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回家门
白羽的回归轰动了整个家族，有人震惊，也有人欣喜若狂。
“小羽，你……你没事！太好了！”闵猛拉着白羽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生怕他有一丝不妥。
三年前白羽的爷爷白然在执行家族任务的时候失踪，据说是被“兽潮”吞噬尸骨无存，从此白羽就跟师父相依为命。
闵猛一生未婚无儿无女，早已把聪明孝顺的白羽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子。
这回白羽外出历练遇难，消息传回族里的时候闵猛一口血喷了出来，卧床三天三夜不起，可见伤心到了什么程度。
“师父，是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操心了。”
白羽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师父，印象里他老人家一向威猛凛然，何曾有过如此虚弱苍老的模样，若不是为了自己伤心哀痛，师父也不会卧病在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尽管白羽编了一个历练中不小心跌下山崖，被树枝挂住，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借口，闵猛却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白羽前脚出门，“暗部”后脚就接了“ss”级刺杀任务，抽调了大批精锐却把自己排除在外，怎么想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闵猛很清楚白羽的心思，无非是不想让自己过于担心。也罢，反正自己现在伤病在身，就顺着他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梁子日后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在为白羽检查身体的时候，闵猛发现他的元素之力由火变成了光，不禁大为疑惑。
澜沧大陆自古只听说过元素共存，却没有听说过元素转变，一旦筑基，本体自有的元素之力便终身固定不增不减，白羽这种由火变光的例子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面对闵猛的疑惑，白羽不得已又编了一套谎话，说他是在修行过程中无意吞服了一颗奇异的果子，自己的元素之力就发生了变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闵猛知道白羽有事瞒着自己，却也不点破。再说白羽去历练的地方本就是澜沧大陆有名的禁地，在里面会有什么奇遇都不好说，他的说法未必就不可能。
师徒二人又寒暄了几句，白羽便告辞出了门。一来闵猛急怒攻心之下受的内伤不轻，二来自己也很想搞清楚身上的元素之力改变之后有什么影响。
在他离开那个阴冷的山洞之后，神秘人的声音就不曾出现过，无论他使用什么样的方法，那个人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因为挂心师父会为自己着急，白羽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家族，根本也没有时间仔细检查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白羽所在的这一支虽然是旁系，却因为祖上曾经作乱的缘故被拘禁在本家祖宅的后山严加看管，时不时会有本家嫡系子弟到后山来寻衅滋事。
离开师父的住所没有多久，他就迎面遇上了最常找他麻烦的一群人。
那群人有男有女，与他年龄相仿，有本家的，也有别的旁系的子弟。
当年白羽身为大逆罪人之后，地位比之有些奴仆还不如，辱骂殴打那是家常便饭，这群二世祖们年纪虽小，心思手腕却是一等一的歹毒，没少给他苦头吃。
白羽身上伤痕无数，不乏这群人的手笔，而后背一道从左肩直到右腰上方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的刀伤更是让他卧床大半年，数次徘徊在鬼门关前。
如今白羽虽然身背罪籍，但因他在过去的几次族内比武中屡屡胜出，获得了一些相应的权利，早已不是当年任打任骂的情形，但是每次遭遇到还是免不了一番唇舌之争。
“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据说出门历练把自己玩死的蠢货嘛，可我看这活得好好的，还真是可惜啊。”
人群里当先走出来一个一身蓝衣的少年，正是最常跟白羽起冲突的三长老的侄孙白亭。
他虽长得有几分英俊，却是一脸流气，此时出言讽刺更是把头抬得高高的，恨不得用鼻孔瞪着白羽。
