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孽缘
李方慌了，要是暴露了我身份，他不就坐实自己是下人了么，求救的视线朝我看过来。
“呵呵，我不是公子，难不成还是小姐？”我赶紧把话题重新引到南瓜身上，“素媛小姐要真喜欢这个南瓜暗器，让李公子去给他爹说说，两千两绝对能买下来。
“嗯嗯，喜欢。”杨素媛赶紧点头，脸又红了。
董倩狐疑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口误叫成素媛小姐了！
擦，古代称呼挺有讲究的，我这种叫法是比较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
杨素媛比我年长两岁，应该不会爱上我吧？
我赶紧把南瓜交给李方，“去和你爹说吧。”
“杨小姐，请。”
李方做了个请的手势，杨素媛点点头带上丫鬟跟着李方去柜台那边了。
我发育还行，个高能赶得上杨素媛了，但比董倩还是矮了些，她高挑的立在我跟前，居高临下，“臭小子，你不会想打素媛的主意吧，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呵，误会误会，之前听邓雲这么叫杨小姐，我一时口误。”
“别给我提那个男人。”董倩美眸一瞪，似又想起昨夜之事，白皙的面颊染上一些尴尬之色。
我没兴趣管她的那些桃色纠纷，也不喜欢和官家小姐打交道，耸耸肩，“董小姐，慢慢看，有喜欢的跟李方说就行了。”
刚才玉如意那单生意好像没做成，李老板面色不佳，但李方拿着我的鸡毛令箭，李老板还是两千两卖给杨素媛了，杨素媛非常开心。
“多谢李公子，还有陈公子。”
杨素媛一转身，给我也行了个礼。
“杨小姐喜欢就好。”
“嗯，非常喜欢。”
我们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加上昨晚上的事情见面也挺尴尬的，杨素媛羞嗒嗒的看了我两眼，咬着唇走到董倩跟前，“表姐，咱们走吧。”
等他们走后，李方狗鼻子往我这边嗅了嗅，贼兮兮的盯着我，“公子，你老实说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杨素媛看你的眼神，啧啧，少女怀羞呢。”
“她是尴尬，昨夜的事情被我们看到，她能自然的起来么？”
“那她看我怎么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你都晕过去了，她又不知你也看到了。”
杨素媛看我的眼神的确有些不一样，兴许是因为我昨晚上救了她吧，反正我对她没兴趣也没多想，这时候李老板已经迎上来了，赶紧把我往楼上请。
“李老板，店里那些老物件哪来的，别又是哪个坟地里挖出来的。”
“不是不是，公子上次教训之后，我很少收倒斗货了。”
语落，我们已经到楼上了，楼上三间屋，第一间是客厅，中间是卧房，最里面那间李老板说是用来放贵重存货的，我满意的点点头，安排挺合理。
落座之后，李老板给我斟上茶水，细细给我讲他来金城之后的事情。
这条街的铺子很难弄，这三间也是高价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他连装潢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在年前开业了，碰上旺季，生意还不错，但也只是中规中矩。
转折点是我派人送来首饰盒之后，说道这里，李老板神秘兮兮，“公子你猜第一个买这首饰盒的是谁？”
“谁？”
“潘家二小姐，潘玉琪，不对，现在应该叫她沈家二小姐了。”
“呵。”这算什么孽缘？
李老板不知我和潘玉琪之间的事，只当觉得巧合，继续往下说。
原来沈玉琪一买买了两个，送了一个到宫里给沈家大小姐，也就是那个不受宠的昭仪。
就算没封号不受宠，昭仪好歹是个正三品妃嫔，宫里的妃嫔们看到后争相托人在宫外采买，也就把我们珍奇阁的名气传开了。
所以咱们现在天天都有踏破门槛的生意。
川都带来的货物供不应求，李老板只好让人去临州，在那边的古玩玉器店挑了些东西回来，还有些是学着之前收药直接到药农手里收的法子，派人去偏远之地高价收寻常人家祖传的东西。
怪不得我看有些东西成色一般，原来是寻常人家的宝贝。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来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李方听完之后一拍大腿，“那咱们可得好好谢谢这个潘玉琪！”
我冷眼过去，“沈玉琪马上就要进宫选妃，没准是未来娘娘，你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李老板你也别贴脸去套近乎，你就是个生意人知道么？！”
李方赶紧捂住嘴巴，李富贵点点头，“是呀，听说宫里有位地位显赫的娘娘也看上了咱们的首饰盒，不过人家是谁，哪用得着买？略施小计就把一位婕妤的首饰盒夺走了，咱们呀，还是卖卖货就行了。”
后宫就是这样，别说为了个首饰盒，就算为了一根绣花针，都能引发一场血案。
