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驱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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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是没戏是没事

    我扶着吴良的胳膊缓了缓神,慢慢站直身体,晃了晃脑袋,艹蛋,这符画的好邪性,一道符画得我差点昏过去,突然我感觉鼻子下面怎么黏黏的,伸手摸了一把,手上是殷红的一片,卧槽,画符画得流鼻血?这也太邪性了!

    这时吴良也发现了我鼻子在淌血,“叶子,仰头!”吴良沉声喝道。听到吴良的断喝,我才醒过神来,赶忙把头一抬,仰望天棚。

    “别动啊,我帮你把鼻子堵上!”吴良说道。跟着我就两个鼻孔里一阵冰凉,接着感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钻入我的鼻腔,直接冲的我脑子生疼。

    “卧槽!你用什么给我堵鼻子呢!”我一推吴良,瓮声瓮气的说道。

    “酒精棉!刚才取血剩下的,还好我没扔!”吴良笑着说道。

    “你妹!你见过用酒精棉治流鼻血的吗?本来鼻子就毛细血管破裂流血,你这酒精一刺激促进血液流通,你是想让我成为第一个流鼻血而亡的人吗?”我忍着酒精棉刺激鼻子的那种酸爽感觉,指着吴良直跳脚。

    “救急啊,也没别的能堵了,难道我拿你写符用的符纸?”吴良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说道。

    吴良这句话直接把我整没词了,我瞅了一眼被我扔散在地的画符用的黄裱纸,这玩意要是用来堵鼻血,估计要比酒精棉还酸爽,估计我就不是流鼻血而亡了,而是被黄裱纸直接堵得绝气身亡了,我要是真这么挂了,估计下去以后能把上清派祖师爷再气死一回,一个上清派传人被自己的画符黄裱纸堵鼻血憋死,估计古往今来我也是第一人了。

    不过跟吴良这一顿折腾,我头倒是不晕了,就是鼻子里塞着酒精棉那种感觉实在是不要太酸爽,我蹲下身子拿起画好的五龙镇煞符,看着面前依旧僵持不下的小金人和八卦阴阳镜。

    看着躺在八卦阴阳镜上的小金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个破玩意,先给老子冻个半死,然后烧了老子的镇煞符,害的老子画符流鼻血,看老子这次不镇死你丫的。想到这里,我将五龙镇煞符贴在了小金人上,这玩意还真管用,贴上小金人就不吐黑煞了,看着贴着五龙镇煞符躺在阴阳八卦镜上的小金人,我心里这个痛快啊,小样的,还是老子厉害!

    就在我暗自高兴的时候,就见小金人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这次贴的五龙镇煞符没有像刚才的镇煞符那样燃烧起来,应该是小金人这次烧不了五龙镇煞符,就想不断的抖动将我贴在它身上的五龙镇煞符给抖动下来。

    哎呀,看着不断抖动的小金人我这个气啊,你丫的还和我杠上了,老子要治不了你,以后老子还降什么妖、捉什么怪!这时,我已经忘记了以前对于爷爷让我学习上清术法时,我的各种抵触和不信任的心思了,因为今天这一天的所遭所遇就让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确实是任何高科技和科学都解释和解决不了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我心一横,上下牙床一使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直接喷到了五龙镇煞符上,这口血一喷到五龙镇煞符上,我仿佛听到小金人发出了“吱吱!”两声,接着小金人就彻底停止了抖动,我怕小金人像刚才一样,停一会再开始挣扎,我就又嘬了一口舌尖血喷到五龙镇煞符上,然后就蹲在那看着小金人,大概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小金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我不放心,拿起金钱剑捅了捅小金人,发现确实不动了,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见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吴良刚忙过来想要扶我起来,我一扒拉吴良的手:“别痛(动),忒(腿)麻叻!”吴良看着我现在的模样想笑不敢笑,憋得这个难受啊,那难受样看得我都难受。

    “想跳(笑)就跳(笑)!”我一手揉着嘴巴一手揉着酸麻的双腿大着舌头说道。喷舌尖精血这舌头是真疼啊!比磕破指头还疼。我缓了好半天,伸手让吴良扶了我一把,我站起身来,看着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东西,“没娘(良)深(心),收系收系(收拾收拾),撤了!”我冲着吴良说道,说着我先弯腰拎起装有封煞钵的包裹,跟着在书包里找了一块黄凌子,这块黄凌子每个上清派的传人都要随身携带,因为这块黄凌子是用来做“六神之路”术法的基盘的,我将小金人和八卦阴阳镜用黄凌子蒙上,毕竟这玩意要是端出去让外面的人看见,总要多费唇舌解释,我现在舌头都肿了,说话实在是困难,再一个,这玩意让那么多人看见了,总是不太好,还是要避讳一点。

