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步志良后尘？（三）
猴三儿的预期也没错，“小光头”确实打算出手，原因很简单，他就是被猴三儿架了上去。“小光头”莫名其妙在东南的事情上对猴三儿大发雷霆，一定会引起下面人的猜疑，如果现在按兵不动，那不是摆明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问题，更加会勾起其他人的好奇心，“小光头”和东南之间能有什么事儿，就算有，小学生之间的打打闹闹，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是怕因为表面这点东西被人顺藤摸瓜，引发连锁反应，所以“小光头”只能出手，将错就错，就把这件事结束在和东南有过节这一层面上是最好的结果。
“小光头”打定主意后开始安排行动，猴三儿当然很高兴，还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他哪知道“小光头”出手背后有那么多复杂原因，“小光头”故意没有作出任何说明，他知道这样猴三儿就会认为自己猜中了老板的心思，并把这层意思扩散出去。
行动第一步就是摸清东南现在的底细，民小时期的东南可不弱，当时民小一支队伍合力对抗西小志良白康两大团伙，靠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团结，二是生猛，“民小联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都在线，经常以寡敌众，场面还能不落下风，东南就是联盟“五虎上将”之一。“小光头”叫来猴三儿，“三儿，你之前不是打听过东南么，都打听到什么了？”猴三儿挠挠头面露难色道：“问的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说他以前还可以，其他的······。”猴三儿想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他没敢说全，说一半低头等“小光头”反应，他怕老板骂他办事不力，“小光头”听了倒也没生气，虽然猴三儿说的就是句屁话，对行动没有任何帮助，但这也恰好证明他对之前的人和事儿其实一概不知情，怀疑猴三儿调查的事情是自己想多了。
“小光头”和蔼的看着猴三儿，“没事儿，不知道正常，我也就随口一问，毕竟还没有安排下去调查嘛！”猴三儿刚才还担心自己聪明过了头，吹牛说四处打听，结果一问三不知，现在看“小光头”没打算追究，赶紧弥补道，“我马上再去打探，这次一定把东南祖宗三代都翻个底儿朝天！”“小光头”摆摆手笑道：“不用你去了，这件事让阿仁去办，我对你还有其他安排。”他当然不希望猴三儿再跟下去。阿仁就是仁兄，为人处世比猴三儿稳当，一般重要的事情“小光头”都是交给仁兄去办。猴三儿虽然不明白“小光头”为什么将主角是他的事情交给阿仁去办，但有人跑腿他也乐得清闲，何况老板向来深不可测，下面的人经常摸不透。
“小光头”打发走猴三儿后又叫来仁兄，“仁啊，三儿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这一年鞍前马后为帮里做了不少贡献，这次就破个例，大家帮他一回。”仁兄点点头：“嗯，需要我做什么。”仁兄有一点好就是从不瞎打听也不问为什么，这正是“小光头”最欣赏他的地方。“东南这个人你听说过吗？以前民小二班的，现在在七中。”仁兄摇摇头：“没听说过。”“小光头”满意道：“好，那就得麻烦你跑一趟七中，把他现在的情况摸清楚。”仁兄点点头去了。“小光头”不忘给他善意提醒：“留神些，别又让人锁厕所里。”
仁兄对东南真的是毫无概念，他连东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接到任务后完全无从下手，他得先认人，仁兄找到猴三儿，“三儿，东南长什么样你得和我说说。”猴三儿笑道：“也不知道光哥怎么想的，不让我去非要找你，两眼一抹黑。”仁兄假装不满说：“这不正便宜了你小子，活不用你干，最后美人你抱走。”猴三儿听得心花怒放，赶紧安抚仁兄，“得，仁哥，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占了便宜，不敢跟你卖乖，他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仁兄知道猴三儿为人虚虚实实，淡淡的说：“不用事成之后了，先带我去认人！”
