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供粮
“小豆子，你怎么样，小豆子。”老乞丐见小乞丐受了这么重的一脚，乱了心神，急忙把他扶起来查看伤口。小乞丐此时有些呼吸难忍，胸膛似有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疼，好在那伙计并非习武之人，不然一脚踢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恐怕马上便失了性命。现在小乞丐身上的伤并不致命。
天色渐黑，街上行人渐少，商贩们也都收摊回家了。
老少乞丐起身往城外破庙走去，那里是此处乞丐的总坛，今天是交供粮的日子。
老乞丐站起身来，却比那孩童高不了多少，原来裤腿有半截空落落的，是失了半截双腿。
一天没吃饭了，两人都有些气力不足，浑身摸索，翻出一文钱，是那当铺伙计匆忙之中落下的。
“嘿，还有一文钱，咱们去买个馒头。”
一老一少站在馒头摊儿前，卖馒头的老板正在收摊。
“老板，来个馒头。”
“两文钱。”
攥着一文钱的老乞丐颤巍巍的递出铜钱，赧颜道：“要了一天饭，就要到了一个铜板，老板你行行好，看能否卖我们半个馒头。”
老板看这两个人也怪可怜的，不多做计较，收了铜板，递给老乞丐一个馒头。
“谢谢，老板你好人有好报，一定生意兴隆。”意外收到一个馒头的老乞丐急忙感谢，老板挥挥手，送走两人。
“饿坏了吧，来吧这个馒头吃了。”老乞丐把馒头递给小豆子。
“咱们一人一半。”
“师傅不饿。”
“不行，你不吃，我也不吃。”老乞丐拗不过，只得把馒头掰开，自己拿了一小块，把大的一半留给小豆子。
拿过馒头的小豆子马上狼吞虎咽，不小心扯动了胸上的伤，剧烈咳嗽，只是怕张嘴还未咽下去馒头
不小心咳出去，死死紧闭着嘴，剧烈闷咳。
老乞丐给他拍着后背顺气，忍不住红了眼眶：“谁家的娃竟是如此苦命。”
两人一残一伤，走得慢了些，当他们来到破庙时，这里已经聚满了整个平安京的乞丐。
破旧的佛像前站着两个人，其他所有人都围坐在他俩周围。这两人身体健壮，衣衫虽不是名贵绫罗，确比其他人整洁。此时一人正在高谈阔论，看见小豆子这一老一少走进来，开口道：“哎哎哎，瘸老拐，往哪钻啊，这个月的供粮还没交呢。”
瘸老拐指的正是那老乞丐，被点到名字的瘸老柺支支吾吾的说：“陈舵主，最近行情不好，没要到钱，你看能不能再宽限几日，有了钱一定马上交给您。”
听到老乞丐这么说，那名陈姓舵主当即不悦，却也不发作，只是靠近了说：“宽限几日？行啊，咱们丐帮最是讲人情，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理应互相照顾嘛。”
“只是要是在要不来钱，就业别怪我按帮规办事，你看看这里所有人哪一个像你身边这个小东西手脚齐全的？”
仔细一看，这里多为孩童老人，竟是没有一个健全之人！有人目瞎耳聋，有人整个下身空荡靠手走路，有的孩子手臂被拧成麻花，畸形异常，更甚者手脚都被外力扭曲，斜身行走，形如厉鬼。
听到陈舵主如此说来，瘸老拐马上紧张起来，连忙保证：“不会的，不会的，一定能要到钱，别动他，别动他，求求你，啊，求求你。”竟是害怕的浑身发抖。
所有乞丐都对此置若罔闻，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或许他们早已不知喜怒，只是麻木的活着。
“最好如此，哼哼。”陈舵主不再为难两人，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个月都准备好供粮，谁再交不出钱来，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倒是候你们就空出位置好给其他兄弟们让地方。”
说完就带着手下走了。
瘸老拐带着小豆子在破庙内找了处地方坐下，这才稳下心来。当陈舵主说要按规矩办事时，当真是把老乞丐给吓坏了，这规矩指的便是采生折割之法，将健全之人的手脚打断，或借外力将其扭曲变形，只要不伤其性命，无所不用其极，然后丢到大街上，靠这博取同情赚些银两。
瘸老拐回想起自己当年被人生生掰断双腿的经历，不由得冷汗直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恐怖的记忆仍然如此清晰，那刻进骨子里的痛，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瘸老拐看着身边的小豆子，这孩子机灵可爱，若不是当年捡到他，为了将其养大，自己恐怕早就自杀身亡了，反正这世间对自己如同地狱一般，死活没什么两样。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还不能死，小豆子还小，还需要照顾，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小豆子抚养长大，若是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老乞丐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不敢想，不敢想啊。
可是现在怎么办？绝对不能让小豆子有一点事，瘸老拐悄悄对小豆子说：“小豆子你听我说，我现在护不了你了，你马上逃走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玉佩交给小豆子：“这是我当年捡到你在你身上发现的，这玉佩不似凡物，你一定是高门大户家的孩子，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透着灵气，去找你亲生爹娘，过会儿你就走！”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小豆子不肯扔下瘸老拐。
“你管我干什么，我贱命一条，到哪里不是一样，况且你带着我走不远的！”
“不行！我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走！”
看到小豆子态度这么坚决，老乞丐被气哭：“你不走留在这干什么！等着让那帮畜生把你手脚掰断吗！我求求你，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走，我会弄到钱的！”小豆子哽咽地说，语气十分坚决。
