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前来围观
第二天也不知道村里哪里又漏风了还是有只千里眼，朱家村还沉浸在初阳的密泽中，朱家宝全家刚起床还没开门，就听见前院门外有很多人说话声：“让我们瞧瞧云南小媳妇。”
大家都十分好奇，陆续来观看，都挤进院子里了，有人还趴到窗户上，有人挤到大门口往里瞧，唯独陶丽花没有到场，她正在家里床上打呼噜呢！云南新姑娘小七也不躲不藏，和朱家宝两位姐姐一起刚起床，在屋子里帮着收拾，一点也不生分，简直像亲妹妹。云南小姑娘小七和朱家宝倒是生分，不敢亲近。
“云南姑娘长得模样还俊俏！好胳膊好腿的。”
“云南姑娘穿着朱桂花的衣服简直就像小朱桂花。”
“这姑娘好是好，就是买来的。”
“这谁给介绍的？”
“还有谁，肯定是陶妖精！”
“肯定花不少钱呢！哪来那么多钱？”
“不吃不喝也得买呀，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哎！”
·······
前来参观的人基本都对小七表示肯定。但是对于小七以后会不会跑，大家谁都不知道。
村长朱前听说朱家宝买了一个云南媳妇，立马前来了解情况。
何梅最怕这个村长朱前。说来朱前和朱爱明还是沾亲带故的，那时这个叫朱前的人还年轻，真的铁面无私，六亲不顾，何梅的小妹当时也嫁给朱家村，当年因为计划生育东躲西藏，被他发现抓起来，她小妹自己挺着大肚子半路上方便的时候趁机跑了，再也没回来过，家里的家具被他们抬走了，屋顶的瓦都掀得片甲不留。
“村长来了！”朱玉的母亲蔡兰赶紧跑过来告诉正在灶旁烧饭的何梅。何梅一听，手里的锅铲一滑掉地上了。朱爱明在一边连忙捡起来，说：“慌什么慌，我们娶媳妇的怕什么？”
何梅皱着眉头，小声说：“咋不慌，她那么小，身份证都没有。她要是查起来怎办？”
朱爱明非常有把握地说：“这个我想过了，让你二女儿搞了一张假身份证在这里。这个一直在我这里。他有本事去云南查。”何梅一听有道理，便放心继续做饭。
村长朱前人称笑面虎，也有人背后称其大老鼠，稀疏的头发，油光满面，大腹便便，手捧高级保温杯，大踏步地进了朱家宝家的前院，一脸狡诈，在厨房里正在端着脸盆洗菜的朱爱明从窗户里看见了朱前，便迎上去打招呼并递上了一根烟，点了火。村长朱前满意地吸了几口烟，问：“你们家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办喜事？这是发的喜烟吗？”
朱爱明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笑着说：“还早，还早，我们家新房子还没有好呢！现在要等新房子盖好才结婚。”
村长朱前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头看着天空，把烟吐的老高，说：“这人都进屋了，还不结婚？”
朱爱明一点也不怕，这样子他见多了，一本正经的说：“村长，这是朱家宝二姐打工认识的妹妹，介绍给弟弟朱家宝的，我们也是明媒正娶的。结婚迟早的事。”那时农村好像领证不领证没人管，但是办婚礼才算是真正结婚。
村长朱前一脸怀疑地问：“嗯哼，他二姐介绍的，我怎么听说你们是……”村长还是把话说了一半。
朱爱明面不改色，心不慌地说：“千真万确，是她二姐介绍的。不信，村长可以问问他二姐。”村长朱前朝屋子里瞥了瞥三个女人，并没有进去。
这时，何梅看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半天，生怕有什么出岔子，便从厨房里出来，塞了两包烟到村长手里，说：“村长，喜烟！喜烟！收好！收好！”
村长朱前毫不客气地把烟装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满意地把烟吐的老高，说：“嗯，还是你家何婶爽气，什么时候办喜酒？”
何梅一看村长朱前这么说，便答道：“感谢村长关心，我们办喜酒一定请你上座！”
村长朱前一支烟吸得差不多，转身对大家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呢！”说完转身就走了。朱爱明和何梅连忙说：“不送，不送。村长您忙，您忙。”他们一直把村长目送出前院才转身回厨房，继续为新来的小媳妇做顿好吃的。朱家宝早早起床去街上买肉还没有回来，何梅和朱爱明宰了一只母鸡洗刷干净，准备下锅。一切都像对待重要的客人一样对待小七，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七每日由朱家宝二姐朱桂花陪伴看管。朱爱明和何梅，朱爱宝三人继续忙活他们家的新房子，还有田地里的活。
