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守坟的爷俩
“裘小壮，回来吃饭咯！”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片山坡上响起。这里还乌泉乡的坟山。老头是专门守坟的，不知道就叫什么名字，人人都喊他裘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老头带来了一个小孩，说是儿子儿媳撒手归天后留下的，无奈之下只得交给老头来照顾。
一个面容清瘦，脸色有些苍白的四五岁小孩从山坡上连滚带跑的下来。裘老头慈爱的将小孩扶起，拍了拍身上的草木屑，领着他朝着不远处的土房走去。
“来，吃个鸡腿，长壮实一点。”裘老头夹了鸡腿给小孩吃。这些鸡都是他养的，平时也没事儿，就养鸡种菜，日子过得悠闲。
“爷爷，刚刚有个哥哥将我推下来了。”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定了定神，道：“以后不要跟他们玩，你自己玩。等上学的年纪，你就去乌泉小学，好好学文化。不要跟他们一般人见识。对了，咱家又孵了一窝小鸡咯，你可以跟它们玩。”
“哦，可是有个小姐姐对我很好很好的，她总能找到一些好吃的野果，可好吃啦，爷爷，下次我带点回来给你吃，好不好？”说完，裘小壮仰起小脑袋一脸期望的看着裘老头。
裘老头呵呵笑着，点点头，道：“好啊，我的乖孙，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爷爷咯！”老头心里却是心惊胆战，那个小姐姐他见过，上次就是她骗小壮去摘悬崖上的野果，差点就摔死。这些索命的女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个个百来岁的老鬼，还装成‘小姐姐’。
裘小壮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问道：“爷爷，你昨晚听到一个个阿姨的哭声了吗？”
咣当一声，裘老头的饭碗一下掉在桌上。裘老头将撒了一桌子的米饭重新扒到饭碗里，给裘小壮夹了一块鸡肉，道：“爷爷昨晚睡得早，没怎么听见。”
“哦，那个阿姨虽然漂亮，但是我不喜欢，她总来掐我的脖子。”
裘老头扒开衣领一看，果然有一圈青色，正是恶鬼下的手，幸好没有得逞。不过若是这般，恐怕还是难逃它的毒手！裘老头慎之又慎的从衣服的内领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的物事，又小心翼翼将那物事展开，原来是一张符。
“小壮，这可是爷爷最后一个宝贝了，你可要好好藏好，若是那个阿姨在来找你，就把这符丢给她。”裘老头将符给了裘小壮。
小家伙小心翼翼将符藏好，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爷爷，那阿姨会像上次那个伯伯一样烧起来吗？”
裘老头右眼皮一跳，道：“不会，那个老伯伯可能比较容易着火，就像是火柴一样。”
小家伙哦一声，又开始吃起来。
裘老头吃好后，拿出烟斗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裘老头不喜欢喝酒，就是喜欢抽点旱烟，在白烟中，可以看到许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裘小壮印堂发黑。
是夜，裘老头一直装睡，他要等等那个小家伙口中的‘阿姨’。午夜十二点，墓地里逐渐热闹起来，好似突然来了一群人一般，叽叽喳喳的，像是菜场一般热闹。裘老头提高了警惕，隐约感觉那个女鬼已经来了，正接近爷孙俩。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正要去抓小家伙，那是一个极美的新娘，凤眼、樱唇，皮肤白皙。裘老头突然睁开眼，照着她的脸上就是噗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喷了上去。
