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付出代价
“这……”小郑狡黠一笑道,“说真的，楚董，我对柯经理不怎么了解，所以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其实，你应该了解柯经理，因为你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当初是柯经理举荐你担任公关部经理的。”楚凌峰说。
“是呀，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打心里感激柯经理呢。”小郑说。
“是吗？”楚凌峰不信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应该不会做伤害柯经理的事了。小郑，我就是担心你言不由衷。”
“楚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郑心头一凛，问道。
“小郑，你可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楚凌峰盯着小郑说，“你了解柯经理，应该知道她不会做这种事。”
“楚董，你是不相信柯经理会做这种事，对吧？”小郑问。
“当然。”楚凌峰很肯定地说，“我坚信，一定有人诬陷她。”
小郑听了这话，心头不由得扑通一跳，脸色也倏地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她又恢复到了常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楚董这么深信不疑，那事实就应该是这样啦。”小郑说，“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柯经理会干出这种事。”
“这么看来，你还是相信柯经理的。”楚凌峰颇有意味地说，“说的也是，毕竟你跟柯经理在一起共同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柯经理也帮助过你。你要不相信柯经理，那反倒会让我觉得奇怪。”
“是呀，楚董说的对。”小郑莞尔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来，小郑，你也认为有人故意诬陷柯经理了？”楚凌峰呷了口茶，含笑地瞅着小郑问。
“这……”小郑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那你认为谁会干这事，或者说谁的嫌疑最大？”楚凌峰问。
“楚董，我不知道。”小郑眼里闪过丝慌乱，摇了摇头。
从小郑的眼神里，楚凌峰捕捉到了什么，就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他坚信是小郑有意陷害柯蓝，而且是受朱晓旭指使的。不过，他并不想挑明了说，而是继续采取婉转的方式。
“据我猜测，对这件事比较清楚的，恐怕就只有你和晓旭了。”沉默了一会儿，楚凌峰有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句。
小郑听了这话，心头不由猛地一怔，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楚董，你是不是怀疑我和朱总裁跟这事有关？”小郑问。
“正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我有理由怀疑每一个。”楚凌峰把脸一肃，“既然可以怀疑晓旭，也可以怀疑你。”
“楚董，你看我是这种人吗？”小郑故作镇静地问。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楚凌峰微微一笑。
“楚董，你怀疑我就不对了。”小郑脸上饰着层笑说，“就像刚才你说的那样，柯经理帮助过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是呀，你的确不应该干这种事，要不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人。”楚凌峰依然绷着脸说，“不过，我也知道你跟晓旭的关系，愿意为她做一切。假设这事是晓旭指使你的，那你很可能会干。”
“朱总裁不会让我这么做，绝对不会！”小郑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楚董，你不应该怀疑朱总裁。”
“郑经理，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楚凌峰盯着小郑问。
“我了解朱总裁，她不会这么做。”小郑底气不足地说。
“要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就说明你不了解晓旭。”楚凌峰说，“也许之前晓旭不会害柯蓝，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把柯蓝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而且正想方设法要把柯蓝赶出志业集团。”
“朱总裁之所以会这样，跟你同柯蓝走得近有关系。”小郑说，“不用我说，楚董，你心里很清楚，柯经理确实在暗恋你。不要说朱总裁，就算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对喜欢自己丈夫的女人放心，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她的。朱总裁能这样克制，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换了别的女儿早就跟柯经理闹得不可开交。”
“事实上，我跟柯蓝的关系不像晓旭想得那样，是她多心了。”楚凌峰加重语气说，“我跟模样只是上下级关系，顶多也就普通朋友。我跟晓旭说过多少次了，可她就是不相信我，真没办法。”
“楚董，你这么说就有点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柯经理早就爱上你了。现在你跟朱总裁感情出现了裂痕，婚姻不怎么稳固，柯经理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就更亲近你。”
“这是晓旭对你说的，对吧？”楚凌峰盯着小郑问。
