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修鞋匠的商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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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邪恶绑架

    盛长斌是林雪失踪后的第三天才得到林雪被绑架的消息的。而此时,尚诚早已收到绑架者勒索五百万的信息,绑匪同时警告如果胆敢报警,立即将林雪先奸后杀。一家人万分恐惧,经商量,只好接受绑匪的要求,不报警,同时努力凑款,并按绑匪的提示交换人质。尚诚手中大约有四百多万,有几十万的缺口。“好又来”饭店经过夫妻二人苦心经营,积累了良好的声誉和大量的人气,转让出去,可收回几十万的转让费,弥补缺口,勉强凑够五百万勒索款为了凑款,尚诚慌忙寻找饭店的接收者,可是整条街都知道,“时来运转”大饭店老板姜少雄的觊觎,而姜少雄的背景神秘而复杂,没人敢插手,而找了几家街外的接收者,也被姜少雄成功阻止,实在没有办法,尚诚只好上门找到姜少雄,这次姜少雄表现的倒是相当豪爽,一口应承下来,没有杀价,当即签了合同付了款。

    此刻,“好又来”饭店已经不属于尚诚夫妇了,而姜少雄的接手也只是一个约定的时间而已。然而,尚诚所关心的并不在此,他所关心的是交接赎金,尽快把林雪换回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安全回来才是大事,人在一切都可以重来。在尚诚的想象中,他按照绑匪的要求,交了赎金,绑匪就会放林雪回来,这叫做盗亦有道,可是他没考虑到,这个世界是复杂的,有遵守规矩的匪徒,但大多数匪徒是不会遵守规矩的。而他遇到的这个匪徒就是一个根本不讲规矩的匪徒。

    按照双方的约定,尚诚交了赎金后,一小时内绑匪放人。尚诚是按绑匪要求,夜里十点在约定的地点按约定的方式交的赎金,然而次日晚上九点,即尚诚赎金交了接近二十四小时,也不见林雪回来。尚诚开始感到事情不妙,绑匪并没有按照他的想像放林雪回家,这就有了多种不好的预感:一是林雪已经遇害,二是绑匪临时增加了赎金,三是......总之不好的预感怎么想就是怎么可能存在,而此时打绑匪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一家人焦急万分,纠结于是否报警,但又担心真会撕票。盛长斌听说“好又来”饭店已经转给了姜少雄,便不想住在饭店了,尚大爷便叫他暂时住在了家里,尚诚一家纠结的时候他也在场。

    想到尚诚一家对他的好,特别是林雪对他的格外青睐和提携,盛长斌脑子滴溜溜地转着,想着法子打算拼了命也要帮他们一家子,特别是帮林雪一把。可是有什么法子呢?盛长斌苦思冥想,突然他脑子里蹦出了“黑白无常”凶恶的面孔,再联系饭店的两次危机以及饭店最终落入了姜少雄手中,他迅速推断出,饭店的所有危机都与姜少雄脱不了干系,而且林雪遭绑架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好又来”饭店顺利地落入姜少雄手中,“黑白无常”也属于姜少雄的人,那姜少雄也就是曾经绑架过他和小表妹的那伙人头目,说明这伙人使用绑架是他们“暗夺”别人财物的惯用用手段。

    有了这一推断以后,他立即想到,他们会不会也把林雪关押到曾经关押他和小表妹那个小院的某间屋子里?他的脑海中闪现出“越秀街98号”的门牌。想到这儿,他觉得仿佛自己一片黑暗的脑海里开启了一扇明亮的天窗,不觉欣喜万分,但是这个大胆的推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所以他还暂时不能将自己的所想告知尚诚一家,避免打乱尚诚自己的分析及决断,万一自己的推断不正确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去证实自己的推断,早一分钟,林雪便少一分钟的危险。做了这个决定后,他向尚诚一家谎称自点有点私事需要离开一会儿,他将所有的行李寄存在尚诚家,只带了一把弹弓和扎在腰上的帆布弹仓,就匆匆告别尚诚一家出发了。尚诚一家正沉浸在恐惧和慌乱中,没有人注意盛长斌的行为,至于此刻他要去那儿也无心过问。

    盛长斌出了尚诚家,直接打了个的士,告诉司机去北郊越秀街街口。他没有将自己要去具体地址告诉司机,担心的士离目标地太近会惊动绑匪。途中他多次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在盛长斌不菲的车费诱惑下,司机几乎将车速开到了极限,车子像出膛的子弹样,在马路上飞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北郊越秀街口。盛长斌付了钱下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星光和月色,一阵夜风呼啸而过,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风高月黑杀人夜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夜里十一点,他把手机调到静音震动,揣进口袋里。然后凭着记忆,往越秀街的深处走去。