“嗯，以后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别泄露我的身份知道么？”说完，我回头看着李方，“特别是你，管好你的嘴巴！”
“知道了。”李方求之不得，那他不就摇身一变成富家公子了么？
就算为了他吹出去的那些牛逼，李方也不会泄露我身份的，我点点头继续和李老板说生意上的事，“十个首饰盒都卖完了么？”
“都卖完了，之前有位小姐非要买，价钱出到了三万两，可惜啊……”李老板叹息一声。
“你不懂，这叫饥饿营销，市场已经预热好了，咱们当然要卖首饰盒，只是这次咱们卖的是升级版，比之前的还好，你到时候把价钱定高三倍。”
“三倍？那岂不是三万两？”
李老板额头冒汗，这可是天价啊，就算买个西域炒得火热的玻璃镜，也要不了三万两啊，何况就是一个木头做的首饰盒。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倒，“这世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当然是女人和小孩，为什么？女人是感性的东西，看到喜欢的根本不在乎价钱，更何况女人喜欢攀比，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对对，就是！”李方赶紧附和，他没少和女人打交道。
“而且女人嘛，银子又不是她们自己赚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对银子的概念就是个数字，除了自己买，情郎也会给她买，相公也会买来讨夫人欢心，更别说那些还未尝到甜头的男人，为了抱得美人归，必定舍得下血本。”
李老板恍然大悟，点点头。
我继续往下说，“还有就是小孩，特别是男孩，家里长辈都捧在手心，还怕他们舍不得花银子？你以后可以针对女人和孩子单独弄个展柜。”
“好好。”李老板赶紧点头。
“你从民间收来的那些东西不错，可以继续收，但也别给太低的价钱，有些人也是迫不得已才把祖传的东西拿出来卖，首饰盒我回去之后就让工匠做。”
“嗯。”李老板点头。
说完货物的事，李老板又拿来账簿，他做的账简单明了，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计算到了昨天，盈利二十三万五千七百九十五两，今天的还没计算在内。
“这些是毛利还是纯利？”
“已经除去盘店铺的十万两和进货的开销，这些是纯利。”李老板笑着捋了捋胡子，颇有成就感，看我的眼神中充满感激与欣慰。
才开业十来天，就盈利这么多，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主要是首饰盒立了功。
我把账本还给李老板，“工匠那边的工钱你这边支出吧，以后他们做的东西一万两给每位工匠提一两，具体的你派人去和洛寅交接。”
“好。”潘老板赶紧把账簿收好。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李老板起身，“公子，咱们先去吃饭，再继续聊如何，正好今天岳阳兄在福源酒楼，咱们就去福源酒楼吧。”
“潘岳阳来金城了？”
闻言，李老板哈哈大笑，有了身家就有了底气，说话声音都洪亮不少。
“岳阳兄在金城也有福源酒楼，虽比不上川都的规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人脉，我初来金城，他没少照应，如今珍奇阁形势一片大好，他和我走动更加频繁了，还时常问起小公子你呢。”
“呵呵，你没告诉他珍奇阁其实是我开的吧？”
“没有。”李老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我也有点私心，只说是小公子点拨我……”
我秒懂，伸手在李老板手臂上一拍，“无妨，我早已把李老板当成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更何况我不想让人知道，既然你没同他讲，那我们就去福源酒楼吧。”
“好嘞，多谢小公子。”
“走吧走吧。”
我催促他下楼，熟料这时候一个小二嗒嗒嗒跑上楼，神色慌张，“掌柜，那个要买首饰盒的刁蛮大小姐又来了，怎么办？”
“今天不把首饰盒卖给我，我就把你们这店砸了！”
“你去给她说，我不在！”李老板一拍大腿，显然有些疲于应对这个刁蛮大小姐。
“额，好。”小二满脸悲壮，一扭头下楼去了。
刚才的声音好熟悉，有点像刁蛮郡主楚心橙。
又是嗒嗒嗒上楼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店小二，殊不知伴随着一道女人的声音，“少敷衍我，我知道你在上面，李老板，你给我出来！！”
卧槽，这不是楚心橙是谁？
我下意识拔腿跑进卧房，“别说我在这！”
下一秒，楚心橙已经上楼了，果然看到李老板在上面，冷着脸从鼻息中发出一声冷哼，“李老板，当真是店大欺客呐，明明就在楼上，你让人给本小姐说不在？”
李老板欲哭无泪，“小姐啊，给你说过多少遍，首饰盒都卖完了。”
“蒙谁呢？何碧桃说她昨天还买了一个，我看你就是藏着掖着，嫌本小姐银子给的少是不是，要多少你开个价。”说着，楚心橙往凳子上一坐，大有不卖给她她就不走的架势。