那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撞破窗子，逃了出去。老头并不敢追出去，外面那群老鬼可不是善茬。每天晚上，老头都会准备一碗鸡冠子血，在门窗上撒上一些，那些鬼不敢进来。没想到这女鬼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来，不过鬼是极阴之物，最怕的就是鸡冠子血这等纯阳之物，女鬼恐怕也要消停一段时间。老头已经托人找了几只黑狗、黑猫，不日将送上山来，到时候那些牛鬼蛇神，可就不得不收敛一些了。
据说黑猫的祖先乃守护地狱的凶兽，可以震慑鬼怪；而黑狗血也是纯阳之物，对付鬼物极为有效。
裘老头敢一个人在山上守坟，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呢？
老头有含了几口鸡冠子血，在土房的各个角落里，喷上几口，这才安心睡下。
四更时分，老头养的十只雄鸡喔喔喔叫起来，坟场瞬间恢复了宁静。只余下老头的呼噜声，断断续续。
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就照射到这山坡上，裘老头打了个哈欠，起床。散养的土鸡已经开始来啄门了，发出类似敲门的声音。
裘老头混合玉米、黄豆等等作为鸡食，百来只土鸡一只只很肥硕，因为在山坡上，只需喂食很少一些，土鸡就会满山的跑，到处找食物，什么毛毛虫、蚂蚱、蚂蚁等等东西，甚至树木的嫩芽，土鸡都爱吃。老头养的土鸡在乌泉乡可是出了名的，乡里的领导每隔几日都会买上一两只，改善伙食。
之后，老头就开始做早饭。小家伙极为嗜睡，一般到十点多才会醒来，那时老头的饭菜也准备好了，然后就去后面的菜园子里浇浇水，完事后，就开始吃饭。
裘老头从菜园子里回来，发现小家伙还在呼呼大睡老头笑了笑，将小家伙直接抱起来，给他穿上鞋子，直到开始给他洗脸，他才睁开了眼。
“爷爷，昨晚那个阿姨没有来找我耶，莫非她走了么？”小家伙很是高兴没有被掐脖子。
裘老头笑了笑，道：“还真可能走了！来，吃饭了。”
一老一小，围着破旧的桌子，开始吃午饭。
“裘老头，我给你送小猫小狗咯，出来接一下嘛。”
裘老头放下碗筷，大步走了出去。一个人用扁担挑着两箩筐正上山来，裘老头笑呵呵的等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那人提着两只老母鸡，又下山去了。裘老头再三挽留，那人也不肯跟爷孙俩吃点饭。
四只小黑狗，三只小猫咪，刚刚会吃饭，已经开始满屋子溜达了。裘老头将三只小喵咪逮住，一一跪拜三只小黑狗，这样黑狗们就不会追猫了。
裘小壮最是高兴，终于有玩伴了。三只小黑狗追着他跑，哇哇叫着，而他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裘老头坐在门前，抽着旱烟，看着小家伙高兴的到处跑，心里也很高兴。
突然传来小狗凄厉的惨叫声，老头抄起开山刀，就往山上赶去。坟场边缘是一座密林，上空总是乌云密布，将那片迷离遮住，永远都是灰蒙蒙的。老头将昨晚用剩的鸡冠子血，涂抹在刀刃上，大叫了一声，壮壮胆，冲了进去。很快就看到了小家伙，四只小黑狗，三只已经死了，被扭断了脖子，还有一只正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鬼新娘。老头眼疾手快，一刀割开一只黑狗的脖子，将黑狗血撒向四周。凄厉的鬼叫声响起，一棵棵百年老树，哗哗摇动起来。
裘老头一刀砍在一棵树上，那树竟然发出凄厉的叫声，伤口处汩汩流血，这些树长期受到厉鬼阴气的滋养，恐怕是快成精了。老土一边撒黑狗血，一边带着裘小壮退出林子。他知道这里盘踞着一只明代的老鬼，凶恶得很，若是吵醒它，绝对是死路一条。每逢月圆之夜，它都会出来一次，吸食月之精华。
约莫十分钟，爷孙俩，还有一条黑狗，终于回到了土房，算是暂时安全了。远远看去，那鬼新娘正狠狠地盯着他们；那里的树木无风而动，哗哗乱响。
“小壮，以后别去那里了。看来咱们得到乡里去避一避。”
下午，老头就带着裘小壮、小黑狗一起到了乡里的办事处，他也在这办事处有一间房。裘老头和办事处看门的李老头很是熟悉，两人开始聊起来。
“裘老头，咋个突然下山？”
“哎，最近突然来了个鬼新娘，凶恶得很，暂时避避风头。”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怕是你不赶她走，她是不会自己走的。”
裘老头拿出烟斗，开始抽起来。皱了皱眉，道：“这个老头子也别的办法，老头子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没办法再跟那些鬼物斗了。老头子现在就希望小壮这孩子能健健康康成长。”
