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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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涛涛,一剑西来 缘起

    康惠走之后,吴忧随意的在城镇中逛了逛,见识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又回了客栈里。刚进门就看到围在一桌吃饭的几人,金明也赶忙招手示意吴忧坐下一同吃饭。但此刻吴忧才在面馆吃那一大碗面,觉得肚子实在腾不出来地方,便回绝了几人独自上楼进了房间。

    进房间之前,吴忧还特地找那店小二讨要了一根细绳。回到房间后吴忧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康惠赠予自己的那枚绿色钱币。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钱币,但始终看不出特别之处,但想着康惠此前用这个带自己出了村子,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这钱币太小,吴忧担心给弄丢了,所以找店小二要了根细绳,打算挂在脖子上。

    吴忧把钱币拿在眼前,三下五除二的用绳子穿了进去,好在钱币中间的孔洞比较大,还挺容易。随后便把钱币戴在了脖子上,还特地跑到房间的铜镜前照了照,看着是有些像某些大户人家的公子挂在身前的玉佩。

    眼见自己戴上这绿色钱币穿成的佩件,还是像那么回事,点点头,这才消停下来。盘坐到床上拿起大要十三的行气篇研究起来。

    ――

    城镇中,刚刚那乞丐躲进的巷子深处,一阵打骂声在巷子内回响。原来是那身材娇小的乞丐正在被两高壮男子拳打脚踢,而其中一高壮男子正是方才扯破乞丐裤子的“英雄”。但那乞丐死死的抱着双手,在他人看来像是藏了什么宝贝。

    娇小的身躯怎受得这些折磨,乞丐双手微松,向两人递出了些铜钱,而这些铜钱里竟还有些碎银子。带着哭腔求饶道:“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其他的都给你们,但是这两个铜钱不行。”

    而两个男子一愣,停下手来,原来这乞丐竟是一名女子,此前这乞丐一直没吭声,脸上也被污渍盖满,自然认不出男女。两人一把抓住那乞丐女子递来的铜钱,但好像并没有放过这个女子的意思。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托起女子的下巴,而右手往她的脸上抹了抹,擦去了这女子脸上的污渍与刚刚被踢打嘴角流出的鲜血。

    那男子吃了一惊,被抹去的污渍的女子脸上显现出了姣好的面容,那男子眼神中透露出贪婪。

    突然那男子把女乞丐按倒在地,那女子自然清楚这男子要做些什么,使出自己仅剩的一点气力拼命反抗,但柔弱的女子怎么去跟高壮男子比较。本想大声呼救。但被他一手捂住了嘴,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声响。

    男子的另一只手不断地撕扯着女子单薄的衣物,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女子身上不似女子的脸庞被污渍盖满。衣物遮盖的皮肤洁白无瑕,应该经常都有洗漱。

    眼见求救无果,那女子只能抽泣起来,泪珠不停地重脸庞划过。

    男子眼见衣不裹体的女乞丐,转头又腾出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腰带,但一直冷眼旁观的另一名偏瘦男子眼珠微转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抓住正欲不轨的高壮男子肩上,示意让他停下动作。

    那高壮男子自然不满,带着怒气说道:“你干什么?想先来不成。”

    但偏瘦男子毫不理会,蹲下身子对被捂住嘴的女乞丐问道:“你是不是处子?”

    而那女子心里全被惊恐占据,下意识的点点头。

    见女子回应,偏瘦男子又对那高壮男子说道:“要是处子卖到中平州,可以有五倍的价钱,赚不赚这单看你咯。”

    听见这话那女乞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过好在现在应该是免了被眼前这人侮辱。

    高壮男子听闻了偏瘦男子的建议,如同给自己燥热的身体泼了一大桶冷水,瞬间冷静下来,有些念念不舍的停下了解

    腰带的动作。又对女子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卖到山野没女人的穷村子,让你去给一村的男人生娃。”

    女乞丐眼含泪水的点点头,而后那高壮男子拿出一张有迷药的手布捂在了那女子的口鼻之上。顿时那女子昏死过去,那高壮男子便把她扛在肩上与偏瘦男子扬长而去。

    ――

    吴忧盘坐在房里,不过手中早已不是那本大要十三,自己刚刚又尝试了一下用经脉直接吸收灵气,但仍旧是无用功,还让自己受不少罪。打算等无名汉吃完饭,再去与他询问询问。

    而现在吴忧则捧起了百剑谱,无意中竟然翻到了无名汉给与张自平的那柄莲锋,书中插有图画,对莲锋的描述也尽详细。照着书中所写,再回想着那柄剑的模样,确实是给张自平的那把剑没错。

    没想到的是这莲锋竟然是这百剑谱排名十五的名剑,回想在万寿山中自己可吃了这把剑不小的苦头。不过虽然厉害也还是落到了无名汉的手上,这么想来吴忧又仔细翻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自己师傅在山中拿出的那把黑色巨剑的下落。

    吴忧心有不甘,想着既然能败下莲锋,这黑剑肯定排名在莲锋之上,又一字不漏的看了十五之前的几把名剑,但始终找不到与自己师傅那把黑剑的描述所符合的。

    不过片刻,吴忧回忆起之前无名汉所说的剑道在人不在剑的道理,好像有些明白了应该是人胜了莲锋,不一定是剑胜了莲锋。这才放弃了在这百剑谱上寻找那把大黑剑的身影,那大黑剑应该是没写上这百剑谱。