“其实根本就不用朱总裁对我说，现在公司不少人在议论这事呢。”小郑神情有些异样地说，“楚董，你还不知道吧？”
“这……”楚凌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沉声说道，“到底谁在造谣，郑经理，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小郑赶忙摆摆手道，“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一定会告诉楚董你。跟你说吧，楚董，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楚凌峰默然片刻说，“别人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我跟柯蓝只是普通朋友。”
“男人遇到这事，一般会表现得豁达，甚至是无所谓。”小郑说，“不过，女人恐怕就很难做到这一点了。就算朱总裁再怎么开明，再怎么豁达，也不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在不在乎，那是她的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楚凌峰淡淡地说，“这事我已经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她不应该再怀疑我。”
“也许朱总裁并不怀疑你，因为她了解你。”小郑含笑地瞅着楚凌峰说，“我想朱总裁怀疑的是柯经理，她会利用一切机会接近你，勾引你。是呀，楚董你太出色，对女孩子太有诱惑力了。”
“我想，你跟晓旭一样误解了柯蓝。”楚凌峰冷声说道。
“没有。”小郑很肯定地说，“朱总裁没有误解柯蓝，我也没有。以一个女孩子的直觉，我敢肯定柯经理是爱上你了。”
“所以，你就帮着晓旭来对付柯蓝，对吧？”楚凌峰目光冷厉地盯着小郑，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
“楚董，你怀疑是我诬告柯经理的？”小郑心头一凛，问道。
“准确地说，是晓旭指使你这种干的。”楚凌峰冷着张脸说。
“楚董要这么怀疑，我也没办法。”小郑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兀自摇了摇头说，“说真的，楚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向我坦白就行了。”楚凌峰沉声道，“郑经理，只要你向柯经理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我立马就叫纪律科停止调查。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处分了。”
“楚董，我什么都没做，你叫我坦白什么呢。”小郑故作无奈地笑道，“就算你要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做没做，你心里很清楚，就不用多说了。”楚凌峰严肃地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如果查下去，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要有侥幸心理。一旦查清楚了，到时候一定会按照公司相关规定来处罚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把话说完，楚凌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小郑先是一愣，接着就送楚凌峰出办公室。
当天晚上，小郑约朱晓旭一起喝咖啡，说起楚凌峰白天找她的事。朱晓旭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边喝咖啡，一边静静地听着。
“晓旭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小郑着急地问。
“什么怎么办呀！”朱晓旭随口说了句，然后抬头看着小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小郑，你一向遇事镇静，怎么现在发慌了？”
“楚董已经认为这事是我干的，我哪能不慌呀？”小郑说。
“他还认定我是主谋呢，你看我慌了吗？”朱晓旭诘问句。
“我跟你不同，你可是总裁，又是楚董的妻子，就算真查出来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小郑笑中带涩地说，“我就不同了，只是个部门经理兼董秘，而且跟楚董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到时查出来了，肯定是要挨处分的，没准还得卷铺盖走人。”
“慌什么，没你说得这么严重。”朱晓旭轻描淡写地说，“就算真的查出来了，要处分你，我也会竭尽全力保你的。”
“晓旭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小郑紧盯着朱晓旭问。
“放心吧，小郑，我一定说到做到，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朱晓旭郑重地许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咬着别承认。只要你不承认，不管他们怎么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样就处分不了你。相反你一旦承认了，那问题就严重了，到时就算我保你，也少不了处分，开除倒是不用担心，但这样董秘肯定是做不成了。”
“我当然不想承认，可楚董说了，他一定会让纪律科那帮人查个水落石出。”小郑不无担忧地说，“这……”
“那是他在吓唬你，要你主动承认。”朱晓旭嘴角边浮出丝笑，“小郑，你也历练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会被她吓倒吗？”
“别说，晓旭姐，我还真的挺害怕。”小郑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因为这事被免了职，甚至是炒了鱿鱼，这就太不值了。”
“放心，刚才我也说过，我一定会全力保你。”朱晓旭信誓旦旦地说，“何况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就查不出来。别忘了我是总裁，纪律科那几位还得掂量点，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我的。”