仁兄带着猴三儿在七中门口蹲了三天，他这次学乖了，没进七中校园，只每天放学时分在外面远远看着。奇怪的是自从上次佳音惊艳了七中后就再没来过。猴三儿既希望看到佳音又不想她出现，希望看到是因为猴三儿喜欢佳音，而且仁兄没见过她，他想让仁兄一睹佳音芳容，借机炫耀。不希望佳音出现是因为佳音不是为了他猴三儿出现，她一出现就跟东南走了，猴三儿只能眼巴巴看着，要是这样那还不如不出现。幸好佳音后面再没来过，要不然三个人撞在一起，猴三儿肯定憋不住就要暴露。
仁兄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佳音，他不仅记住了东南长什么样，这几天还顺道把东南的行踪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发现东南看似兄弟不多，出来进去经常独来独往，放学也没见他四处游荡，寻欢作乐，相反好像他一下课就回家了。“这不像是出来混的人呐？”仁兄拿不准东南，问身边的猴三儿，猴三儿一见东南就烦，哪还有心思管他像什么，没好气的说：“混？他能去哪混，混女厕所去吧，我看他就是个怂包蛋！”猴三儿一直没见着佳音，连着盯了三天东南，看的他都快吐了。此刻他开始胡思乱想，自己脑补起画面来，他觉得东南每天放学就走肯定是去约会佳音了，别人卿卿我我，自己在这偷偷摸摸，猴三儿越想越来气，“腾”的弹了起来，“还等条毛啊！仁哥，今天咱俩就把他给办了！”仁兄赶紧喝止猴三儿，“别动三儿！光哥不让你来就是怕你冲动，果然你就要坏事儿！？”猴三儿急眼道：“早晚都是办，完事儿了正好交差！”仁兄起身把猴三儿按蹲下，“你要动就是出卖我，光哥本来不让你参与，带你一起我都没敢跟他讲！”猴三儿听到这儿才消停下来。
七中不能再来了，否则事情早晚坏在猴三儿手上，而且暂时也没必要来了，仁兄已经把东南的外在表现以及行为规律都掌握的差不多，剩下的工作就是了解内部情况。这方面单靠观察做不到，仁兄需要找人帮忙，打听七中的人自然是找七中的人打听最好。
“可惜当年的老烟儿已经退出江湖，不然事情就会好办的多。”说这话的是仁兄的小学同学，七中初二四班的学生，仁兄本来想找这位同学获取些东南在校的情况，不巧同学对东南也不了解。七中虽然班多人多，但绝大部份学生都来自片区内的几所小学，这几个小学之间的人都很熟悉，比如像黎笠在年级内就认识很多人，就算不认识，基本也都知道谁是谁。而仁兄的小学不在七中片区内，他同学是择校来的七中，自然对七中的人不熟悉。
“老烟儿是谁？还能找得到他吗？”仁兄看小学同学的意思好像这个叫老烟儿的人可以成为突破口。同学点头又摇头，“找是找得到，不过他已经金盆洗手了，谁找都没用。”“这么大面子？什么来头啊？”仁兄好奇道。同学叹口气说：“以前天天窝在厕所里抽烟的神人，七中没有他弄不来的消息，连考试答案都有。”仁兄虎躯一震，他知道考试答案的分量，“那老烟儿现在怎么不干了？”同学苦笑，“被王大肚和秃鹰联手做掉了，男厕所被端了个底儿朝天，连渣都没剩。”仁兄菊花一紧，这两个人分量更重，连他一个外校人都听说过。
仁兄想起当年自己被锁七中厕所的时候，曾在里面见过几个抽烟的人，当时他没留意，因为这样的场景在中学校园厕所里太常见了，或许在那时他就和老烟儿有过一面之缘，他隐约记得自己上楼那几个人正掐烟下楼，所以最后只有他和要跳楼的厕友也就是黎笠两人被困。仁兄突然想到了黎笠，还记起后来曾在街上阻止过猴三儿抢黎笠钱，他后悔当时没有问黎笠姓甚名谁在哪高就，不然现在就能多一个消息来源。
当然这些黎笠都不知道，黎笠也庆幸自己不知道，因为如果仁兄真的找到他，他一定会陷入两难境地。仁兄帮过他，按道理他应该还这个人情，另一边东南又是黎笠认识几年的小学、初中校友，虽说称不上好朋友，但无论是出于关系还是立场，他都不可能出卖东南，把东南的消息提供给仁兄。而且万一仁兄没有说明来意或者编个幌子，那黎笠就很有可能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害了东南，所以还是不被找到的好。