    吴忧放下手中的书,仔细听着房外的动静,打算等无名汉上楼之后请教请教他修行的事宜。

    不知为何,等人的时间总会感觉过的漫长,盘坐床上的吴忧此刻眼皮子已经打起架来了。正在吴忧就要坠入梦海之时,才听见“咯吱”,无名汉推开门进房间的声音。

    睡意瞬间被惊醒,吴忧抬起头看了看无名汉,浑身上下冒着些酒气,当然这酒气的来源不是张林所拿出的那坛醉仙人,而是他酒葫芦里的那些酒。

    见无名汉进了自己房间,吴忧先是一愣,而后撑起身子站到无名汉跟前,行了一礼抢先说道:“师父,我有好些个疑问想不通,正想等你吃完饭,请教一下。”

    无名汉并未理睬,而是转头四处看了看,寻到房中的一处木椅,慢悠悠的坐下。这才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说吧。”

    吴忧说道:“梁先生给我那本大要十三,后面有一篇行气篇,但我没有气穴,就尝试着直接用经脉吸收灵气。没想到却行的通,但经脉中如同钻心的疼痛,始终留不住灵气。所以就想着师傅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法子。”

    无名汉并没有马上回答,见他用手托住下巴,眉头微微拱起,应该是在思考什么,一会好像想通了,对着吴忧摊了摊双手。

    吴忧的心沉了下来,失去了这唯一的希望,吴忧有些入神。听无名汉说过,武人的路子虽然对气穴数量要求不大,但依然还是要有才行得通。没有气穴过渡,就算武人身体强横也抵不过灵气的暴虐。吴忧思绪飞到天外,发起呆来。

    无名汉看着呆着的吴忧,又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不过呢,虽说我没有法子但并不代表一定没有法子,灵气是外界的东西,普通人想纳入体内,须经过气穴把暴虐的灵气安抚下来,才能送入经脉。而如果用经脉直接吸收灵气,要是一般人都会爆体而亡。”

    听见了无名汉这话,吴忧心里暗惊,难怪自己用经脉直接吸收灵气的时候会有那些痛苦,但吴忧又是一阵奇怪,除了吃了些苦头,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大碍啊。

    吴忧带着疑虑问道:“师父,我之前试过几次用经脉直接吸收灵气,但是除了经脉感觉十分疼痛之外,感觉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危险。”

    无名汉脸上露出些苦笑,摇摇头道:“你小子还真闲不住,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不好。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金珠那丫头了。龙族与人不同,世人都认为是上天眷顾龙族,却不知龙族在在上天眼里只是个异数。据我所知龙族是直接让经脉自由吸取灵气,这样来修行的。但我还是对这个五州界还是不太了解,以后金珠醒来,到可以与她详细问问。”

    这些话非但没有给吴忧解惑,反到让他心中的困惑更深了。不过师傅叫自己问金珠,自己也不便跟他在多问。

    想起金珠吴忧心里更是担忧,好些日子都没见断绝之中的动静了,想起以前那癞皮狗跟在自己身边还能目睹它的安危,而如今成为剑灵的金珠寄居剑中,为了救自己这些人又受了伤,如何能不担心。

    吴忧担心问道:“师傅,金珠她?”

    无名汉听出吴忧想问些什么,摆摆手道:“放心吧,那丫头没事,不过燃烧了一缕龙魂,短时间怕是恢复不过来了。”

    听师傅说金珠并无什么性命之危,吴忧悬挂的心这才掉下一些,此前吴忧也问过一次,自然是很放心不下金珠,这才不厌其烦的又询问了一遍。

    “我现在找你呢,是想教与你,自己凝骨修行的法子,自那次我从离开万寿之后,你也有好些日子骨头没碎过了吧。”无名汉见吴忧没有再问问题之后便说道。

    吴忧这才想起师傅是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的。这一说才知道,又是来折磨自己来了,虽说是折磨自己,但吴忧心里却没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反而有些期待,因为这些日子来,除了练习剑招,自己身体上却无一点进步。

    如果有法子能让自己锻炼身体自然是十分期待的。

    见吴忧脸上没有不满的神情,无名汉这才站起身子,把椅子挪了一下位置。

    “看好了。”无名汉双腿站与肩宽收拳于腰对吴忧说道。

    吴忧配合的点点头。

    而后只见无名汉一手直拳挥出,手臂的骨头咕咕作响,一股拳风把吴忧的头发吹的散乱。虽说在普通人眼里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拳,但吴忧却看出些不同。

    “看出些什么了?”无名汉问道。

    “蹬脚,转腰,出拳。”吴忧把自己所见化成六个字,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无名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是以前我游历其他世界学来的八极拳,力震四面八方极远之处,筋骨齐鸣。用这样发力的方法出拳,再加上你身体的特殊性。出拳的同时用经脉吸收灵气,靠着灵气的暴虐加上这般发力的出拳与之共震。震碎骨头不成问题,如果熟悉了边出拳边用经脉吸收灵气,不只骨头皮肉也可以得到锻炼。”

    按着无名汉所说,吴忧仿着样子蹩脚的学了几拳,但应该没领悟要领,竟一点拳风都没打出来,不仅如此还差点把屁给崩出来。

    这让无名汉一阵大笑,不知又从何处拿出了个酒葫芦,模样有些像他腰间的那一个,但又完全不同,随后扔给了吴忧说道:“没那么容易,慢慢领悟,这酒葫芦是养伤的酒。练成了就喝上一些,伤好之后再继续。如此循环,你得身体会变得更强。”

    见吴忧接过酒葫芦之后又说道:“你先练着,吃饱喝足了,先去睡上一觉享受享受,明天好赶路。”

    无名汉转过身,吴忧还没的来得及道谢,便只留下了咯吱摇晃的两扇木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