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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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七十二)

    其实窑洞的大小并不能代表什么,关键是在乎一个做父母的给自己儿女心灵上的一种慰藉吧!我爷爷身体不好,这事就得由我父亲来扛着,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别说是一孔窑洞,我想是打一口水窖也会显得有些吃力,更何况这窑洞是横着往里打,那水窖是竖着往下打,虽然说不是什么技术活,但至少得要人操心,再者还要注意这窑洞的土那种松软程度,一般的土是打不得窑洞的,土质不好容易坍塌,那后果可不是用什么来衡量的,而是性命攸关的事,谁也马虎不得。

    我父亲呢,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万一要是弄错了土,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可不是儿戏,更不是闹着玩的。

    我爷爷回来后是又感动又生气,先说说这为什么生气,在村子里做任何事可不能倒着来,或是私自改变老先人定下来的规矩,在做任何事之前必须要有个过程,那就是要向“上一级”做“汇报”

    这个上一级就是老一辈,以男人为主,以资历深的老人为主,凡事要是不能够与这些人进行事前的一个沟通,就会被认为是大不敬,认为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家里的人知道还不算什么,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这就是说“家丑不可外扬”。

    我父亲这样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当然后台还有我奶奶的操作,我奶奶多多少少也是明白我爷爷的那么一点心思,知道我爷爷是个犟脾气,事前说了肯定得反对,别看我爷爷有病在身,对待儿女们那可疼着哩。

    我爷爷实在不忍心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但是又很好强,不愿意让人看出他所想的和接下来想好做的事情,所以就悄悄地回了自己的那孔窑洞里,静静地躺着,或许还能缓解一下心里上不平衡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