陶丽花在家躲了两天没敢出门，第三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溜出了朱家村又开始筹划下一笔生意。陶丽花每做一笔生意都以为无人知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小七，确实不是那种被拐卖的姑娘，一心想着逃跑。她倒是很安分，只是不愿朱家宝睡一起，其余的家务都抢着做，甚至提出来和何梅一起外出劳动，把朱家宝的家当作自己的家，爱干净爱劳动很节俭，这让朱家宝全家都很满意，甚至周围邻居都夸赞这个云南小媳妇很能干很懂事，朱家宝太有福气了。忽然村子里人又开始羡慕起朱家宝来，他武大郎一个，媳妇倒年轻漂亮贤惠。
慢慢地，小七就获得大家信任，大家对她放松了戒备，扩大了她的活动范围，但是钱还是和小七不着边的。小七便可以在四周邻居家活动，有时也帮邻居忙干活，大家都喜欢她。不过还是朱家宝的二姐朱桂花一边带孩子一边看着她。当然何梅也背地里和邻居打过招呼，帮忙看着小七。因为山区地形复杂，小七要是跑进山里便麻烦了。
但是小七根本没有试图跑过，她在家里还经常遭到父母的责打，这里没有人敢对她大声说话。她渐渐变得胖了，也白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变得水嫩水嫩了，毕竟她才15岁，现在生活条件比家里好多了。用她的话说，天天有蛋吃，有时还有肉吃，做梦也没想到。家里的弟弟们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有时邻居问她：“想不想回家？”
她说：“不想回家，这就是我的家。要是把父母和弟弟接过来一起住就好了。”
“你要是想爸妈和弟弟，等结婚后让朱家宝带你回去一趟。不过你还得回来，你是朱家宝的媳妇。”小七点点头。
不过这事也就是说说而已，除了小七谁也没有当真。
农村的“双抢”（也是抢收抢种，到立秋后就不能再种禾苗了，因为秋后种下的禾苗基本没什么收成了）季节到了，家家户户起早贪黑，甚至披星戴月，村里一年最忙碌的时候莫过于此时了。朱家宝家的新房子快盖好了，本来说好是新年入驻的，但是此时也只好放一放，还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没有资金来源购买材料，只能边等边盖，二是何梅怕朱家宝看不住小七姑娘。反正这姑娘已经进门了，也不急着盖房子了。
此时朱家宝的二姐朱桂花也得回婆家忙活一阵，平时都是公公婆婆在家务农。
桂花带刘晓跃回婆家后，小七活动范围更进一步扩大了，她成天跟在何梅后面，帮何梅干点活。说白了，就是何梅边干活边看着她。
“她是买来的。她不是嫁过来的。还没结婚呢！”
何梅和小七姑娘在溪边洗衣服，听见旁边的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小声讨论。
“她还不是本地的，听我妈说，她是很远很远的云南买过来的，价钱很贵呢，三万。”
“什么三万，他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
何梅听着她们讨论，便走过去说：“小姑娘，你们以后别在我家媳妇后面说话，你们也会照例被卖出去。不过都不叫卖，叫嫁出去。是因为你值钱，如果分文不值就是嫁不出去。”
两小女孩看了看何梅，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不说话了，赶紧洗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何梅看见两小女孩的母亲秦二芳来了，她刚请了几天假回来帮着家里抢“双抢”。她是想找副业，又不想荒废了家里的田地，不然家里每年的公粮代金都交不起，所以就在县城里找了一份副业。这副业一年的赚头可以交公粮代金和孩子的学费，家里田地公公婆婆种着，只要保证一年的口粮就够了。
她一看见小七，便问：“这是你们家的媳妇？”
何梅便笑着说：“嗯，你们都听说了。”
小女孩的母亲便说：“没想到朱家宝还蛮有福气的，娶了这么俊的姑娘。我们这里水土养人。不像城里姑娘还花钱涂粉，我们村的姑娘都是水灵水灵的。”
朱家村的姑娘确实是个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用来打扮，也是个个出挑。小七姑娘也不例外。
