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神韵的画，最可怕的剑
“无聊。”万斗沙随手一丢，信封在空中飘舞，信上的那一笔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清楚，万斗沙看之极恐，他想到了一件事情，画上的东西有神韵。
那真实的物件呢？
一块坚固的石头，一朵绽开的鲜花，一个活生生的人，神韵？他们需要吗？你能说他们有神韵吗？
纸上画出的万物依旧在画上，不是真的，有神韵才更像，才逼真，才更有价值，这一切只是为了更像，而不是真的。
画依旧是画，即便赋予了它灵魂。
信上的那一笔没有神韵，也没有灵魂。
它在渴望神韵，他在渴望灵魂，渴望更加真实的存在。
信上的一笔是剑，剑入眼，万斗沙双目刺痛，再次睁开，信上没了剑，信却变成了剑，目光再次撇到老兵身上，老兵变成了剑。
还有那不是叶漫吗？他也在附近，昨天才知道的名字，今天将是自己的学生了吧，他怎么也成了剑，眼前的一个个人，在眼中变成了一把把剑。
万斗沙向后退了一步，扶在了树上，树也成了一把剑，再有那桌子，那凳子......
万物不是剑，入眼的，皆成了剑，头上顶着的天空是剑，脚下踩着的大地是剑。一把把剑，一把把剑身，只映出了一个身影。
只有那不是剑，
那是自己。
万物都成了剑，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剑中的世界，甚至连吸进去的空去，也是看不见的剑，无数的剑，没有一把自己的，可每一把都指向了自己。
自己成了一个异类。
孤类难活。
“我错了。”万斗沙跪地说道，他当然不是说自己做错了，自己曾经也是大燕的人，那个大燕的权贵，说自己家的房子，挡住了他家的风水，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他放火烧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上去理论，他让自己的手下打死了自己的父母。
再重来一次，万斗沙也会这样做，那种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那群士兵，他们太忠于自己的使命了，
“那个怪物。”万斗沙一直认为世人把逆云鲪高度放的太高了，尤其是他把院长比下去了之后，他就更加生气，那个家伙哪有资格和院长比肩，每每碰到那些不知天高的学生，谈论逆云鲪时，他一改往日和气的面目向前去教训一番。
只是现在。
他真的错了，世人对他的高度估计的远远还不够。
这个天地怎么会孕育出那样的怪物，难道天地就不怕被他一口吞掉。
院长的学院怎么能变成你的剑冢？
万斗沙放弃了，他决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结果只会更糟，为了学院，学了院长。
“为什么？”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遵燕法，护燕政。”老兵答道。
“哈。”原来他也不知道，你还是真是残忍，让他来，让他死，却什么也不让他知道，但是身为怪物的你。
是没了感觉？还是连情感也变成了怪物的了？
如果是怪物的情感，身为人的万斗沙，猜不到。
如果真的要护大燕一世之安，他绝不会让老兵来到这里，这十年来，虽然四湖学院和大燕少有瓜葛，可也不曾为敌。
四湖学院只教书，只育人，不与任何一方势力为敌，四湖学院出来的人也散落在世界的各个地方。
他们会和四湖学院为敌的人，为敌。
那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势力，谁也不愿轻易招惹的势力，现在的大燕为什么？
政，法，令不过都是为了安定一方的手段。
十年前的命案如果真的如此重要，为什么现在才来？万斗沙绝不认为，自己犯下的命案，值得他们追查十年？
他们想干什么？再一次的与世为敌？再一次的证明自己？
这个特殊的场合，四湖学院的开学典礼，院长的九十大寿，为什么你们来了？目的是什么？
万斗沙环顾四周，然而此时双目更加刺痛，剑中的世界不允许他在继续逗留，逼着他赶快做下决定。
“你等不及了吗？”万斗沙说道，“罢了。”
人死归九幽，怪物死了，魂也属于去九幽吧。
