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人
“爸妈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啊！”一个五六岁样子瘦弱的男孩拖着虚弱的身躯从一个破旧的房屋向外爬着。院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汗如雨下，右手握拳食指中指立起贴在嘴边默念咒语。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八九岁样子的男孩，女人流着泪看着那个虚弱的向外爬的孩子，她本来想过去抱起那个虚弱的孩子。却被中年男子呵斥道：“别动，不然都走不了。”八九岁的孩子看上去俊郎健康，只是眼神中透出彻骨的冷漠，他现在中年男子身边，冷冷的看着那个虚弱的孩子，任他哭喊，也无动于衷，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这时正是黎明，院内狂风大作，但嘈杂的风声也挡不住大门外猛烈的撞门声。只听见大门外人声鼎沸，火光闪闪，有些人已经顺着墙头翻了进来，随着陈旧的院门被撞开，院内狂风更烈，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龙卷风中还夹杂着些许雷电，许久，风停了，院内只剩下那闯进来的几百个惊愕的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还有那个虚弱的孩子在哀嚎，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妈，妈，妈呀。”猛然间，路亿洋醒了，他猛烈的喘息着，浑身上下被冷汗打湿。正当他定神之际，楼下又传来敲门声。路亿洋惊醒已经没有困意，他信步走下楼开门。门外是一位老者，白发苍苍慈眉善目，身穿一身运动装，十分健朗，有些圆润的脸庞笑起来像个圣诞老人。本来一脸愁容的路亿洋见到老人也十分欣喜。他急忙将老人迎进来，像个孩子一样扶着老人的肩膀说：“爷，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啊。”
老人回答：“想你了，来看看你，知道你爱睡懒觉，就没打电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做噩梦了？”
路亿洋扶老人坐下，从厨房暖壶里倒了杯开水，勉强的笑了笑回答：“嗯，又梦到我妈了。”
老人拉路亿洋坐下，握着他的手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别太放在心上了，这世间啊，相遇，分离都是缘分，纵然亲生骨肉也逃不过命运安排，缘分到了就会相见，缘散了，再挂念也是枉然。”
路亿洋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说：“没关系呀，我没事。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没人管，没人问，多自由。对了，爷，你吃饭了没？我带你去吃饭吧。”
老人摆摆手说道：“不了，外面的饭我吃不惯。”
路亿洋急忙说：“那我给您在家做点饭吃。”
老人看着路亿洋笑了笑说：“那好啊，正好想吃你做的酸菜鱼了。”
路亿洋欣喜的站起身来说：“好，那您看会电视，等着，我去买菜。”说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许久路亿洋回来，提了一兜子菜，有鱼有生鸡腿，有土豆，西红柿，鸡蛋等等。
老人看见乐呵呵的说：“这大白天的，你要开席啊？”
路亿洋将菜拿到厨房回答说：“您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也好不容易做次饭，当然要花点功夫做点好的。”
老人笑着走进厨房，伸手要帮忙，路亿洋急忙将老人推出去说：“您啊，平时那么忙，今天就踏踏实实的坐着等着吃吧！”
老人笑着说：“那好，那我就等着吃了。”
路亿洋系上围裙开始洗菜，拿出几个盘子将菜有条不紊的布置好，依次洗干净切好放在盘子里备用。随后将买来的调料依次补满，然后他开始收拾鱼，将鱼去鳍，切片，用姜片盐淀粉蛋清腌着，随后开始炒料……
忙活了许久，一道道香气四溢的家常菜被路亿洋摆上餐桌，已经昏昏欲睡的老人被香气沁醒，望着满桌子的菜满脸喜悦的表情。路亿洋终于端上来压轴的酸菜鱼，随后又盛了两碗米饭拿着筷子一起放在桌上。说：“爷，快来吃饭。喝酒还是喝饮料啊？”
老人回答：“你这不是有上好的铁观音嘛，泡点茶喝吧。”
“行，您等会。”路亿洋应和着烧水泡茶。
老人在餐桌前坐下来，路亿洋也穿着围裙坐下来。老人端坐在餐桌前，用左脚压右脚，左手背压右手掌，闭眼深吸一口气憋住。路亿洋见状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头闭眼，默默无语，许久老人长嘘一口气，站着拿起筷子跟路亿洋说：“我来尝尝你做的鱼，看看退步了没。”
路亿洋也高兴的拿起筷子吃起来，路亿洋饭量很大，所以用了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碗，他用勺子舀了些鱼汤浇在米饭上问道：“爷，最近忙吗？会里没什么事吧！”
老人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着，他回答：“会里的事都交给你叔了，也不想管了，我岁数大了，想歇一歇。”
路亿洋高兴的说：“这样最好了，我早劝您别干了，那么大年纪了跟他们操那份心。”
老人笑了笑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我这辈子就是操劳命。”