“晓旭姐，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小郑狐疑地问。
“放心吧，再大的事我都能顶住，别说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朱晓旭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我找老胡谈一谈，保证这事不了了之。这样一来，你就安全了，我也安全了。”
见朱晓旭这么有信心，这么肯定，小郑那颗悬着的心就慢慢地踏实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就低声问道：
“晓旭姐，你还没把楚董请回家住呀？”
“没有。”朱晓旭冷声说了句，“我才不想让他回来烦我哪。”
“晓旭姐，你就不怕楚董去找柯蓝吗？”小郑问。
“爱找去找，我才不在乎呢！”朱晓旭无所谓地答道。
“不行呢，晓旭姐，这样会让柯蓝有机可乘的。”小郑担忧地说，“你也知道，柯蓝一直就在等机会，你不能给她机会。”
“如果她真有这本事，我就服她了。”朱晓旭淡淡地说。
“晓旭姐，我可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大意失荆州呀。”小郑一本正经地说，“万一真给柯蓝抢走了楚董，你可会后悔死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朱晓旭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三只脚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会找不到吗？笑话！”
“男人是好找，可要找像楚董这么优秀的男人就难找了。”小郑执杯呷了口咖啡说，“晓旭姐，我劝你还是看紧点，别让凤凰飞到别人怀里去了，到时候别人得意，你可就失落了。”
“小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了。”朱晓旭面带微笑地说，“不过，只要他不答应我把柯蓝赶出志业集团，我就不会原谅他的。他先回到家里，先得给我把这事办好。”
“还是先让楚董回家吧，然后再慢慢跟他磨，这男人嘛，一旦被磨烦了，就会答应女人提出的一切要求。”小郑说。
“瞧你这丫头，男朋友还没找到，倒是懂得了驾驭男人的道术了。”朱晓旭打趣道，“哪个男人爱上了你，就算倒霉了，因为到时候会让你治得服服帖帖，成了一头听话的温顺小绵羊。”
“不，恰恰相反，这是他的幸福。”小郑扑哧一笑道。
“说反了，这应该是你的幸福，他的痛苦。”朱晓旭开了句玩笑，接着就呵呵一笑，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
“也许是吧。”小郑莞尔一笑，“不过，只要他事事顺着我，就不会感到痛苦，只会享受到我给他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是吗？”朱晓旭笑道，“那我就等着瞧了。”
“那就等着瞧吧。”小郑格格一笑，默然片刻又说，“不过，现在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把楚董制服，让他照你的意思办。”
“说实话，我可没这个能力，也觉得没这个必要。”朱晓旭轻轻摇了摇头，“他爱听我的就听，不爱听我的就拉倒，反正我也不要听他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是管不着的。”
“楚董管不着你没关系，可你一定要管住楚董，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就便宜了别人。”小郑诡秘一笑道，“晓旭姐，你要知道男人就喜欢换口味，你要不管住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的，他爱找谁就找谁去。”朱晓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的，小郑，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很认真。”
“晓旭姐，你要真这样，那就说明你已经不爱楚董了。”小郑盯着朱晓旭说，“老实说，晓旭姐，你还像过去那样爱楚董吧？”
“我不知道。”朱晓旭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我还爱着他，不过好像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种激情了，感觉就像杯白开水。”
“这么看来，你确实发生了变化，不再像过去那样爱楚董了。”小郑一脸认真地说，“我想，这恐怕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带来的。”
“没错。”朱晓旭承认道，“夫妻经常吵嘴，而且还有个婆婆夹在中间，这必然会影响彼此间的感情。”
“说的也是，有时候婆婆这个角色往往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婆媳关系好，夫妻感情也就好，婚姻也就稳固了。相反婆媳关系不好，经常闹矛盾，就会影响夫妻感情，甚至严重到离婚的地步。”小郑头头是道地说，“现在你跟你妈妈关系很差，几乎看不到和好的迹象，从而影响了你跟楚董的感情，所以现在就这样子了。”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朱晓旭说，“我跟楚董的感情走到现在这一点，跟他妈有很大的关系。我跟他妈会闹成这样，根本原因就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其它方面倒没什么。”
“晓旭姐，当初你跟你婆婆约定的时间是三年，两年已经过去了，再过一年你就要生孩子了。这样一来，你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得到改善，甚至是和好如初。”小郑含笑着说。
