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说实在话，收拾完嚣张不可一世的王志远后，沐阳面对遍地狼藉胆战心惊，天香楼塌了，毁了街上无数围墙和摊位，地上满是裂缝，还有一块地方软塌塌的，这些后果似乎是他挑起事由造成，想到赔偿需要的天文数字，他立马想装作体力不支昏倒在地，兜里的几百两拿出来还不够贴啊！看样子接下来一路是要乞讨着去飞星阁？
安兴离桃源不远，要不连夜赶二十里路回书院找师父要点钱？可这面子搁哪呢，才下山没一个月就屁颠颠跑回去，实在有损书院小师叔威名。就在沐阳一个人暗自纠结时，罗妙才已经和安明福谈好了由她承担一切损失和赔偿，顺便替家族投资，令得他为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心里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罗公子真爷们真豪气！
之后便是几天躺在客栈里养伤的时光了，有五师兄的药在，沐阳并不担心伤势，这不就和已经能走动的李不二坐在客栈里喝茶。
看李不二坐下都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忍不住嘲笑两句，结果被一拳捶在胸口，猛地喘不过气来，伤似乎还没全好。
嗑几粒花生米，喝着茶往窗外望去，行人依稀，有伤在身不能练剑，无聊无趣。任侠被救下小女孩的父母请去吃饭，他那一剑划破阴阳招魂引魄闻所未闻，不想普通人也有魂魄遗世间，莫非他能看见阴魂冤鬼？如此一来，似乎一开始在天香楼死缠烂打若有所指就不难解释，只是书中记载天生阴眼者不修道体格虚弱活不长久，而要自己明悟更是日夜有扰难上加难，没有高人指导不可能修行。
说到高人，身为护卫的老头又自个儿找乐子去了，那副挖鼻孔掏裤裆的猥琐举动实在有辱高手风范，偏偏有一式清风起让人浮想联翩。
剑榜第三的剑招便是“清风”，以剑带身，是剑法也是身法，传闻能一瞬十里，剑快无影，可惜那剑主庄元青二十年前便杳无音信，更闻他无门无派，散修一个，曾踏步白帝城顶而城主无可奈何，曾与庄休论剑略输半式，曾青衣白马仗剑行，携美同游，一日看尽九州花，潇洒逍遥的姿态引得无数少年按剑踏歌尽着青衣，风头一时无两。
可惜庄元青消失后，没过几年便再看不到修界中习剑者皆青衣，仗剑者皆少年的盛况。
庄元青，庄元白。
两人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一杯我一杯，热气袅袅散去，李不二想要借着空了茶壶偷偷摸摸去喝上两杯被沐阳发现，喊一声就行的事何必特地去和掌柜说？
旋即大叫了一声，
“小二，添茶！”
只见一袭水绿衣裳装扮，凤眼明媚的女子提着茶壶过来，笑意盈盈。
砰地一声，茶壶放落，没有言语，这年轻女子便自顾坐在了他们一桌。
沐阳看她姣好的面容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疑惑间说道：“你谁啊你？不知道姑娘家这样做有失风范？”
少女清脆的笑了笑，起来福了身子行了一礼，动作落落大方，她轻声道：“承蒙公子搭救，特意来此致谢，若不嫌弃，小女子可为两位英雄斟茶一杯。”
不知是少女悦耳的笑声还是曼妙的身姿，沐阳想起归藏书院那条潺潺的溪流，明澈清冽。
不禁感慨一声，在山上哪能让人给自己斟茶倒水，几名师兄弟里属他最小，往日里只有他替师兄师姐们斟茶倒水的份，记得有一次大师兄想给自己倒杯茶喝，结果路过的三师姐眼神几乎要杀人，为了避免无辜挨一顿揍，匆忙把茶壶夺来斟茶，还给三师姐奉上一杯才躲过大劫，师兄们对自己关心得紧，唯有三师姐会狠下心教训他，很多规矩禁忌会懂得遵守都是犯错后三师姐结结实实揍出的记性，想到此处，沐阳温暖一笑。
他点头示意让少女完成她报恩的心愿，至于怀疑她的用意身份，身边还坐着个老江湖李不二，既然他都没出声，不就代表一切安好么，就是有点不明白李不二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少女斟茶，赏心悦目。
沐阳捧起茶杯，依着书里学来的皮毛品茶，闻香观色品味。
少女忍俊不禁，咯咯笑声给香茗平添几分暖意。
“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遇见个漂亮姑娘就找不着道！这下可被我给抓住了吧！”
闻言，沐阳惊觉不对，扭头望去，李不二摇头叹息。
“不认得我吧？看我易容伪装得多像！”少女蹦蹦跳跳地往二楼走去。
转身，裙摆下流苏飞舞。
但见她故作生气道：“呵！天真幼稚！”
“你、你、你！罗妙才？！”沐阳瞪大眼睛，手指在空中乱舞，说出一句那些出场就死的配角的经典台词，“茶里有毒？！”
“嘻嘻，你给我记好了！本姑娘大名叫做罗妙意！”
“茶里下的是泻药，不要白费力气运功迫出来了，是特制的，专门用来针对修士！”
“算是对你那天的袖手旁观略施惩戒！”
罗妙意说完给了沐阳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他顷刻间变了脸色，因为腹痛，因为少女。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记得这一天，因为许多许多。
......