“九幽之下我等你，以及你。”万斗沙指着老兵，说了今生最后一句话。
说完他內元聚集，气冲全身，一口鲜血从万斗沙嘴里喷洒而出，落在了画上。
万斗沙成就了画，画上的剑此时有了神韵，一幅最完美的作品诞生了。
可此时没有人关心。
在外人来看，万斗沙死的莫名奇妙，他们没有看到万斗沙看到的场景，因为那封信，那信上的剑，不是给他们看的，所以他们看不到。
木申秋离万斗沙最近，他没感受到万斗沙死之前的场景。
不过他很愤怒，很疑惑。
万斗沙死了，你就这样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等院长到来，今天是院长九十岁大寿，在外游历的院长一定会赶回来的，你死的这样轻巧，怎么对得起院长，怎么对得起学院。
愤怒的木申秋举起拳头，便要断送了老兵的性命。
木申秋来四湖学院，学的是武，和大多数不愿吃苦的权贵子弟不同。
木申秋虽说还不是什么顶尖的存在。
但是这一拳依旧能要老兵的命。
就在木申秋的拳头要终结老兵性命之时，叶漫突然窜出，出其不意的一脚，击中木申秋的身体，木申秋不由得退了几步。
“小混蛋你做什么？”木申秋定了定身形，对着叶漫大声叫道。
“我不想再有人死了。”叶漫木然地说道，“他不该死。”
不想有人死，那些不知名的，不认识的，每天，每时每刻，每个地方，有理由，没理由，都会上演死神的戏码。
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天真，怎么会变得如此天真，自己明明以前就见过了万物刍狗的人间。
天真会害死自己，自己明明知道的。
自己和老兵也只有一面之缘，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
他死就死了？叶漫为什么会觉得和自己有关？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罪恶之感？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杀了他？
“对不起，我没看好你的马？他不见了。”叶漫抱歉地说道。
“不要抱歉，我已经把他托付给了最好的人。”昨天老兵离开就是去找他，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大燕之中，他也是最值得老兵信任的人。
那个看上去好像除了吃，就一无是处的胖子，但是老兵相信他，因为他是自己的王上和那个人的朋友。
能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人，本身就说明了那胖子也很伟大，不需要理由。
这就是理由。
想到那个人，前几天和他见面，阳光下的他，好耀眼，老兵知道，耀眼的不是阳光，是那人。
很少人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老兵很荣幸。
老兵的生命之火即将燃烧到了尽头，老兵知道，别人也应该看得出来。
他相信叶漫也有这个眼光。
为什么这么傻？
昨天见到他，天色已经黑了，老兵看不清叶漫的面容。
今天的阳光和前几天在北燕一样，阳光明媚，万物清楚的入了眼中。
他瞧清楚了叶漫，这个少年的面容。
他忽然笑了，他好像明白了，或许这才是他来四湖学院的真正目的，那人叫自己来四湖学院的目的。
一个无论多么愚钝的人，临死之前会看的很透，真相浮出海面的背后，带来的不仅仅只有真相，还有一层层的巨浪。
“去北燕吧。”
他的生命之火燃尽，最后一句，只眯了眯嘴，没有声响，他的眼睛好似看到了来接自己的战友，可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让战友扶着自己的灵魂去往下一个轮回。
无声的一语，只有叶漫听到了，好大的一声，叶漫的耳朵仿佛要被震碎了一样。
北燕我该去吗？
很多在场的，不在场的，他们没听到老兵的话，但是他们却感受到了北燕逆云鲪的意志。
老兵无声的话语在叶漫脑海中回荡，接着不只是老兵的，还有自己的，去北燕吧，去北燕吧，然后还有陌生的，一声，两声……
声声之后，最后都沉寂了下去，只留下起伏的心，和不安分的灵魂。
木申秋刚刚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那个老兵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上，大燕，逆云鲪会善罢甘休吗？