“这倒不一定。”朱晓旭抿了口咖啡说，“准确地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彼此间的关系已经冷到了冰点，想要恢复过来，已经很难很难了。”顿了一顿，又说句，“跟你说吧，小郑，他妈一直在逼凌峰跟我离婚呢。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是吗？”小郑瞪大眼睛说，“要真这样，那你婆婆就有点过分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还是为人母呢。”
“别的不说，就凭这一点，我也得恨她一辈子。”朱晓旭咬着牙说，“所以，我决定一辈子也不跟她好，连见都不想见她。”
“这……”小郑迟疑着说，“要真这样的话，就算你不跟楚董离婚，也不会过得很开心的，毕竟有个婆婆夹在你们俩中间。”
“没错，你说的对。”朱晓旭说，“自从跟我婆婆闹僵了，我同凌峰的感情就不怎么和谐，时不时吵架，现在又分居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和楚董还真有离婚的可能。”小郑说。
“无所谓，离婚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还没孩子，离婚就不用顾忌什么了。”朱晓旭风轻云淡地说。
“要真这样的话，那就成全了柯蓝这死东西了。”小郑骂句。
“就算要离婚，我也不要让她得到楚凌峰，到时候我有办法对付她。”朱晓旭脸色一沉，“她想得到楚凌峰，我就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甚至要让她饱尝痛苦，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是呀，要不然你得看着她得意，心里怪不好受的。”小郑说，“晓旭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卷铺盖走人，这样既好好地惩罚了她，又免去了她对你的威胁。”
“所以说，小郑，你不要承认这事是你干的，相反你还要继续说不利于柯蓝的话，让公司高管们更加相信这事是真的。”朱晓旭阴阴一笑，“放心吧，你不会有什么事，等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报答你，晋职这事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帮你办成。”
听了这句话，小郑心头一喜，不过没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反倒越发显得平静了。沉默了下，她温婉地笑道：
“瞧你说的，晓旭姐，你我情同姐妹，你又帮了我不少忙，我怎么会接受你的报答呢。要说报答，那应该是我报答你才对。”
“你我情同姐妹，就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了。”朱晓旭莞尔一笑道，“我能帮你的，就一定会帮你，请你相信我好了。”
“谢谢了，晓旭姐。”小郑郑重其事地说，“我能替你办的，也一定会尽力而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好，有你这种话，我就放心了。”朱晓旭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举杯邀小郑喝咖啡，然后又说道，“现在，你不怕了吧？”
“有晓旭姐护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小郑双眉一扬，很有底气地说，“好，晓旭姐，我就照你说的办，绝对不坦白交待。”
“行，这样我们成功的希望就很大了。”朱晓旭高兴地说。
“但愿如此吧。”小郑说，“要是把柯蓝赶出了志业集团，那晓旭姐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不管你婆婆怎么样，都离不了婚。”
“其实，对我来说离不离婚并不重要，关键是发把一直压在胸中的闷气吐出来。”朱晓旭咬牙道，“这死丫头必须离开公司。”
“是呀，她不离开公司，对晓旭姐你来说，简直就是如鲠在喉，实在难受。”小郑抿了口咖啡说，“我觉得这是次很好的机会，一旦成功了，她就肯定会离开公司的。”
“没错，所以我们要继续干下去，直到成功为此。”朱晓旭说，“小郑，现在真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千万不能回头。”
“不会回头的，晓旭姐，我一定会继续干下去，直到柯蓝离开公司为此。”小郑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晓旭高兴地笑了笑，接着就举杯道，“来，小郑，我们姐妹俩干一杯，预祝成功。”
“干！”小郑跟朱晓旭碰了杯，把杯里的咖啡一口气全干了。
“小郑，要不要再来一杯？”朱晓旭笑眯眯地问道。
“别别别，再喝的话，今天晚上就要失眠了。”小郑笑着说。
“那不正好考虑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吗？”朱晓旭打趣道，“要不这样吧，我来替你选个如意郎君，你看怎么样？”
“谢谢晓旭姐的关心。”小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等把这件事办妥了再说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等升职了，就可以把筹码提高点。”朱晓旭风趣地说，“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眼光不要太好，要求不要太高，要不到时候你就会因错失机会而嫁不出去。”
“没关系，单身不是挺好的吗？”小郑笑嘻嘻一笑道。
“单身有单身的好处，结婚有结婚的苦恼。不过，我觉得女人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也挺没意思的。”朱晓旭笑着说，“就因为这样，我还是劝你尽快找个男人结婚吧。”
“听晓旭姐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种强烈的愿望了。”小郑故作郑重地说，“对，女人一定要结婚，要不就白活了这辈子。”
“好，你会这样想就好了。”朱晓旭瞅着小郑说，“我们公司有几个挺优秀的帅哥，要不要我替你牵线搭桥呀？”
“谢谢晓旭姐的好意。”小郑客气地说，“不过，我想自己找。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要让别人来替自己找男朋友，那也太次了。”
“算我多此一举了。”朱晓旭哈哈一笑道，“好，小郑，那我就不操劳这事了，只等着你请我喝喜酒。”
