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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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太后计谋杀

    身体向前一转,张开手臂横在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言辞犀利冷淡,质问道:“你到底是何意?你到底是谁?他的思念和执着,他自己不来解决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延卿眼帘微微一抬:“你已经忘记他了,何必再找桓芜,桓家一直以来置身于世外,你这样把他拉牵扯进来,终究对你自己是不利的!”

    心头有太多疑问,心中苦笑两声,言道:“乱世之中,没有人能置身于世外,北晋江山没了,其他亲王前来,天下会大乱,群雄逐路会有怎样的风云?”

    置身于世外,谁也别想置身于世外。

    谯郡龙亢桓家有着这样的身份地位,就别想置身于世外,都在漩涡之中只能都苦苦挣扎。

    “天下乱不了!”苏延卿眸色淡然如静,飘着冷光:“有月下倾城在,北晋天下便乱不!”

    慢慢的把张开的手臂放了下来,摸索到衣袖里的那个红色的昙花,张口问道:“月下倾城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个人,是一个物,还是其他的什么物件?”

    “一群庞大的人!”苏延卿飘着冷光的眸子,望进我的眼中,声音淡如清泉:“一群极其庞大的人,一直以来有两淮供养,传说中他们的主子是两淮之主独孤倾亦父王!淮南王!但具体存在多久,没有人知道!”

    “淮南王害怕有人会利用这一群极其庞大的人,做出什么对北晋不利的事,他把这群人就解散了,但是……两淮依然供养他们,这一群人对淮南王感恩戴德,队伍越来越大,到底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目光冰冷,与他的视线交汇,“所以有一样东西领导他们,他们看到那一样东西,便马首是瞻?”

    苏延卿静默片刻:“你说的没错,不过这取决于两淮之主留下了什么,因为无人见过月下倾城信物是什么样子!”

    借着昏暗的宫灯,我问道:“会不会是红色的月下昙花?”

    他的眼色微变,冰冷的眸子一闪而过地惊讶,慢慢的把头别了过去,抬起脚步掠过我而去,声音由近传来,仿佛从天上传下来的一样:“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知道他把什么当成信物!”

    “苏延卿!”我一个跨步,一把拉住他的手:“苏延卿,你会不会是他?他到底怎么了?他想让我忘记他,却又不甘心让我忘记他!”

    “我和他快成亲了,我为他放弃了所有一切,仇恨,身份地位,只想和他在一起,他有心疾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现在让你来做说客,你是他的好友,我怎么看着那么不像?”

    他身上的青草味道,让我极其熟悉,熟悉的认为,拥有这个味道的人,就是独孤倾亦……

    他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盯着我的手,半响,嘴角勾起一抹极轻的幅度:“把我当成了他!病急乱投医,还是恢复了记忆?”

    “我恢复记忆了!”我举起了右手,右手包裹着手帕,手帕上沾有鲜血:“偃师一脉,并非无解,多放一些血,忍着疼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说呢!”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苏延卿,我没有想起任何事情,可是他说独孤倾亦快要死了,他在临死之前拼命的为我清除我身边的障碍,这让我不得不得骗一场。

    苏延卿漆黑如夜的眸子,半眯起来,盯着我的手腕,一脸无波:“想起来是好事,想起来之后,你应该更加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加以利用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把月下倾城给我,就是想让我更好的利用!”我步步逼近的问道:“苏延卿……无论你是他,还不是他,请你转告诉他,就因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我会拼命的不择手段,上穷碧落下黄泉,等我得到我想得到的,独孤倾亦掘地三尺,也会把他找出来!”

    “你不会找到他了,你好好活着就是!”苏延卿有些出神的说道。

    我纠正他说的话:“我一定会找到的,就算他死了,一堆枯骨,我也会把他的骨头扒出来放在我的床头,让他每日与我相对,让他死不安息,让他永远放不下我,让他永远放不下他的执念!”

    苏延卿眼底深处,隐藏着风雪,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眉头轻蹙:“你找不到他,死了这条心,你会荣华富贵一生,现在……你只需要想着你去御书房,两种结果!”

