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读书总归是有用的，听故事惊落了一地下巴
第七章多读书总归是有用的，听故事惊落了一地下巴
李一踏近约二十余步，突然发现前面散落着几具白骨架子！李一暗生警觉，再未上前，在离白衣男子三丈处站定，大大方方的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先生！”
既来之，则安之，这环境就当是独立副本吧，先看看能从npc嘴里弄到多少信息。
白衣男子未为所动，仍是双眼出神，李一目光所及，偌大石壁上几乎刻满了文字，草草扫视
末尾两行新痕尤为显眼：“痴长年华，一朝闻道皆可死；百年求索，可叹余生无来年。”
李一未加细想，相比石壁死物，还是眼前人比较重要。当下又朗声再问：“先生？”
白衣人这次似有所觉，缓缓转过身来，看了李一一眼，声如平湖，说道：“走上前来，回答石壁上的问题。”只见壁上中段靠后三行文字，红光大盛。
李一心道：“此地比较洞内迷宫，要凶险许多，暂且依言行事，随机应变。”当下暗中警惕，缓步上前，见白衣人说完便立于一旁似闭目凝神，再无动作，才调转目光向石壁上发出红光的文字看去。
“余于此头一甲子，精研武学，身与力合，力与气合，气与神合，而后举手投足，皆有大威力，相较初时，可判云泥，恨资质驽钝，再难寸进，哀之叹之，忆逝者之不可追，无奈，无奈，无奈！又百余年，钻研学问，尤醉心数理，算数算形，算山之高水之深，算星辰之变，不可自拔，一朝惊觉，但觉天地莽莽，人生渺渺。忆昔稷下学院之我，与今日孤鬼游魂，形异，身异，心异，我可还是我？诸般不同，何以言是，若非，又何时异之？”
李一逐句看下来，难掩心中激动：稷下学院，文武造诣都很高，时间也可靠近，这些线索，都指向那个人，难道今日之行的结果就落在这幻境之中吗？
“我可还是我？你可否为我解惑？”白袍人一席话打断了李一的思绪。
李一向白袍男子行礼，见他“看”向自己发问，却二目无神，似喃喃自语，心中很是奇怪。“先生可是圣师庄衍？”
“可否为我解惑？”白袍并未作答，只是转过头来冲着李一再问一遍，双眼茫然无焦。
李一心道，若他真是庄衍，这就可能是一个数学或者说科学狂人变身哲学疯子的典型例子。幸好，前世江小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看过很多个学科的基础著作，眼下还不至于无从下手。白袍的这个问题就像是希修斯之船的变种，本质上是一样的；而看他的状态，十有八九是脑子一懵，转不过弯的样子。那么问题也不必多深究，选取一个思路，把他拧过来就行了，李一还有很多问题希望他解答呢！
“好，我来为你解惑。”言毕，白袍真的双眼凝视了过来，于是接着说：“你没有一个绝对有效的跨时间的同一性标准，你觉得你和当年的庄衍有了很大的差别……”李一刻意提及庄衍，白袍并不为之所动，只好继续，“稷下学院的你是过去的某一年，那个时间点上的你；而现在的你，是由过去的那个你发展而来。从婴儿长大成人，你能否定婴儿的你就不是你吗？从一无所知到学有所成，你能否定前一刻的你就不是你吗？”李一边说边留意白袍的表情，说道这里果然有所变化，既然有所进展，干脆提高音量，直接追问：“你能吗？！”李一停下话语双眼与白袍对视，气势咄咄逼人。
过了三五息，白袍低下目光，若有所思，于是李一接着说道：“既然不能，今日之你便是你！庄衍是谁，又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名号，徒添烦劳！”
……
“醍醐灌顶，老朽痴活岁月啊！”许久，白袍眼露精光，终于开口，这一刻，仿佛精气神终于重回，环顾四下，长叹一声说道：“多谢小友指点迷津！”
李一见状终于舒了一口气：“先生可是庄衍？”
白袍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李一长躬重新见礼，赶紧询问眼下困境。
“当年，世人视我修为通神，可我与老友萧枉自知斤两，隐隐觉得好似触摸到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可惜资质驽钝，得其门而不能入。”听到此处李一心道，原来这一正一邪的顶尖人物，世人皆以为二人生死争斗两败俱伤，谁知竟然是至交老友。
白袍接着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见过了大好人生，我们不想最后终老于病榻之上，干脆相约一战，全力出手，不必保留。越是大凶险越能激发自我，既然不能明悟，只有借助这种笨办法寻求破境。我俩激斗三天三夜，终于各有所悟，果然是天外有天，没做那井底之蛙。”
李一听到这般事情原委：“先生过谦，你若是井底之蛙，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自处啊！那萧枉前辈呢，怎么没有见到？”
庄衍没有回答李一的疑问，问道：“小友，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一将自己位大叔寻药，找寻百草潭，并陷入洞内迷宫等事一一道来。