“我呢，什么也不等，就等着你的大红包。”小郑打趣句。
“做梦吧，我才不给你大红包呢。”朱晓旭剜了眼小郑，开玩笑道，“等你结婚的时候，什么也不送，就送你一句祝福。”
“不会吧，晓旭姐，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哦。”小郑挑了挑眉，笑着说，“不过，有你的祝福，我也会很开心的。”
“没准，到时候我还真要小气一回呢。”朱晓旭笑道，“当然，小不小气，拿不拿到我的红包，那就全凭我的心情了。”
“其实，你应该了解柯经理，因为你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当初是柯经理举荐你担任公关部经理的。”楚凌峰说。
“是呀，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打心里感激柯经理呢。”小郑说。
“是吗？”楚凌峰不信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应该不会做伤害柯经理的事了。小郑，我就是担心你言不由衷。”
“楚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郑心头一凛，问道。
“小郑，你可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楚凌峰盯着小郑说，“你了解柯经理，应该知道她不会做这种事。”
“楚董，你是不相信柯经理会做这种事，对吧？”小郑问。
“当然。”楚凌峰很肯定地说，“我坚信，一定有人诬陷她。”
小郑听了这话，心头不由得扑通一跳，脸色也倏地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她又恢复到了常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楚董这么深信不疑，那事实就应该是这样啦。”小郑说，“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柯经理会干出这种事。”
“这么看来，你还是相信柯经理的。”楚凌峰颇有意味地说，“说的也是，毕竟你跟柯经理在一起共同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柯经理也帮助过你。你要不相信柯经理，那反倒会让我觉得奇怪。”
“是呀，楚董说的对。”小郑莞尔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来，小郑，你也认为有人故意诬陷柯经理了？”楚凌峰呷了口茶，含笑地瞅着小郑问。
“这……”小郑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那你认为谁会干这事，或者说谁的嫌疑最大？”楚凌峰问。
“楚董，我不知道。”小郑眼里闪过丝慌乱，摇了摇头。
从小郑的眼神里，楚凌峰捕捉到了什么，就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他坚信是小郑有意陷害柯蓝，而且是受朱晓旭指使的。不过，他并不想挑明了说，而是继续采取婉转的方式。
“据我猜测，对这件事比较清楚的，恐怕就只有你和晓旭了。”沉默了一会儿，楚凌峰有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句。
小郑听了这话，心头不由猛地一怔，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楚董，你是不是怀疑我和朱总裁跟这事有关？”小郑问。
“正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我有理由怀疑每一个。”楚凌峰把脸一肃，“既然可以怀疑晓旭，也可以怀疑你。”
“楚董，你看我是这种人吗？”小郑故作镇静地问。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楚凌峰微微一笑。
“楚董，你怀疑我就不对了。”小郑脸上饰着层笑说，“就像刚才你说的那样，柯经理帮助过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是呀，你的确不应该干这种事，要不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人。”楚凌峰依然绷着脸说，“不过，我也知道你跟晓旭的关系，愿意为她做一切。假设这事是晓旭指使你的，那你很可能会干。”
“朱总裁不会让我这么做，绝对不会！”小郑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楚董，你不应该怀疑朱总裁。”
“郑经理，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楚凌峰盯着小郑问。
“我了解朱总裁，她不会这么做。”小郑底气不足地说。
“要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就说明你不了解晓旭。”楚凌峰说，“也许之前晓旭不会害柯蓝，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把柯蓝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而且正想方设法要把柯蓝赶出志业集团。”
“朱总裁之所以会这样，跟你同柯蓝走得近有关系。”小郑说，“不用我说，楚董，你心里很清楚，柯经理确实在暗恋你。不要说朱总裁，就算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对喜欢自己丈夫的女人放心，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她的。朱总裁能这样克制，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换了别的女儿早就跟柯经理闹得不可开交。”
“事实上，我跟柯蓝的关系不像晓旭想得那样，是她多心了。”楚凌峰加重语气说，“我跟模样只是上下级关系，顶多也就普通朋友。我跟晓旭说过多少次了，可她就是不相信我，真没办法。”
“楚董，你这么说就有点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柯经理早就爱上你了。现在你跟朱总裁感情出现了裂痕，婚姻不怎么稳固，柯经理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就更亲近你。”
