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冷宫里的女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冷宫里的女人
“小正子，回来啦。来来来，咱们继续，接着玩儿！”
“等会儿……我肚子不舒服，要来大的……”
“真是麻烦，快点呀！”
“好，我先去找纸儿……”
借着找纸的理由，那名叫做小正子的公公顺走了挂在墙上的钥匙，然后匆匆出了房间。
“姑娘，你可得快去快回。”将钥匙交于戎曦月时，小正子提醒道。
戎曦月拿了钥匙，问他是否了解冷宫里的情形。
小正子道：“里面是什么情形我何处能知，但里面有个管事的姑姑，姑娘可以去找她。她就住在正殿的耳房里。”
听他说完，戎曦月便向着冷宫走去。而那小正子又回到房间里，用从戎曦月那里得到的银子，继续赌起来。
她来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大锁，使劲儿推开沉重的大门，容得侧身通过后，便钻了进去。
里面一片阴暗，目之所及仅见一两处灯光，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浓雾。人也似身处迷雾中，身子感觉凉飕飕的，吹来的风也变得阴冷了。
戎曦月抱着身子搓了搓手臂，暖了一暖。目光巡视一圈，找到了正殿，便走了过去。
四周忽然静得出奇，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虽然戎曦月胆子不小，但这种氛围还是让她提心吊胆。
正殿里只亮着一盏灯，殿内空空如也，没有桌椅茶几等物件，只有一张案台。
灯就在案台上，案台上摆了些瓜果，似乎在供奉着什么，可偏偏就没有受供之人的灵像或者灵牌。
戎曦月向着耳房走去，才刚想扣门，便觉得脑后一股冷风。
她下意识的侧身避开，余光瞥见一根木棒，砸了下来。
这人一击不中，再抡起木棒横扫过来。
但戎曦月反应比她快，早早起脚提到那人的手腕上，木棒从那人手中飞出，掉落在地。
那人却似疯了一样向戎曦月扑了上来。
戎曦月身子一闪避开后，抬手在她后颈上重重一落。只见那人扑倒在地，便晕了过去，再也动弹不得。
“那里有动静！”
三五个女子听见声音冲进了殿内，见到戎曦月和晕倒的人，她们有些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这些人当中走出一个老嬷嬷，瞅了戎曦月，冷冷道：“你不是此处的人？”
戎曦月便说：“是，我是来找人的。”
老嬷嬷吩咐宫女们将晕倒的人抬回去，宫女们左右将那女子抬起的时候，戎曦月怔住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认出了晕倒的女子，那正是淑妃娘娘。
“淑妃？”
“你认得淑妃娘娘？”老嬷嬷问。
戎曦月点点头。
“你是来找她的？”
“不是。”
看着淑妃被抬走，戎曦月忽然心生同情：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嬷嬷问。
戎曦月回过神来，亮出了手里的钥匙。
老嬷嬷扯了一下嘴角，“敢来此处你的胆子可不小。”
戎曦月微笑道：“受主所托，身不由己。”
老嬷嬷打开了耳房的门，走了进去。戎曦月跟在身后，也进入房间。
老嬷嬷亮起了灯，不大的房间显得愈加明亮。
原来，这人就是管理冷宫一切事物的嬷嬷，姓程。
程嬷嬷给戎曦月倒了一杯茶，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戎曦月说，“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整日嚷着要见皇上。”
“这皇上没盼来，倒是盼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魏公公，这也怪了。魏公公来过之后淑妃娘娘就安静了下来，但第二天就疯了，你说怪不怪？”
戎曦月倒不觉得奇怪，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香皇后会对淑妃下手。
“这种事情发生在宫里一点都不怪。”戎曦月说。
“看来你是个明事儿的人。”程嬷嬷道，“你又是奉何人之命到此的呢？”
“皇后娘娘。”戎曦月不想把太子牵连进来，故如此说。
“哦。”程嬷嬷一点都不惊讶，落井下石的事情她看得过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此处是否有一位名叫宛筠的宫女或者娘娘？”戎曦月问。
程嬷嬷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戎曦月，“真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
戎曦月点点头。
