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故事，一个饼
老兵看着叶漫笑了，他除了那段和战友的激情岁月，朦胧之中度过了一生，不算生，也没死。
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自己当兵，保家卫国，服从命令，生死不惧，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抱怨。
那眼前的少年，他的目标是什么？或许是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吧，老兵突然对他人的人生产生了兴趣。
“坐下来陪我聊聊可以吗？”老兵问道。
今天的夜空好美，以前的，都有吗？自己怎么都没发现。夜空虽美，他还是希望早点过去，并不是他不想流连，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担心自己身体撑不下去了，一口饼，他咬了好久，依旧没有下肚，与口味无关。
“你来自什么地方？”叶漫在老兵的附近也找块了石头坐下。
“大燕。”老兵回答道，“这个饼就是大燕的特产，它里面搀和大燕独特的一种植物，吃起来很苦，细嚼之后又有一丝丝甜甜的味道。你去过大燕吗？那本是人间最真实的写照。”
叶漫摇摇，说道：“现在呢？”
“也是人间最真实的写照。”
夏日的阳光很热，冬日的阳光很暖，那都是太阳，本质没有变。疾苦是真实的，安乐也是真实。
不过一个喜，一个厌，罢了。
“你来四湖学院做什么？”叶漫问道。
“来做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老兵讲道，“你是四湖学院的学生?”
“现在还不是？等明天学院帮院长庆祝完九十岁的生日后，举行了入学仪式就应该是了。”叶漫说道。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兴奋，四湖学院的学生，一出来就是天之骄子。”老兵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北燕，他的心早就死在了十年之前，死在了战友身边。
欢喜的日子几乎与自己无关，可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也闷闷不乐，明明是很庆幸的事情。
“或许我心里深处一点也不期待进入四湖学院吧？出来后，天之骄子又怎么样？进来这里，只是我老师生前的期望，我不想辜负他。”叶漫说道，“仅此而已。”
“你有向你的老师说过吗？如果你真的不想，那便离开吧，四湖学院没传言的那么好，当然也不差。”
老兵也走过叶漫这年纪走的路，这段年纪的少年总喜欢把一切放在心里。
是呀，原来自己一直都没说，以前认为进入四湖学院那是痴梦，不必说，等老师弄到了那份介绍涵后，他又奄奄一息，老师一直认为自己很期待的，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圆了他的梦，代替他得到院长的教诲，可是他的梦依旧是他的梦。
今天以前，叶漫认为完成他老师的梦没什么，毕竟只用三年的时间。
三年看似很短，真的很短吗？
老兵见叶漫陷入了沉思，劝解道：“人生也有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干嘛，就能做什么，你的老师为你做了最好的选择，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不妨留下。”
老兵虽然这样劝解，心里却还有是有一分抱歉，明天他就要做一件事情，那事情可能会伤害四湖学院，而眼前的少年明天将要进入四湖学院。
但老兵必须去做，他向那人拍着胸脯保证过，也是为了死去的战友。
叶漫不知不觉吃完了饼，嘴里没有遗留饼的那种苦味，反而还有淡淡的清香许久没有散去。
眼前的少年还很年轻，自己却没多少时间了，他拍了拍瘦马，自己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他来之前，遇到了一个胖子，他说只要自己回答了他几个问题，他就愿意帮自己养着这匹瘦马。
那个胖子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胖子。
“少年人问你一个问题吧。”见叶漫点头，老兵说道，“从前有一个人肚子很饿，他很想吃一口饼，可是口袋里，他没有一分钱。于是他拼命赚钱，你说他赚到钱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买饼。”叶漫回道。
先买了才能吃。
“为什么？”老兵不解，“世界上有许许多的好东西，为什么单单选择那份不起眼的？”
