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两头不讨好
第四百三十章：两头不讨好
戎曦月、欧阳晴、水吟妍并肩站在刚刚立起来的岑紫伊的墓碑前。神色哀伤。
夕阳西下，昏鸦悲鸣。晚风吹着蒿草，竟有几分寒意。
“我们回去吧。”
“嗯。”
“紫伊妹妹，姐姐们今后再来看你。”
三人告别了岑紫伊，牵手下山，乘坐马车返回城里，再回储秀阁。
夕阳的余晖下，独自行驶在小道上的马车显得有些寂寞，悲凉。
回到储秀阁，三人先去见了孟姑姑，然后返回西厢住处。
原本戎曦月和岑紫伊住一起的，现在岑紫伊不在了，她的床上仅有一床被单和一个枕头。
这些还是在她的衣物被宋玉玲扔了之后，戎曦月和欧阳晴从自己的东西中拿出来送给她的。
岑紫伊最珍视的家书，已经随岑紫伊下葬。可以说，这房里已没有一件属于岑紫伊的东西。
戎曦月心里也空荡荡的，悲从中来，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
戎曦月抹去泪痕，前去开门。
“主子，您的晚膳。”门外，送膳的下人将膳盒递给戎曦月。
戎曦月道了一声“多谢”，接过膳盒，将门关上。
她将膳盒放在桌上，打开盒子的盖子时，耳畔响起了孟姑姑的提醒：皇后娘娘派了人来，那人给了尤汝燕一瓶药，让她在你的食物中下药。
所以，眼前的晚膳是不是已经被动了手脚了呢？再有，乌日娜给尤汝燕的瓶子，装的是什么药呢？
认真想想，戎曦月觉得是致命毒药的可能性很低。
倘若她在储秀阁中毒身亡，慕容笙一定会严查，到时候极有可能查到乌日娜身上。
乌日娜不傻，不会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
乌日娜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她无法进宫。
倘若她的名声坏了，就没有进宫的资格了。因此，尤汝燕手上的药只是会让她出糗，或是会败坏她的名节。
想想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媚药是很容易弄到手的东西。但麻烦的是，媚药是不好验出来的，尤汝燕是否下药，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询问了。
戎曦月又看了看膳盒里的食物，两样小菜一碗米饭一碗汤，要在此处面下药的话，通常都会下在汤里吧。
饭菜的香味溢出膳盒，但戎曦月没有一点胃口。
用膳时间过后，秀女们就极少还有出门的。她们都留在房间里休息，等候东厢那边的婢女将沐浴所需之物送来，在沐浴之后，便上床就寝。
戎曦月正在等候上门伺候沐浴的婢女，没多久，她们便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雨竹站在了她的面前。
“奴婢来伺候主子沐浴。”她笑着说。
戎曦月微笑着点点头，让她和同伴进屋来。
“这位是冰香，奴婢的好姐妹。”雨竹介绍说。
随后，冰香向戎曦月行礼请安。
“不必多礼。”戎曦月道，“你们来得正好，还好是你们来了，让我省事不少。”
雨竹和冰香不知戎曦月此言何意，困惑地看着对方。
戎曦月道：“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你们可愿意？”
“请主子吩咐。”雨竹不假思索就说道。
“请主子吩咐。”冰香跟着表态。
“我们换一下身份……”
“换身份？”雨竹和冰香不解。
戎曦月便上手去脱雨竹的衣裳，还坏笑道：“就是这般……”
雨竹慌张道：“奴婢明白了，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戎曦月收回了手，调戏般看着因为羞涩而脸色涨红的雨竹。
不一会儿，雨竹将脱下的衣裳放在桌上。戎曦月也脱去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雨竹的衣裳。
雨竹却不敢穿戎曦月的衣服，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向戎曦月请示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戎曦月笑道：“现在我是奴婢，你是主子，主子现在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雨竹一惊，慌忙道：“主子，万万不可呀……”
“没什么不可以的，就当是我赏赐于你的吧。”
纵然雨竹心中千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坐进了浴桶里。戎曦月吩咐冰香伺候雨竹，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孟姑姑正在修剪摆放在门前中庭里的花草。这些花草中有茉莉、蔷薇、玫瑰等等，每一株都长得十分精神，朝气蓬勃。
储秀阁的生活可以说是枯燥无味，孟姑姑也只能借着打理花草来打发时间。没想到的是，因为如此她已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花匠。