仁兄此行虽然没有直接收获，但事情也不是完全没着落，同学答应继续帮他打听，老烟儿没了但学生对于“炮圈儿”的需求不会消失，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从业者。
“小光头”打定主意后开始安排行动，猴三儿当然很高兴，还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他哪知道“小光头”出手背后有那么多复杂原因，“小光头”故意没有作出任何说明，他知道这样猴三儿就会认为自己猜中了老板的心思，并把这层意思扩散出去。
行动第一步就是摸清东南现在的底细，民小时期的东南可不弱，当时民小一支队伍合力对抗西小志良白康两大团伙，靠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团结，二是生猛，“民小联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都在线，经常以寡敌众，场面还能不落下风，东南就是联盟“五虎上将”之一。“小光头”叫来猴三儿，“三儿，你之前不是打听过东南么，都打听到什么了？”猴三儿挠挠头面露难色道：“问的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说他以前还可以，其他的······。”猴三儿想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他没敢说全，说一半低头等“小光头”反应，他怕老板骂他办事不力，“小光头”听了倒也没生气，虽然猴三儿说的就是句屁话，对行动没有任何帮助，但这也恰好证明他对之前的人和事儿其实一概不知情，怀疑猴三儿调查的事情是自己想多了。
“小光头”和蔼的看着猴三儿，“没事儿，不知道正常，我也就随口一问，毕竟还没有安排下去调查嘛！”猴三儿刚才还担心自己聪明过了头，吹牛说四处打听，结果一问三不知，现在看“小光头”没打算追究，赶紧弥补道，“我马上再去打探，这次一定把东南祖宗三代都翻个底儿朝天！”“小光头”摆摆手笑道：“不用你去了，这件事让阿仁去办，我对你还有其他安排。”他当然不希望猴三儿再跟下去。阿仁就是仁兄，为人处世比猴三儿稳当，一般重要的事情“小光头”都是交给仁兄去办。猴三儿虽然不明白“小光头”为什么将主角是他的事情交给阿仁去办，但有人跑腿他也乐得清闲，何况老板向来深不可测，下面的人经常摸不透。
“小光头”打发走猴三儿后又叫来仁兄，“仁啊，三儿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这一年鞍前马后为帮里做了不少贡献，这次就破个例，大家帮他一回。”仁兄点点头：“嗯，需要我做什么。”仁兄有一点好就是从不瞎打听也不问为什么，这正是“小光头”最欣赏他的地方。“东南这个人你听说过吗？以前民小二班的，现在在七中。”仁兄摇摇头：“没听说过。”“小光头”满意道：“好，那就得麻烦你跑一趟七中，把他现在的情况摸清楚。”仁兄点点头去了。“小光头”不忘给他善意提醒：“留神些，别又让人锁厕所里。”
仁兄对东南真的是毫无概念，他连东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接到任务后完全无从下手，他得先认人，仁兄找到猴三儿，“三儿，东南长什么样你得和我说说。”猴三儿笑道：“也不知道光哥怎么想的，不让我去非要找你，两眼一抹黑。”仁兄假装不满说：“这不正便宜了你小子，活不用你干，最后美人你抱走。”猴三儿听得心花怒放，赶紧安抚仁兄，“得，仁哥，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占了便宜，不敢跟你卖乖，他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仁兄知道猴三儿为人虚虚实实，淡淡的说：“不用事成之后了，先带我去认人！”