“最原始的欲望或许不是最好的欲望，但却是最真实的，为什么他饿的时候想到它，不是一碗面，一份饺子，一个猪蹄。”
“那吃了饼之后，他还有很多钱呢？”
“他可能会赚更多的钱。”叶漫说道。
“可能？”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过，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钱总有一天也会花光。”叶漫回答道。
那种濒临死亡的饥饿感，只要经历了一次，永生都会难忘。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他又赚了很多的钱，他又不想让其他人体验到那种饥饿的感觉。于是他买了很多饼分给那些饥饿中的人。可是剩下的还有很多钱，要是你，你会买别的，更好的东西给他们吗？”
“不会。”叶漫说道。
“为什么。”
“我不是他们的父母，我没有义务这么做。人不是猪，不需要别人的喂养。一旦把人喂成猪，那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恶会驱使一个人杀人，善也会无形之中成为杀人的利器。
老兵起身，对叶漫说道：“你能帮我看一下这匹马吗？”
叶漫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然后叶漫后悔了，因为那个老兵竟然消失了一夜，叶漫也担心了一夜，总不会有人看上他手上的包裹，然后劫杀了他吧。
这个可能性，叶漫还真不好说，那个包裹里面有什么，叶漫不知道，应该是挺重要的，可能和他要办的事情有关。
也许他已经去办事情了，整整办了大半夜，现在还没回来。
天已经亮了，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多了，四湖学院的大门已经开了，那边开始热闹起来了。
叶漫对着瘦马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洗簌一下就过来，可以吗？”
瘦马好似听懂了，一声长鸣，答应了。
叶漫不是愚人，不会一直等下去，叶漫想老兵也不会那么无聊，要教育叶漫一个诚信做人的道理。
也许他包裹里真的是某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许叶漫一个人继续坚持等待下去，那个老兵就会把那东西交给叶漫。
可叶漫不在意，也不想要，他一夜没来，叶漫可以等一夜，也只能等一夜，一夜之后叶漫已想了安排。
这里离自己的旅店不远，速去速回，等下那个老兵还是没有回来的话，就把马拉到旅店的马厩里，然后再跟附近的商家说一下，如果老兵来的话，直接去自己住的旅店提马，还要跟旅店老板交代一声。
叶漫洗簌回来，瘦马已经不见了。
叶漫心里暗骂，有怎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马？老兵走了一夜，现在你也没了踪影，无故消失是大燕特有的本领吗？
暗骂完之后，叶漫不由得担心起来，那匹瘦马不会有人看上吧，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也保不准，这些人多了，那些看上这些有身份有地位，鼓鼓荷包的人也不少吧。
那匹老马看上去挺聪明的，不会轻易让那些人顺了手吧？
还是老兵过来自己牵走了瘦马？
他见到自己没在，会怪自己？要怪自己，那就怪吧。
虽然自己守了一夜，但的确离开了一会，他来没见到自己就是事实。
担心了老兵一夜，又担心那匹老马，无亲无故，叶漫真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什么了。
调整心情，多想无益。
叶漫进了四湖学院，热闹的四湖学院，繁华的布置，鲜花红了半边天。
时间还早，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来人的身份应该都不低，单从他们的衣裳就能看出。
阳关璀璨之下，叶漫感觉到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这里，仿佛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自己多心了吗？
“叶漫，叶漫。”听到呼唤自己名字的叫声，打断了叶漫思考。
叫声源头，叶漫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单亚，来这里，叶漫也只认识了几个人，不难分辨其声音。
“真巧。”叶漫说道，“这都能碰到你。昨天的伤好了吗？”
“我的是小伤，你的手指怎么样了？”单亚说道。