路亿洋填了一大口饭进嘴里又说：“最近没人给会里找事吧！”
老人冷笑了一声回答：“哼，没人找事？都快叫军队收编了。”
路亿洋问：“不是有不干涉协议吗？”
老人回答：“什么协议，人家有权，就要干涉你能怎么办？”
路亿洋喝了一口茶冷笑道：“呵，是啊，这世界不就是谁有权谁说了算嘛。对了，您今天来我这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老人回答：“嗯，是有点事找你。”
路亿洋笑着说：“什么事啊？先说事。”
老人回答：“啊，是我一个战友家里的事。他在法国西部一个叫索宗的地方住着，具体地址我记不得了。最近出了点事。”
路亿洋又填了一大口米饭问，：“是什么？”
老人也夹了口土豆丝放进嘴里说：“说是吸血鬼，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地方警察都说是动物园的狮子跑出来了什么的，查了几个星期也没什么结果。”
路亿洋夹起韭菜炒鸡蛋放进碗里说：“吸血鬼啊？还真有着东西？具体什么情况啊？”
老人喝了口茶回答：“电话里那个翻译也没说清楚，你能去吧。”
路亿洋笑着回答：“能啊，我又没事，闲的不得了，就当度假了。那边有人接吗？”
老人回答：“我那个战友是在打太平洋战争时认识的雇佣兵，他就是个普通人，我当时出任务被日军的特种兵袭击，他救了我，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很有默契，就成了好朋友。他来中国看过我好几次，我也去过他们家，一直都写信联系。最近应该是行动不便了，一直是他儿子代笔写信给我。这次你得坐飞机过去，大概10小时左右吧，等会我让他们把具体地址告诉我。”
路亿洋说：“老战友啊，行，什么时候的机票？”
老人回答：“尽早动身吧！证件都给你弄好了，明天9点，法国航空。行吗？”
路亿洋回答：“没问题，会里办这种事更有经验吧。”
老人说：“现在会里弄的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再说，这是我的私事，不想让他们知道，不然又是麻烦事。那吃完饭你收拾一下，跟着我直接去北京，今晚住我那。正好你奶奶想你了，你也不说去看看她。”
路亿洋笑了笑回答：“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洗个澡就行了。我也想我奶啊，这不也说这两天过去看看，对了小军应该也放假了吧。”
老人笑着回答：“都毕业了，现在在家里，下午回去你找他玩去。”
路亿洋笑着说：“还那么胖啊？”
老人回答：“是啊，你婶子整天变着样的给做好吃的，能不胖嘛。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次回去我给他们上上思想教育课，再这么胖下去，可不行，岁数大了怎么办？”
两人说着，笑着，聊着家长里短，脸上洋溢着爷孙幸福的笑容。
吃完饭路亿洋匆匆的冲了个澡，穿了身运动短袖，然后背起一个皮质双肩包跟着老人下了楼，楼下一辆加长版的奔驰s550车上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打开车门请老人跟路亿洋上车，路亿洋是有些晕车的，上了车以后他便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车开到一处幽静的别墅，停进了车库才被老人叫醒，接着迷迷糊糊的路亿洋穿过车库来到卧室继续睡回笼觉。一位老太太静静的坐到床头，给路亿洋盖好被子，握着路亿洋的手，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拍着路亿洋的背。
路亿洋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闭着眼睛轻轻的说：“奶，我回来了。”
(本章完)
老人回答：“想你了，来看看你，知道你爱睡懒觉，就没打电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做噩梦了？”
路亿洋扶老人坐下，从厨房暖壶里倒了杯开水，勉强的笑了笑回答：“嗯，又梦到我妈了。”
老人拉路亿洋坐下，握着他的手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别太放在心上了，这世间啊，相遇，分离都是缘分，纵然亲生骨肉也逃不过命运安排，缘分到了就会相见，缘散了，再挂念也是枉然。”
路亿洋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说：“没关系呀，我没事。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没人管，没人问，多自由。对了，爷，你吃饭了没？我带你去吃饭吧。”
老人摆摆手说道：“不了，外面的饭我吃不惯。”
路亿洋急忙说：“那我给您在家做点饭吃。”
老人看着路亿洋笑了笑说：“那好啊，正好想吃你做的酸菜鱼了。”
路亿洋欣喜的站起身来说：“好，那您看会电视，等着，我去买菜。”说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许久路亿洋回来，提了一兜子菜，有鱼有生鸡腿，有土豆，西红柿，鸡蛋等等。
老人看见乐呵呵的说：“这大白天的，你要开席啊？”
路亿洋将菜拿到厨房回答说：“您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也好不容易做次饭，当然要花点功夫做点好的。”
老人笑着走进厨房，伸手要帮忙，路亿洋急忙将老人推出去说：“您啊，平时那么忙，今天就踏踏实实的坐着等着吃吧！”