他们的意志连学院都受不住，凤粱一国会为了自己而惹上大燕吗？自己的家族在凤粱很有势力，但是有势力的不关是自己一家。自己的家，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继承人，自己还有兄弟姐妹，他们对自己的位置一直都虎视眈眈。
叶漫阻止了木申秋放下大错，可木申秋一点也不感谢他。刚才那一脚会踢到自己是意外，一看叶漫，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比眼前的少年要高出许多。
他从身边的仆从那里拔出了一把刀，他想要砍死叶漫这个让自己出丑，也公然不顾学院脸面，去帮助一个害死了万斗沙凶手之一的人。
他想这样做，哪怕是院长也会原谅自己。
他抽出刀的一刹那，莫林雪站在了叶漫的身手，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木申秋。
木申秋看到莫林雪手上的剑，说道：“莫林家的人？”
“莫林雪。”莫林雪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
莫林家虽然只是一个剑道世家，不能和一个强大的国家实力比肩，但是绝不会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会愿意主动招惹莫林家。
一个绝顶高手很难抵御千军万马，但是千军万马要对付一个绝顶的高手，最后他们还能有几个兵，几匹马可用呢？
何况是享誉世间数百年的莫林家，他的底蕴有多少，谁又能真正了解。
木申秋冷哼一声，他不想和莫林家的人正面冲突，以后再让那个少年好看。
“哈哈哈......”一段摄人的笑声在场间想起。众人听到后，仿佛心中有无数的蜘蛛在撕咬一般，使人恐惧又难受。
笑声源头，一个人穿着长衫高领，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高高的衣领敞开着，遮住了他那长长的脖子，两遍的衣领上各画着半只黑身红眼的恐怖蜘蛛。他迈着大步，双手插着衣服中的口袋，勾着身体，但是头却仰的高高的。
他嘴角翘起，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眼瞳却小的出奇，仔细一看他瞳中的颜色竟然和衣领上黑色蜘蛛的颜色一样，猩红色的，仿佛滴着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呦呦，我亲爱的君圣大人，我那可敬的逆云鲪，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好吗？”他哭丧着脸说道，“啊，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渴望你来？一听到你将要有动静，我连自己那唯一的乐趣，也放下了。”
“啊，你知道，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是因为你，他们还有承受世间多少疾苦，他们本来有解脱的机会，我本来想给他们解脱的机会阿。可因为你，我来这里，他们又要在纷乱的红尘中卑微地爬行。”
“你这个罪人呀，你剥夺他们的通往极乐的途径。”
“但是也因为你，现场的人有了这份运气，去享受最安乐的净土。”
(本章完)
那真实的物件呢？
一块坚固的石头，一朵绽开的鲜花，一个活生生的人，神韵？他们需要吗？你能说他们有神韵吗？
纸上画出的万物依旧在画上，不是真的，有神韵才更像，才逼真，才更有价值，这一切只是为了更像，而不是真的。
画依旧是画，即便赋予了它灵魂。
信上的那一笔没有神韵，也没有灵魂。
它在渴望神韵，他在渴望灵魂，渴望更加真实的存在。
信上的一笔是剑，剑入眼，万斗沙双目刺痛，再次睁开，信上没了剑，信却变成了剑，目光再次撇到老兵身上，老兵变成了剑。
还有那不是叶漫吗？他也在附近，昨天才知道的名字，今天将是自己的学生了吧，他怎么也成了剑，眼前的一个个人，在眼中变成了一把把剑。
万斗沙向后退了一步，扶在了树上，树也成了一把剑，再有那桌子，那凳子......