    我一手拎着装有封煞钵的包裹,一手端着八卦阴阳镜,我可不敢用手去拿那个小金人,虽然被五龙镇煞符封住了,谁知道我一拿会不会再给我冻个半死,还是用八卦阴阳镜端着比较好。等我把这两样东西拿在手中的时候,吴良已经将其余的东西都收拾进了书包,吴良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拎着地上我用来施法的香炉。

    吴良伸手打开病房门,我俩一前一后出了病房,这一出病房,好家伙,外面或坐或站的那些人瞬间全都跑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围了起来,我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或者奇人异士,这速度都接近瞬移了,我刚迈出病房门就直接给我和吴良堵在病房门口了。然后,我耳朵里就开始嗡嗡的作响,都是同一句话“怎么样了?”唯一区别就是口音都不一样。

    我冲着众人挥了挥胳膊,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为啥我只能挥胳膊,我手里可拎着两个大杀器呢,这俩玩意在这里打翻一个,眼前这些人包括我在内,全得玩完。众人看我着急的直挥胳膊,都不明白我要干啥,就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

    这时,吴良的姑父牛清源来到我的近前,“小叶啊,里面的人怎么样了?”牛清源目投焦虑的看着我问道。

    “没系(事)了!”我微笑着说道。

    “没戏了?这么说我家晓光没救了?你不说你保证他们没事的吗?怎么就没戏了?”牛清源带着哭腔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说道。

    “不是没系(事)了,是没系(事)了,吴娘(良),解系(事)!”牛清源正好抓在我肩膀的锁骨上,这给我疼的都快掉眼泪了,我只能大喊吴良给他们做解释。

    “姑父,别抓了,叶子快被你抓死了!叶子说的不是没戏了,是没事了!他舌头受伤了!”吴良憋着笑说道。

    听到吴良的解释,牛清源急忙松开抓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仔细看着我的脸部,“你这是咋了?这怎么鼻子嘴全是血?”牛清源惊讶的说道。

    “没戏,没戏!救人需要!”我笑着说道,“进去看看晓光他们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注意休息和调养,香再烧三天,符再挂三天,三天以后就可以全撤了!”

    “是!是!明白!明白!”我说一句牛清源应一句,跟着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我的衣服口袋里,“小小谢意,不成敬意!我进去看看晓光!”说罢,急匆匆的进入了病房。

    “呦,我姑父够大方的!”吴良瞅着我衣服口袋里厚厚的信封酸溜溜的说道,“有道是,见者有份,是吧,叶子!”转瞬间吴良就对着我嬉皮笑脸起来。

    “见你妹的者有份!赶紧找药棉花,把我鼻子里的酒精棉给我换了,卧槽,要了亲命了!”我看着嬉皮笑脸的吴良笑骂道,你妹的,老子还在这忍受着鼻子里的酸爽,你居然有脸跟我讨论老子口袋里的花红。

    “哦,对对!我把这事给忘了!你等着啊,我这就去找护士要药棉花!”吴良将书包和香炉往旁边的休息椅上一放,撒脚如飞的去找护士要药棉花去了。

    功夫不大,吴良飞奔回来,先将我鼻子里的酒精棉给拿了出去,跟着塞了两团棉花进我的鼻子,我两只手都不能动,只能任由吴良往我鼻子里塞棉花,我觉得这孙子肯定是要整死我,我感觉吴良这孙子在我鼻子里塞了一斤的药棉花,给我堵得是严严实实,一丝气不透,只能用嘴巴呼吸。

    我把脑袋一晃,躲开了吴良的魔爪,“你大爷的,你要塞死我啊!”我大口喘着气说道。“你看,就差这点了,别浪费了,我好不容易要来的!”吴良伸手给我看了看手里剩下的药棉花团,这剩下的药棉花团足有婴儿拳头大小。

    “去你大爷的,你要把这些塞我鼻子里?还是塞我脑子里?”我瞅着一脸奸笑的吴良猛地踢出一脚。

    吴良闪身躲开了我踢过去的一脚,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鼻子里能不能塞下一罐药棉花而已!”说完,拿起书包和香炉就向楼下跑去。我去你大爷的,一罐药棉花,那得直接从鼻子塞到嗓子里,“没良心,你等着老子的!”我在后面紧追吴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