    越秀街不很宽,路面刚好能并排过两辆中型卡车,两边的人行道各有两米左右;但是却一条很长、很深的街道,以正常速度行走,弯弯曲曲地大约需要走仅一个小时,在城市的郊区来说,这是一条比较奇葩的街道。盛长斌往里大约走了四十来分钟,见到一处院落的特别高的院墙,忽然记起这地儿就是当初他和小表妹躲在这院墙拐角处一堆杂物后用弹弓射击两个彪形大汉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杂物,取而代之的是与人行道上所有地段不无二样的空地。不过,这也提醒他这里离目标小院已经不远了,或许就在前面那个旮旯里。

    盛长斌开始警觉起来,放慢速度,沿着院落墙根往前走,又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了那个曾经让他和小表妹心惊胆战的院落__越秀街98号!他悄悄地躲在“越秀街98号”院墙的拐角处,四处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便踮着脚尖走到院门前,将手轻轻地放在门板上,一使暗劲,门板岿然不动,显然里面上了大门撇。他抬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院墙,毫无依仗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翻越的。他只好沿着院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院墙左侧约二十来米处有一颗水桶粗细的歪脖子榕树,巨大的华盖下,一支粗壮的树干顽强地越过高高的院墙伸向院内,盛长斌见了心中一喜,蹑手蹑脚走到榕树下,四下张望无人,双手攀住榕树,像只猴子似的迅速、轻巧地窜上了树干。

    爬树树是他在山里生存的必备技能,无论什么样的树都难不到他。爬上树后,他又迅速沿着那支粗壮的顽强伸向院内的树干爬过去,越过院墙溜到院内,轻轻地跳下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虽然时隔两年,小院的状况基本没变,与他和小表妹曾经关在这里时的布局完全一样。他濳到正中间的那排房间的窗台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正中间这一排一溜共七个房间,从表面看一片漆黑,只有靠左的一个较大地套间,隔着窗户上粗壮的铁栏栅,往里仔细瞧,可见里面半敞的套间门缝有一丝微弱的光线,盛长判断里面可能有人。

    这个套间房,在曾经关押小表妹那个套间的隔壁,应该是这个院落最大的一个套间,从窗外观察,至少里面有四个房间房,外面有一客厅,里面有三个间房。盛长斌故技重施,将该套间外面的玻璃窗隔着铁栏栅,从外向里轻轻地推开,双手抓住左右两根铁栏栅,把头从两根铁栏栅缝中伸进去,然后扭动着身子,发出一阵及其轻微的响声,全身的骨头骨节开始脱臼,之后便轻轻松松地钻到了屋里,跳到地下后,他抖动身体,只听一阵轻微的“霹雳吧啦”的轻响,全身脱臼的关节又恢复了原位。

    这间套间客厅靠里中间有个走廊,走廊左右各有一间屋子,走廊尽头还有间屋子,显然是三室一厅的格局。走廊里的三个房间的门都关着,但右边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客厅外看到的微弱光线就是从这儿透出去的。盛长斌透过门缝往里观察,只见屋子中央又有一张方桌,桌上摆满了酒菜,两个彪形大汉分坐左右,边饮酒边聊着天,两个彪形大汉均长着两张狰狞面孔,他仔细一看这二人正是“黑白无常”。

    只听那白无常说:“五百万赎金昨天已经收到了,尚诚那个傻狍子还等着放他夫人回家呢,哈哈!”黑无常接过来说:“那小妞长得他么的真水灵,那盘子好亮呀,尤其是那身材,太他么迷人了,还没见过那么美的,今晚给她脱衣服时,胸前那......”他用一只手掌比了个弧形又道:“那高高翘起的形状,当时就忍不住伸手抓了两把,他么的弹性十足啊!哈哈......”

    白无常道:“大哥说,等会儿他享受完了,会叫我们兄弟俩也去爽爽的,哈哈!”

    盛长斌听二人的话,判断林雪就在这个小院里的一个房间,或许就在另外两个房间的某一个里。

    如果林雪在另外两个间的某一间里的话,林雪目前的处境堪忧,现在她极有可能面临或正在承受着黑白无常口中的“老大”的强行凌辱!事不宜迟,盛长斌迅速离开黑白无常的房门,走到廊左边的房间前,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轻轻旋动门把手,随着一声轻响,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进去转了一圈没有人,出来的时候左脚踢到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张猴头面具,便顺手揣进怀里。两个房间都不见林雪,可以判断林雪就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了。他又蹑手蹑脚地走到走廊尽头那房间前,同样将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好像听到里面有“唔唔......”含混不清的叫声,同时也有“哈哈哈”的尖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