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医妃:王爷撩妻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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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知事故而不事故

    “封王?”秦云崖眸色一沉,叩着案面的手兀然一顿。

    点点头,秦毅寒道:“小叔公觉得……还不是时候?”

    不该啊,秦云崖向来不大管这样的事,而且他给秦雨泽封王也是合情合理。

    “封号可以,封地不可。”秦云崖神色平静,但语气却十分严肃:“大邺的土地,一分一厘你都要握在自己手里。”

    不论是神是鬼,都不能从他手里拿走。

    他这话说得突然,秦毅寒没想明白是怎么了,但还是点了点头,保证道:“朕知道了。”

    秦云崖捧着茶盏又抿了一口然后才放下,起身退出殿中。

    他刚到北江王府便被告知独孤暮染不在府内,似乎是去地牢里看燕囚芳了,秦云崖沉吟片刻,让沈辽调转马车,也去了地牢。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无甚阳光,原本就阴森的地牢更加阴沉了几分,阿穆和莲儿手中各提一盏灯笼为独孤暮染引路,地牢里静悄悄的,有那么一两个囚犯盯着独孤暮染看。

    燕囚芳似乎确实被折腾得够呛,据说那两天连饭都吃不了,只喝水维生,这两日要好些了,却也是只能躺在铺着枯草的地上,似死若生。

    几人走路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燕囚芳半睁着眼睛看独孤暮染从廊的那边徐徐走来,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在这阴冷可怖的牢房中显得很不真实。

    独孤暮染瞧了他一下,蹲下身来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为他诊脉,她眼眸微垂,纤长的卷睫根根分明,高挺的鼻子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无喜无悲的,像是他只是她手中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燕囚芳看着她,眸色复杂。

    其实那天她为他诊治时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说:这样的痛,也不算锥心之痛。

    她问:燕囚芳,你后悔吗?

    片刻之后,独孤暮染起身,莲儿适时地递了一方湿帕子让她擦手,独孤暮染一边细细擦手,一边点头道:“情况还好,你们照顾得不错。”

    被夸赞了阿穆有些羞涩地笑了下,垂下了脑袋。

    自那一次与燕囚芳说过那些话后,独孤暮染似乎就失去了跟燕囚芳说话的兴致,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迈步就要出牢房。

    “独孤暮染。”忽地,燕囚芳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沙哑难听,要出声似乎都嫌费力。

    独孤暮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燕囚芳盯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手指轻轻颤动:“为什么救我。”

    他的声音喑哑,似有苦涩杂在其中。

    “因为留你命还有些用。”独孤暮染伸手抚了一下发丝,语气难掩嘲讽。

    说罢,她抬腿出了牢房,一举一动皆如画卷。

    燕囚芳又目送着她远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他才吃力地举起右手,盯着被她诊过脉的地方瞧。

    她的手温热软嫩,搭在他冰凉的皮肤上,那丝丝热气沿着

    脉搏,直达他的心头。

    “燕囚芳,你后悔了吗?”良久,燕囚芳才喃喃自问。

    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独孤暮染才刚走到楼梯口,正迈步要上第一个台阶,上头一抹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帘。

    “你怎么来了?”独孤暮染勾唇一笑,提着裙摆加快了脚步向他迎去。

    秦云崖清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展开双手将飞步而来的她搂了个满怀,环着她腰的手轻捏了两下,低眸瞧她:“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救?”

    他根本不配。

    “他是该死的,不过不是现在死。”独孤暮染抿唇一笑,微微上挑的凤眸里闪过一道皎洁的光芒,似乎脑子里正打着什么坏主意。

    秦云崖瞧她这副小模样甚觉有趣,不禁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捏了一下,而后将她揽着出了地牢:“打些什么坏主意。”

    “我只是觉得在古天教这件事上我们始终太被动了,应该想个法子化被动为主动,而燕囚芳恰有可能是重要的一子,所以现在他不能死。”独孤暮染伸手揉了揉被他捏过的鼻尖,轻声细语地为他解释。

    秦云崖点点头哂笑一笑:“我的夫人当真越发聪慧了。”

    还想到要化被动为主动了,一手教出来的就是好。

    “原先就聪慧的好吗?”独孤暮染白他一眼:“秦雨泽的事如何了?”

    “他去誉州赈灾,今日就走。”秦云崖双手握住独孤暮染小腰,轻轻将她一提,便将她抱到了马车之上,而后自己足尖一点也上了马车。

    独孤暮染先择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秦云崖却俊眉一挑,不容分说地将她抱到腿上,让她窝在自己怀里,这扑鼻而来的馨香让他越发地放松,甚至拉过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去誉州?你把人罚去的?”独孤暮染偏着头看他。

    秦云崖一副坦荡光明的神情:“他自荐的。”

    怎么能是他罚的吗?明明是秦雨泽求着他罚的。

    “去了也好,赈灾考的是人心,如果他过了这关,你也能除了心中的不快。”独孤暮染知道秦雨泽联合手低下官员贪污一事一直是秦云崖心中的一根刺,他又是那样一个眼里容不得沙的人,自然要找个办法化解了这件事。

    “他犯的错,我为何要不快?”秦云崖轻哼一声,表示对她话的不认可。

    独孤暮染弯着眼眉勾起嘴角,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拆穿他。

    其实他才是真正知事故而不事故之人。

    偶尔当真天真得很呐。

    秦毅寒当天晚上便到了北江王府,显然被誉州和立后之事折腾得厉害,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之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送了些礼物给小萌萌之后,与独孤暮染说了赏花会之事,双行容匆忙地离开了。

    对此,独孤暮染感叹了一句:“当皇帝真不容易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古至今还有这么多人愿意在这件事上扑腾,皇帝多累啊,每天从早忙到晚,还没有私生活,娶个老婆纳个妾也得以大局为重。

    可怜。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