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章 攻心
盯着眼前无法再保持淡定的男孩儿苏灿，方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和杨鸿业比武输掉以后，一直卧病在床。可你的母亲却在那个时候背叛了你的父亲，与杨鸿业有染。他们二人的丑事被你撞见，年纪还小的你并没有多想，转告给父亲。
结果本就重伤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急火攻心，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下一命呜呼。
所以，你便仇恨杨鸿业仇恨自己的母亲！”
苏灿听到这里身体已是止不住地颤抖，眼里复杂的火光忽明忽暗，五官狰狞了起来。哪像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青竹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方重，这家伙居然在短时间内想到了这么多？
方重并没停下来，继续道：“你其实对母亲的恨要远远超过杨鸿业，毕竟来自亲人的背叛才最让人寒心。所以你在年龄见长懂事以后，便对与母亲气质相像且同样不守妇道的女性恨之入骨。
也许你一开始只是失手杀人，但有了第一次后，这种宣泄的快感却让你无法停下脚步……”
“闭……闭嘴！”苏灿哆嗦着嘴唇。
“……前两次你只是把目标放在妓女身上，毕竟她们卑贱地位，死了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与不满。但渐渐地这也满足不了你心中难填的欲壑，为什么不能杀了和母亲地位差不多的那些女人呢？她们同样该死对不对？”
苏灿突然怒吼一声，迅疾地扬起了拳头打向了方重的侧脸。
“闭嘴！”
啪！
方重眼都没眨，突然出手包住了苏灿的拳头，口中又道：“但你知道自己不是杨鸿业的对手，所以你有意无意地总是把死者与杨鸿业关联起来，虽然不痛不痒，但也能恶心一下对方。你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把所有人当猴耍的杀人游戏。不仅能宣泄还可以让你获得从未有过的快感。”
苏灿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你发现洪静不仅同样与杨鸿业发生过关系，身为你母亲好友的同时，甚至连地位也差不离，你绑架了她，并侵犯了她！你把洪静当作了你母亲的化身！”
“啊！”苏灿突然驶出全身的力气把拳头从方重手里拽了出来，双手抱住脑袋拼命地摇头，最终喃喃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方重目光越发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一般一次次插向了苏灿的心脏。
“你不过是一个既恋母又恨母，心理极度扭曲的懦弱可怜虫罢了！”
噗嗵！
苏灿身子摇摇晃晃，支撑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
“啊……啊……”他终于像个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来，脸上尽是眼泪与鼻涕。
方重回头正好迎上了来自青竹的目光，两人同时都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一抹悲哀。
……
三年前，苏灿刚刚十岁出头，每天除了被父亲勒令练功以外，他就是一个粘着母亲的小男孩儿而已。
在东宁城除了杨家以外，苏家可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家族。父亲天赋异禀不到三十岁便跻身化气境，而苏灿自己也从小便展露了高人一等的武道天赋。爷爷苏中亭老怀大尉，更是对自己的儿孙寄予厚望。
苏家一派欣欣向荣，再进一步的场面。
父亲心高气傲，与当时的杨鸿业境界等同。为了扬名立万，父亲向杨鸿业公开挑战。在全程人的聚焦下，父亲却轻易落败，并且伤势不轻。
一直顺风顺水的父亲骤遭打击，一病不起。
幼小的苏灿不懂这其中的因果，还是整天粘在母亲身边，母亲去哪他必要跟着去。
一次，母亲带他上街，两人逛了半天，小苏灿觉腹中饥饿，母子俩便在街上的一家饭馆叫了一桌酒菜。母亲突然声称要去办点事，让苏灿在饭馆这儿独自等一会儿。
苏灿乖巧答应，却悄悄地跟上了毫无修为的母亲。他亲眼目睹母亲走进了一家客栈，苏灿没多想地也跟了进去。
可等他从楼梯口探出头向走廊里观察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打败自己父亲的杨少爷正在房门前对母亲又抱又亲？母亲非但不抗拒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小家伙当时吓得赶紧逃离了客栈。
事后回家，苏灿找到了卧病在床的父亲并将此事全盘托出。
他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在听到这事后的表情，双目圆睁，脸色通红，握拳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急火攻心下，父亲喷出一大口鲜血，可把当时的苏灿吓坏了。
这事不久后，父亲就去世了。
……
青竹走到方重身边，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偿命！”方重直言不讳。
青竹几度欲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有什么想说的？”方重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想要他偿命恐怕没那么简单。”青竹说道。
“是啊，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方重感慨道。
凶手若是一个没有什么靠山的武者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来自苏家，而且是苏家家住的亲孙子，不出意外苏灿早晚会执掌苏家的。
身份地位如此显赫，即便是杨晚秋都会三思而行吧。
与方重相处以来，她对方重也逐渐有所了解。她相信按照方重的性格，这个苏灿是绝不可能继续存活的。
她当然不关心变态苏灿的死活，她是为方重担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下，方重每做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招来各方势力的敌视与报复。
这边青竹正在担忧，分部大门处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怒吼。
“让我看看是哪个狗东西害死我妹妹的！”
洪赫接到来自李轩的消息，称方重已经抓到了凶手。他立刻拍案而起，一路疾行来到了安乐寨分部。
一个眨眼的功夫，洪赫便来到了方重的身边，急吼吼地问道：“方重，你抓到凶手了，是不是真的？”
方重用下巴点了点抱头坐在地上的苏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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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赫走过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势大力沉的一脚，苏灿整个人被踢地倒飞了出去。
待苏灿再爬起来后，洪赫才看清这个杀死自己妹妹之人的长相。