长青山，归藏书院。
一面容普通的青年为门下弟子布置完课业，便走出院门沿着青山小道走向崖壁深处。
漫林碧透，万木吐翠，春山如笑。
崖壁深处，墓碑成林直指天穹。
石碑遭风雨侵蚀，表面出现细小的坑洼，碑旁随之生长的野草开出不知名的小花，花瓣上凝聚晶莹的露珠沾湿了过往的衣衫，带去一晨春意。
端正盘膝坐在碑林前悟刀的俊朗青年睁眼望向来人。
男子从一旁的石碑后提出几壶酒，揉揉肩膀，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动作姿态颇为不雅，俊朗青年不言不语地接过抛来的酒壶，封口初启，沁人心脾的桃花酒香便满溢而出。
身为书院的大先生，为树立榜样保持形象，喝口酒都要偷偷摸摸，有点不是滋味，可一想到喝酒没有人在能自在快意，又别有一番滋味，其中滋味着实难以言喻。
师兄弟做了这么多年，萧二郎见着君睿似笑非笑一脸感慨的模样便知他有事情想谈，却是不好出口，没想到第一句话出口就让性子一向冷淡的他惊得目瞪口呆，膝上长刀寒光顿时暗淡，还被一口酒呛到，咳嗽不止。
“...师弟，你对情.爱之道怎么看？”
萧二郎震惊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君睿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事，就是讨论讨论，大道三千，情情爱爱也是道，不过对其中奥妙探讨一番。二郎，你怎么看？”
萧二郎心中疑惑，情.爱之道哪本秘籍经书里都没说过啊，不对，西边大雪坪的小乘佛教似乎有一脉大欢喜天，专门研习男女双修之法，而正大光明写在书上为儒道所不齿，斥之下流龌龊，可双修之法和男女之情的联系重要么？大师兄提出的问题像是切合大道，情与欲？天理人欲？是儒理么？
不知不觉中萧二郎陷入沉思，看到师弟这幅榆木脑袋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轻咳几声打断思绪，君睿简单直白道：“就是问问你，你有了喜欢的姑娘会如何？”
萧二郎一愣，想也不想回道：“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十岁被带到山上，从小在山上长大，从小就练刀，眼底来来往往就是一班同门，眼中就是青山，看多看久了，还是练刀有意思。
看着师弟一脸迷茫，君睿头疼道：“就是问你对待喜欢的东西会如何做？”
沉默许久，萧二郎支支吾吾道：“...应该是...唔，没有一天不想...锋利，冷彻...天天离不开，还会抱着沉思吧？”
说来说去还是那把刀。
面对武痴至此的师弟君睿无可奈何，摇头叹道：“从小师弟那边传来消息，安兴县天香楼掌柜举动不寻常，查了一下，发现早些年小庭下山时撩动了姑娘家的情思，可这些年他痴迷炼药追寻药理，半点没有记起说起来过，怕是要耽误人家姑娘咯。”
自己这些师弟们真是榆木疙瘩，修行一个比一个强，谈情说爱却是一窍不开。
眨眼，君睿又恶狠狠说道：“不说这些，有个叫王志远的小家伙打伤了小阳！岂有此理！这个月发行的《九州志》我要以他为重，列举古今十大淫贼，让他在人间臭名昭著！”
这样小心眼，没有半点身为大师兄的典范。
可别人欺负了他的小师弟。
小阳受了欺负就要替他找回来。
书院什么时候需要和外人客气？！
师兄罕见的生气，萧二郎却没有注意，似乎想起什么，疑惑道：“说起喜欢的姑娘，师兄不是有个找了许久的女子么？”
君睿摇头笑道：“不过一面之缘，为报一助之恩，哪里谈得上喜欢不喜欢？”
这不就是书院里最大的榆木脑袋？
魂萦梦绕，却不知情所属。
君睿伸了个懒腰，躺在草地上，悠悠问道：“师弟，你说我找到她时，用什么方式去见她呢？现在的小姑娘喜欢些什么呀？”
萧二郎望了眼广阔的天空，说道：“不如漫步云端？”
“会不会太单调了点？”
“那便取秋枫流丹之色为袪，取绚艳余霞之色为衫，夺湖川江河作带，夺高天穹宇作襟，夺日月辉芒作裾裳，以金龙鳞片结靴，以人间浩然之气结冠，用江山万里之颜色着你一人风姿，去接她。”
“唔，如此甚好...”