老人笑着说：“那好，那我就等着吃了。”
路亿洋系上围裙开始洗菜，拿出几个盘子将菜有条不紊的布置好，依次洗干净切好放在盘子里备用。随后将买来的调料依次补满，然后他开始收拾鱼，将鱼去鳍，切片，用姜片盐淀粉蛋清腌着，随后开始炒料……
忙活了许久，一道道香气四溢的家常菜被路亿洋摆上餐桌，已经昏昏欲睡的老人被香气沁醒，望着满桌子的菜满脸喜悦的表情。路亿洋终于端上来压轴的酸菜鱼，随后又盛了两碗米饭拿着筷子一起放在桌上。说：“爷，快来吃饭。喝酒还是喝饮料啊？”
老人回答：“你这不是有上好的铁观音嘛，泡点茶喝吧。”
“行，您等会。”路亿洋应和着烧水泡茶。
老人在餐桌前坐下来，路亿洋也穿着围裙坐下来。老人端坐在餐桌前，用左脚压右脚，左手背压右手掌，闭眼深吸一口气憋住。路亿洋见状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头闭眼，默默无语，许久老人长嘘一口气，站着拿起筷子跟路亿洋说：“我来尝尝你做的鱼，看看退步了没。”
路亿洋也高兴的拿起筷子吃起来，路亿洋饭量很大，所以用了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碗，他用勺子舀了些鱼汤浇在米饭上问道：“爷，最近忙吗？会里没什么事吧！”
老人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着，他回答：“会里的事都交给你叔了，也不想管了，我岁数大了，想歇一歇。”
路亿洋高兴的说：“这样最好了，我早劝您别干了，那么大年纪了跟他们操那份心。”
老人笑了笑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我这辈子就是操劳命。”
路亿洋填了一大口饭进嘴里又说：“最近没人给会里找事吧！”
老人冷笑了一声回答：“哼，没人找事？都快叫军队收编了。”
路亿洋问：“不是有不干涉协议吗？”
老人回答：“什么协议，人家有权，就要干涉你能怎么办？”
路亿洋喝了一口茶冷笑道：“呵，是啊，这世界不就是谁有权谁说了算嘛。对了，您今天来我这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老人回答：“嗯，是有点事找你。”
路亿洋笑着说：“什么事啊？先说事。”
老人回答：“啊，是我一个战友家里的事。他在法国西部一个叫索宗的地方住着，具体地址我记不得了。最近出了点事。”
路亿洋又填了一大口米饭问，：“是什么？”
老人也夹了口土豆丝放进嘴里说：“说是吸血鬼，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地方警察都说是动物园的狮子跑出来了什么的，查了几个星期也没什么结果。”
路亿洋夹起韭菜炒鸡蛋放进碗里说：“吸血鬼啊？还真有着东西？具体什么情况啊？”
老人喝了口茶回答：“电话里那个翻译也没说清楚，你能去吧。”
路亿洋笑着回答：“能啊，我又没事，闲的不得了，就当度假了。那边有人接吗？”
老人回答：“我那个战友是在打太平洋战争时认识的雇佣兵，他就是个普通人，我当时出任务被日军的特种兵袭击，他救了我，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很有默契，就成了好朋友。他来中国看过我好几次，我也去过他们家，一直都写信联系。最近应该是行动不便了，一直是他儿子代笔写信给我。这次你得坐飞机过去，大概10小时左右吧，等会我让他们把具体地址告诉我。”
路亿洋说：“老战友啊，行，什么时候的机票？”
老人回答：“尽早动身吧！证件都给你弄好了，明天9点，法国航空。行吗？”
路亿洋回答：“没问题，会里办这种事更有经验吧。”
老人说：“现在会里弄的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再说，这是我的私事，不想让他们知道，不然又是麻烦事。那吃完饭你收拾一下，跟着我直接去北京，今晚住我那。正好你奶奶想你了，你也不说去看看她。”
路亿洋笑了笑回答：“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洗个澡就行了。我也想我奶啊，这不也说这两天过去看看，对了小军应该也放假了吧。”
老人笑着回答：“都毕业了，现在在家里，下午回去你找他玩去。”
路亿洋笑着说：“还那么胖啊？”
老人回答：“是啊，你婶子整天变着样的给做好吃的，能不胖嘛。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次回去我给他们上上思想教育课，再这么胖下去，可不行，岁数大了怎么办？”
两人说着，笑着，聊着家长里短，脸上洋溢着爷孙幸福的笑容。
吃完饭路亿洋匆匆的冲了个澡，穿了身运动短袖，然后背起一个皮质双肩包跟着老人下了楼，楼下一辆加长版的奔驰s550车上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打开车门请老人跟路亿洋上车，路亿洋是有些晕车的，上了车以后他便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车开到一处幽静的别墅，停进了车库才被老人叫醒，接着迷迷糊糊的路亿洋穿过车库来到卧室继续睡回笼觉。一位老太太静静的坐到床头，给路亿洋盖好被子，握着路亿洋的手，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拍着路亿洋的背。
路亿洋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闭着眼睛轻轻的说：“奶，我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