李老头也拿出烟斗吧嗒吧嗒抽起来，好一会儿才到：“哎，这个孩子么，怕是很那活到三十岁，除非……”
“那个绝对不行，你我都是知道，学了那个可是要断子绝孙呢。”
“你我都老了，不行啦！还能护他多久嘛，他是天生学这个呢，你好好琢磨琢磨。再说，如果不学那个，他身体怕是会一天天弱下去，能不能活到十岁都是个问题。”
“是，他本是天师下凡，莫不是……”
“你就莫想那个多了，今天就开始传他。我差不多已经算到了，我怕是活不过一年了，到时候莫说你遭殃，怕是整个乡都要遭劫啊。那个老鬼实在太强了。若是我们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倒是可以收拾它，我们两个么，还是早点把衣钵传下去，才是要紧的。”
“也只能这个样子啦。”
从这晚开始，裘老头和李老头就开始教授裘小壮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午画一些鬼画符，李老头对他很是严格。裘老头则是很慎重的交给他一柄三尺桃木剑，只练一招，刺。于是下午就练刺，一天刺三千六百下、七千二百下、一万四千四百下……如此递增。
这样裘小壮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生活。
也是从那天开始，爷孙俩晚上都回到乡里的办事处来住，只是白天去照顾一下菜园子。所有的鸡已经被三人吃光了，在那儿再也听不到雄鸡鸣叫。
一年以后，裘小壮六岁，比一年前强壮了许多。而两个老人，则仿佛一下就老了十几岁一般，身形都佝偻了，对裘小壮的教导越发严厉。
只见裘小壮咬破右手食指，飞快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符，一掌拍出，咔嚓一声，十米开外的一块石头被雷劈中，四分五裂。李老头丢出了一片叶子，小壮一步迈出，闪电般刺出三剑。等树叶落地时，上面出现了三个小洞。
两个老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欣慰。
(本章完)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片山坡上响起。这里还乌泉乡的坟山。老头是专门守坟的，不知道就叫什么名字，人人都喊他裘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老头带来了一个小孩，说是儿子儿媳撒手归天后留下的，无奈之下只得交给老头来照顾。
一个面容清瘦，脸色有些苍白的四五岁小孩从山坡上连滚带跑的下来。裘老头慈爱的将小孩扶起，拍了拍身上的草木屑，领着他朝着不远处的土房走去。
“来，吃个鸡腿，长壮实一点。”裘老头夹了鸡腿给小孩吃。这些鸡都是他养的，平时也没事儿，就养鸡种菜，日子过得悠闲。
“爷爷，刚刚有个哥哥将我推下来了。”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定了定神，道：“以后不要跟他们玩，你自己玩。等上学的年纪，你就去乌泉小学，好好学文化。不要跟他们一般人见识。对了，咱家又孵了一窝小鸡咯，你可以跟它们玩。”
“哦，可是有个小姐姐对我很好很好的，她总能找到一些好吃的野果，可好吃啦，爷爷，下次我带点回来给你吃，好不好？”说完，裘小壮仰起小脑袋一脸期望的看着裘老头。
裘老头呵呵笑着，点点头，道：“好啊，我的乖孙，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爷爷咯！”老头心里却是心惊胆战，那个小姐姐他见过，上次就是她骗小壮去摘悬崖上的野果，差点就摔死。这些索命的女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个个百来岁的老鬼，还装成‘小姐姐’。
裘小壮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问道：“爷爷，你昨晚听到一个个阿姨的哭声了吗？”
咣当一声，裘老头的饭碗一下掉在桌上。裘老头将撒了一桌子的米饭重新扒到饭碗里，给裘小壮夹了一块鸡肉，道：“爷爷昨晚睡得早，没怎么听见。”
“哦，那个阿姨虽然漂亮，但是我不喜欢，她总来掐我的脖子。”