“洪叔叔……”苏灿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洪赫脸色在短短的一刹那变了数次。“是你？！”
结果本就重伤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急火攻心，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下一命呜呼。
所以，你便仇恨杨鸿业仇恨自己的母亲！”
苏灿听到这里身体已是止不住地颤抖，眼里复杂的火光忽明忽暗，五官狰狞了起来。哪像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青竹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方重，这家伙居然在短时间内想到了这么多？
方重并没停下来，继续道：“你其实对母亲的恨要远远超过杨鸿业，毕竟来自亲人的背叛才最让人寒心。所以你在年龄见长懂事以后，便对与母亲气质相像且同样不守妇道的女性恨之入骨。
也许你一开始只是失手杀人，但有了第一次后，这种宣泄的快感却让你无法停下脚步……”
“闭……闭嘴！”苏灿哆嗦着嘴唇。
“……前两次你只是把目标放在妓女身上，毕竟她们卑贱地位，死了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与不满。但渐渐地这也满足不了你心中难填的欲壑，为什么不能杀了和母亲地位差不多的那些女人呢？她们同样该死对不对？”
苏灿突然怒吼一声，迅疾地扬起了拳头打向了方重的侧脸。
“闭嘴！”
啪！
方重眼都没眨，突然出手包住了苏灿的拳头，口中又道：“但你知道自己不是杨鸿业的对手，所以你有意无意地总是把死者与杨鸿业关联起来，虽然不痛不痒，但也能恶心一下对方。你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把所有人当猴耍的杀人游戏。不仅能宣泄还可以让你获得从未有过的快感。”
苏灿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你发现洪静不仅同样与杨鸿业发生过关系，身为你母亲好友的同时，甚至连地位也差不离，你绑架了她，并侵犯了她！你把洪静当作了你母亲的化身！”
“啊！”苏灿突然驶出全身的力气把拳头从方重手里拽了出来，双手抱住脑袋拼命地摇头，最终喃喃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方重目光越发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一般一次次插向了苏灿的心脏。
“你不过是一个既恋母又恨母，心理极度扭曲的懦弱可怜虫罢了！”
噗嗵！
苏灿身子摇摇晃晃，支撑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
“啊……啊……”他终于像个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来，脸上尽是眼泪与鼻涕。
方重回头正好迎上了来自青竹的目光，两人同时都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一抹悲哀。
……
三年前，苏灿刚刚十岁出头，每天除了被父亲勒令练功以外，他就是一个粘着母亲的小男孩儿而已。
在东宁城除了杨家以外，苏家可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家族。父亲天赋异禀不到三十岁便跻身化气境，而苏灿自己也从小便展露了高人一等的武道天赋。爷爷苏中亭老怀大尉，更是对自己的儿孙寄予厚望。
苏家一派欣欣向荣，再进一步的场面。
父亲心高气傲，与当时的杨鸿业境界等同。为了扬名立万，父亲向杨鸿业公开挑战。在全程人的聚焦下，父亲却轻易落败，并且伤势不轻。
一直顺风顺水的父亲骤遭打击，一病不起。
幼小的苏灿不懂这其中的因果，还是整天粘在母亲身边，母亲去哪他必要跟着去。
一次，母亲带他上街，两人逛了半天，小苏灿觉腹中饥饿，母子俩便在街上的一家饭馆叫了一桌酒菜。母亲突然声称要去办点事，让苏灿在饭馆这儿独自等一会儿。
苏灿乖巧答应，却悄悄地跟上了毫无修为的母亲。他亲眼目睹母亲走进了一家客栈，苏灿没多想地也跟了进去。
可等他从楼梯口探出头向走廊里观察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打败自己父亲的杨少爷正在房门前对母亲又抱又亲？母亲非但不抗拒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小家伙当时吓得赶紧逃离了客栈。
事后回家，苏灿找到了卧病在床的父亲并将此事全盘托出。
他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在听到这事后的表情，双目圆睁，脸色通红，握拳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急火攻心下，父亲喷出一大口鲜血，可把当时的苏灿吓坏了。
这事不久后，父亲就去世了。
……
青竹走到方重身边，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偿命！”方重直言不讳。
青竹几度欲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有什么想说的？”方重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想要他偿命恐怕没那么简单。”青竹说道。
“是啊，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方重感慨道。
凶手若是一个没有什么靠山的武者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来自苏家，而且是苏家家住的亲孙子，不出意外苏灿早晚会执掌苏家的。
身份地位如此显赫，即便是杨晚秋都会三思而行吧。
与方重相处以来，她对方重也逐渐有所了解。她相信按照方重的性格，这个苏灿是绝不可能继续存活的。
她当然不关心变态苏灿的死活，她是为方重担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下，方重每做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招来各方势力的敌视与报复。
这边青竹正在担忧，分部大门处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怒吼。
“让我看看是哪个狗东西害死我妹妹的！”
洪赫接到来自李轩的消息，称方重已经抓到了凶手。他立刻拍案而起，一路疾行来到了安乐寨分部。
一个眨眼的功夫，洪赫便来到了方重的身边，急吼吼地问道：“方重，你抓到凶手了，是不是真的？”
方重用下巴点了点抱头坐在地上的苏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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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赫走过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势大力沉的一脚，苏灿整个人被踢地倒飞了出去。
待苏灿再爬起来后，洪赫才看清这个杀死自己妹妹之人的长相。
“洪叔叔……”苏灿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洪赫脸色在短短的一刹那变了数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