“真没了啊！要有我能不卖么？小姐你若真想要再等等，我过段时间再去进货。”
“呵，你去哪进，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那首饰盒一套只有十个，本小姐已经调查过了，你只卖出去了九个，还有一个。”
李老板额头上都在冒汗了，确实是这么对外说的，可小公子只给了他九个啊！
我也满脸黑线，她正是闲得慌，竟然还调查。
还有一个在喜子房间里，我才不会给她。
“这个……咱们真十个盒子都卖了。”李老板说着，下意识朝卧房这边看了眼。
楚心橙冷哼，看来得下些猛药了，“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你敢对本小姐撒谎，信不信本小姐诛你……”
“心儿！！”
齐侍卫赶紧打断楚心橙，嗒嗒嗒上楼走到李老板跟前对着李老板行了个礼，然后无奈的看着楚心橙，“心儿别闹了，李老板说卖完肯定就是卖完了，他犯不着骗我们。”
“那好，那你告诉我最后一个卖给谁了？”
“这……我也不认识那位姑娘。”李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姓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总记得吧？你给我画张画像出来。”
“心儿！”
齐侍卫再次提高嗓音，不过楚心橙根本不买他的账，冷眼扫过去让他闭嘴，然后等着李老板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心中认定李老板骗她，李老板说什么都是徒劳。
李方没想到这位小姐如此刁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看着他爹满脸囧相，李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没想到这位小姐长得挺水灵，性格却像个泼妇，咱们店欠你呀？非得给你变一个出来？”
楚心橙满脑子都是首饰盒，听见李方说话才发觉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回头翻白眼看着李方。
这一看不打紧，楚心橙立即站起身，皱着眉把李方上下打量一遍。
“齐哥哥，这个人和昨天撂下马车堵我们的那人好像。”
“什么好像，就是他！”齐瑞上前一步，一抬手，手中剑锵声出窍，滑出一半阴寒的剑身架在李方脖子上，“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
“呵呵，我不是公子，难不成还是小姐？”我赶紧把话题重新引到南瓜身上，“素媛小姐要真喜欢这个南瓜暗器，让李公子去给他爹说说，两千两绝对能买下来。
“嗯嗯，喜欢。”杨素媛赶紧点头，脸又红了。
董倩狐疑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口误叫成素媛小姐了！
擦，古代称呼挺有讲究的，我这种叫法是比较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
杨素媛比我年长两岁，应该不会爱上我吧？
我赶紧把南瓜交给李方，“去和你爹说吧。”
“杨小姐，请。”
李方做了个请的手势，杨素媛点点头带上丫鬟跟着李方去柜台那边了。
我发育还行，个高能赶得上杨素媛了，但比董倩还是矮了些，她高挑的立在我跟前，居高临下，“臭小子，你不会想打素媛的主意吧，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呵，误会误会，之前听邓雲这么叫杨小姐，我一时口误。”
“别给我提那个男人。”董倩美眸一瞪，似又想起昨夜之事，白皙的面颊染上一些尴尬之色。
我没兴趣管她的那些桃色纠纷，也不喜欢和官家小姐打交道，耸耸肩，“董小姐，慢慢看，有喜欢的跟李方说就行了。”
刚才玉如意那单生意好像没做成，李老板面色不佳，但李方拿着我的鸡毛令箭，李老板还是两千两卖给杨素媛了，杨素媛非常开心。
“多谢李公子，还有陈公子。”
杨素媛一转身，给我也行了个礼。
“杨小姐喜欢就好。”
“嗯，非常喜欢。”
我们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加上昨晚上的事情见面也挺尴尬的，杨素媛羞嗒嗒的看了我两眼，咬着唇走到董倩跟前，“表姐，咱们走吧。”
等他们走后，李方狗鼻子往我这边嗅了嗅，贼兮兮的盯着我，“公子，你老实说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杨素媛看你的眼神，啧啧，少女怀羞呢。”
“她是尴尬，昨夜的事情被我们看到，她能自然的起来么？”
“那她看我怎么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你都晕过去了，她又不知你也看到了。”
杨素媛看我的眼神的确有些不一样，兴许是因为我昨晚上救了她吧，反正我对她没兴趣也没多想，这时候李老板已经迎上来了，赶紧把我往楼上请。