仁兄带着猴三儿在七中门口蹲了三天，他这次学乖了，没进七中校园，只每天放学时分在外面远远看着。奇怪的是自从上次佳音惊艳了七中后就再没来过。猴三儿既希望看到佳音又不想她出现，希望看到是因为猴三儿喜欢佳音，而且仁兄没见过她，他想让仁兄一睹佳音芳容，借机炫耀。不希望佳音出现是因为佳音不是为了他猴三儿出现，她一出现就跟东南走了，猴三儿只能眼巴巴看着，要是这样那还不如不出现。幸好佳音后面再没来过，要不然三个人撞在一起，猴三儿肯定憋不住就要暴露。
仁兄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佳音，他不仅记住了东南长什么样，这几天还顺道把东南的行踪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发现东南看似兄弟不多，出来进去经常独来独往，放学也没见他四处游荡，寻欢作乐，相反好像他一下课就回家了。“这不像是出来混的人呐？”仁兄拿不准东南，问身边的猴三儿，猴三儿一见东南就烦，哪还有心思管他像什么，没好气的说：“混？他能去哪混，混女厕所去吧，我看他就是个怂包蛋！”猴三儿一直没见着佳音，连着盯了三天东南，看的他都快吐了。此刻他开始胡思乱想，自己脑补起画面来，他觉得东南每天放学就走肯定是去约会佳音了，别人卿卿我我，自己在这偷偷摸摸，猴三儿越想越来气，“腾”的弹了起来，“还等条毛啊！仁哥，今天咱俩就把他给办了！”仁兄赶紧喝止猴三儿，“别动三儿！光哥不让你来就是怕你冲动，果然你就要坏事儿！？”猴三儿急眼道：“早晚都是办，完事儿了正好交差！”仁兄起身把猴三儿按蹲下，“你要动就是出卖我，光哥本来不让你参与，带你一起我都没敢跟他讲！”猴三儿听到这儿才消停下来。
七中不能再来了，否则事情早晚坏在猴三儿手上，而且暂时也没必要来了，仁兄已经把东南的外在表现以及行为规律都掌握的差不多，剩下的工作就是了解内部情况。这方面单靠观察做不到，仁兄需要找人帮忙，打听七中的人自然是找七中的人打听最好。
“可惜当年的老烟儿已经退出江湖，不然事情就会好办的多。”说这话的是仁兄的小学同学，七中初二四班的学生，仁兄本来想找这位同学获取些东南在校的情况，不巧同学对东南也不了解。七中虽然班多人多，但绝大部份学生都来自片区内的几所小学，这几个小学之间的人都很熟悉，比如像黎笠在年级内就认识很多人，就算不认识，基本也都知道谁是谁。而仁兄的小学不在七中片区内，他同学是择校来的七中，自然对七中的人不熟悉。
“老烟儿是谁？还能找得到他吗？”仁兄看小学同学的意思好像这个叫老烟儿的人可以成为突破口。同学点头又摇头，“找是找得到，不过他已经金盆洗手了，谁找都没用。”“这么大面子？什么来头啊？”仁兄好奇道。同学叹口气说：“以前天天窝在厕所里抽烟的神人，七中没有他弄不来的消息，连考试答案都有。”仁兄虎躯一震，他知道考试答案的分量，“那老烟儿现在怎么不干了？”同学苦笑，“被王大肚和秃鹰联手做掉了，男厕所被端了个底儿朝天，连渣都没剩。”仁兄菊花一紧，这两个人分量更重，连他一个外校人都听说过。
仁兄想起当年自己被锁七中厕所的时候，曾在里面见过几个抽烟的人，当时他没留意，因为这样的场景在中学校园厕所里太常见了，或许在那时他就和老烟儿有过一面之缘，他隐约记得自己上楼那几个人正掐烟下楼，所以最后只有他和要跳楼的厕友也就是黎笠两人被困。仁兄突然想到了黎笠，还记起后来曾在街上阻止过猴三儿抢黎笠钱，他后悔当时没有问黎笠姓甚名谁在哪高就，不然现在就能多一个消息来源。
当然这些黎笠都不知道，黎笠也庆幸自己不知道，因为如果仁兄真的找到他，他一定会陷入两难境地。仁兄帮过他，按道理他应该还这个人情，另一边东南又是黎笠认识几年的小学、初中校友，虽说称不上好朋友，但无论是出于关系还是立场，他都不可能出卖东南，把东南的消息提供给仁兄。而且万一仁兄没有说明来意或者编个幌子，那黎笠就很有可能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害了东南，所以还是不被找到的好。
仁兄此行虽然没有直接收获，但事情也不是完全没着落，同学答应继续帮他打听，老烟儿没了但学生对于“炮圈儿”的需求不会消失，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从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