演员，有哪个年龄刚好三十六？最合适的也有四十多岁了吧？那为什么四十多岁的人能演的了关宏峰，而马上就要三十的华琛就演不了？刚才的视频你也看了。这些视频是我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之后又查了查华琛以往的影视剧片段，演技没问题，你承认吧？”
马刚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姜峰说的有点道理。
两人私下关系是很好的，现在的争执也都是为了剧好。
看着马刚逐渐变换的神情，姜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大了几分，“年龄不是问题，再说长相。”
“说之前，马刚，我问一下，你看过《白夜追凶》的原著吗？”
“原著？”马刚愣了一下，不明白姜峰的意思，“那倒是没有，只看了剧本。”
姜峰笑了笑，道：“我看了原著，而且不下十遍。”
“你…”
姜峰笑着摆了摆手，“咱俩是老朋友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小了，再没什么代表作，也没脸继续待在公司里混吃混喝。”
“这部剧是我第一次正式执导的剧，我想把它做的完美。虽然现在说这个话可能会被人嘲笑，但这就是我的想法。不怕你笑话，光是挑选演员这一块，我就掉了大把的头发，最终才找到华琛。”
说着，姜峰目光真挚的看着马刚，“说真的，我比任何人都在乎这部剧！如果华琛真的不合适这个角色，不用谁反对，我第一个把他踢出去。”
马刚默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一时间有些无言。
“好了，说回长相的问题。”姜峰笑了笑，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眼角似乎已经有了鱼尾纹。
掐灭烟头，继续道：“原著中对关宏峰的描写，‘这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如果没有脸上那道疤的话。’。也就是说，关宏峰本来就长得帅。”
马刚点点头，道：“但剧本似乎…”
“我知道…”姜峰笑道：“剧本改了设定，不过那是因为我们之前预选的演员中没有长相特别帅气的…而且…看华琛的样子，他是属于‘长得好看’的类型，这样气质上可能相对的有些出入，但我们有化妆师，还有其他的技术团队。”
“而他本人也是有演技的。最后一点，那就是他没什么名气，所以片酬会比其他演员低，让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制作费用在制作剧集上，而他的演技又能撑住主角的人设……”
说着，姜峰似乎有些口渴，喝了口茶，看着脸色逐渐坚定的马刚，“现在还有问题吗？”
马刚沉默着。
又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看到马刚这个模样，姜峰抿了抿嘴唇，“而且我们也没有确定就是让华琛来出演，现在只是试戏阶段，可以让他来试试，如果演技气质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和我们预想中的有出入，那就换人好了。”
说着，姜峰又笑了起来，“连试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好！”马刚蓦然将烟头掐灭，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决定了。”
“呼……”姜峰重重的呼出口气，额头上已经有了些汗珠。
他知道，只要让马刚同意了，其他方面就好解决了。
因为马刚也是制片人之一，代表的是公司。这部剧也是他们公司主要制作。其他方面的人也插不上手。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华琛对这部戏并不感兴趣。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姜峰振了振，示意了一下马刚，然后接通，“喂，华先生。”
正是华琛的电话。
“嗯，剧本不错。”电话那头传来华琛的声音。
姜峰脸上露出笑意，那是一种自信，“那您是有兴趣了？”
“要我演哪个角色？要试戏的吧？”华琛也不是初哥儿，剧本他看了，可以说很不错。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接过最好的剧本了。
而剧本中适合他的角色似乎只有一个，结合之前姜峰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是找主演。
只是他还没接过男一号戏，所以有些不确定人家真的会用他这个十八线艺人。
“关宏峰和关宏宇。”
果然。
华琛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姜峰又笑道：“试戏的话，您现在是在哪里？”
“燕京。”