“李老板，店里那些老物件哪来的，别又是哪个坟地里挖出来的。”
“不是不是，公子上次教训之后，我很少收倒斗货了。”
语落，我们已经到楼上了，楼上三间屋，第一间是客厅，中间是卧房，最里面那间李老板说是用来放贵重存货的，我满意的点点头，安排挺合理。
落座之后，李老板给我斟上茶水，细细给我讲他来金城之后的事情。
这条街的铺子很难弄，这三间也是高价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他连装潢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在年前开业了，碰上旺季，生意还不错，但也只是中规中矩。
转折点是我派人送来首饰盒之后，说道这里，李老板神秘兮兮，“公子你猜第一个买这首饰盒的是谁？”
“谁？”
“潘家二小姐，潘玉琪，不对，现在应该叫她沈家二小姐了。”
“呵。”这算什么孽缘？
李老板不知我和潘玉琪之间的事，只当觉得巧合，继续往下说。
原来沈玉琪一买买了两个，送了一个到宫里给沈家大小姐，也就是那个不受宠的昭仪。
就算没封号不受宠，昭仪好歹是个正三品妃嫔，宫里的妃嫔们看到后争相托人在宫外采买，也就把我们珍奇阁的名气传开了。
所以咱们现在天天都有踏破门槛的生意。
川都带来的货物供不应求，李老板只好让人去临州，在那边的古玩玉器店挑了些东西回来，还有些是学着之前收药直接到药农手里收的法子，派人去偏远之地高价收寻常人家祖传的东西。
怪不得我看有些东西成色一般，原来是寻常人家的宝贝。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来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李方听完之后一拍大腿，“那咱们可得好好谢谢这个潘玉琪！”
我冷眼过去，“沈玉琪马上就要进宫选妃，没准是未来娘娘，你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李老板你也别贴脸去套近乎，你就是个生意人知道么？！”
李方赶紧捂住嘴巴，李富贵点点头，“是呀，听说宫里有位地位显赫的娘娘也看上了咱们的首饰盒，不过人家是谁，哪用得着买？略施小计就把一位婕妤的首饰盒夺走了，咱们呀，还是卖卖货就行了。”
后宫就是这样，别说为了个首饰盒，就算为了一根绣花针，都能引发一场血案。
“嗯，以后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别泄露我的身份知道么？”说完，我回头看着李方，“特别是你，管好你的嘴巴！”
“知道了。”李方求之不得，那他不就摇身一变成富家公子了么？
就算为了他吹出去的那些牛逼，李方也不会泄露我身份的，我点点头继续和李老板说生意上的事，“十个首饰盒都卖完了么？”
“都卖完了，之前有位小姐非要买，价钱出到了三万两，可惜啊……”李老板叹息一声。
“你不懂，这叫饥饿营销，市场已经预热好了，咱们当然要卖首饰盒，只是这次咱们卖的是升级版，比之前的还好，你到时候把价钱定高三倍。”
“三倍？那岂不是三万两？”
李老板额头冒汗，这可是天价啊，就算买个西域炒得火热的玻璃镜，也要不了三万两啊，何况就是一个木头做的首饰盒。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倒，“这世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当然是女人和小孩，为什么？女人是感性的东西，看到喜欢的根本不在乎价钱，更何况女人喜欢攀比，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对对，就是！”李方赶紧附和，他没少和女人打交道。
“而且女人嘛，银子又不是她们自己赚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对银子的概念就是个数字，除了自己买，情郎也会给她买，相公也会买来讨夫人欢心，更别说那些还未尝到甜头的男人，为了抱得美人归，必定舍得下血本。”
李老板恍然大悟，点点头。
我继续往下说，“还有就是小孩，特别是男孩，家里长辈都捧在手心，还怕他们舍不得花银子？你以后可以针对女人和孩子单独弄个展柜。”
“好好。”李老板赶紧点头。
“你从民间收来的那些东西不错，可以继续收，但也别给太低的价钱，有些人也是迫不得已才把祖传的东西拿出来卖，首饰盒我回去之后就让工匠做。”
“嗯。”李老板点头。
说完货物的事，李老板又拿来账簿，他做的账简单明了，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计算到了昨天，盈利二十三万五千七百九十五两，今天的还没计算在内。
“这些是毛利还是纯利？”
“已经除去盘店铺的十万两和进货的开销，这些是纯利。”李老板笑着捋了捋胡子，颇有成就感，看我的眼神中充满感激与欣慰。
才开业十来天，就盈利这么多，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主要是首饰盒立了功。