这家伙是属螃蟹的，仗着叔爷爷在族中地位尊崇，平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能聚在他身边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有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跟着附和的是白亭的小跟班，总堂执事的儿子白敬。他站在白亭身边一边用手中的扇子为他遮阳，一边点头哈腰，小小年纪已是奴相十足。
“确实是祸害遗千年，你二位不还好好在这里站着吗。”
白羽冷冷回敬了一句，从比武获胜之后他得到了反击权，这群小人再不敢跟他动手，这嘴上的功夫他却也不曾让他们占过什么便宜。
“你！你敢骂我！看招！。”
白亭被白羽的反讽激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他是冲昏了头还是故意，居然一招“崩山踢”直奔白羽面门袭了过来。
“雕虫小技。”白羽身形微晃避过这一脚，起身时左手架住白亭的腿，身体顺势而上，右掌贴着他的小腹微一发力，一个“卸牛劲”使出来，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白亭整个人横着飞出去数米远，趴在地上竟是站不起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白羽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之前他最多能将人摔飞出去，让人起不来是不可能的，而如今……
“你……你个混蛋，伤了我就不怕……哎哟，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快把我扶起来啊！”
白亭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随即又蜷成了虾米状。白羽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像是千斤巨锤同时擂在左腿和下腹，若不是他定力尚可，怕是要痛嚎一气。
几番挣扎都起不了身，他面子上挂不住，嘴巴却不饶人。
“快快快，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
白敬一边咋咋呼呼指挥着几个旁系子弟上去搀扶白亭，一边撸着袖子摆出要讨回公道的架势向白羽走去。
“怎么，走了一个脓包，又来一个废物？”
白羽回过神，冷冷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白敬，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得他一阵心悸。
“乖乖，这小子死过一次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这眼神让人心里发毛啊。”
白敬缩了缩脖子，原本迈出去的脚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身手比起白亭还要不如，此时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真让他上去过上两招，怕是下场比那个前车之鉴还要不如。
进不得退不得，白羽的目光将白敬牢牢定在了原地，他真恨不得白羽能主动上前也给他一掌，好借机昏死过去，也比这么被众人目光凌迟来得强。
“白羽，你这出门一趟本事见长，威风也跟着水涨船高啊。”
一个清朗的声音给白敬解了围，他趁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向旁边让出了位置。
又一个人排开人群走了出来，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年纪虽小身形却是猿臂蜂腰玉树临风得很，往那一站身后的少女们就是一阵阵的骚动。
“怎么，白月少爷有何赐教？”
刚刚说话的正是“暗部”首席长老白厉飞的孙子白月，想到他的爷爷会下狠手毁了自己正是为了白月，仇人相见眼分外红，白羽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身为白家人，不精诚团结反而对族人动手，你说我会有何赐教？”
白月说的话云淡风轻，看似正义凛然，却完全无视白亭挑衅在先的事实。
“要打便打，说那些废话倒不觉脸红。”白羽越看白月那副模样越不顺眼，恨不能一拳打碎他脸上虚伪的表情。
“既如此，怨不得我替家族行驶族规。”
白月说话之间，双手结印，指尖光芒闪烁，水蓝色的元素之力聚成数道水剑，直奔白羽要害而来。
白羽几个翻转腾跃避过水剑，闪避间元素之力已遍布全身，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白金色光芒里。
他右手反转化出一副光刃之爪附着在手指上，左臂却幻化出一个光盾，一个前纵，身形瞬间来到白月面前，挥手如电，直奔白月太阳穴。
“咦，你的元素之力？”
白月的水元素与白羽的火元素本是相互克制，两人的功力也在伯仲之间，本已习惯应对火龙的白月被突然出现的光刃光盾弄了个猝不及防。