朱家宝的母亲何梅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把小女孩的母亲拉到一边说：“哎，这姑娘来了，酒席都没办。盖房子娶媳妇欠了一屁股的债。”
小女孩的母亲说：“这儿子有了媳妇，你这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钱慢慢还，慢慢还。这后面还要生孩子，还要用钱。你看你把媳妇养得这么富态，以后会有个大胖孙子的。”
何梅笑着说：“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甚至比亲生女儿还亲。我家两个女儿可没有她这么好的待遇。我从来都不让她干重活，还给她每天蛋吃。”
小七姑娘一边默默地听着，一边在清澈的溪边洗着衣服。小七姑娘原来在云南老家可是和父母一样，什么苦活累活一样干，还得照顾弟弟。
回到家里，小七便问起朱家宝的母亲，她要结婚，不然全村人都说她是买的。
何梅劝道：“你还不能结婚，没到结婚年龄。也不能说是买来的，那是违法的。你就是娶来的媳妇，到了法定年龄我给你按照这里的习俗风风光光地办酒席，还把你父母、弟弟请来。村里姑娘有的你都有。”
小七觉得朱家宝母亲说的有道理。村子里很多和她差不多的孩子要么在读书，要么出外打工。自然没有结婚，这事得等一等。只是对外要说自己已经20岁了，以免村长找麻烦。
村长朱前心里也知道小七存在问题，但是就是找不到把柄，也不想老盯着他们，如果他真正找把柄，也是未尝不可的。他现在也到中年了，自己家盖了全村最高的楼房，还贴了瓷砖。据说还在市里给儿子准备了一套几十万的婚房，只是自己的儿子读书不用功。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长钱哪里来的？村长家以前也是贫农，一清二白，朱前过着半上班半农耕的生活，村长夫人就在家做家庭主妇。
他现在是日子好过了，但是那种吃拿卡要的习惯很难改。朱前虽有所改变，但是只要看着哪里有肥油就心里痒痒。这次他想想还是罢了，自己儿子也不小了，少做点坏事，积点德吧。他当年当狗腿子抓了不少孕妇，自己夜里都经常做噩梦的。村长朱前想到这里，便放弃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大家都十分好奇，陆续来观看，都挤进院子里了，有人还趴到窗户上，有人挤到大门口往里瞧，唯独陶丽花没有到场，她正在家里床上打呼噜呢！云南新姑娘小七也不躲不藏，和朱家宝两位姐姐一起刚起床，在屋子里帮着收拾，一点也不生分，简直像亲妹妹。云南小姑娘小七和朱家宝倒是生分，不敢亲近。
“云南姑娘长得模样还俊俏！好胳膊好腿的。”
“云南姑娘穿着朱桂花的衣服简直就像小朱桂花。”
“这姑娘好是好，就是买来的。”
“这谁给介绍的？”
“还有谁，肯定是陶妖精！”
“肯定花不少钱呢！哪来那么多钱？”
“不吃不喝也得买呀，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哎！”
·······
前来参观的人基本都对小七表示肯定。但是对于小七以后会不会跑，大家谁都不知道。
村长朱前听说朱家宝买了一个云南媳妇，立马前来了解情况。
何梅最怕这个村长朱前。说来朱前和朱爱明还是沾亲带故的，那时这个叫朱前的人还年轻，真的铁面无私，六亲不顾，何梅的小妹当时也嫁给朱家村，当年因为计划生育东躲西藏，被他发现抓起来，她小妹自己挺着大肚子半路上方便的时候趁机跑了，再也没回来过，家里的家具被他们抬走了，屋顶的瓦都掀得片甲不留。
“村长来了！”朱玉的母亲蔡兰赶紧跑过来告诉正在灶旁烧饭的何梅。何梅一听，手里的锅铲一滑掉地上了。朱爱明在一边连忙捡起来，说：“慌什么慌，我们娶媳妇的怕什么？”
何梅皱着眉头，小声说：“咋不慌，她那么小，身份证都没有。她要是查起来怎办？”
朱爱明非常有把握地说：“这个我想过了，让你二女儿搞了一张假身份证在这里。这个一直在我这里。他有本事去云南查。”何梅一听有道理，便放心继续做饭。
村长朱前人称笑面虎，也有人背后称其大老鼠，稀疏的头发，油光满面，大腹便便，手捧高级保温杯，大踏步地进了朱家宝家的前院，一脸狡诈，在厨房里正在端着脸盆洗菜的朱爱明从窗户里看见了朱前，便迎上去打招呼并递上了一根烟，点了火。村长朱前满意地吸了几口烟，问：“你们家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办喜事？这是发的喜烟吗？”