    “一种结果是,他彻底为你疯狂着迷,一种结果是,他彻底忘记,你死我活!”

    我拽着他的手腕,死死地不肯松手,冷笑翩然:“我更倾向于他彻底为我疯狂着迷,苏延卿,这是独孤倾亦想要看到的不是吗?他在为我清楚障碍,就是让独孤玄赢永远变成我的俘虏,我可以操纵与他,继而达到荣华富贵一生!”

    “真够残忍的,他像一个混蛋一样残忍,让人心疼,让人无奈,又让人充满自责!”

    苏延卿像一个谜一样,他不告诉我他是谁,他否认了他是独孤倾亦,他自己是谁他又不告诉我……隐瞒这样为谁?

    苏延卿默了默,问道:“箫清让和独孤玄赢谁更得你的心?你和谁在一起,心里比较畅快?”

    心中一紧,眼中流出笑意,缓缓的把手松开,他的手一转,负于背后。

    “如果我说,我想让他们两个都去死,你会怎么做?独孤倾亦会怎么做?”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在天上主宰着我的命,我觉得和谁在一起欢心,他就让谁和我在一起,问过我的意愿没有,我愿不愿意,我高不高兴,我畅不畅快?

    苏延卿后退两步,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生动的光:“你终究有一个依靠,没有这依靠,世人便会欺你!”

    “世人喜欢欺负哭的人,本宫是皇后,本宫只会笑,不会哭!”我笑着对他说道。

    有依靠便不会被人欺负,没有依靠会被人欺负,谁会欺负于我?欺负我的人,我都会让他去死。

    他再一次开口问我:“他们两个,你真的谁也不愿?”

    我反问道:“你若是独孤倾亦,这两个人,谁可靠,谁值得我终身托付,谁值得供我一生无忧,荣华富贵。”

    苏延卿身体一扭,直接不再直视我的眼睛,向前方走去,一句话未说。

    我不死心的跟着他后面:“你到说啊,如果你是他,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这一切,应该对两人有所了解,那你应该知道两个人,谁才是良人?”

    苏延卿脚下的步子,很明显的加快,我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他走动之间散发出来的青草味道,飘散在整个宫道……

    几处转弯,快到了御书房处,御书房的方向有很多人匆忙的跑着,他潜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暗骂了一声懦夫。

    箫清让和独孤玄赢让我选择,我去选择什么?

    我的命运被他们笃定的吗?他要这样指手画脚,把我送给其他男子,再跟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去他的为我好,我不需要。

    桓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把我拖在暗处:“我刚刚看见苏延卿了,他是不是找你的?”

    他的神色很幽紧,仿佛急切的想知道苏延卿是干什么的,我把他的手掰开:“你既然看见他了,你为什么不跟上他?”

    桓芜狠狠的挠着自己一头灰白的头发:“我倒想跟着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他为了加重自己的言语和加重自己没跟上他原因,重复着说道:“转眼消失不见,只是转瞬之间,就瞧不见他了!”

    “他拥有月下倾城!”我不意外桓芜说连夜赶出皇宫,现在还在皇宫里,可能因为独孤玄赢临时搞了这么一出,他又返回来了。

    “因为拥有月下倾城,所以他在皇宫入无人之地一样,你见到他跟不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桓芜看了一眼冒黑烟的方向:“你这么晚出来干嘛?赶紧回去,独孤玄赢在发疯,莫要把你给牵连了!”

    我往光明的方向走去:“是祸躲不过,是福就得受着,你赶紧掐指一声,解释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宫,不然的话……外臣三更半夜在皇宫,可是死罪呀!”

    桓芜恨不得把他的头发都揪光了:“没关系,我在皇宫里是御赐的,不会有人找我麻烦,倒是独孤玄赢今天这一出,火烧连营,我倒真的惊诧,我从你那里出来,正准备要出去,就看见这里染了一点黑烟!”

    “一时好奇走过来,他像疯了一样,好像你曾经用过的东西,她都一点一滴的搬出来,放在御书房的门口,一点一滴的燃烧着!”

