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九棋局
第十二章四九棋局
李一跟着巨人奥尼尔走进门房的屋子，刚推开门，就被一阵扑鼻的肉香吸引了。只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砂锅，味道就是从中飘出来的。
“我先带你去洗洗，你这是多久没有洗澡了，在泥里打滚是怎么的，脏成这样！”奥尼尔低沉的声音说道。还好没有嫌弃李一身上熏人的味道，只是自顾自的在门后找东西。
李一这时候注意力全在那诱人的肉香上，随意敷衍着嗯了一声，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向桌前迈去，伸出黑乎乎的手就想拎一块尝尝……
奥尼尔回过头，手上拿着一把钥匙，唤了李一一声：“走吧，洗了澡把你那身熏得人脑袋疼的臭衣服扔了，我给你找一套杂役的衣服，你先对付着。”说着当先出门。
原来人家只是出于礼貌，忍着臭味没说破。
李一一边答应，一边出手如电，也顾不得烫手，一块肉喂进嘴里，又拿起一块往旁边空中一抛，弱水不负灵兽之名，灵活的跃起，一口吞下。一人一狗加紧两步赶上奥尼尔，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奥尼尔先带着李一走到杂役房，跟一个老头拿了一套最小号的杂役服，然后直奔水房。
“好了，就在这里，自己进去洗，完事来门房找我。还记得路吗？”
“记得记得，一会儿就好，我洗的很快！”李一心里还惦记着那一锅肉呢，刚才偷吃一嘴，还没细尝出滋味呢，哪能洗的不快。
“那行，我先走了。”奥尼尔说完，拎着马灯，先行离开。
“走了，弱水，晚了没肉吃了！”想到奥尼尔那壮硕的身形，李一眼中很是忧虑，“要争分夺秒。”弱水也面有忧色，“啊啊”的回应了两声。一人一狗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水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将满身的污泥都洗干净。不到一刻钟，李一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裤子有些大，挽了一圈裤脚，方才合身。
李一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旁边正在努力甩掉一身水珠的弱水，通体的雪白终于重见天日。
“好久没看到你这副样子，还挺受看的嘛。”弱水昂着头，当先走向门口，看都没看李一一眼，很是臭屁。
李一走出水房，回身关好门。正打算带着弱水直奔门房，突然心中觉得有些悸动，一股很不好的感觉笼罩过来。湿湿的，冷冷的，就好像在海边溺水的人，潮水逐渐涨起，拍打这身体，水位也在快速上升，一点一点就要漫过头顶。李一全身不得动弹，胸腔好像受到了很重的挤压，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很艰难……
“啊啊”，这时候，弱水轻轻的叫了两声，却好像重锤打破了玻璃一般，让李一乍然回神从刚才暗中状态中出来。
李一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冷汗，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干燥空气。四周湿冷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无踪，若不是刚才真实的窒息感，李一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只见弱水依旧弓着腰，低头直视水房侧后方，如临大敌。李一也不敢松懈，顺着弱水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片茂密的松林，居中单单有一棵大树，参天而起，独秀于林，很是怪异。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清辉之下显得格外阴森。
李一凝神细望之下，那种湿冷的感觉，瞬间跟毒蛇一样缠了上来，再想挪开目光已经不能。李一隐隐觉得，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在说林子里有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去看看……
这次弱水冲着那边嘶叫也毫无作用，李一茫然的向着林子走去。无奈弱水身量太小，急得冲上去咬住裤腿也不能阻挡一点点，反倒被李一抬腿跨步的动作甩到一边。
……
李一恍惚之下，突然发现，已是大放天光，自己置身于一个上山的步阶上，顺路向前，没几步就到达了山顶。顶上有一座八角小亭，高挂一匾，当中只书一个“一”字。亭子修的很是惊险，就挂在悬崖边上，一边的亭角都伸出崖外，孤若悬杆。旁边苍松迎客，云海翻腾，很是一番壮阔的景致。
“难道又中奖了，好像那次陷入三千幻境啊。”李一一边思量，一边向前走去。
亭中有两位老人家正在对弈，一穿青衣，一着黑袍。李一走上前去，但见亭中有一张竹制案几，上置一方棋盘，两边各有棋子一盅，却是是鹅卵石打磨而成。
青衣执黑，黑袍执白，都是思索良久，方才落下一子。二人下的很是专注，完全没有理会靠近的李一。
可是眼下只有这二人能够对话！李一心道，虽说观棋不语，可是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总不能就这么默默看别人下棋吧！于是向两人拱手：“老人家打扰，可否告知，这是何地？”
二人纹丝未动，李一又连问两遍，还是没有回应。
“嗯，奇怪。这两人莫不是听不到，待我上前。”