“我们在怀州，一会儿我加您微信，然后给您地址，如果方便，明天就可以。”
燕京到怀州，坐飞机也就两个小时。
华琛点头，“那好，明天见…呃，另外，如果方便的话，麻烦问一下是谁推荐的我？”
这是华琛疑惑的地方，他可不相信对方看他演技好就直接看上他了。酒香也怕巷子深。
姜峰明显愣了愣，随即没什么犹豫，道：“是您公司…呃，原公司的李梅李经纪，当时是她向我们推荐你的，之后我又看了看您出演的影视片段，觉得您确实合适…然后今天李梅告诉我们您解约了，所以……”
姜峰笑了笑，道：“所以我们只能找新人了，和前几次一样启用新人。”
“新人？”圆脸胖子苦笑道：“公司前几次的网剧都属于试水阶段，实际上没挣多少钱。而这部《白夜追凶》你我都知道，老大可是给予了厚望。尤其是主角关宏峰的演员，要一人分饰两角，那是要靠硬实力才能演出效果，达到我们的预期。如果启用新人，没有演技，演不出那种效果，这部剧就相当于崩了。”
姜峰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他虽然只是一个新人导演，还是第一次真正执导一部网剧。但却有着很大的野心。
尤其他很清楚《白夜追凶》虽然制作费相比于其他动辄上亿的剧集来说并不多，但剧本却很扎实。
圆脸胖子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有演技的我们也请不起。最次的老戏骨，片酬都要几百万。加上其他的演员片酬，制作费就显得有点紧张了。但新人有哪个演技能撑住这部剧？”
“其实…马刚，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请那些片酬高的演员……”姜峰想到了刚打的电话，看着投资人之一的马刚。
马刚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点头道：“是啊，刚才都说了片酬太高制作费支撑不起…”
“不是…”姜峰打断马刚，两人一个导演一个制片人，实际上却同属于一个公司，私下关系已经很熟了。
“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一个没有什么名气，但又有演技的人。”
马刚是真的有点愣住了，半晌后才道：“哪有这样的人？”
“喏。”姜峰指着表格中的一个名字，道：“这个就不错。”
马刚也来了兴趣，凑上前看了看，“华琛？没听过这个人啊…演技好吗？能撑住关宏峰和关宏宇的人设吗？”
姜峰笑了笑，没说话，打开搜索页面，然后将华琛的基本信息打开，指了指，“虽然没多大名气，但演技是没问题的。”
马刚看着华琛的基本信息，眉头皱起，摇头道：“没担任过主角，戏份最多的角色也就是个男三号。你确定他演技没问题？而且…这人长的…太帅了…似乎不符合我们对关宏峰的设定。”
姜峰笑了，又打开几个视频给马刚看了看。
这几个视频是姜峰之前选角时无意中扫到的，也是因为这几个视频，他才对华琛产生了兴趣。
视频看完。
马刚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演技的话…确实可以…但还是那个问题，人长的太帅，人设立不住，而且…他现在二十七岁，而剧本设定的关宏峰可是三十六岁啊。这怎么演？”
姜峰站起身拍了拍马刚的肩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马刚也有点愁眉苦脸。
两人之间发生了意见冲突，似乎又进入了死局。
沉默良久，姜峰忽然道：“其实马刚…你想过没有，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嗯？”马刚愕然。
“我是做导演的，虽然之前也没导过几次戏，但我比你更了解演员，这点你承认吧？”
马刚听着姜峰的话，点了点头。他一直不否认姜峰的才华，就算他现在没什么证明自己的作品。
“那好…”姜峰比划着手，尝试努力说服马刚，也是说出他心中的想法，“我们先来说年龄问题。其实谁规定演员出演角色就必须要按照角色的年龄来？我说的不是三四十岁了还演高中生的那种，那种就太离谱了…
我的意思是，演员之所以称之为演员，那就是塑造性。一个演员没有塑造性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你刚才说华琛只有二十七，演不了关宏峰，我并不赞同。”
姜峰摸出一支烟，丢给马刚，自己也点燃一支，继而道：“我们原计划中想要请到的演员，有哪个年龄刚好三十六？最合适的也有四十多岁了吧？那为什么四十多岁的人能演的了关宏峰，而马上就要三十的华琛就演不了？刚才的视频你也看了。这些视频是我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之后又查了查华琛以往的影视剧片段，演技没问题，你承认吧？”
马刚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姜峰说的有点道理。
两人私下关系是很好的，现在的争执也都是为了剧好。