朱爱明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笑着说：“还早，还早，我们家新房子还没有好呢！现在要等新房子盖好才结婚。”
村长朱前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头看着天空，把烟吐的老高，说：“这人都进屋了，还不结婚？”
朱爱明一点也不怕，这样子他见多了，一本正经的说：“村长，这是朱家宝二姐打工认识的妹妹，介绍给弟弟朱家宝的，我们也是明媒正娶的。结婚迟早的事。”那时农村好像领证不领证没人管，但是办婚礼才算是真正结婚。
村长朱前一脸怀疑地问：“嗯哼，他二姐介绍的，我怎么听说你们是……”村长还是把话说了一半。
朱爱明面不改色，心不慌地说：“千真万确，是她二姐介绍的。不信，村长可以问问他二姐。”村长朱前朝屋子里瞥了瞥三个女人，并没有进去。
这时，何梅看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半天，生怕有什么出岔子，便从厨房里出来，塞了两包烟到村长手里，说：“村长，喜烟！喜烟！收好！收好！”
村长朱前毫不客气地把烟装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满意地把烟吐的老高，说：“嗯，还是你家何婶爽气，什么时候办喜酒？”
何梅一看村长朱前这么说，便答道：“感谢村长关心，我们办喜酒一定请你上座！”
村长朱前一支烟吸得差不多，转身对大家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呢！”说完转身就走了。朱爱明和何梅连忙说：“不送，不送。村长您忙，您忙。”他们一直把村长目送出前院才转身回厨房，继续为新来的小媳妇做顿好吃的。朱家宝早早起床去街上买肉还没有回来，何梅和朱爱明宰了一只母鸡洗刷干净，准备下锅。一切都像对待重要的客人一样对待小七，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七每日由朱家宝二姐朱桂花陪伴看管。朱爱明和何梅，朱爱宝三人继续忙活他们家的新房子，还有田地里的活。
陶丽花在家躲了两天没敢出门，第三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溜出了朱家村又开始筹划下一笔生意。陶丽花每做一笔生意都以为无人知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小七，确实不是那种被拐卖的姑娘，一心想着逃跑。她倒是很安分，只是不愿朱家宝睡一起，其余的家务都抢着做，甚至提出来和何梅一起外出劳动，把朱家宝的家当作自己的家，爱干净爱劳动很节俭，这让朱家宝全家都很满意，甚至周围邻居都夸赞这个云南小媳妇很能干很懂事，朱家宝太有福气了。忽然村子里人又开始羡慕起朱家宝来，他武大郎一个，媳妇倒年轻漂亮贤惠。
慢慢地，小七就获得大家信任，大家对她放松了戒备，扩大了她的活动范围，但是钱还是和小七不着边的。小七便可以在四周邻居家活动，有时也帮邻居忙干活，大家都喜欢她。不过还是朱家宝的二姐朱桂花一边带孩子一边看着她。当然何梅也背地里和邻居打过招呼，帮忙看着小七。因为山区地形复杂，小七要是跑进山里便麻烦了。
但是小七根本没有试图跑过，她在家里还经常遭到父母的责打，这里没有人敢对她大声说话。她渐渐变得胖了，也白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变得水嫩水嫩了，毕竟她才15岁，现在生活条件比家里好多了。用她的话说，天天有蛋吃，有时还有肉吃，做梦也没想到。家里的弟弟们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有时邻居问她：“想不想回家？”
她说：“不想回家，这就是我的家。要是把父母和弟弟接过来一起住就好了。”
“你要是想爸妈和弟弟，等结婚后让朱家宝带你回去一趟。不过你还得回来，你是朱家宝的媳妇。”小七点点头。
不过这事也就是说说而已，除了小七谁也没有当真。
农村的“双抢”（也是抢收抢种，到立秋后就不能再种禾苗了，因为秋后种下的禾苗基本没什么收成了）季节到了，家家户户起早贪黑，甚至披星戴月，村里一年最忙碌的时候莫过于此时了。朱家宝家的新房子快盖好了，本来说好是新年入驻的，但是此时也只好放一放，还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没有资金来源购买材料，只能边等边盖，二是何梅怕朱家宝看不住小七姑娘。反正这姑娘已经进门了，也不急着盖房子了。