李一口言：“得罪。”走进亭子，向右方的青衣肩膀上拍去。手未及身，只见黑袍拈子右手拧转，屈指将棋子弹向李一，隐隐竟有破空之声。李一大惊失色，眼看躲闪不及，青衣轻抬大袖，一阵柔风拂面，推得李一倒退了五步。听到“当当”两声，棋子射穿木头柱子，打在李一右方地下，嵌进山石中。
李一心有余悸，转念火起，正要出声质问，青衣抬起头，很是和蔼，说道：“小家伙莫恼，我特意寻一清净之地下棋，就是因为，沉心棋局之中，就顾不上其他。你刚才在我耳边实在吵得紧，他出手打你，我替你挡下，这页就翻过去吧。”说着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断了思路，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就当是向你赔罪！”
黑袍也在旁边哼了一声，并未言语。
李一本来也是欺硬怕软的性子，人家既然和和气气的跟他说话，之前的不快也并不在意，把心中的疑问问出。
听了青衣的回答，才知道：原来两人一生视棋如命，早年，一直看两位大师对弈，逐渐懂了许多棋理，就自己落盘，下了几十年之后，四处搜集各式残局，以求再精进一步。前些年偶得一本棋谱，名曰四九，想来当是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之意。觉得这本棋谱，要么虚有其名，要么必定是深藏玄机。
结果一局摆下，当真发现了其中妙处，久久不能破解。心无旁骛苦思多日，突然惊觉，已是身处此间。两人也是豁达，看这里风景壮美，也不想其他，便一心一意破解四九残局，谁知被愣头愣脑闯来的李一打扰，自然很是不快。
李一心道：这二人着实痴迷棋道，遇到这种怪事竟然不以为意，可是自己是要回去的啊。
“敢问老先生，二位突现此间之前，身在何方?”
“看来小家伙是在这里待不住了！也是，你还年轻，不像我这种老头子无欲无求。”青衣闻言答道：“我本是稷下学院一闲散之人。”
“原来是学院先生。”李一听闻对方身份当即再次见礼：“老先生当时可是在那片松林附近？”
“正是，看来你也是在那里着的道。”
“我才刚到学院，不了解情况。先生既然是稷下学院之人，可否知道那片林子有什么古怪吗？”
青衣脸上的表情一愣：“虽说那里被学院列作禁地，可是我倒是很熟悉的。只因早年间，曾经有小学员在里面迷路，树林太大太过幽深，出了事情，后来就不准学员进入了。其它的，就没有什么古怪了。”
李一陷入沉思，如果如青衣所言，既然不是松林的问题，那么事情干系十有八九是在那四九棋局上，当下打定主意，先看过棋局再说。
“老先生，我棋艺虽远不及二位精湛，可否让我一观，也见识见识这般难解的棋局？”
“无妨，请。”青衣很是亲和，起身让到一边。黑袍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一踏前一步，站在棋盘旁。
其实，于围棋一道，李一真真是一知半解的水平，本不想拿出来丢人，可是眼下事态，暂且没有别的出路可想，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权当瞎猫碰死耗子！
一眼望去，只见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左右互围，好似斗的很激烈，可是要让他说出哪儿激烈来，却是不能。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方才找出点门道来。乍看之下好似白子就差一口气就要合围，局势大优；细细琢磨，当中交错之处，黑棋竟然也是同样的情况。黑白交错纠缠之间，很是凶险。
已经看出来些眉目，李一突然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还有更多的玄机没有看出来，想要一脑袋扎进去，认认真真的体会每一处落子的妙处脑袋中没了其它的念头，连自己来看棋局的目的也要抛之脑后……
“啊啊”，弱水独特的“狗叫”适时想起，李一瞬间觉得脑袋好像清明了些，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青衣的位置落座。
李一赶紧起身，不觉有些后怕。
当初弱水还是幼年，做梦都能影响地庄衍遗魂两百余年困于幻境不能脱离。或许这些东西对它而言，没什么效果。可是，自己并没有弱水的本事，即使弱水三番五次相救，仍是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眼下的情境着实棘手。
“老先生，请问您是否只要盯住这残局，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是的，我醉心棋道，遇到这种无解妙局，自然难以自拔。所以身在何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一心想，这幅残局吸人心神，不知不觉就让人深陷其中。或许棋力越是高超，越是容易落入圈套。因为其本身并不是害人的陷阱，就如这二人，观其谈吐绝非愚钝之人，绝非毫无知觉，但是发现不妥，也只会以为是棋局绝妙，不能也不愿脱离，一心想要破解残局。
李一陷入沉思，看他的样子，跟醉心棋局的二老没什么两样，痴痴的样子好似入了迷。
李一一边思考，一边在棋盘旁边踱步。突然，惊觉后脚在上来时的台阶处踩空，整个人后仰着倒了过去，为了保持平衡抬起的脚尖，踢飞了棋盘……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长身而起，大袖一笼，右手虚按，棋盘在空中一下稳住了，棋子大都没有挪位。可是棋盘本来就已经落子十有七八，这般情急抢救，还是有十几颗棋子掉在地上，石头棋子在亭子地上敲得叮叮当当。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寂静无声。
突然，黑袍一声长啸，好似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面露悲戚。手上幻化出一把仿佛焦木一般的长刀，势若奔雷，劈头斩向李一。