    原来把我曾经住的地方,曾经刚做皇贵妃时,所有的一应配件烧了。

    侧目妩媚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更加要看看,他会不会把我这个大活人,也推着火堆里,一起烧了呢!”

    “他现在呈疯癫之态!”桓芜冷静的提醒我:“你以为他不会把你推进去?”

    “没关系!”我越发的不在意:“推进去就推进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用害怕!”

    箫清让还在这里呢,怎么可能让我就这样死掉?

    他想得到的还没有得到,他现在身边所有的女人,他利用的所有女人,都不会比我有价值。

    独孤玄赢松松垮垮的穿着龙袍,长发散落,正如桓芜口中所说,呈现出疯癫之态,我曾经住的院落里的桌椅板凳,箱子里的衣裳,首饰什么的,全都被他搬过来了。

    太后还没有赶到,无人上前阻止他,箫清让指挥着其他人,不断的向这里搬东西,恨不得把整个宫殿都拆了过来。

    围绕着他的宫女和太监,露出一道道来,走了过去,独孤玄赢双眼赤红,坐在箱子上,手中拿着衣裳,往火堆里扔……

    不知谁倒了一声,皇后驾到。

    所有人跪地请安,大气不敢喘一个,我环目扫过一周:“都退下吧,留几个人在一旁伺候就行了,今日之事,莫要外传!”

    “是!”

    乌压压的一群人,膝行后退,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观望着,箫清让行到我的身边:“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事情我能搞定,不需要你在这里妨碍!”

    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箫总管,本宫也不想管,本宫也不想过来碍你的事儿,可是有人告诉本宫,皇上三更半夜不睡,有些想本宫了,本宫担忧皇上,就过来了!”

    箫清让目光一下子射向我身旁的桓芜,阴阳怪气的说道:“桓家的人手伸得够长,就不怕被人一刀砍下,变成断臂残肢才开心吗?”

    桓芜嬉笑道:“身为皇上近臣,我有权知道皇上的一切,毕竟皇上,已经召我清理皇宫一切乌烟瘴气,我需要做一场法事,当然需要在宫中踩点了!”

    箫清让幽幽开口:“你就不害怕踩了点,埋了是你自己吗?”

    “当然不会了!”桓芜越发嘻笑玩世不恭:“我不杀人,更不会杀了自己,但是我会借刀杀人,你要小心了!毕竟……一山难容二虎,一个江山,只有一个真龙天子!”

    心里咯噔一下,桓芜曾经说过箫清让周身的气息不一般,有真龙气息,难道……

    不敢往下想,舍弃他们两个往前走,独孤玄赢瞧见我,赤红的双眼,闪烁着阴沉的光芒,嗓音就像撕心裂肺吼过,被拉破了一般:“萱苏,你回来了?你回来找我了?”

    “皇上,臣妾一直都在!”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臣妾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您这是怎么了?”

    “没有离开过?”独孤玄赢喃喃自语一脸不解:“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你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的手很热,像被火燎过一样,像一团火,我含笑道:“谁说臣妾已经离开了?臣妾一直都在您身边,不会离开,永远不会离开,皇上只要想看臣妾,臣妾一直都在!”

    “臣妾深爱着您,您是知道的,臣妾为了您什么都可以做,臣妾只想得到你的爱,只要你爱臣妾,臣妾就不会离开!”

    独孤玄赢反握着我的手,一把把我带起来,坐在他的腿上:“我现在是在做梦吗?做梦你回来了,做梦你不怪我……”

    “当然不是在做梦!”看着他思绪混乱,我加深的语气说道:“我是一个有体温有温度的人,我若不会回来怎么可能在你怀里?你不要被其他人蛊惑,认为臣妾离开你就不会回来了!”

    独孤玄赢抱着我点头,突然伸手,从火堆里捞出一件染了火的衣裳,直接把那件衣裳往我身上盖:“这是正给你做的漂亮的衣裙,你赶紧穿上,真的很美,像火光一样,带着炙热呢!”