昨天叶漫为了挡下莫林雪的那一击，他的手指像退了一层皮一样，鲜血淋淋，叶漫拿出手指给单亚看了看。
“你也太变态了吧？昨天我还以为你的手指要报废了？过了一夜就好了，什么特质呀？”单亚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叶漫。
“可能是她的药比较好吧。”叶漫只能用这个解释回答单亚。
“真的有这么好？”单亚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自己昨天身体多处受伤，每一处虽然都不严重，但都还没完全见好，叶漫能如此快痊愈，真的是依赖这个药吗？
莫林家的剑号称天上剑，莫林家的药难道也是天上的仙草磨炼而成？
“你可以试试的。”叶漫说完就要从怀里拿出药瓶。
单亚舔了舔舌头，磨了磨手掌，忘记了昨天莫林雪眼神的警告，跃跃欲试。
“你确定有命尝试吗？”一个声音，仿佛从冰冷的寒川底下传出。
单亚立马收了手，他吓得连头也不敢回，自己出现幻听了，单亚安慰自己。
“你也在这里呀？”叶漫向莫林雪打招呼说道。
不是幻听？单亚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她怎么在这里，恐惧又再次涌上了心头，不要是来找我的。
“看你在这里，我就走过来了，四湖学院我又不认识其他人？”莫林雪平静地说道。反正自己在这里就只会呆上一天，她进入四湖学院，完全是为了这里，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今天过后想和叶漫见上一面也不容易。
单亚见莫林雪自己自动忽视自己，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不是找我就好。
“那个，我先走了，我的学业已经完成了，人看人，没意思，我这就离开了。”接着单亚小声地对叶漫说道，“你也快点走。”
单亚恐极了莫林雪，深怕在耽误一会，祸事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你也要走？”单亚很小声，但莫林雪还是听到了，“你也怕我？”
莫林雪从有意识起，她的剑就不曾离开她的身边，她的人就是她的剑。
一代莫林家人的使命，一代代莫林家人的使命，先人的路，自己的路，后人的路，剑就是路，恨生在莫林家，悔生在莫林家，有恨有悔，莫林家还得继续。
是悲哀。是荣誉。
“没。”叶漫想，你有这么可怕吗？你长的如此动人，站在你身边是我的荣幸，怕你做什么？你还会当众杀了我，叶漫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回想起昨天那惊险的一幕，或许不会吧。
莫林雪瞧了瞧叶漫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轻轻笑了一声。
原来她也会笑呀。
“你来四湖学院有什么目的？”叶漫想，以莫林雪的身手，还有她的世家，完全没必要，也不会在这里浪费三年。
“今天，这里要发生一件大事，可能会动摇整个人间。”莫林雪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来的，今天许多人也为了这一件事情来。
“所以我来看看。”
(本章完)
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自己当兵，保家卫国，服从命令，生死不惧，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抱怨。
那眼前的少年，他的目标是什么？或许是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吧，老兵突然对他人的人生产生了兴趣。
“坐下来陪我聊聊可以吗？”老兵问道。
今天的夜空好美，以前的，都有吗？自己怎么都没发现。夜空虽美，他还是希望早点过去，并不是他不想流连，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担心自己身体撑不下去了，一口饼，他咬了好久，依旧没有下肚，与口味无关。
“你来自什么地方？”叶漫在老兵的附近也找块了石头坐下。
“大燕。”老兵回答道，“这个饼就是大燕的特产，它里面搀和大燕独特的一种植物，吃起来很苦，细嚼之后又有一丝丝甜甜的味道。你去过大燕吗？那本是人间最真实的写照。”
叶漫摇摇，说道：“现在呢？”
“也是人间最真实的写照。”
夏日的阳光很热，冬日的阳光很暖，那都是太阳，本质没有变。疾苦是真实的，安乐也是真实。
不过一个喜，一个厌，罢了。
“你来四湖学院做什么？”叶漫问道。
“来做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老兵讲道，“你是四湖学院的学生?”
