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医妃:王爷撩妻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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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气血淤心

    太妃?

    独孤暮染将银箸放在桌上,这才想起来。

    这太妃不就是秦明祟的蓉贵妃花朝蓉吗?自秦明祟走后,她拖着残弱的身子便深居宫内,足不出户,听说她如今笃信佛教,整日抄写经文,日子过得十分清静。

    那时她身子不是已然好起来了吗?怎么突然又病得这样重?

    “王妃?”来人见独孤暮染失神,小心地又唤了一声。

    独孤暮染回神,起身道:“走。”

    “哎,王妃!”她拔腿就走,任凭莲儿在后头如何地唤她。

    独孤暮染心里头只念着那从来笑得慈眉善目的女人,竟忘了她一头墨发未曾梳起,披散在肩头被微风吹起,在一身柳绿色的长裙的衬托下,如有仙姿。

    独孤暮染来得算很快,进门的时候外间的宫人跪成一排,个个掩面低泣,一派萧索凄凉的景象。

    自秦明祟走后,花朝蓉便移居到了这春煦宫,地方不大,但栽种了不少花草,屋内点着香,一股子特殊的味道,似是在哪里闻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太妃今儿和往常一样早起便去了佛堂念经,可才跪下没多久,便瘫倒在地,身边好在有人,也立马传了太医,如今算起来,还不到半个时辰。”说话的是跟在花朝蓉身边的嬷嬷,她算不得多么老,大概三十多岁吧,一身暗灰色的嬷嬷服,声音低低的。

    “此前可有什么异常?”独孤暮染立到床边,俯下身来一边为花朝蓉看诊,一边问话。

    嬷嬷认真想了想:“倒也没什么异常,若真要说不一样,那……那太妃前几日染了风寒,咳得也厉害,这算得吗?”

    “用药了吗?”独孤暮染翻了翻她的眼睑,又轻捏着她的双颊看她的舌头,最后探脉。

    “用了,宫里的御医开的药。”嬷嬷连连点头。

    独孤暮染似是早就知道了,她轻点了下头,道:“把药方拿来我瞧瞧。”

    嬷嬷小跑着去拿药了,独孤暮染又翻了翻她的掌心,然后起身,刚往外走两步,便见独孤正德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年轻面孔,应该是他的学生。

    他显然也没想到独孤暮染会在这里,着实愣了一下才连忙行礼:“下官见过王妃。”

    “父亲。”独孤暮染点了下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也让独孤正德坐了下来。

    算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她生小萌萌的时候人在烟阳城,据说独孤府上送了不少礼上来,只是他们人不在,也没遇上。今日再一看,独孤正德已经垂然老矣,从前的黑发如今已经花白,大概再两年也要退下来了。

    “王妃替太妃诊过了?”独孤正德瘦了不少,他看了看床上的花朝蓉,拧了下眉:“太妃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太医院的人为她诊过病,那时候也只不过是有风寒罢了,今日这病症来得很急啊。”

    “父亲不必忧心,我心

    里大概有个底了。”独孤暮染勾起唇角笑了笑,正巧这时候嬷嬷拿了药方过来,她看了看,将方子放到一旁:“父亲不必忧心,她的病症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关系。”

    独孤正德起身走到床边,仔细地查看过后:“我瞧着她那症状,有些像气血淤心呐。”

    她面色别样红润,双唇颜色深沉,脉搏跳动过快,症状与气血淤心十分相像。

    “父亲说得没错。”独孤暮染打开药箱,拿出那卷金针,开始为针灸做准备。

    莲儿见状,与管事嬷嬷行了个礼,柔声道:“嬷嬷先请其他人下去吧,我们主子要替太妃诊病了。”

    人被清退了下去,唯留了独孤正德与他的两个学生,独孤暮染脱去宽袖外套,将那头青丝随意地以布带系起,然后为金针消毒,凝神静气,在花朝蓉的心头稳稳下针。

    她俯着身子,眼眉微沉,高挺的鼻下那两瓣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带着一股莫名的清冷气息,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清瘦女子体内竟蕴含这般强大的能量。

    她动作极快,在心脉各大穴处各下了一针,再手持另一根金针细细捻过她几处穴位,这一番操作饶是行医数十载的老大夫也难做到,而她却手稳心稳,半分不曾下偏了手。

    独孤正德和那两个年轻的太医看得认真,右边那人瞪大眼睛,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低声道:“老师,她这……”

    “嘘……”独孤正德回眸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了独孤暮染。

    一盏茶过,独孤暮染才将那些金针完全下好,她直起腰捶了两下,旋身退了下来,才刚落了座,莲儿便将茶捧到她面前:“主子,快喝杯茶。”

    独孤暮染接过茶抿了一口:“去帮我拿纸笔。”

    莲儿脚步飞快地取来了纸笔,独孤暮染垂着眸子,提笔缓缓写着方子,那字实在算不得好看,但太医院那几位却看得别样认真。

    直到独孤暮染放下毛笔,独孤正德才抿了下唇,低声道:“王妃,这张方子……”

    这张方子,分明不是治气血淤心之症的。

    “父亲,我与你许久未见,明日我去府上与你聊聊,今日我有些累了。”独孤暮染将他的话截断,面上带着微微笑意,语气虽柔,却不容置疑。

    独孤正德也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好好,你许久未来了,来陪陪父亲说说话。”

    心照不宣了。

    一个时辰过后,独孤暮染为花朝容取下了针,又喂她吃下一颗药丸,然后抬头对管事嬷嬷道:“那张方子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饭后食用,另外,我还写了一张饮食和注意事项,劳嬷嬷们多费心。”

    “伺候太妃是奴才们的本份,怎担得起王妃一句费心呢。”嬷嬷恭着身子接过那薄薄的两张纸,又道:“太妃时常念着您呢,没想到再见您竟是这样的情景下。”

    “

    我也时常挂念着太妃。”独孤暮染笑了笑,将落到腮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按着这张方子吃过三天药,三天后我再来为太妃看诊。太妃身子虚弱但最晚掌灯时分便会醒来,到时候便可先喂她喝下一次药。”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