“既然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来？”
“因为有人盯着这事儿。”
“何人？”
戎曦月轻轻地冷笑道：“嬷嬷真想知道？”
程嬷嬷面不改色，“姑娘若要找别的人，老身可以不管，但要找她却不能不管。老实说吧，姑娘是谁派来的？”
戎曦月打心里佩服程嬷嬷的洞察力。听程嬷嬷回话的语气，像是要保护那位宛筠宫女。
即便是香皇后派来的人，她也不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戎曦月再隐瞒来意就说不过去了。
“嬷嬷有眼力，实不相瞒，我是受了太子殿下之命，来察查太子生母之事的。”
刚刚还沉着的程嬷嬷听了太子之名后，再也坐不住了，“你说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欺瞒。”
“那太子是如何得知他生母另有其人？”
“是打扫处的李嬷嬷临终前告知他的。”
程嬷嬷眼里泛出泪光，仰面叹道：“老天爷，你终于是开了眼呐！”
冷宫内又有多处殿阁，这些殿阁内时不时传出一些怪异的梦呓声。那是被废的娘娘们还对皇上抱有幻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程嬷嬷告知戎曦月，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们或多或少脑子都已经不正常。
“明明是被人关到了此处，却还惦记着那个对她们绝情的人，你说她们值不值得同情？”她哂笑道。
“还是值得同情的。”戎曦月道。
“为何？”
“因为她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程嬷嬷笑了，“你好像与她们是同病相怜呀。”
戎曦月不想谈论自己，故而没有搭话。
经过一条长满了杂草的长廊，两人来到个院子前。入院处是一扇圆月门，门上上了锁。程嬷嬷说不是不想让里面的人被外面那些疯子给欺负，所以才上了锁。由此可见程嬷嬷对里面的人格外照顾。
程嬷嬷用钥匙开了锁，和戎曦月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上闩。
院落不大，与外面相比却不像是同一处地方。此处面没有杂草，虽然也很简洁，但每一处花草都井然有序的布置着，由此可见此处经常有人打理。
“什么人？”
院中的小阁里，走出一宫女，年纪三十左右。见了程嬷嬷，行了礼，再看戎曦月时，眼里有不安之色。
程嬷嬷道：“进屋再说。”
那宫女便请她们进屋……
“小正子，回来啦。来来来，咱们继续，接着玩儿！”
“等会儿……我肚子不舒服，要来大的……”
“真是麻烦，快点呀！”
“好，我先去找纸儿……”
借着找纸的理由，那名叫做小正子的公公顺走了挂在墙上的钥匙，然后匆匆出了房间。
“姑娘，你可得快去快回。”将钥匙交于戎曦月时，小正子提醒道。
戎曦月拿了钥匙，问他是否了解冷宫里的情形。
小正子道：“里面是什么情形我何处能知，但里面有个管事的姑姑，姑娘可以去找她。她就住在正殿的耳房里。”
听他说完，戎曦月便向着冷宫走去。而那小正子又回到房间里，用从戎曦月那里得到的银子，继续赌起来。
她来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大锁，使劲儿推开沉重的大门，容得侧身通过后，便钻了进去。
里面一片阴暗，目之所及仅见一两处灯光，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浓雾。人也似身处迷雾中，身子感觉凉飕飕的，吹来的风也变得阴冷了。
戎曦月抱着身子搓了搓手臂，暖了一暖。目光巡视一圈，找到了正殿，便走了过去。
四周忽然静得出奇，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虽然戎曦月胆子不小，但这种氛围还是让她提心吊胆。
正殿里只亮着一盏灯，殿内空空如也，没有桌椅茶几等物件，只有一张案台。
灯就在案台上，案台上摆了些瓜果，似乎在供奉着什么，可偏偏就没有受供之人的灵像或者灵牌。
戎曦月向着耳房走去，才刚想扣门，便觉得脑后一股冷风。
她下意识的侧身避开，余光瞥见一根木棒，砸了下来。
这人一击不中，再抡起木棒横扫过来。
但戎曦月反应比她快，早早起脚提到那人的手腕上，木棒从那人手中飞出，掉落在地。
那人却似疯了一样向戎曦月扑了上来。
戎曦月身子一闪避开后，抬手在她后颈上重重一落。只见那人扑倒在地，便晕了过去，再也动弹不得。
“那里有动静！”
三五个女子听见声音冲进了殿内，见到戎曦月和晕倒的人，她们有些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这些人当中走出一个老嬷嬷，瞅了戎曦月，冷冷道：“你不是此处的人？”
戎曦月便说：“是，我是来找人的。”