庄衍面容含笑，对李一说：“你很聪明，可你今日见我，不觉得奇怪吗？”
李一确实很疑惑，两百多年前的事情，眼下庄衍看上去不过中年……
“你想的不错，这里也是幻境，我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庄衍。我与萧枉痴活半世，怎会突发奇想追求破境呢，古往今来多少大能从未言及此事。”庄衍说道，李一感觉要说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肃容洗耳恭听。“萧枉玄水一门因湖得名，玄水湖在塞外北岭山首，湖广而深，远望水色如墨而得名，环湖无遮无挡，却突兀有一丈余大石。萧枉日日在此修行，风雪不辍。一日北岭山大雪，萧枉照旧前往，打坐不能凝神，气血翻腾，他不以为意，强行入定。突然，好似置身神魔战场，‘看’到两派人脚踏虚空，争斗厮杀，举手投足，移山填海，天地为之动容。其间可见诸多异兽亦是不可小觑，有一只通体雪白，似马似鹿，来回冲杀，声势尤为浩大。大惊之下，发现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坐回神，已是七日之后。身边趴了一只白毛小狗，给人的感觉跟那白色异兽好生相似……萧枉惊讶发现大石不见踪影。那小狗只是酣睡，怎么也唤不醒，不觉渍渍称奇。萧枉觉得之前所感有若亲身经历，萦绕心头不能挥去。萧枉将小兽带回之后，更有一桩奇事，每每靠近小兽之后，当日感觉便会重现，入定或是睡眠，就会进入那幻境之中。思索不定，带着小狗前来找我。我俩印证自身，却是觉得境界之上当更有一番天地，或许那些手段当真存在过。我俩苦心求索，才有了后来事。”庄衍所言，真是让李一目瞪口呆，这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嘛！
庄衍继续说道：“那日一战，我们两人都是全力以赴，最后想收手也做不到，二人皆是重伤，萧枉老哥未能坚持下来，而我也只是留下一缕执念，在这幻境中苟活！”
李一真是跌破了眼镜，二十一世纪的科技世界从来都是无神论，庄衍的这一席话，让他觉得好生恍惚。
“我在这幻境中两百多年，确定那小狗绝非凡物，这一片幻境恐怕就是它梦中衍生而来。”
言毕，庄衍左手虚抓，只见山壁一侧仿佛画卷当中撕开，露出的正是百草潭上的那个石洞，离洞口约十来步，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小潭，清澈见底，岸边趴着一只熟睡的白毛小狗。
(本章完)
李一踏近约二十余步，突然发现前面散落着几具白骨架子！李一暗生警觉，再未上前，在离白衣男子三丈处站定，大大方方的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先生！”
既来之，则安之，这环境就当是独立副本吧，先看看能从npc嘴里弄到多少信息。
白衣男子未为所动，仍是双眼出神，李一目光所及，偌大石壁上几乎刻满了文字，草草扫视
末尾两行新痕尤为显眼：“痴长年华，一朝闻道皆可死；百年求索，可叹余生无来年。”
李一未加细想，相比石壁死物，还是眼前人比较重要。当下又朗声再问：“先生？”
白衣人这次似有所觉，缓缓转过身来，看了李一一眼，声如平湖，说道：“走上前来，回答石壁上的问题。”只见壁上中段靠后三行文字，红光大盛。
李一心道：“此地比较洞内迷宫，要凶险许多，暂且依言行事，随机应变。”当下暗中警惕，缓步上前，见白衣人说完便立于一旁似闭目凝神，再无动作，才调转目光向石壁上发出红光的文字看去。
“余于此头一甲子，精研武学，身与力合，力与气合，气与神合，而后举手投足，皆有大威力，相较初时，可判云泥，恨资质驽钝，再难寸进，哀之叹之，忆逝者之不可追，无奈，无奈，无奈！又百余年，钻研学问，尤醉心数理，算数算形，算山之高水之深，算星辰之变，不可自拔，一朝惊觉，但觉天地莽莽，人生渺渺。忆昔稷下学院之我，与今日孤鬼游魂，形异，身异，心异，我可还是我？诸般不同，何以言是，若非，又何时异之？”
李一逐句看下来，难掩心中激动：稷下学院，文武造诣都很高，时间也可靠近，这些线索，都指向那个人，难道今日之行的结果就落在这幻境之中吗？
“我可还是我？你可否为我解惑？”白袍人一席话打断了李一的思绪。
李一向白袍男子行礼，见他“看”向自己发问，却二目无神，似喃喃自语，心中很是奇怪。“先生可是圣师庄衍？”
“可否为我解惑？”白袍并未作答，只是转过头来冲着李一再问一遍，双眼茫然无焦。
李一心道，若他真是庄衍，这就可能是一个数学或者说科学狂人变身哲学疯子的典型例子。幸好，前世江小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看过很多个学科的基础著作，眼下还不至于无从下手。白袍的这个问题就像是希修斯之船的变种，本质上是一样的；而看他的状态，十有八九是脑子一懵，转不过弯的样子。那么问题也不必多深究，选取一个思路，把他拧过来就行了，李一还有很多问题希望他解答呢！