裘老头扒开衣领一看，果然有一圈青色，正是恶鬼下的手，幸好没有得逞。不过若是这般，恐怕还是难逃它的毒手！裘老头慎之又慎的从衣服的内领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的物事，又小心翼翼将那物事展开，原来是一张符。
“小壮，这可是爷爷最后一个宝贝了，你可要好好藏好，若是那个阿姨在来找你，就把这符丢给她。”裘老头将符给了裘小壮。
小家伙小心翼翼将符藏好，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爷爷，那阿姨会像上次那个伯伯一样烧起来吗？”
裘老头右眼皮一跳，道：“不会，那个老伯伯可能比较容易着火，就像是火柴一样。”
小家伙哦一声，又开始吃起来。
裘老头吃好后，拿出烟斗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裘老头不喜欢喝酒，就是喜欢抽点旱烟，在白烟中，可以看到许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裘小壮印堂发黑。
是夜，裘老头一直装睡，他要等等那个小家伙口中的‘阿姨’。午夜十二点，墓地里逐渐热闹起来，好似突然来了一群人一般，叽叽喳喳的，像是菜场一般热闹。裘老头提高了警惕，隐约感觉那个女鬼已经来了，正接近爷孙俩。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正要去抓小家伙，那是一个极美的新娘，凤眼、樱唇，皮肤白皙。裘老头突然睁开眼，照着她的脸上就是噗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喷了上去。
那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撞破窗子，逃了出去。老头并不敢追出去，外面那群老鬼可不是善茬。每天晚上，老头都会准备一碗鸡冠子血，在门窗上撒上一些，那些鬼不敢进来。没想到这女鬼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来，不过鬼是极阴之物，最怕的就是鸡冠子血这等纯阳之物，女鬼恐怕也要消停一段时间。老头已经托人找了几只黑狗、黑猫，不日将送上山来，到时候那些牛鬼蛇神，可就不得不收敛一些了。
据说黑猫的祖先乃守护地狱的凶兽，可以震慑鬼怪；而黑狗血也是纯阳之物，对付鬼物极为有效。
裘老头敢一个人在山上守坟，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呢？
老头有含了几口鸡冠子血，在土房的各个角落里，喷上几口，这才安心睡下。
四更时分，老头养的十只雄鸡喔喔喔叫起来，坟场瞬间恢复了宁静。只余下老头的呼噜声，断断续续。
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就照射到这山坡上，裘老头打了个哈欠，起床。散养的土鸡已经开始来啄门了，发出类似敲门的声音。
裘老头混合玉米、黄豆等等作为鸡食，百来只土鸡一只只很肥硕，因为在山坡上，只需喂食很少一些，土鸡就会满山的跑，到处找食物，什么毛毛虫、蚂蚱、蚂蚁等等东西，甚至树木的嫩芽，土鸡都爱吃。老头养的土鸡在乌泉乡可是出了名的，乡里的领导每隔几日都会买上一两只，改善伙食。
之后，老头就开始做早饭。小家伙极为嗜睡，一般到十点多才会醒来，那时老头的饭菜也准备好了，然后就去后面的菜园子里浇浇水，完事后，就开始吃饭。
裘老头从菜园子里回来，发现小家伙还在呼呼大睡老头笑了笑，将小家伙直接抱起来，给他穿上鞋子，直到开始给他洗脸，他才睁开了眼。
“爷爷，昨晚那个阿姨没有来找我耶，莫非她走了么？”小家伙很是高兴没有被掐脖子。
裘老头笑了笑，道：“还真可能走了！来，吃饭了。”
一老一小，围着破旧的桌子，开始吃午饭。
“裘老头，我给你送小猫小狗咯，出来接一下嘛。”
裘老头放下碗筷，大步走了出去。一个人用扁担挑着两箩筐正上山来，裘老头笑呵呵的等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那人提着两只老母鸡，又下山去了。裘老头再三挽留，那人也不肯跟爷孙俩吃点饭。
四只小黑狗，三只小猫咪，刚刚会吃饭，已经开始满屋子溜达了。裘老头将三只小喵咪逮住，一一跪拜三只小黑狗，这样黑狗们就不会追猫了。
