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奔走
方生平一听不由得正襟危坐，心道：怎么又是两条路？这回要是再选不对，是不是又得重选？然后进入两条路、两条路的无限循环？雷琨看他这样儿，也逗他似的递了根胡萝卜：“来！降脂明目，还提高抵抗力！”
那给人递烟似的动作，搞得方生平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眼杨小秦，对方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方生平道：“我轻微夜盲症，老中医让吃的。”方生平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我也有点儿夜盲。”尴尬笑笑，接过胡萝卜。
“别紧张。咱们言归正传。”雷琨笑咪咪，不知背后又打了什么主意：“这第一条路，就是咱们刚刚聊到的向魏冬低头，求他给你一条生路，还像你从前那样在公司当个隐形人。只要你肯当着大家的面服软，他这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揪着你不放，旁人看了也会心凉。只要他不揪着你，这就给了你喘息的时间。而他，年纪轻轻就直接越过总监跳副总，总会有人看不惯，所以你的盟友只会越来越多。”
方生平摇头：“我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我想有一个简单的工作环境，让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莉玫。我怕她会想不开。雅雅已经不在了，莉玫若是再出点什么事，我恐怕这辈子都会遗憾。”
雷琨也比较认同这个想法：“即然如此，那事急从权，第二条路的话，就是赌。赌你能不能把握机会，赌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和运气。”雷琨说着伸手示意杨小秦把一个资料夹递给方生平：“我有一个朋友是商学院教授，是你们集团总部聘请的企业顾问。你若想伸冤直接上达天听，他的话是很有分量的。”雷琨补充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据我所知，他后天会出席集团大会，在魏冬和厉朋接到通知还没动的时候，先挖垮他的墙角，是最能动摇他的方式。但这说起来容易，具体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方生平有些犹豫。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两天的时间，让一个陌生人信任自己都难，难道就凭自己的描述，就能让这位教授同志相信魏冬是个应该铲除的奸恶之徒了？而且，他手里虽然有些魏冬假公济私的证据，却并不足以对一个外聘人员明示，所以：“雷医生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雷琨目光闪烁着笑意：“我这位朋友是我读博时候认识的。他这人挺开朗，喜欢交朋友。刚刚在见你之前，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明天下午有两堂课，可以在课间给你十分钟。”雷琨看出方生平的惊讶，又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十分钟你想变个魔术他欢迎，随便唱首歌他也不嫌弃，总之给他乏味的课堂带点乐子过去，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答应帮你说两句好话。”
方生平心道：雷医生你开玩笑的吧！他刚才翻资料可是看到了。总裁班呀！那上课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土豪精英就是富豪小三。现在怎么着？让他课间十分钟去耍个猴？
雷琨看出他在纠结，也不插嘴，继续吃他的水果。直到方生平忍不住问：“就没有其他时间吗？”雷琨才推过来一张听课证：“我只能帮你这些，抓紧时间，我相信你。”
方生平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下午，心事重重的老方回到县城家里，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书房，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妥。这人呐，心里一有事儿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心里越是没底就越容易东一耙西一耙，最后哪方面都画不圆。好在，方生平也有十余年服务客户的经历，点灯熬油的也算拿出一套完整的“可行性计划”。
隔天，当方生平赶到授课地点时，时间尚早。一个多小时的长途客车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先找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又对着镜子做了个自我介绍，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严谨又值得信赖的有为青年。可不知是散漫久了还是怎么的，方生平总觉得自己跟这个略显奢华的洗手间有些格格不入，目光也不像那些有为青年一般炯炯有神。哦！对了，他昨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凌晨又起来忙到天亮，能神采奕奕就奇了怪了。可不论如何，方生平还是要背水一战的。不管那位像雷琨一样令人匪夷所思的郝教授多么不按理出牌，方生平都下定了决心要会上一会。
不知是听课证上时间有误，还是他的手表出了问题，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人来的迹象。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生平现在就开始有点犯困了。
就在他猜想自己是不是衰到找错阶梯教室万千准备可能付诸东流时，楼梯拐角上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这年纪再加上这行止气度，一看就像某集团公司的大佬级人物。
方生平在对方看过来时适时微笑，礼貌询问第58期总裁班是不是在这里授课。老人歪着头打量他几眼：“小伙子面生啊！”方生平跟他解释自己不是学员，只是找郝教授有点私事。老人一听面露忧色：“你若是想求他办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郝教授脾气特古怪，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就在上周，有个学员想请他给自己公司代言，以为当堂抬高他的身价教授一定能高兴，谁知郝教授不知为什么，竟然当场就把人给骂走了。”
方生平道：“我虽然不知道郝教授是什么脾气，但从他发表的论文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擅长从宏观着眼，想法比较新奇但又很严谨的人。他有一篇文章详细分析过营销系统里的代言人策略，我虽然不太懂得营销，但也看明白不少。你说的那个学员，是不是触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所以才惹得教授不高兴了？”