老嬷嬷吩咐宫女们将晕倒的人抬回去，宫女们左右将那女子抬起的时候，戎曦月怔住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认出了晕倒的女子，那正是淑妃娘娘。
“淑妃？”
“你认得淑妃娘娘？”老嬷嬷问。
戎曦月点点头。
“你是来找她的？”
“不是。”
看着淑妃被抬走，戎曦月忽然心生同情：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嬷嬷问。
戎曦月回过神来，亮出了手里的钥匙。
老嬷嬷扯了一下嘴角，“敢来此处你的胆子可不小。”
戎曦月微笑道：“受主所托，身不由己。”
老嬷嬷打开了耳房的门，走了进去。戎曦月跟在身后，也进入房间。
老嬷嬷亮起了灯，不大的房间显得愈加明亮。
原来，这人就是管理冷宫一切事物的嬷嬷，姓程。
程嬷嬷给戎曦月倒了一杯茶，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戎曦月说，“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整日嚷着要见皇上。”
“这皇上没盼来，倒是盼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魏公公，这也怪了。魏公公来过之后淑妃娘娘就安静了下来，但第二天就疯了，你说怪不怪？”
戎曦月倒不觉得奇怪，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香皇后会对淑妃下手。
“这种事情发生在宫里一点都不怪。”戎曦月说。
“看来你是个明事儿的人。”程嬷嬷道，“你又是奉何人之命到此的呢？”
“皇后娘娘。”戎曦月不想把太子牵连进来，故如此说。
“哦。”程嬷嬷一点都不惊讶，落井下石的事情她看得过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此处是否有一位名叫宛筠的宫女或者娘娘？”戎曦月问。
程嬷嬷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戎曦月，“真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
戎曦月点点头。
“既然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来？”
“因为有人盯着这事儿。”
“何人？”
戎曦月轻轻地冷笑道：“嬷嬷真想知道？”
程嬷嬷面不改色，“姑娘若要找别的人，老身可以不管，但要找她却不能不管。老实说吧，姑娘是谁派来的？”
戎曦月打心里佩服程嬷嬷的洞察力。听程嬷嬷回话的语气，像是要保护那位宛筠宫女。
即便是香皇后派来的人，她也不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戎曦月再隐瞒来意就说不过去了。
“嬷嬷有眼力，实不相瞒，我是受了太子殿下之命，来察查太子生母之事的。”
刚刚还沉着的程嬷嬷听了太子之名后，再也坐不住了，“你说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欺瞒。”
“那太子是如何得知他生母另有其人？”
“是打扫处的李嬷嬷临终前告知他的。”
程嬷嬷眼里泛出泪光，仰面叹道：“老天爷，你终于是开了眼呐！”
冷宫内又有多处殿阁，这些殿阁内时不时传出一些怪异的梦呓声。那是被废的娘娘们还对皇上抱有幻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程嬷嬷告知戎曦月，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们或多或少脑子都已经不正常。
“明明是被人关到了此处，却还惦记着那个对她们绝情的人，你说她们值不值得同情？”她哂笑道。
“还是值得同情的。”戎曦月道。
“为何？”
“因为她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程嬷嬷笑了，“你好像与她们是同病相怜呀。”
戎曦月不想谈论自己，故而没有搭话。
经过一条长满了杂草的长廊，两人来到个院子前。入院处是一扇圆月门，门上上了锁。程嬷嬷说不是不想让里面的人被外面那些疯子给欺负，所以才上了锁。由此可见程嬷嬷对里面的人格外照顾。
程嬷嬷用钥匙开了锁，和戎曦月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上闩。
院落不大，与外面相比却不像是同一处地方。此处面没有杂草，虽然也很简洁，但每一处花草都井然有序的布置着，由此可见此处经常有人打理。
“什么人？”
院中的小阁里，走出一宫女，年纪三十左右。见了程嬷嬷，行了礼，再看戎曦月时，眼里有不安之色。
程嬷嬷道：“进屋再说。”
那宫女便请她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