裘小壮最是高兴，终于有玩伴了。三只小黑狗追着他跑，哇哇叫着，而他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裘老头坐在门前，抽着旱烟，看着小家伙高兴的到处跑，心里也很高兴。
突然传来小狗凄厉的惨叫声，老头抄起开山刀，就往山上赶去。坟场边缘是一座密林，上空总是乌云密布，将那片迷离遮住，永远都是灰蒙蒙的。老头将昨晚用剩的鸡冠子血，涂抹在刀刃上，大叫了一声，壮壮胆，冲了进去。很快就看到了小家伙，四只小黑狗，三只已经死了，被扭断了脖子，还有一只正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鬼新娘。老头眼疾手快，一刀割开一只黑狗的脖子，将黑狗血撒向四周。凄厉的鬼叫声响起，一棵棵百年老树，哗哗摇动起来。
裘老头一刀砍在一棵树上，那树竟然发出凄厉的叫声，伤口处汩汩流血，这些树长期受到厉鬼阴气的滋养，恐怕是快成精了。老土一边撒黑狗血，一边带着裘小壮退出林子。他知道这里盘踞着一只明代的老鬼，凶恶得很，若是吵醒它，绝对是死路一条。每逢月圆之夜，它都会出来一次，吸食月之精华。
约莫十分钟，爷孙俩，还有一条黑狗，终于回到了土房，算是暂时安全了。远远看去，那鬼新娘正狠狠地盯着他们；那里的树木无风而动，哗哗乱响。
“小壮，以后别去那里了。看来咱们得到乡里去避一避。”
下午，老头就带着裘小壮、小黑狗一起到了乡里的办事处，他也在这办事处有一间房。裘老头和办事处看门的李老头很是熟悉，两人开始聊起来。
“裘老头，咋个突然下山？”
“哎，最近突然来了个鬼新娘，凶恶得很，暂时避避风头。”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怕是你不赶她走，她是不会自己走的。”
裘老头拿出烟斗，开始抽起来。皱了皱眉，道：“这个老头子也别的办法，老头子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没办法再跟那些鬼物斗了。老头子现在就希望小壮这孩子能健健康康成长。”
李老头也拿出烟斗吧嗒吧嗒抽起来，好一会儿才到：“哎，这个孩子么，怕是很那活到三十岁，除非……”
“那个绝对不行，你我都是知道，学了那个可是要断子绝孙呢。”
“你我都老了，不行啦！还能护他多久嘛，他是天生学这个呢，你好好琢磨琢磨。再说，如果不学那个，他身体怕是会一天天弱下去，能不能活到十岁都是个问题。”
“是，他本是天师下凡，莫不是……”
“你就莫想那个多了，今天就开始传他。我差不多已经算到了，我怕是活不过一年了，到时候莫说你遭殃，怕是整个乡都要遭劫啊。那个老鬼实在太强了。若是我们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倒是可以收拾它，我们两个么，还是早点把衣钵传下去，才是要紧的。”
“也只能这个样子啦。”
从这晚开始，裘老头和李老头就开始教授裘小壮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午画一些鬼画符，李老头对他很是严格。裘老头则是很慎重的交给他一柄三尺桃木剑，只练一招，刺。于是下午就练刺，一天刺三千六百下、七千二百下、一万四千四百下……如此递增。
这样裘小壮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生活。
也是从那天开始，爷孙俩晚上都回到乡里的办事处来住，只是白天去照顾一下菜园子。所有的鸡已经被三人吃光了，在那儿再也听不到雄鸡鸣叫。
一年以后，裘小壮六岁，比一年前强壮了许多。而两个老人，则仿佛一下就老了十几岁一般，身形都佝偻了，对裘小壮的教导越发严厉。
只见裘小壮咬破右手食指，飞快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符，一掌拍出，咔嚓一声，十米开外的一块石头被雷劈中，四分五裂。李老头丢出了一片叶子，小壮一步迈出，闪电般刺出三剑。等树叶落地时，上面出现了三个小洞。
两个老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欣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