“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喜欢让那些奴婢取一些花草的名字了。”
孟姑姑吓了一跳，循声转过身来。戎曦月面带笑容，站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孟姑姑不悦道，显然对戎曦月悄无声息的道来感到不满。
戎曦月收了笑容，正色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孟姑姑背过身去，借着打理面前的盆栽来逃避戎曦月的请求，“我帮不了你……”
戎曦月道：“你若不能助我，一开始就应该助尤汝燕，将我赶出储秀阁，而不是落得两头不讨好，骑虎难下。”
孟姑姑如定格了一般停顿了片刻，然后哀叹一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戎曦月朱唇勾起，有种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宋玉玲原本和岑紫伊住同一间厢房，但自岑紫伊被赶走后，尤汝燕为了一个人住，就将同屋的黎可兰安排到了宋玉玲房中
两人倒是不介意，在一块儿也聊得来。
伺候沐浴的婢女们已经离去，两人互道了晚安就回到各自的房中，熄灯就寝。
可是，宋玉玲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岑紫伊拽着她的手臂不放，问她要家书的情形。
岑紫伊的眼神，她至今难以忘却。
掌掴岑紫伊的时候，她的手很疼，心更疼。因为岑紫伊一直将她视作姐姐，而她却为了攀附尤汝燕做出令妹妹寒心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心中有愧，她很想很想向岑紫伊说一句“对不起”，可惜，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和两日前一样，她的眼眶又被泪水湿润了。
倘若上天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扔掉岑紫伊的东西，更不会掌掴岑紫伊。
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岑紫伊就不会去到戎曦月身边，就不会死于非命。
是她害死了岑紫伊……
咚咚咚……
黎可兰听到叩门声，便起来开门。门外站着宋玉玲，宋玉玲看见她房里还亮着灯，笑道：“还没睡吗？”
黎可兰亦笑道：“不困。”
“聊会儿？”
“好。”
戎曦月、欧阳晴、水吟妍并肩站在刚刚立起来的岑紫伊的墓碑前。神色哀伤。
夕阳西下，昏鸦悲鸣。晚风吹着蒿草，竟有几分寒意。
“我们回去吧。”
“嗯。”
“紫伊妹妹，姐姐们今后再来看你。”
三人告别了岑紫伊，牵手下山，乘坐马车返回城里，再回储秀阁。
夕阳的余晖下，独自行驶在小道上的马车显得有些寂寞，悲凉。
回到储秀阁，三人先去见了孟姑姑，然后返回西厢住处。
原本戎曦月和岑紫伊住一起的，现在岑紫伊不在了，她的床上仅有一床被单和一个枕头。
这些还是在她的衣物被宋玉玲扔了之后，戎曦月和欧阳晴从自己的东西中拿出来送给她的。
岑紫伊最珍视的家书，已经随岑紫伊下葬。可以说，这房里已没有一件属于岑紫伊的东西。
戎曦月心里也空荡荡的，悲从中来，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
戎曦月抹去泪痕，前去开门。
“主子，您的晚膳。”门外，送膳的下人将膳盒递给戎曦月。
戎曦月道了一声“多谢”，接过膳盒，将门关上。
她将膳盒放在桌上，打开盒子的盖子时，耳畔响起了孟姑姑的提醒：皇后娘娘派了人来，那人给了尤汝燕一瓶药，让她在你的食物中下药。
所以，眼前的晚膳是不是已经被动了手脚了呢？再有，乌日娜给尤汝燕的瓶子，装的是什么药呢？
认真想想，戎曦月觉得是致命毒药的可能性很低。
倘若她在储秀阁中毒身亡，慕容笙一定会严查，到时候极有可能查到乌日娜身上。
乌日娜不傻，不会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
乌日娜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她无法进宫。
倘若她的名声坏了，就没有进宫的资格了。因此，尤汝燕手上的药只是会让她出糗，或是会败坏她的名节。
想想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媚药是很容易弄到手的东西。但麻烦的是，媚药是不好验出来的，尤汝燕是否下药，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询问了。
戎曦月又看了看膳盒里的食物，两样小菜一碗米饭一碗汤，要在此处面下药的话，通常都会下在汤里吧。
饭菜的香味溢出膳盒，但戎曦月没有一点胃口。
用膳时间过后，秀女们就极少还有出门的。她们都留在房间里休息，等候东厢那边的婢女将沐浴所需之物送来，在沐浴之后，便上床就寝。
