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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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私订终身

    天一黑下来,李怀玉便向蒋小姐住的小楼摸去。还好,他住的厢房离蒋小姐住处并不远。这其实是蒋员外刻意的安排。

    来到楼门前,便听到一片琴声,应该蒋小姐所弹。李怀玉听出这是一曲《凤求凰》。他知道这是故意弹给他听的,既然这样,他就大胆地敲起了门。

    门很快就开了,琴声也停了。原来蒋小姐知道李怀玉要来,早嘱咐贴身丫环玲儿说今晚有客人来,留心是否有人敲门。所以李怀玉一敲门,玲儿就听见了,赶紧来开门。一见是李怀玉,作为蒋小姐的贴身丫环,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让李公子进来,又把门关上了。轻声对李怀玉说道:“李公子,跟我来,小姐在等着你。”怀玉便跟着玲儿来到了蒋小姐的闺房。

    蒋芙蓉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琴,起身到门口,见到李怀玉,还是那么英俊潇洒,便欢迎道:“李公子大驾光临,令门第生耀。”怀玉见蒋小姐今晚更加楚楚动人,非常漂亮,开口迎接之语便有考他的意思在这里,说明很有才华,便回答道:“蒋小姐良辰聚会愿主宾尽欢。”蒋芙蓉一听,很高兴地把李公子让进门来。原来蒋小姐那句话,确实既是欢迎,又带考验。因为前面她都对下联,李怀玉是出联的。出上联相对简单,而对下联才显出水平来。所以芙蓉小姐顺便考李怀玉一下,没想到李公子轻松过关。

    李怀玉进到小姐闺房,玲儿当然知趣没有进来,对蒋小姐说声我去玩了,便离开了。芙蓉当然由得玲儿去了。她把门关上,并随口吟了一句:“闭门推开窗前月。”原来今晚确实月光很大,从门口照进了房子里,照到了窗前。一关门,月光便没有了,仿佛是被推开的。李怀玉一听,竟然被难住了。他站在窗前,开始思考如何答上蒋小姐这句话。这时只见玲儿在外面玩,扔了一颗石子到池塘里。见此景李怀玉立即对出了下联:“投石击破水中天!”蒋小姐一听,对答得甚是工整,便对怀玉“李公子请坐。”

    李怀玉便到茶几边坐下,蒋芙蓉也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双方都是越看越喜欢,大有想见恨晚之意。芙蓉不再考验李公子,开始说些卿卿我我的话来。从互相夸奖到说到相互爱慕,也问了些基本情况,聊着聊着夜深了。玲儿早也去自己房间睡了。李公子不想走,蒋小姐也舍不得让他走。李怀玉已经如实告知蒋小姐自己已有未婚妻,但蒋小姐情迷心窍,已经芳心暗许,做个小妾也愿意。并决定当晚就私定终身。她对李怀玉说起了暗语:“妾身想今夜银河初渡!”李怀玉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他也想早点搂美人入怀,当然大喜,急忙应道:“不才盼来年玉树生枝!”

    两个人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再磨蹭,很快灭灯上床,成就一番好事。好事完后,两人再山盟海誓一番,然后又折腾一次,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