此时朱家宝的二姐朱桂花也得回婆家忙活一阵，平时都是公公婆婆在家务农。
桂花带刘晓跃回婆家后，小七活动范围更进一步扩大了，她成天跟在何梅后面，帮何梅干点活。说白了，就是何梅边干活边看着她。
“她是买来的。她不是嫁过来的。还没结婚呢！”
何梅和小七姑娘在溪边洗衣服，听见旁边的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小声讨论。
“她还不是本地的，听我妈说，她是很远很远的云南买过来的，价钱很贵呢，三万。”
“什么三万，他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
何梅听着她们讨论，便走过去说：“小姑娘，你们以后别在我家媳妇后面说话，你们也会照例被卖出去。不过都不叫卖，叫嫁出去。是因为你值钱，如果分文不值就是嫁不出去。”
两小女孩看了看何梅，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不说话了，赶紧洗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何梅看见两小女孩的母亲秦二芳来了，她刚请了几天假回来帮着家里抢“双抢”。她是想找副业，又不想荒废了家里的田地，不然家里每年的公粮代金都交不起，所以就在县城里找了一份副业。这副业一年的赚头可以交公粮代金和孩子的学费，家里田地公公婆婆种着，只要保证一年的口粮就够了。
她一看见小七，便问：“这是你们家的媳妇？”
何梅便笑着说：“嗯，你们都听说了。”
小女孩的母亲便说：“没想到朱家宝还蛮有福气的，娶了这么俊的姑娘。我们这里水土养人。不像城里姑娘还花钱涂粉，我们村的姑娘都是水灵水灵的。”
朱家村的姑娘确实是个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用来打扮，也是个个出挑。小七姑娘也不例外。
朱家宝的母亲何梅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把小女孩的母亲拉到一边说：“哎，这姑娘来了，酒席都没办。盖房子娶媳妇欠了一屁股的债。”
小女孩的母亲说：“这儿子有了媳妇，你这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钱慢慢还，慢慢还。这后面还要生孩子，还要用钱。你看你把媳妇养得这么富态，以后会有个大胖孙子的。”
何梅笑着说：“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甚至比亲生女儿还亲。我家两个女儿可没有她这么好的待遇。我从来都不让她干重活，还给她每天蛋吃。”
小七姑娘一边默默地听着，一边在清澈的溪边洗着衣服。小七姑娘原来在云南老家可是和父母一样，什么苦活累活一样干，还得照顾弟弟。
回到家里，小七便问起朱家宝的母亲，她要结婚，不然全村人都说她是买的。
何梅劝道：“你还不能结婚，没到结婚年龄。也不能说是买来的，那是违法的。你就是娶来的媳妇，到了法定年龄我给你按照这里的习俗风风光光地办酒席，还把你父母、弟弟请来。村里姑娘有的你都有。”
小七觉得朱家宝母亲说的有道理。村子里很多和她差不多的孩子要么在读书，要么出外打工。自然没有结婚，这事得等一等。只是对外要说自己已经20岁了，以免村长找麻烦。
村长朱前心里也知道小七存在问题，但是就是找不到把柄，也不想老盯着他们，如果他真正找把柄，也是未尝不可的。他现在也到中年了，自己家盖了全村最高的楼房，还贴了瓷砖。据说还在市里给儿子准备了一套几十万的婚房，只是自己的儿子读书不用功。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长钱哪里来的？村长家以前也是贫农，一清二白，朱前过着半上班半农耕的生活，村长夫人就在家做家庭主妇。
他现在是日子好过了，但是那种吃拿卡要的习惯很难改。朱前虽有所改变，但是只要看着哪里有肥油就心里痒痒。这次他想想还是罢了，自己儿子也不小了，少做点坏事，积点德吧。他当年当狗腿子抓了不少孕妇，自己夜里都经常做噩梦的。村长朱前想到这里，便放弃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