本章为了故事的完整性，篇幅加长，本来是两章的内容浓缩在一起更新，希望大家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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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这时候注意力全在那诱人的肉香上，随意敷衍着嗯了一声，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向桌前迈去，伸出黑乎乎的手就想拎一块尝尝……
奥尼尔回过头，手上拿着一把钥匙，唤了李一一声：“走吧，洗了澡把你那身熏得人脑袋疼的臭衣服扔了，我给你找一套杂役的衣服，你先对付着。”说着当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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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一边答应，一边出手如电，也顾不得烫手，一块肉喂进嘴里，又拿起一块往旁边空中一抛，弱水不负灵兽之名，灵活的跃起，一口吞下。一人一狗加紧两步赶上奥尼尔，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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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在这里，自己进去洗，完事来门房找我。还记得路吗？”
“记得记得，一会儿就好，我洗的很快！”李一心里还惦记着那一锅肉呢，刚才偷吃一嘴，还没细尝出滋味呢，哪能洗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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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走出水房，回身关好门。正打算带着弱水直奔门房，突然心中觉得有些悸动，一股很不好的感觉笼罩过来。湿湿的，冷冷的，就好像在海边溺水的人，潮水逐渐涨起，拍打这身体，水位也在快速上升，一点一点就要漫过头顶。李一全身不得动弹，胸腔好像受到了很重的挤压，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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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弱水依旧弓着腰，低头直视水房侧后方，如临大敌。李一也不敢松懈，顺着弱水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片茂密的松林，居中单单有一棵大树，参天而起，独秀于林，很是怪异。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清辉之下显得格外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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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中奖了，好像那次陷入三千幻境啊。”李一一边思量，一边向前走去。
亭中有两位老人家正在对弈，一穿青衣，一着黑袍。李一走上前去，但见亭中有一张竹制案几，上置一方棋盘，两边各有棋子一盅，却是是鹅卵石打磨而成。
青衣执黑，黑袍执白，都是思索良久，方才落下一子。二人下的很是专注，完全没有理会靠近的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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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心有余悸，转念火起，正要出声质问，青衣抬起头，很是和蔼，说道：“小家伙莫恼，我特意寻一清净之地下棋，就是因为，沉心棋局之中，就顾不上其他。你刚才在我耳边实在吵得紧，他出手打你，我替你挡下，这页就翻过去吧。”说着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断了思路，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就当是向你赔罪！”
黑袍也在旁边哼了一声，并未言语。
李一本来也是欺硬怕软的性子，人家既然和和气气的跟他说话，之前的不快也并不在意，把心中的疑问问出。
听了青衣的回答，才知道：原来两人一生视棋如命，早年，一直看两位大师对弈，逐渐懂了许多棋理，就自己落盘，下了几十年之后，四处搜集各式残局，以求再精进一步。前些年偶得一本棋谱，名曰四九，想来当是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之意。觉得这本棋谱，要么虚有其名，要么必定是深藏玄机。
结果一局摆下，当真发现了其中妙处，久久不能破解。心无旁骛苦思多日，突然惊觉，已是身处此间。两人也是豁达，看这里风景壮美，也不想其他，便一心一意破解四九残局，谁知被愣头愣脑闯来的李一打扰，自然很是不快。
李一心道：这二人着实痴迷棋道，遇到这种怪事竟然不以为意，可是自己是要回去的啊。
“敢问老先生，二位突现此间之前，身在何方?”