看着马刚逐渐变换的神情，姜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大了几分，“年龄不是问题，再说长相。”
“说之前，马刚，我问一下，你看过《白夜追凶》的原著吗？”
“原著？”马刚愣了一下，不明白姜峰的意思，“那倒是没有，只看了剧本。”
姜峰笑了笑，道：“我看了原著，而且不下十遍。”
“你…”
姜峰笑着摆了摆手，“咱俩是老朋友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小了，再没什么代表作，也没脸继续待在公司里混吃混喝。”
“这部剧是我第一次正式执导的剧，我想把它做的完美。虽然现在说这个话可能会被人嘲笑，但这就是我的想法。不怕你笑话，光是挑选演员这一块，我就掉了大把的头发，最终才找到华琛。”
说着，姜峰目光真挚的看着马刚，“说真的，我比任何人都在乎这部剧！如果华琛真的不合适这个角色，不用谁反对，我第一个把他踢出去。”
马刚默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一时间有些无言。
“好了，说回长相的问题。”姜峰笑了笑，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眼角似乎已经有了鱼尾纹。
掐灭烟头，继续道：“原著中对关宏峰的描写，‘这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如果没有脸上那道疤的话。’。也就是说，关宏峰本来就长得帅。”
马刚点点头，道：“但剧本似乎…”
“我知道…”姜峰笑道：“剧本改了设定，不过那是因为我们之前预选的演员中没有长相特别帅气的…而且…看华琛的样子，他是属于‘长得好看’的类型，这样气质上可能相对的有些出入，但我们有化妆师，还有其他的技术团队。”
“而他本人也是有演技的。最后一点，那就是他没什么名气，所以片酬会比其他演员低，让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制作费用在制作剧集上，而他的演技又能撑住主角的人设……”
说着，姜峰似乎有些口渴，喝了口茶，看着脸色逐渐坚定的马刚，“现在还有问题吗？”
马刚沉默着。
又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看到马刚这个模样，姜峰抿了抿嘴唇，“而且我们也没有确定就是让华琛来出演，现在只是试戏阶段，可以让他来试试，如果演技气质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和我们预想中的有出入，那就换人好了。”
说着，姜峰又笑了起来，“连试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好！”马刚蓦然将烟头掐灭，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决定了。”
“呼……”姜峰重重的呼出口气，额头上已经有了些汗珠。
他知道，只要让马刚同意了，其他方面就好解决了。
因为马刚也是制片人之一，代表的是公司。这部剧也是他们公司主要制作。其他方面的人也插不上手。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华琛对这部戏并不感兴趣。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姜峰振了振，示意了一下马刚，然后接通，“喂，华先生。”
正是华琛的电话。
“嗯，剧本不错。”电话那头传来华琛的声音。
姜峰脸上露出笑意，那是一种自信，“那您是有兴趣了？”
“要我演哪个角色？要试戏的吧？”华琛也不是初哥儿，剧本他看了，可以说很不错。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接过最好的剧本了。
而剧本中适合他的角色似乎只有一个，结合之前姜峰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是找主演。
只是他还没接过男一号戏，所以有些不确定人家真的会用他这个十八线艺人。
“关宏峰和关宏宇。”
果然。
华琛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姜峰又笑道：“试戏的话，您现在是在哪里？”
“燕京。”
“我们在怀州，一会儿我加您微信，然后给您地址，如果方便，明天就可以。”
燕京到怀州，坐飞机也就两个小时。
华琛点头，“那好，明天见…呃，另外，如果方便的话，麻烦问一下是谁推荐的我？”
这是华琛疑惑的地方，他可不相信对方看他演技好就直接看上他了。酒香也怕巷子深。
姜峰明显愣了愣，随即没什么犹豫，道：“是您公司…呃，原公司的李梅李经纪，当时是她向我们推荐你的，之后我又看了看您出演的影视片段，觉得您确实合适…然后今天李梅告诉我们您解约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