两个书院的木脑袋，却不知道这样的姿态，可比神仙还神仙。
(本章完)
安兴离桃源不远，要不连夜赶二十里路回书院找师父要点钱？可这面子搁哪呢，才下山没一个月就屁颠颠跑回去，实在有损书院小师叔威名。就在沐阳一个人暗自纠结时，罗妙才已经和安明福谈好了由她承担一切损失和赔偿，顺便替家族投资，令得他为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心里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罗公子真爷们真豪气！
之后便是几天躺在客栈里养伤的时光了，有五师兄的药在，沐阳并不担心伤势，这不就和已经能走动的李不二坐在客栈里喝茶。
看李不二坐下都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忍不住嘲笑两句，结果被一拳捶在胸口，猛地喘不过气来，伤似乎还没全好。
嗑几粒花生米，喝着茶往窗外望去，行人依稀，有伤在身不能练剑，无聊无趣。任侠被救下小女孩的父母请去吃饭，他那一剑划破阴阳招魂引魄闻所未闻，不想普通人也有魂魄遗世间，莫非他能看见阴魂冤鬼？如此一来，似乎一开始在天香楼死缠烂打若有所指就不难解释，只是书中记载天生阴眼者不修道体格虚弱活不长久，而要自己明悟更是日夜有扰难上加难，没有高人指导不可能修行。
说到高人，身为护卫的老头又自个儿找乐子去了，那副挖鼻孔掏裤裆的猥琐举动实在有辱高手风范，偏偏有一式清风起让人浮想联翩。
剑榜第三的剑招便是“清风”，以剑带身，是剑法也是身法，传闻能一瞬十里，剑快无影，可惜那剑主庄元青二十年前便杳无音信，更闻他无门无派，散修一个，曾踏步白帝城顶而城主无可奈何，曾与庄休论剑略输半式，曾青衣白马仗剑行，携美同游，一日看尽九州花，潇洒逍遥的姿态引得无数少年按剑踏歌尽着青衣，风头一时无两。
可惜庄元青消失后，没过几年便再看不到修界中习剑者皆青衣，仗剑者皆少年的盛况。
庄元青，庄元白。
两人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一杯我一杯，热气袅袅散去，李不二想要借着空了茶壶偷偷摸摸去喝上两杯被沐阳发现，喊一声就行的事何必特地去和掌柜说？
旋即大叫了一声，
“小二，添茶！”
只见一袭水绿衣裳装扮，凤眼明媚的女子提着茶壶过来，笑意盈盈。
砰地一声，茶壶放落，没有言语，这年轻女子便自顾坐在了他们一桌。
沐阳看她姣好的面容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疑惑间说道：“你谁啊你？不知道姑娘家这样做有失风范？”
少女清脆的笑了笑，起来福了身子行了一礼，动作落落大方，她轻声道：“承蒙公子搭救，特意来此致谢，若不嫌弃，小女子可为两位英雄斟茶一杯。”
不知是少女悦耳的笑声还是曼妙的身姿，沐阳想起归藏书院那条潺潺的溪流，明澈清冽。
不禁感慨一声，在山上哪能让人给自己斟茶倒水，几名师兄弟里属他最小，往日里只有他替师兄师姐们斟茶倒水的份，记得有一次大师兄想给自己倒杯茶喝，结果路过的三师姐眼神几乎要杀人，为了避免无辜挨一顿揍，匆忙把茶壶夺来斟茶，还给三师姐奉上一杯才躲过大劫，师兄们对自己关心得紧，唯有三师姐会狠下心教训他，很多规矩禁忌会懂得遵守都是犯错后三师姐结结实实揍出的记性，想到此处，沐阳温暖一笑。
他点头示意让少女完成她报恩的心愿，至于怀疑她的用意身份，身边还坐着个老江湖李不二，既然他都没出声，不就代表一切安好么，就是有点不明白李不二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少女斟茶，赏心悦目。
沐阳捧起茶杯，依着书里学来的皮毛品茶，闻香观色品味。
少女忍俊不禁，咯咯笑声给香茗平添几分暖意。
“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遇见个漂亮姑娘就找不着道！这下可被我给抓住了吧！”
闻言，沐阳惊觉不对，扭头望去，李不二摇头叹息。
“不认得我吧？看我易容伪装得多像！”少女蹦蹦跳跳地往二楼走去。
转身，裙摆下流苏飞舞。
但见她故作生气道：“呵！天真幼稚！”
“你、你、你！罗妙才？！”沐阳瞪大眼睛，手指在空中乱舞，说出一句那些出场就死的配角的经典台词，“茶里有毒？！”
“嘻嘻，你给我记好了！本姑娘大名叫做罗妙意！”
“茶里下的是泻药，不要白费力气运功迫出来了，是特制的，专门用来针对修士！”
“算是对你那天的袖手旁观略施惩戒！”
罗妙意说完给了沐阳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他顷刻间变了脸色，因为腹痛，因为少女。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记得这一天，因为许多许多。
......