白月向后急退，仍是被刀锋划破了额头，一丝血痕横在他面如冠玉的脸上，十分突兀显眼。
意料之外的负伤激起了白月的傲气，他的招式突变，从大开大合变得诡谲刁钻。漫天的水剑被收敛了起来，却在拳来脚往之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频频出现偷袭。
白羽怒喝一声，周身的光芒顿时暴涨，连身影都已模糊了起来，左臂的光盾向外扩展合围，将他牢牢护在其中。
“怎么，开始做起缩头乌龟了？你刚才的嚣张哪里去了！”
白月见水剑破不开光盾的防御，强忍住内心的焦虑出言讽刺到，体内的水元素之力又被催升了一个档次。
呼啸的风声裹挟着奔腾翻涌的水流，在他周身形成一条盘旋肆虐的水龙卷，掀起的飞沙石块把围观的人群逼得向后连连退让。
白月在水龙卷的中心身形摇晃，显然这个级别的元素之力对他来说操控得极为费力，他勉强维持住水元素不失控逸散，猛然向着白羽的方向挥砸了过来。
盘旋的水龙卷幻化出一个狰狞咆哮的龙头，狠狠轰击在光盾之上，终于把光盾砸出数道裂纹，强大的冲击力将二人连同旁观人群一同掀飞了出去。
“住手！”
一声怒斥之后，一道人影在二人扑倒在地两败俱伤的时候姗姗来迟。
“大长老。”
“参见大长老。”
众人慌忙躬身向来人行礼，白羽白月二人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也分别向来人见礼，这个人正是整个白家地位仅次于当今族长的首席大长老—白悠。
“哼，聚众内斗，你们真是本事见长啊。半月后的族内比武我等着看你们到底能比成什么样子！”
大长老冷哼一声，眼光似有若无地在白羽身上探寻着。
白羽深深低下头，此时不是逞强辩理的时候，大长老摆明了替白月撑腰，自己异常的元素之力想必也早已引起了他的怀疑，说多错多，还是暂忍一时之气。
“还不下去好生修炼，心思都生在跟同门内斗之上，逞勇斗狠，不嫌丢人！”
见白羽并不搭话，大长老只好挥手让众人退下，各自回去休息疗伤。他那一番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却句句都针对白羽。
白羽躬着身，等众人脚步远去才抬起头来。因为强自压抑愤怒，他的嘴唇已被咬破，沁出了血丝。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往日之辱，今日之耻，我要一并奉还！”
熊熊怒火在白羽胸口越烧越烈，他迈着无比坚定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投入到更疯狂的修炼之中。
“小羽，你……你没事！太好了！”闵猛拉着白羽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生怕他有一丝不妥。
三年前白羽的爷爷白然在执行家族任务的时候失踪，据说是被“兽潮”吞噬尸骨无存，从此白羽就跟师父相依为命。
闵猛一生未婚无儿无女，早已把聪明孝顺的白羽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子。
这回白羽外出历练遇难，消息传回族里的时候闵猛一口血喷了出来，卧床三天三夜不起，可见伤心到了什么程度。
“师父，是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操心了。”
白羽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师父，印象里他老人家一向威猛凛然，何曾有过如此虚弱苍老的模样，若不是为了自己伤心哀痛，师父也不会卧病在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尽管白羽编了一个历练中不小心跌下山崖，被树枝挂住，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借口，闵猛却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白羽前脚出门，“暗部”后脚就接了“ss”级刺杀任务，抽调了大批精锐却把自己排除在外，怎么想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闵猛很清楚白羽的心思，无非是不想让自己过于担心。也罢，反正自己现在伤病在身，就顺着他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梁子日后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在为白羽检查身体的时候，闵猛发现他的元素之力由火变成了光，不禁大为疑惑。
澜沧大陆自古只听说过元素共存，却没有听说过元素转变，一旦筑基，本体自有的元素之力便终身固定不增不减，白羽这种由火变光的例子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面对闵猛的疑惑，白羽不得已又编了一套谎话，说他是在修行过程中无意吞服了一颗奇异的果子，自己的元素之力就发生了变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闵猛知道白羽有事瞒着自己，却也不点破。再说白羽去历练的地方本就是澜沧大陆有名的禁地，在里面会有什么奇遇都不好说，他的说法未必就不可能。