“现在还不是？等明天学院帮院长庆祝完九十岁的生日后，举行了入学仪式就应该是了。”叶漫说道。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兴奋，四湖学院的学生，一出来就是天之骄子。”老兵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北燕，他的心早就死在了十年之前，死在了战友身边。
欢喜的日子几乎与自己无关，可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也闷闷不乐，明明是很庆幸的事情。
“或许我心里深处一点也不期待进入四湖学院吧？出来后，天之骄子又怎么样？进来这里，只是我老师生前的期望，我不想辜负他。”叶漫说道，“仅此而已。”
“你有向你的老师说过吗？如果你真的不想，那便离开吧，四湖学院没传言的那么好，当然也不差。”
老兵也走过叶漫这年纪走的路，这段年纪的少年总喜欢把一切放在心里。
是呀，原来自己一直都没说，以前认为进入四湖学院那是痴梦，不必说，等老师弄到了那份介绍涵后，他又奄奄一息，老师一直认为自己很期待的，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圆了他的梦，代替他得到院长的教诲，可是他的梦依旧是他的梦。
今天以前，叶漫认为完成他老师的梦没什么，毕竟只用三年的时间。
三年看似很短，真的很短吗？
老兵见叶漫陷入了沉思，劝解道：“人生也有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干嘛，就能做什么，你的老师为你做了最好的选择，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不妨留下。”
老兵虽然这样劝解，心里却还有是有一分抱歉，明天他就要做一件事情，那事情可能会伤害四湖学院，而眼前的少年明天将要进入四湖学院。
但老兵必须去做，他向那人拍着胸脯保证过，也是为了死去的战友。
叶漫不知不觉吃完了饼，嘴里没有遗留饼的那种苦味，反而还有淡淡的清香许久没有散去。
眼前的少年还很年轻，自己却没多少时间了，他拍了拍瘦马，自己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他来之前，遇到了一个胖子，他说只要自己回答了他几个问题，他就愿意帮自己养着这匹瘦马。
那个胖子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胖子。
“少年人问你一个问题吧。”见叶漫点头，老兵说道，“从前有一个人肚子很饿，他很想吃一口饼，可是口袋里，他没有一分钱。于是他拼命赚钱，你说他赚到钱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买饼。”叶漫回道。
先买了才能吃。
“为什么？”老兵不解，“世界上有许许多的好东西，为什么单单选择那份不起眼的？”
“最原始的欲望或许不是最好的欲望，但却是最真实的，为什么他饿的时候想到它，不是一碗面，一份饺子，一个猪蹄。”
“那吃了饼之后，他还有很多钱呢？”
“他可能会赚更多的钱。”叶漫说道。
“可能？”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过，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钱总有一天也会花光。”叶漫回答道。
那种濒临死亡的饥饿感，只要经历了一次，永生都会难忘。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他又赚了很多的钱，他又不想让其他人体验到那种饥饿的感觉。于是他买了很多饼分给那些饥饿中的人。可是剩下的还有很多钱，要是你，你会买别的，更好的东西给他们吗？”
“不会。”叶漫说道。
“为什么。”
“我不是他们的父母，我没有义务这么做。人不是猪，不需要别人的喂养。一旦把人喂成猪，那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恶会驱使一个人杀人，善也会无形之中成为杀人的利器。
老兵起身，对叶漫说道：“你能帮我看一下这匹马吗？”
叶漫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然后叶漫后悔了，因为那个老兵竟然消失了一夜，叶漫也担心了一夜，总不会有人看上他手上的包裹，然后劫杀了他吧。
这个可能性，叶漫还真不好说，那个包裹里面有什么，叶漫不知道，应该是挺重要的，可能和他要办的事情有关。
也许他已经去办事情了，整整办了大半夜，现在还没回来。
天已经亮了，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多了，四湖学院的大门已经开了，那边开始热闹起来了。
叶漫对着瘦马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洗簌一下就过来，可以吗？”
瘦马好似听懂了，一声长鸣，答应了。
叶漫不是愚人，不会一直等下去，叶漫想老兵也不会那么无聊，要教育叶漫一个诚信做人的道理。
也许他包裹里真的是某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许叶漫一个人继续坚持等待下去，那个老兵就会把那东西交给叶漫。
可叶漫不在意，也不想要，他一夜没来，叶漫可以等一夜，也只能等一夜，一夜之后叶漫已想了安排。