万物不是剑，入眼的，皆成了剑，头上顶着的天空是剑，脚下踩着的大地是剑。一把把剑，一把把剑身，只映出了一个身影。
只有那不是剑，
那是自己。
万物都成了剑，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剑中的世界，甚至连吸进去的空去，也是看不见的剑，无数的剑，没有一把自己的，可每一把都指向了自己。
自己成了一个异类。
孤类难活。
“我错了。”万斗沙跪地说道，他当然不是说自己做错了，自己曾经也是大燕的人，那个大燕的权贵，说自己家的房子，挡住了他家的风水，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他放火烧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上去理论，他让自己的手下打死了自己的父母。
再重来一次，万斗沙也会这样做，那种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那群士兵，他们太忠于自己的使命了，
“那个怪物。”万斗沙一直认为世人把逆云鲪高度放的太高了，尤其是他把院长比下去了之后，他就更加生气，那个家伙哪有资格和院长比肩，每每碰到那些不知天高的学生，谈论逆云鲪时，他一改往日和气的面目向前去教训一番。
只是现在。
他真的错了，世人对他的高度估计的远远还不够。
这个天地怎么会孕育出那样的怪物，难道天地就不怕被他一口吞掉。
院长的学院怎么能变成你的剑冢？
万斗沙放弃了，他决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结果只会更糟，为了学院，学了院长。
“为什么？”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遵燕法，护燕政。”老兵答道。
“哈。”原来他也不知道，你还是真是残忍，让他来，让他死，却什么也不让他知道，但是身为怪物的你。
是没了感觉？还是连情感也变成了怪物的了？
如果是怪物的情感，身为人的万斗沙，猜不到。
如果真的要护大燕一世之安，他绝不会让老兵来到这里，这十年来，虽然四湖学院和大燕少有瓜葛，可也不曾为敌。
四湖学院只教书，只育人，不与任何一方势力为敌，四湖学院出来的人也散落在世界的各个地方。
他们会和四湖学院为敌的人，为敌。
那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势力，谁也不愿轻易招惹的势力，现在的大燕为什么？
政，法，令不过都是为了安定一方的手段。
十年前的命案如果真的如此重要，为什么现在才来？万斗沙绝不认为，自己犯下的命案，值得他们追查十年？
他们想干什么？再一次的与世为敌？再一次的证明自己？
这个特殊的场合，四湖学院的开学典礼，院长的九十大寿，为什么你们来了？目的是什么？
万斗沙环顾四周，然而此时双目更加刺痛，剑中的世界不允许他在继续逗留，逼着他赶快做下决定。
“你等不及了吗？”万斗沙说道，“罢了。”
人死归九幽，怪物死了，魂也属于去九幽吧。
“九幽之下我等你，以及你。”万斗沙指着老兵，说了今生最后一句话。
说完他內元聚集，气冲全身，一口鲜血从万斗沙嘴里喷洒而出，落在了画上。
万斗沙成就了画，画上的剑此时有了神韵，一幅最完美的作品诞生了。
可此时没有人关心。
在外人来看，万斗沙死的莫名奇妙，他们没有看到万斗沙看到的场景，因为那封信，那信上的剑，不是给他们看的，所以他们看不到。
木申秋离万斗沙最近，他没感受到万斗沙死之前的场景。
不过他很愤怒，很疑惑。
万斗沙死了，你就这样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等院长到来，今天是院长九十岁大寿，在外游历的院长一定会赶回来的，你死的这样轻巧，怎么对得起院长，怎么对得起学院。
愤怒的木申秋举起拳头，便要断送了老兵的性命。
木申秋来四湖学院，学的是武，和大多数不愿吃苦的权贵子弟不同。
木申秋虽说还不是什么顶尖的存在。
但是这一拳依旧能要老兵的命。
就在木申秋的拳头要终结老兵性命之时，叶漫突然窜出，出其不意的一脚，击中木申秋的身体，木申秋不由得退了几步。
“小混蛋你做什么？”木申秋定了定身形，对着叶漫大声叫道。
“我不想再有人死了。”叶漫木然地说道，“他不该死。”
不想有人死，那些不知名的，不认识的，每天，每时每刻，每个地方，有理由，没理由，都会上演死神的戏码。
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天真，怎么会变得如此天真，自己明明以前就见过了万物刍狗的人间。
天真会害死自己，自己明明知道的。
自己和老兵也只有一面之缘，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
他死就死了？叶漫为什么会觉得和自己有关？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罪恶之感？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杀了他？
“对不起，我没看好你的马？他不见了。”叶漫抱歉地说道。
“不要抱歉，我已经把他托付给了最好的人。”昨天老兵离开就是去找他，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大燕之中，他也是最值得老兵信任的人。