老乞丐急得有些不知所错，当即出手捶打在小豆子身上，边打边哭：“你为什这么犟，为什么，啊~”死死抱着小豆子。
（本章完）
天色渐黑，街上行人渐少，商贩们也都收摊回家了。
老少乞丐起身往城外破庙走去，那里是此处乞丐的总坛，今天是交供粮的日子。
老乞丐站起身来，却比那孩童高不了多少，原来裤腿有半截空落落的，是失了半截双腿。
一天没吃饭了，两人都有些气力不足，浑身摸索，翻出一文钱，是那当铺伙计匆忙之中落下的。
“嘿，还有一文钱，咱们去买个馒头。”
一老一少站在馒头摊儿前，卖馒头的老板正在收摊。
“老板，来个馒头。”
“两文钱。”
攥着一文钱的老乞丐颤巍巍的递出铜钱，赧颜道：“要了一天饭，就要到了一个铜板，老板你行行好，看能否卖我们半个馒头。”
老板看这两个人也怪可怜的，不多做计较，收了铜板，递给老乞丐一个馒头。
“谢谢，老板你好人有好报，一定生意兴隆。”意外收到一个馒头的老乞丐急忙感谢，老板挥挥手，送走两人。
“饿坏了吧，来吧这个馒头吃了。”老乞丐把馒头递给小豆子。
“咱们一人一半。”
“师傅不饿。”
“不行，你不吃，我也不吃。”老乞丐拗不过，只得把馒头掰开，自己拿了一小块，把大的一半留给小豆子。
拿过馒头的小豆子马上狼吞虎咽，不小心扯动了胸上的伤，剧烈咳嗽，只是怕张嘴还未咽下去馒头
不小心咳出去，死死紧闭着嘴，剧烈闷咳。
老乞丐给他拍着后背顺气，忍不住红了眼眶：“谁家的娃竟是如此苦命。”
两人一残一伤，走得慢了些，当他们来到破庙时，这里已经聚满了整个平安京的乞丐。
破旧的佛像前站着两个人，其他所有人都围坐在他俩周围。这两人身体健壮，衣衫虽不是名贵绫罗，确比其他人整洁。此时一人正在高谈阔论，看见小豆子这一老一少走进来，开口道：“哎哎哎，瘸老拐，往哪钻啊，这个月的供粮还没交呢。”
瘸老拐指的正是那老乞丐，被点到名字的瘸老柺支支吾吾的说：“陈舵主，最近行情不好，没要到钱，你看能不能再宽限几日，有了钱一定马上交给您。”
听到老乞丐这么说，那名陈姓舵主当即不悦，却也不发作，只是靠近了说：“宽限几日？行啊，咱们丐帮最是讲人情，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理应互相照顾嘛。”
“只是要是在要不来钱，就业别怪我按帮规办事，你看看这里所有人哪一个像你身边这个小东西手脚齐全的？”
仔细一看，这里多为孩童老人，竟是没有一个健全之人！有人目瞎耳聋，有人整个下身空荡靠手走路，有的孩子手臂被拧成麻花，畸形异常，更甚者手脚都被外力扭曲，斜身行走，形如厉鬼。
听到陈舵主如此说来，瘸老拐马上紧张起来，连忙保证：“不会的，不会的，一定能要到钱，别动他，别动他，求求你，啊，求求你。”竟是害怕的浑身发抖。
所有乞丐都对此置若罔闻，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或许他们早已不知喜怒，只是麻木的活着。
“最好如此，哼哼。”陈舵主不再为难两人，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个月都准备好供粮，谁再交不出钱来，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倒是候你们就空出位置好给其他兄弟们让地方。”
说完就带着手下走了。
瘸老拐带着小豆子在破庙内找了处地方坐下，这才稳下心来。当陈舵主说要按规矩办事时，当真是把老乞丐给吓坏了，这规矩指的便是采生折割之法，将健全之人的手脚打断，或借外力将其扭曲变形，只要不伤其性命，无所不用其极，然后丢到大街上，靠这博取同情赚些银两。
瘸老拐回想起自己当年被人生生掰断双腿的经历，不由得冷汗直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恐怖的记忆仍然如此清晰，那刻进骨子里的痛，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瘸老拐看着身边的小豆子，这孩子机灵可爱，若不是当年捡到他，为了将其养大，自己恐怕早就自杀身亡了，反正这世间对自己如同地狱一般，死活没什么两样。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还不能死，小豆子还小，还需要照顾，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小豆子抚养长大，若是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老乞丐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不敢想，不敢想啊。
可是现在怎么办？绝对不能让小豆子有一点事，瘸老拐悄悄对小豆子说：“小豆子你听我说，我现在护不了你了，你马上逃走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玉佩交给小豆子：“这是我当年捡到你在你身上发现的，这玉佩不似凡物，你一定是高门大户家的孩子，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透着灵气，去找你亲生爹娘，过会儿你就走！”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小豆子不肯扔下瘸老拐。
“你管我干什么，我贱命一条，到哪里不是一样，况且你带着我走不远的！”
“不行！我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走！”
看到小豆子态度这么坚决，老乞丐被气哭：“你不走留在这干什么！等着让那帮畜生把你手脚掰断吗！我求求你，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走，我会弄到钱的！”小豆子哽咽地说，语气十分坚决。
老乞丐急得有些不知所错，当即出手捶打在小豆子身上，边打边哭：“你为什这么犟，为什么，啊~”死死抱着小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