师徒二人又寒暄了几句，白羽便告辞出了门。一来闵猛急怒攻心之下受的内伤不轻，二来自己也很想搞清楚身上的元素之力改变之后有什么影响。
在他离开那个阴冷的山洞之后，神秘人的声音就不曾出现过，无论他使用什么样的方法，那个人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因为挂心师父会为自己着急，白羽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家族，根本也没有时间仔细检查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白羽所在的这一支虽然是旁系，却因为祖上曾经作乱的缘故被拘禁在本家祖宅的后山严加看管，时不时会有本家嫡系子弟到后山来寻衅滋事。
离开师父的住所没有多久，他就迎面遇上了最常找他麻烦的一群人。
那群人有男有女，与他年龄相仿，有本家的，也有别的旁系的子弟。
当年白羽身为大逆罪人之后，地位比之有些奴仆还不如，辱骂殴打那是家常便饭，这群二世祖们年纪虽小，心思手腕却是一等一的歹毒，没少给他苦头吃。
白羽身上伤痕无数，不乏这群人的手笔，而后背一道从左肩直到右腰上方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的刀伤更是让他卧床大半年，数次徘徊在鬼门关前。
如今白羽虽然身背罪籍，但因他在过去的几次族内比武中屡屡胜出，获得了一些相应的权利，早已不是当年任打任骂的情形，但是每次遭遇到还是免不了一番唇舌之争。
“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据说出门历练把自己玩死的蠢货嘛，可我看这活得好好的，还真是可惜啊。”
人群里当先走出来一个一身蓝衣的少年，正是最常跟白羽起冲突的三长老的侄孙白亭。
他虽长得有几分英俊，却是一脸流气，此时出言讽刺更是把头抬得高高的，恨不得用鼻孔瞪着白羽。
这家伙是属螃蟹的，仗着叔爷爷在族中地位尊崇，平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能聚在他身边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有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跟着附和的是白亭的小跟班，总堂执事的儿子白敬。他站在白亭身边一边用手中的扇子为他遮阳，一边点头哈腰，小小年纪已是奴相十足。
“确实是祸害遗千年，你二位不还好好在这里站着吗。”
白羽冷冷回敬了一句，从比武获胜之后他得到了反击权，这群小人再不敢跟他动手，这嘴上的功夫他却也不曾让他们占过什么便宜。
“你！你敢骂我！看招！。”
白亭被白羽的反讽激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他是冲昏了头还是故意，居然一招“崩山踢”直奔白羽面门袭了过来。
“雕虫小技。”白羽身形微晃避过这一脚，起身时左手架住白亭的腿，身体顺势而上，右掌贴着他的小腹微一发力，一个“卸牛劲”使出来，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白亭整个人横着飞出去数米远，趴在地上竟是站不起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白羽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之前他最多能将人摔飞出去，让人起不来是不可能的，而如今……
“你……你个混蛋，伤了我就不怕……哎哟，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快把我扶起来啊！”
白亭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随即又蜷成了虾米状。白羽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像是千斤巨锤同时擂在左腿和下腹，若不是他定力尚可，怕是要痛嚎一气。
几番挣扎都起不了身，他面子上挂不住，嘴巴却不饶人。
“快快快，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
白敬一边咋咋呼呼指挥着几个旁系子弟上去搀扶白亭，一边撸着袖子摆出要讨回公道的架势向白羽走去。
“怎么，走了一个脓包，又来一个废物？”
白羽回过神，冷冷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白敬，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得他一阵心悸。