我把账本还给李老板，“工匠那边的工钱你这边支出吧，以后他们做的东西一万两给每位工匠提一两，具体的你派人去和洛寅交接。”
“好。”潘老板赶紧把账簿收好。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李老板起身，“公子，咱们先去吃饭，再继续聊如何，正好今天岳阳兄在福源酒楼，咱们就去福源酒楼吧。”
“潘岳阳来金城了？”
闻言，李老板哈哈大笑，有了身家就有了底气，说话声音都洪亮不少。
“岳阳兄在金城也有福源酒楼，虽比不上川都的规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人脉，我初来金城，他没少照应，如今珍奇阁形势一片大好，他和我走动更加频繁了，还时常问起小公子你呢。”
“呵呵，你没告诉他珍奇阁其实是我开的吧？”
“没有。”李老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我也有点私心，只说是小公子点拨我……”
我秒懂，伸手在李老板手臂上一拍，“无妨，我早已把李老板当成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更何况我不想让人知道，既然你没同他讲，那我们就去福源酒楼吧。”
“好嘞，多谢小公子。”
“走吧走吧。”
我催促他下楼，熟料这时候一个小二嗒嗒嗒跑上楼，神色慌张，“掌柜，那个要买首饰盒的刁蛮大小姐又来了，怎么办？”
“今天不把首饰盒卖给我，我就把你们这店砸了！”
“你去给她说，我不在！”李老板一拍大腿，显然有些疲于应对这个刁蛮大小姐。
“额，好。”小二满脸悲壮，一扭头下楼去了。
刚才的声音好熟悉，有点像刁蛮郡主楚心橙。
又是嗒嗒嗒上楼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店小二，殊不知伴随着一道女人的声音，“少敷衍我，我知道你在上面，李老板，你给我出来！！”
卧槽，这不是楚心橙是谁？
我下意识拔腿跑进卧房，“别说我在这！”
下一秒，楚心橙已经上楼了，果然看到李老板在上面，冷着脸从鼻息中发出一声冷哼，“李老板，当真是店大欺客呐，明明就在楼上，你让人给本小姐说不在？”
李老板欲哭无泪，“小姐啊，给你说过多少遍，首饰盒都卖完了。”
“蒙谁呢？何碧桃说她昨天还买了一个，我看你就是藏着掖着，嫌本小姐银子给的少是不是，要多少你开个价。”说着，楚心橙往凳子上一坐，大有不卖给她她就不走的架势。
“真没了啊！要有我能不卖么？小姐你若真想要再等等，我过段时间再去进货。”
“呵，你去哪进，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那首饰盒一套只有十个，本小姐已经调查过了，你只卖出去了九个，还有一个。”
李老板额头上都在冒汗了，确实是这么对外说的，可小公子只给了他九个啊！
我也满脸黑线，她正是闲得慌，竟然还调查。
还有一个在喜子房间里，我才不会给她。
“这个……咱们真十个盒子都卖了。”李老板说着，下意识朝卧房这边看了眼。
楚心橙冷哼，看来得下些猛药了，“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你敢对本小姐撒谎，信不信本小姐诛你……”
“心儿！！”
齐侍卫赶紧打断楚心橙，嗒嗒嗒上楼走到李老板跟前对着李老板行了个礼，然后无奈的看着楚心橙，“心儿别闹了，李老板说卖完肯定就是卖完了，他犯不着骗我们。”
“那好，那你告诉我最后一个卖给谁了？”
“这……我也不认识那位姑娘。”李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姓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总记得吧？你给我画张画像出来。”
“心儿！”
齐侍卫再次提高嗓音，不过楚心橙根本不买他的账，冷眼扫过去让他闭嘴，然后等着李老板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心中认定李老板骗她，李老板说什么都是徒劳。
李方没想到这位小姐如此刁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看着他爹满脸囧相，李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没想到这位小姐长得挺水灵，性格却像个泼妇，咱们店欠你呀？非得给你变一个出来？”
楚心橙满脑子都是首饰盒，听见李方说话才发觉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回头翻白眼看着李方。
这一看不打紧，楚心橙立即站起身，皱着眉把李方上下打量一遍。
“齐哥哥，这个人和昨天撂下马车堵我们的那人好像。”
“什么好像，就是他！”齐瑞上前一步，一抬手，手中剑锵声出窍，滑出一半阴寒的剑身架在李方脖子上，“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