这里离自己的旅店不远，速去速回，等下那个老兵还是没有回来的话，就把马拉到旅店的马厩里，然后再跟附近的商家说一下，如果老兵来的话，直接去自己住的旅店提马，还要跟旅店老板交代一声。
叶漫洗簌回来，瘦马已经不见了。
叶漫心里暗骂，有怎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马？老兵走了一夜，现在你也没了踪影，无故消失是大燕特有的本领吗？
暗骂完之后，叶漫不由得担心起来，那匹瘦马不会有人看上吧，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也保不准，这些人多了，那些看上这些有身份有地位，鼓鼓荷包的人也不少吧。
那匹老马看上去挺聪明的，不会轻易让那些人顺了手吧？
还是老兵过来自己牵走了瘦马？
他见到自己没在，会怪自己？要怪自己，那就怪吧。
虽然自己守了一夜，但的确离开了一会，他来没见到自己就是事实。
担心了老兵一夜，又担心那匹老马，无亲无故，叶漫真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什么了。
调整心情，多想无益。
叶漫进了四湖学院，热闹的四湖学院，繁华的布置，鲜花红了半边天。
时间还早，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来人的身份应该都不低，单从他们的衣裳就能看出。
阳关璀璨之下，叶漫感觉到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这里，仿佛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自己多心了吗？
“叶漫，叶漫。”听到呼唤自己名字的叫声，打断了叶漫思考。
叫声源头，叶漫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单亚，来这里，叶漫也只认识了几个人，不难分辨其声音。
“真巧。”叶漫说道，“这都能碰到你。昨天的伤好了吗？”
“我的是小伤，你的手指怎么样了？”单亚说道。
昨天叶漫为了挡下莫林雪的那一击，他的手指像退了一层皮一样，鲜血淋淋，叶漫拿出手指给单亚看了看。
“你也太变态了吧？昨天我还以为你的手指要报废了？过了一夜就好了，什么特质呀？”单亚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叶漫。
“可能是她的药比较好吧。”叶漫只能用这个解释回答单亚。
“真的有这么好？”单亚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自己昨天身体多处受伤，每一处虽然都不严重，但都还没完全见好，叶漫能如此快痊愈，真的是依赖这个药吗？
莫林家的剑号称天上剑，莫林家的药难道也是天上的仙草磨炼而成？
“你可以试试的。”叶漫说完就要从怀里拿出药瓶。
单亚舔了舔舌头，磨了磨手掌，忘记了昨天莫林雪眼神的警告，跃跃欲试。
“你确定有命尝试吗？”一个声音，仿佛从冰冷的寒川底下传出。
单亚立马收了手，他吓得连头也不敢回，自己出现幻听了，单亚安慰自己。
“你也在这里呀？”叶漫向莫林雪打招呼说道。
不是幻听？单亚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她怎么在这里，恐惧又再次涌上了心头，不要是来找我的。
“看你在这里，我就走过来了，四湖学院我又不认识其他人？”莫林雪平静地说道。反正自己在这里就只会呆上一天，她进入四湖学院，完全是为了这里，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今天过后想和叶漫见上一面也不容易。
单亚见莫林雪自己自动忽视自己，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不是找我就好。
“那个，我先走了，我的学业已经完成了，人看人，没意思，我这就离开了。”接着单亚小声地对叶漫说道，“你也快点走。”
单亚恐极了莫林雪，深怕在耽误一会，祸事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你也要走？”单亚很小声，但莫林雪还是听到了，“你也怕我？”
莫林雪从有意识起，她的剑就不曾离开她的身边，她的人就是她的剑。
一代莫林家人的使命，一代代莫林家人的使命，先人的路，自己的路，后人的路，剑就是路，恨生在莫林家，悔生在莫林家，有恨有悔，莫林家还得继续。
是悲哀。是荣誉。
“没。”叶漫想，你有这么可怕吗？你长的如此动人，站在你身边是我的荣幸，怕你做什么？你还会当众杀了我，叶漫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回想起昨天那惊险的一幕，或许不会吧。
莫林雪瞧了瞧叶漫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轻轻笑了一声。
原来她也会笑呀。
“你来四湖学院有什么目的？”叶漫想，以莫林雪的身手，还有她的世家，完全没必要，也不会在这里浪费三年。
“今天，这里要发生一件大事，可能会动摇整个人间。”莫林雪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来的，今天许多人也为了这一件事情来。
“所以我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