“看来小家伙是在这里待不住了！也是，你还年轻，不像我这种老头子无欲无求。”青衣闻言答道：“我本是稷下学院一闲散之人。”
“原来是学院先生。”李一听闻对方身份当即再次见礼：“老先生当时可是在那片松林附近？”
“正是，看来你也是在那里着的道。”
“我才刚到学院，不了解情况。先生既然是稷下学院之人，可否知道那片林子有什么古怪吗？”
青衣脸上的表情一愣：“虽说那里被学院列作禁地，可是我倒是很熟悉的。只因早年间，曾经有小学员在里面迷路，树林太大太过幽深，出了事情，后来就不准学员进入了。其它的，就没有什么古怪了。”
李一陷入沉思，如果如青衣所言，既然不是松林的问题，那么事情干系十有八九是在那四九棋局上，当下打定主意，先看过棋局再说。
“老先生，我棋艺虽远不及二位精湛，可否让我一观，也见识见识这般难解的棋局？”
“无妨，请。”青衣很是亲和，起身让到一边。黑袍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一踏前一步，站在棋盘旁。
其实，于围棋一道，李一真真是一知半解的水平，本不想拿出来丢人，可是眼下事态，暂且没有别的出路可想，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权当瞎猫碰死耗子！
一眼望去，只见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左右互围，好似斗的很激烈，可是要让他说出哪儿激烈来，却是不能。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方才找出点门道来。乍看之下好似白子就差一口气就要合围，局势大优；细细琢磨，当中交错之处，黑棋竟然也是同样的情况。黑白交错纠缠之间，很是凶险。
已经看出来些眉目，李一突然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还有更多的玄机没有看出来，想要一脑袋扎进去，认认真真的体会每一处落子的妙处脑袋中没了其它的念头，连自己来看棋局的目的也要抛之脑后……
“啊啊”，弱水独特的“狗叫”适时想起，李一瞬间觉得脑袋好像清明了些，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青衣的位置落座。
李一赶紧起身，不觉有些后怕。
当初弱水还是幼年，做梦都能影响地庄衍遗魂两百余年困于幻境不能脱离。或许这些东西对它而言，没什么效果。可是，自己并没有弱水的本事，即使弱水三番五次相救，仍是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眼下的情境着实棘手。
“老先生，请问您是否只要盯住这残局，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是的，我醉心棋道，遇到这种无解妙局，自然难以自拔。所以身在何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一心想，这幅残局吸人心神，不知不觉就让人深陷其中。或许棋力越是高超，越是容易落入圈套。因为其本身并不是害人的陷阱，就如这二人，观其谈吐绝非愚钝之人，绝非毫无知觉，但是发现不妥，也只会以为是棋局绝妙，不能也不愿脱离，一心想要破解残局。
李一陷入沉思，看他的样子，跟醉心棋局的二老没什么两样，痴痴的样子好似入了迷。
李一一边思考，一边在棋盘旁边踱步。突然，惊觉后脚在上来时的台阶处踩空，整个人后仰着倒了过去，为了保持平衡抬起的脚尖，踢飞了棋盘……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长身而起，大袖一笼，右手虚按，棋盘在空中一下稳住了，棋子大都没有挪位。可是棋盘本来就已经落子十有七八，这般情急抢救，还是有十几颗棋子掉在地上，石头棋子在亭子地上敲得叮叮当当。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寂静无声。
突然，黑袍一声长啸，好似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面露悲戚。手上幻化出一把仿佛焦木一般的长刀，势若奔雷，劈头斩向李一。
本章为了故事的完整性，篇幅加长，本来是两章的内容浓缩在一起更新，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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