长青山，归藏书院。
一面容普通的青年为门下弟子布置完课业，便走出院门沿着青山小道走向崖壁深处。
漫林碧透，万木吐翠，春山如笑。
崖壁深处，墓碑成林直指天穹。
石碑遭风雨侵蚀，表面出现细小的坑洼，碑旁随之生长的野草开出不知名的小花，花瓣上凝聚晶莹的露珠沾湿了过往的衣衫，带去一晨春意。
端正盘膝坐在碑林前悟刀的俊朗青年睁眼望向来人。
男子从一旁的石碑后提出几壶酒，揉揉肩膀，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动作姿态颇为不雅，俊朗青年不言不语地接过抛来的酒壶，封口初启，沁人心脾的桃花酒香便满溢而出。
身为书院的大先生，为树立榜样保持形象，喝口酒都要偷偷摸摸，有点不是滋味，可一想到喝酒没有人在能自在快意，又别有一番滋味，其中滋味着实难以言喻。
师兄弟做了这么多年，萧二郎见着君睿似笑非笑一脸感慨的模样便知他有事情想谈，却是不好出口，没想到第一句话出口就让性子一向冷淡的他惊得目瞪口呆，膝上长刀寒光顿时暗淡，还被一口酒呛到，咳嗽不止。
“...师弟，你对情.爱之道怎么看？”
萧二郎震惊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君睿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事，就是讨论讨论，大道三千，情情爱爱也是道，不过对其中奥妙探讨一番。二郎，你怎么看？”
萧二郎心中疑惑，情.爱之道哪本秘籍经书里都没说过啊，不对，西边大雪坪的小乘佛教似乎有一脉大欢喜天，专门研习男女双修之法，而正大光明写在书上为儒道所不齿，斥之下流龌龊，可双修之法和男女之情的联系重要么？大师兄提出的问题像是切合大道，情与欲？天理人欲？是儒理么？
不知不觉中萧二郎陷入沉思，看到师弟这幅榆木脑袋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轻咳几声打断思绪，君睿简单直白道：“就是问问你，你有了喜欢的姑娘会如何？”
萧二郎一愣，想也不想回道：“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十岁被带到山上，从小在山上长大，从小就练刀，眼底来来往往就是一班同门，眼中就是青山，看多看久了，还是练刀有意思。
看着师弟一脸迷茫，君睿头疼道：“就是问你对待喜欢的东西会如何做？”
沉默许久，萧二郎支支吾吾道：“...应该是...唔，没有一天不想...锋利，冷彻...天天离不开，还会抱着沉思吧？”
说来说去还是那把刀。
面对武痴至此的师弟君睿无可奈何，摇头叹道：“从小师弟那边传来消息，安兴县天香楼掌柜举动不寻常，查了一下，发现早些年小庭下山时撩动了姑娘家的情思，可这些年他痴迷炼药追寻药理，半点没有记起说起来过，怕是要耽误人家姑娘咯。”
自己这些师弟们真是榆木疙瘩，修行一个比一个强，谈情说爱却是一窍不开。
眨眼，君睿又恶狠狠说道：“不说这些，有个叫王志远的小家伙打伤了小阳！岂有此理！这个月发行的《九州志》我要以他为重，列举古今十大淫贼，让他在人间臭名昭著！”
这样小心眼，没有半点身为大师兄的典范。
可别人欺负了他的小师弟。
小阳受了欺负就要替他找回来。
书院什么时候需要和外人客气？！
师兄罕见的生气，萧二郎却没有注意，似乎想起什么，疑惑道：“说起喜欢的姑娘，师兄不是有个找了许久的女子么？”
君睿摇头笑道：“不过一面之缘，为报一助之恩，哪里谈得上喜欢不喜欢？”
这不就是书院里最大的榆木脑袋？
魂萦梦绕，却不知情所属。
君睿伸了个懒腰，躺在草地上，悠悠问道：“师弟，你说我找到她时，用什么方式去见她呢？现在的小姑娘喜欢些什么呀？”
萧二郎望了眼广阔的天空，说道：“不如漫步云端？”
“会不会太单调了点？”
“那便取秋枫流丹之色为袪，取绚艳余霞之色为衫，夺湖川江河作带，夺高天穹宇作襟，夺日月辉芒作裾裳，以金龙鳞片结靴，以人间浩然之气结冠，用江山万里之颜色着你一人风姿，去接她。”
“唔，如此甚好...”
两个书院的木脑袋，却不知道这样的姿态，可比神仙还神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