    那件衣裳带着火光,他也不怕烫,直接按在我身上,箫清让吓得急忙伸手来阻挠,一把扯开那件衣裳,把那一件衣裳扯到火堆里。

    独孤玄赢瞬间勃然大怒:“箫清让,你竟然敢来忤逆朕,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皇上!”我叫了一声:“臣妾现在已经成为皇后,您给臣妾的衣裳,是一品贵妃的衣裳,臣妾早就不穿一品贵妃的衣裳了。”

    独孤玄赢眼神一闪迷茫:“你已经成为皇后了吗?是谁册封你为皇后的?是朕?还是先皇?”

    瞥了一眼烧得旺盛的衣裳,巧笑倩兮:“当然是皇上您的,不是您册封的,谁能封臣妾为皇后?”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清醒,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带着试探问道:“这些东西您不要了,臣妾帮您烧,反正臣妾,也用不着了!”

    我挣扎的跳起开,脱离着他的怀里,拿起地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扔进火堆里,独孤玄赢犹如惊觉一般,语气不善质问:“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把萱苏的东西给扔了的?你是谁的皇后,你根本就不是朕的萱苏,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我眼神闪烁,刚刚一眼认识我,现在又不认识我,难道这是他玩的把戏,他在拆我的底?

    “皇上!”我手中的东西一扔,手摸着脸上:“您忘记了,臣妾变脸了,臣妾是您的萱苏啊!”

    “你不是!”独孤玄赢否认道,“你不是她,她长得妖娆无双,你怎么丑,怎么可能是她?”

    夏侯萱苏长的是妖娆无双,媚色无边,可又怎样,最后不还是被人家换了脸,最后不还是被人家把自己的脸弄没了……

    等等……

    我的手摸到自己的脸上,我的脸不是这样的,桓芜说我的脸好好的,在我的记忆之中,我的脸变过来了。

    为什么桓芜见到我现在的脸,丝毫不提起我从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皇上!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桓芜跟着上前站在我面前,执手肱拳:“皇后娘娘,就是曾经的皇贵妃夏侯萱苏,只不过她现在才和您开了一个玩笑,把自己的脸隐藏了起来!”

    心中莫名的害怕起来,害怕桓芜其实也是在算计我,害怕……无尽的害怕在心头蔓延,怀疑的种子,在心中长成参天大树再也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独孤玄赢显然不相信,痴痴念念:“别想骗朕,朕比你们任何人都聪明,她不是朕的萱苏!”

    “她不是,那她是谁呢?”桓芜手指着我,问着独孤玄赢!

    独孤玄赢眼神不断的审视与我,眼中全然陌生光芒,“不知道他是谁……”

    “哀家知道她是谁!”太后的声音插了进来。

    瞬间我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起自己脚的感觉,我还想着趁此乱把太后给弄死,没想到太后要趁乱把我给弄死。

    千算万算谁也算不出,独孤玄赢疯疯癫癫不认识我,真是失策。

    独孤玄赢从箱子上跳了下来:“母后知道她是谁?皇后之位,朕留给萱苏的,她怎么坐下皇后之位了?”

    桓芜对我施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在说,此时要小心行事,独孤玄赢现在完全脑子不清楚。

    太后伸手握住了独孤玄赢的手,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开口尽是胡言乱语:“皇上,此女子占了你心爱女子的位置,你心爱的女子就是被她杀掉的,你现在要把她给杀了,把她推进火里,让她承受焚烧之苦,好不好?”

    我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目光忍不住的看向箫清让,只见他一直在盯着我,见着我看他,上前恭敬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就是您心爱的女子,难道您已经忘记了许诺她什么了吗?”

    “箫总管不要扭曲事实!”太后沉言厉声道:“来人,把箫总管拉下去!”

    “太后!”箫清让提高声量叫道:“皇后娘娘是皇上心爱的女子,您现在趁皇上不清楚之时,借机杀了皇后娘娘,你就不怕皇上醒来,与您交恶吗?”

    太后眼神冰冷:“你也知道皇上现在不清楚,看来皇上的不清楚跟你脱不了干系,箫清让……你是什么人,哀家早就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哀家早就把你给杀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到现在?”