戎曦月正在等候上门伺候沐浴的婢女，没多久，她们便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雨竹站在了她的面前。
“奴婢来伺候主子沐浴。”她笑着说。
戎曦月微笑着点点头，让她和同伴进屋来。
“这位是冰香，奴婢的好姐妹。”雨竹介绍说。
随后，冰香向戎曦月行礼请安。
“不必多礼。”戎曦月道，“你们来得正好，还好是你们来了，让我省事不少。”
雨竹和冰香不知戎曦月此言何意，困惑地看着对方。
戎曦月道：“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你们可愿意？”
“请主子吩咐。”雨竹不假思索就说道。
“请主子吩咐。”冰香跟着表态。
“我们换一下身份……”
“换身份？”雨竹和冰香不解。
戎曦月便上手去脱雨竹的衣裳，还坏笑道：“就是这般……”
雨竹慌张道：“奴婢明白了，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戎曦月收回了手，调戏般看着因为羞涩而脸色涨红的雨竹。
不一会儿，雨竹将脱下的衣裳放在桌上。戎曦月也脱去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雨竹的衣裳。
雨竹却不敢穿戎曦月的衣服，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向戎曦月请示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戎曦月笑道：“现在我是奴婢，你是主子，主子现在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雨竹一惊，慌忙道：“主子，万万不可呀……”
“没什么不可以的，就当是我赏赐于你的吧。”
纵然雨竹心中千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坐进了浴桶里。戎曦月吩咐冰香伺候雨竹，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孟姑姑正在修剪摆放在门前中庭里的花草。这些花草中有茉莉、蔷薇、玫瑰等等，每一株都长得十分精神，朝气蓬勃。
储秀阁的生活可以说是枯燥无味，孟姑姑也只能借着打理花草来打发时间。没想到的是，因为如此她已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花匠。
“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喜欢让那些奴婢取一些花草的名字了。”
孟姑姑吓了一跳，循声转过身来。戎曦月面带笑容，站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孟姑姑不悦道，显然对戎曦月悄无声息的道来感到不满。
戎曦月收了笑容，正色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孟姑姑背过身去，借着打理面前的盆栽来逃避戎曦月的请求，“我帮不了你……”
戎曦月道：“你若不能助我，一开始就应该助尤汝燕，将我赶出储秀阁，而不是落得两头不讨好，骑虎难下。”
孟姑姑如定格了一般停顿了片刻，然后哀叹一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戎曦月朱唇勾起，有种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宋玉玲原本和岑紫伊住同一间厢房，但自岑紫伊被赶走后，尤汝燕为了一个人住，就将同屋的黎可兰安排到了宋玉玲房中
两人倒是不介意，在一块儿也聊得来。
伺候沐浴的婢女们已经离去，两人互道了晚安就回到各自的房中，熄灯就寝。
可是，宋玉玲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岑紫伊拽着她的手臂不放，问她要家书的情形。
岑紫伊的眼神，她至今难以忘却。
掌掴岑紫伊的时候，她的手很疼，心更疼。因为岑紫伊一直将她视作姐姐，而她却为了攀附尤汝燕做出令妹妹寒心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心中有愧，她很想很想向岑紫伊说一句“对不起”，可惜，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和两日前一样，她的眼眶又被泪水湿润了。
倘若上天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扔掉岑紫伊的东西，更不会掌掴岑紫伊。
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岑紫伊就不会去到戎曦月身边，就不会死于非命。
是她害死了岑紫伊……
咚咚咚……
黎可兰听到叩门声，便起来开门。门外站着宋玉玲，宋玉玲看见她房里还亮着灯，笑道：“还没睡吗？”
黎可兰亦笑道：“不困。”
“聊会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