“乖乖，这小子死过一次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这眼神让人心里发毛啊。”
白敬缩了缩脖子，原本迈出去的脚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身手比起白亭还要不如，此时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真让他上去过上两招，怕是下场比那个前车之鉴还要不如。
进不得退不得，白羽的目光将白敬牢牢定在了原地，他真恨不得白羽能主动上前也给他一掌，好借机昏死过去，也比这么被众人目光凌迟来得强。
“白羽，你这出门一趟本事见长，威风也跟着水涨船高啊。”
一个清朗的声音给白敬解了围，他趁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向旁边让出了位置。
又一个人排开人群走了出来，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年纪虽小身形却是猿臂蜂腰玉树临风得很，往那一站身后的少女们就是一阵阵的骚动。
“怎么，白月少爷有何赐教？”
刚刚说话的正是“暗部”首席长老白厉飞的孙子白月，想到他的爷爷会下狠手毁了自己正是为了白月，仇人相见眼分外红，白羽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身为白家人，不精诚团结反而对族人动手，你说我会有何赐教？”
白月说的话云淡风轻，看似正义凛然，却完全无视白亭挑衅在先的事实。
“要打便打，说那些废话倒不觉脸红。”白羽越看白月那副模样越不顺眼，恨不能一拳打碎他脸上虚伪的表情。
“既如此，怨不得我替家族行驶族规。”
白月说话之间，双手结印，指尖光芒闪烁，水蓝色的元素之力聚成数道水剑，直奔白羽要害而来。
白羽几个翻转腾跃避过水剑，闪避间元素之力已遍布全身，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白金色光芒里。
他右手反转化出一副光刃之爪附着在手指上，左臂却幻化出一个光盾，一个前纵，身形瞬间来到白月面前，挥手如电，直奔白月太阳穴。
“咦，你的元素之力？”
白月的水元素与白羽的火元素本是相互克制，两人的功力也在伯仲之间，本已习惯应对火龙的白月被突然出现的光刃光盾弄了个猝不及防。
白月向后急退，仍是被刀锋划破了额头，一丝血痕横在他面如冠玉的脸上，十分突兀显眼。
意料之外的负伤激起了白月的傲气，他的招式突变，从大开大合变得诡谲刁钻。漫天的水剑被收敛了起来，却在拳来脚往之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频频出现偷袭。
白羽怒喝一声，周身的光芒顿时暴涨，连身影都已模糊了起来，左臂的光盾向外扩展合围，将他牢牢护在其中。
“怎么，开始做起缩头乌龟了？你刚才的嚣张哪里去了！”
白月见水剑破不开光盾的防御，强忍住内心的焦虑出言讽刺到，体内的水元素之力又被催升了一个档次。
呼啸的风声裹挟着奔腾翻涌的水流，在他周身形成一条盘旋肆虐的水龙卷，掀起的飞沙石块把围观的人群逼得向后连连退让。
白月在水龙卷的中心身形摇晃，显然这个级别的元素之力对他来说操控得极为费力，他勉强维持住水元素不失控逸散，猛然向着白羽的方向挥砸了过来。
盘旋的水龙卷幻化出一个狰狞咆哮的龙头，狠狠轰击在光盾之上，终于把光盾砸出数道裂纹，强大的冲击力将二人连同旁观人群一同掀飞了出去。
“住手！”
一声怒斥之后，一道人影在二人扑倒在地两败俱伤的时候姗姗来迟。
“大长老。”
“参见大长老。”
众人慌忙躬身向来人行礼，白羽白月二人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也分别向来人见礼，这个人正是整个白家地位仅次于当今族长的首席大长老—白悠。
“哼，聚众内斗，你们真是本事见长啊。半月后的族内比武我等着看你们到底能比成什么样子！”
大长老冷哼一声，眼光似有若无地在白羽身上探寻着。
白羽深深低下头，此时不是逞强辩理的时候，大长老摆明了替白月撑腰，自己异常的元素之力想必也早已引起了他的怀疑，说多错多，还是暂忍一时之气。
“还不下去好生修炼，心思都生在跟同门内斗之上，逞勇斗狠，不嫌丢人！”
见白羽并不搭话，大长老只好挥手让众人退下，各自回去休息疗伤。他那一番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却句句都针对白羽。
白羽躬着身，等众人脚步远去才抬起头来。因为强自压抑愤怒，他的嘴唇已被咬破，沁出了血丝。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往日之辱，今日之耻，我要一并奉还！”
熊熊怒火在白羽胸口越烧越烈，他迈着无比坚定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投入到更疯狂的修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