    箫清让执手,对上太后:“就因为太后娘娘知道奴才的父亲,奴才进入皇宫已经成为一个阉人,奴才只为君鞠躬尽瘁,其他的事情一概与奴才无关!”

    “与你无关?”太后恶狠狠的说道:“夏侯萱苏流放燃烬,她活着回来跟你逃脱不了干系,哀家还没有找你算账,是看着你为哀家鞠躬尽瘁的份上,现在你倒是越发的让哀家失望了!”

    “启禀太后娘娘,奴才所做的一切皆是皇上的旨意!”箫清让话锋一转,直接把话语丢向独孤玄赢:“若是没有皇上的允许,奴才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太后要责怪,直接责怪皇上,而并非是奴才,奴才只不过是照皇上旨意办事!”

    我皱起了眉头,桓芜飞快的与我对视,好似在说,为什么事情开始改变了?

    我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箫清让现在所说他在燃烬救我全是独孤玄赢下达的旨意,这是打算让我硬下来要杀他的心发生改变吗?

    “照章办事?”太后伸出手,重重地打在箫清让脸颊上:“你不姓独孤,所以你在宫中当阉人,哀家看着你父亲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哀家养了一只狼在身边,箫清让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

    箫清让脸颊被太后的指甲划破,一到血印子开始冒血,他用手抹了一把,沉静的声音,阴沉的双眼,直接对着独孤玄赢道:“皇上,您心爱的女人没有死,她依然深爱着您,她依然愿意和她生儿育女,太后却想要她的命,您一定要救救她!”

    我知道箫清让不会让我死在这里,但我没想到他会叫板太后,他如此叫板太后,完全把自己陷入被动状态。

    更加的暴露了他,原来跟太后也有合作,这让我倒是吃惊的很。

    独孤玄赢眼中的迷茫之色越发的深沉,太后急忙的安抚:“皇上不要听他胡说,你心爱的女人,死在燃烬了,眼前这个只是假冒的,想得到你心爱女子的一切!”

    太后也知道独孤玄赢身体的不适,所以她在诱导独孤玄赢,这令我万分不解的是,太后是如何得知,难道箫清让从一开始所有的事件都有太后参与?

    桓芜凑到我面前低声地说道:“不知道你的脸,直接被撕裂开来,他们会不会吓死呢?”

    我用帕子掩了掩嘴角:“你对我的脸恢复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吃惊呢,这是为什么呢?”

    桓芜嘴巴没动,声音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一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箫清让是厌胜之术的高手,懂得制作木偶画皮,他把你改成别人,我也不觉得奇怪!”

    他一直都知道,以为我一直都知道啊,所以我怀疑他算计我,瞬间土崩瓦解了?

    “你最后的杀手锏,是让我的脸重新暴露,让他们学也没有办法拿我的身份开玩笑!”我磨着牙说道。

    桓芜轻嗯了一声:“这是最后一个法子,不过箫清让在这里,我觉得他会先下手为强,把你的脸撕裂,让你……”

    他的话语还没说完,一声柔弱的声音,带着楚楚可怜叫唤:“皇上,臣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眸光向后望去,宫鸢尾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眼含波光,有备而来似的。

    独孤玄赢眼神倏地一亮,挣脱太后的手,奔向宫鸢尾,宫鸢尾大晚上挽的发髻也是眼熟的很,像是我曾经喜欢挽的发髻。

    宫鸢尾一边急切的迎向独孤玄赢,一边对我挑了一下眉头,我迅速的后退,虽然不知是不是退到安全地方,但我不想在这漩涡之中,等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太后见独孤玄赢握住宫鸢尾的手,眸子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心中迅速的思量起来,难道太后为了除掉我,不惜让宫鸢尾假扮曾经的我。

    宫鸢尾和曾经的我有五分相似,这样再一打扮,在不明亮的宫灯之下,倒也像个七八成。

    独孤玄赢握住她的手,伸手一带,把她带入怀中,太后踱步过去,眼神幽暗:“皇上,这才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个现在做皇后的女人,是一个妖女,她想杀了你心爱的女人夏候萱苏!你怎么还能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