“好，我来为你解惑。”言毕，白袍真的双眼凝视了过来，于是接着说：“你没有一个绝对有效的跨时间的同一性标准，你觉得你和当年的庄衍有了很大的差别……”李一刻意提及庄衍，白袍并不为之所动，只好继续，“稷下学院的你是过去的某一年，那个时间点上的你；而现在的你，是由过去的那个你发展而来。从婴儿长大成人，你能否定婴儿的你就不是你吗？从一无所知到学有所成，你能否定前一刻的你就不是你吗？”李一边说边留意白袍的表情，说道这里果然有所变化，既然有所进展，干脆提高音量，直接追问：“你能吗？！”李一停下话语双眼与白袍对视，气势咄咄逼人。
过了三五息，白袍低下目光，若有所思，于是李一接着说道：“既然不能，今日之你便是你！庄衍是谁，又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名号，徒添烦劳！”
……
“醍醐灌顶，老朽痴活岁月啊！”许久，白袍眼露精光，终于开口，这一刻，仿佛精气神终于重回，环顾四下，长叹一声说道：“多谢小友指点迷津！”
李一见状终于舒了一口气：“先生可是庄衍？”
白袍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李一长躬重新见礼，赶紧询问眼下困境。
“当年，世人视我修为通神，可我与老友萧枉自知斤两，隐隐觉得好似触摸到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可惜资质驽钝，得其门而不能入。”听到此处李一心道，原来这一正一邪的顶尖人物，世人皆以为二人生死争斗两败俱伤，谁知竟然是至交老友。
白袍接着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见过了大好人生，我们不想最后终老于病榻之上，干脆相约一战，全力出手，不必保留。越是大凶险越能激发自我，既然不能明悟，只有借助这种笨办法寻求破境。我俩激斗三天三夜，终于各有所悟，果然是天外有天，没做那井底之蛙。”
李一听到这般事情原委：“先生过谦，你若是井底之蛙，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自处啊！那萧枉前辈呢，怎么没有见到？”
庄衍没有回答李一的疑问，问道：“小友，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一将自己位大叔寻药，找寻百草潭，并陷入洞内迷宫等事一一道来。
庄衍面容含笑，对李一说：“你很聪明，可你今日见我，不觉得奇怪吗？”
李一确实很疑惑，两百多年前的事情，眼下庄衍看上去不过中年……
“你想的不错，这里也是幻境，我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庄衍。我与萧枉痴活半世，怎会突发奇想追求破境呢，古往今来多少大能从未言及此事。”庄衍说道，李一感觉要说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肃容洗耳恭听。“萧枉玄水一门因湖得名，玄水湖在塞外北岭山首，湖广而深，远望水色如墨而得名，环湖无遮无挡，却突兀有一丈余大石。萧枉日日在此修行，风雪不辍。一日北岭山大雪，萧枉照旧前往，打坐不能凝神，气血翻腾，他不以为意，强行入定。突然，好似置身神魔战场，‘看’到两派人脚踏虚空，争斗厮杀，举手投足，移山填海，天地为之动容。其间可见诸多异兽亦是不可小觑，有一只通体雪白，似马似鹿，来回冲杀，声势尤为浩大。大惊之下，发现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坐回神，已是七日之后。身边趴了一只白毛小狗，给人的感觉跟那白色异兽好生相似……萧枉惊讶发现大石不见踪影。那小狗只是酣睡，怎么也唤不醒，不觉渍渍称奇。萧枉觉得之前所感有若亲身经历，萦绕心头不能挥去。萧枉将小兽带回之后，更有一桩奇事，每每靠近小兽之后，当日感觉便会重现，入定或是睡眠，就会进入那幻境之中。思索不定，带着小狗前来找我。我俩印证自身，却是觉得境界之上当更有一番天地，或许那些手段当真存在过。我俩苦心求索，才有了后来事。”庄衍所言，真是让李一目瞪口呆，这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嘛！
庄衍继续说道：“那日一战，我们两人都是全力以赴，最后想收手也做不到，二人皆是重伤，萧枉老哥未能坚持下来，而我也只是留下一缕执念，在这幻境中苟活！”
李一真是跌破了眼镜，二十一世纪的科技世界从来都是无神论，庄衍的这一席话，让他觉得好生恍惚。
“我在这幻境中两百多年，确定那小狗绝非凡物，这一片幻境恐怕就是它梦中衍生而来。”
言毕，庄衍左手虚抓，只见山壁一侧仿佛画卷当中撕开，露出的正是百草潭上的那个石洞，离洞口约十来步，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小潭，清澈见底，岸边趴着一只熟睡的白毛小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