那个看上去好像除了吃，就一无是处的胖子，但是老兵相信他，因为他是自己的王上和那个人的朋友。
能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人，本身就说明了那胖子也很伟大，不需要理由。
这就是理由。
想到那个人，前几天和他见面，阳光下的他，好耀眼，老兵知道，耀眼的不是阳光，是那人。
很少人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老兵很荣幸。
老兵的生命之火即将燃烧到了尽头，老兵知道，别人也应该看得出来。
他相信叶漫也有这个眼光。
为什么这么傻？
昨天见到他，天色已经黑了，老兵看不清叶漫的面容。
今天的阳光和前几天在北燕一样，阳光明媚，万物清楚的入了眼中。
他瞧清楚了叶漫，这个少年的面容。
他忽然笑了，他好像明白了，或许这才是他来四湖学院的真正目的，那人叫自己来四湖学院的目的。
一个无论多么愚钝的人，临死之前会看的很透，真相浮出海面的背后，带来的不仅仅只有真相，还有一层层的巨浪。
“去北燕吧。”
他的生命之火燃尽，最后一句，只眯了眯嘴，没有声响，他的眼睛好似看到了来接自己的战友，可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让战友扶着自己的灵魂去往下一个轮回。
无声的一语，只有叶漫听到了，好大的一声，叶漫的耳朵仿佛要被震碎了一样。
北燕我该去吗？
很多在场的，不在场的，他们没听到老兵的话，但是他们却感受到了北燕逆云鲪的意志。
老兵无声的话语在叶漫脑海中回荡，接着不只是老兵的，还有自己的，去北燕吧，去北燕吧，然后还有陌生的，一声，两声……
声声之后，最后都沉寂了下去，只留下起伏的心，和不安分的灵魂。
木申秋刚刚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那个老兵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上，大燕，逆云鲪会善罢甘休吗？
他们的意志连学院都受不住，凤粱一国会为了自己而惹上大燕吗？自己的家族在凤粱很有势力，但是有势力的不关是自己一家。自己的家，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继承人，自己还有兄弟姐妹，他们对自己的位置一直都虎视眈眈。
叶漫阻止了木申秋放下大错，可木申秋一点也不感谢他。刚才那一脚会踢到自己是意外，一看叶漫，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比眼前的少年要高出许多。
他从身边的仆从那里拔出了一把刀，他想要砍死叶漫这个让自己出丑，也公然不顾学院脸面，去帮助一个害死了万斗沙凶手之一的人。
他想这样做，哪怕是院长也会原谅自己。
他抽出刀的一刹那，莫林雪站在了叶漫的身手，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木申秋。
木申秋看到莫林雪手上的剑，说道：“莫林家的人？”
“莫林雪。”莫林雪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
莫林家虽然只是一个剑道世家，不能和一个强大的国家实力比肩，但是绝不会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会愿意主动招惹莫林家。
一个绝顶高手很难抵御千军万马，但是千军万马要对付一个绝顶的高手，最后他们还能有几个兵，几匹马可用呢？
何况是享誉世间数百年的莫林家，他的底蕴有多少，谁又能真正了解。
木申秋冷哼一声，他不想和莫林家的人正面冲突，以后再让那个少年好看。
“哈哈哈......”一段摄人的笑声在场间想起。众人听到后，仿佛心中有无数的蜘蛛在撕咬一般，使人恐惧又难受。
笑声源头，一个人穿着长衫高领，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高高的衣领敞开着，遮住了他那长长的脖子，两遍的衣领上各画着半只黑身红眼的恐怖蜘蛛。他迈着大步，双手插着衣服中的口袋，勾着身体，但是头却仰的高高的。
他嘴角翘起，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眼瞳却小的出奇，仔细一看他瞳中的颜色竟然和衣领上黑色蜘蛛的颜色一样，猩红色的，仿佛滴着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呦呦，我亲爱的君圣大人，我那可敬的逆云鲪，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好吗？”他哭丧着脸说道，“啊，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渴望你来？一听到你将要有动静，我连自己那唯一的乐趣，也放下了。”
“啊，你知道，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是因为你，他们还有承受世间多少疾苦，他们本来有解脱的机会，我本来想给他们解脱的机会阿。可因为你，我来这里，他们又要在纷乱的红尘中卑微地爬行。”
“你这个罪人呀，你剥夺他们的通往极乐的途径。”
“但是也因为你，现场的人有了这份运气，去享受最安乐的净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