老人摇头，说他没时间看郝教授的所有文章，只略知些皮毛，问方生平都学到什么了。方生平凭着临场突击的记忆一一给他做了解释。毕竟是他求人办事，帮人说说好话还是很有必要的。同时，方生平也在担心，若那郝教授真如老头说得那般喜怒无常，那自己又该怎么办？雷琨的博士生同窗啊！八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那给人递烟似的动作，搞得方生平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眼杨小秦，对方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方生平道：“我轻微夜盲症，老中医让吃的。”方生平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我也有点儿夜盲。”尴尬笑笑，接过胡萝卜。
“别紧张。咱们言归正传。”雷琨笑咪咪，不知背后又打了什么主意：“这第一条路，就是咱们刚刚聊到的向魏冬低头，求他给你一条生路，还像你从前那样在公司当个隐形人。只要你肯当着大家的面服软，他这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揪着你不放，旁人看了也会心凉。只要他不揪着你，这就给了你喘息的时间。而他，年纪轻轻就直接越过总监跳副总，总会有人看不惯，所以你的盟友只会越来越多。”
方生平摇头：“我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我想有一个简单的工作环境，让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莉玫。我怕她会想不开。雅雅已经不在了，莉玫若是再出点什么事，我恐怕这辈子都会遗憾。”
雷琨也比较认同这个想法：“即然如此，那事急从权，第二条路的话，就是赌。赌你能不能把握机会，赌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和运气。”雷琨说着伸手示意杨小秦把一个资料夹递给方生平：“我有一个朋友是商学院教授，是你们集团总部聘请的企业顾问。你若想伸冤直接上达天听，他的话是很有分量的。”雷琨补充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据我所知，他后天会出席集团大会，在魏冬和厉朋接到通知还没动的时候，先挖垮他的墙角，是最能动摇他的方式。但这说起来容易，具体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方生平有些犹豫。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两天的时间，让一个陌生人信任自己都难，难道就凭自己的描述，就能让这位教授同志相信魏冬是个应该铲除的奸恶之徒了？而且，他手里虽然有些魏冬假公济私的证据，却并不足以对一个外聘人员明示，所以：“雷医生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雷琨目光闪烁着笑意：“我这位朋友是我读博时候认识的。他这人挺开朗，喜欢交朋友。刚刚在见你之前，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明天下午有两堂课，可以在课间给你十分钟。”雷琨看出方生平的惊讶，又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十分钟你想变个魔术他欢迎，随便唱首歌他也不嫌弃，总之给他乏味的课堂带点乐子过去，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答应帮你说两句好话。”
方生平心道：雷医生你开玩笑的吧！他刚才翻资料可是看到了。总裁班呀！那上课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土豪精英就是富豪小三。现在怎么着？让他课间十分钟去耍个猴？
雷琨看出他在纠结，也不插嘴，继续吃他的水果。直到方生平忍不住问：“就没有其他时间吗？”雷琨才推过来一张听课证：“我只能帮你这些，抓紧时间，我相信你。”
方生平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下午，心事重重的老方回到县城家里，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书房，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妥。这人呐，心里一有事儿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心里越是没底就越容易东一耙西一耙，最后哪方面都画不圆。好在，方生平也有十余年服务客户的经历，点灯熬油的也算拿出一套完整的“可行性计划”。
隔天，当方生平赶到授课地点时，时间尚早。一个多小时的长途客车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先找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又对着镜子做了个自我介绍，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严谨又值得信赖的有为青年。可不知是散漫久了还是怎么的，方生平总觉得自己跟这个略显奢华的洗手间有些格格不入，目光也不像那些有为青年一般炯炯有神。哦！对了，他昨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凌晨又起来忙到天亮，能神采奕奕就奇了怪了。可不论如何，方生平还是要背水一战的。不管那位像雷琨一样令人匪夷所思的郝教授多么不按理出牌，方生平都下定了决心要会上一会。
不知是听课证上时间有误，还是他的手表出了问题，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人来的迹象。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生平现在就开始有点犯困了。
就在他猜想自己是不是衰到找错阶梯教室万千准备可能付诸东流时，楼梯拐角上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这年纪再加上这行止气度，一看就像某集团公司的大佬级人物。
方生平在对方看过来时适时微笑，礼貌询问第58期总裁班是不是在这里授课。老人歪着头打量他几眼：“小伙子面生啊！”方生平跟他解释自己不是学员，只是找郝教授有点私事。老人一听面露忧色：“你若是想求他办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郝教授脾气特古怪，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就在上周，有个学员想请他给自己公司代言，以为当堂抬高他的身价教授一定能高兴，谁知郝教授不知为什么，竟然当场就把人给骂走了。”
方生平道：“我虽然不知道郝教授是什么脾气，但从他发表的论文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擅长从宏观着眼，想法比较新奇但又很严谨的人。他有一篇文章详细分析过营销系统里的代言人策略，我虽然不太懂得营销，但也看明白不少。你说的那个学员，是不是触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所以才惹得教授不高兴了？”
老人摇头，说他没时间看郝教授的所有文章，只略知些皮毛，问方生平都学到什么了。方生平凭着临场突击的记忆一一给他做了解释。毕竟是他求人办事，帮人说说好话还是很有必要的。同时，方生平也在担心，若那郝教授真如老头说得那般喜怒无常，那自己又该怎么办？雷琨的博士生同窗啊！八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