“这是晓旭对你说的，对吧？”楚凌峰盯着小郑问。
“其实根本就不用朱总裁对我说，现在公司不少人在议论这事呢。”小郑神情有些异样地说，“楚董，你还不知道吧？”
“这……”楚凌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沉声说道，“到底谁在造谣，郑经理，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小郑赶忙摆摆手道，“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一定会告诉楚董你。跟你说吧，楚董，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楚凌峰默然片刻说，“别人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我跟柯蓝只是普通朋友。”
“男人遇到这事，一般会表现得豁达，甚至是无所谓。”小郑说，“不过，女人恐怕就很难做到这一点了。就算朱总裁再怎么开明，再怎么豁达，也不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在不在乎，那是她的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楚凌峰淡淡地说，“这事我已经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她不应该再怀疑我。”
“也许朱总裁并不怀疑你，因为她了解你。”小郑含笑地瞅着楚凌峰说，“我想朱总裁怀疑的是柯经理，她会利用一切机会接近你，勾引你。是呀，楚董你太出色，对女孩子太有诱惑力了。”
“我想，你跟晓旭一样误解了柯蓝。”楚凌峰冷声说道。
“没有。”小郑很肯定地说，“朱总裁没有误解柯蓝，我也没有。以一个女孩子的直觉，我敢肯定柯经理是爱上你了。”
“所以，你就帮着晓旭来对付柯蓝，对吧？”楚凌峰目光冷厉地盯着小郑，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
“楚董，你怀疑是我诬告柯经理的？”小郑心头一凛，问道。
“准确地说，是晓旭指使你这种干的。”楚凌峰冷着张脸说。
“楚董要这么怀疑，我也没办法。”小郑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兀自摇了摇头说，“说真的，楚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向我坦白就行了。”楚凌峰沉声道，“郑经理，只要你向柯经理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我立马就叫纪律科停止调查。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处分了。”
“楚董，我什么都没做，你叫我坦白什么呢。”小郑故作无奈地笑道，“就算你要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做没做，你心里很清楚，就不用多说了。”楚凌峰严肃地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如果查下去，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要有侥幸心理。一旦查清楚了，到时候一定会按照公司相关规定来处罚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把话说完，楚凌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小郑先是一愣，接着就送楚凌峰出办公室。
当天晚上，小郑约朱晓旭一起喝咖啡，说起楚凌峰白天找她的事。朱晓旭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边喝咖啡，一边静静地听着。
“晓旭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小郑着急地问。
“什么怎么办呀！”朱晓旭随口说了句，然后抬头看着小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小郑，你一向遇事镇静，怎么现在发慌了？”
“楚董已经认为这事是我干的，我哪能不慌呀？”小郑说。
“他还认定我是主谋呢，你看我慌了吗？”朱晓旭诘问句。
“我跟你不同，你可是总裁，又是楚董的妻子，就算真查出来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小郑笑中带涩地说，“我就不同了，只是个部门经理兼董秘，而且跟楚董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到时查出来了，肯定是要挨处分的，没准还得卷铺盖走人。”
“慌什么，没你说得这么严重。”朱晓旭轻描淡写地说，“就算真的查出来了，要处分你，我也会竭尽全力保你的。”
“晓旭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小郑紧盯着朱晓旭问。
“放心吧，小郑，我一定说到做到，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朱晓旭郑重地许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咬着别承认。只要你不承认，不管他们怎么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样就处分不了你。相反你一旦承认了，那问题就严重了，到时就算我保你，也少不了处分，开除倒是不用担心，但这样董秘肯定是做不成了。”
“我当然不想承认，可楚董说了，他一定会让纪律科那帮人查个水落石出。”小郑不无担忧地说，“这……”
“那是他在吓唬你，要你主动承认。”朱晓旭嘴角边浮出丝笑，“小郑，你也历练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会被她吓倒吗？”
“别说，晓旭姐，我还真的挺害怕。”小郑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因为这事被免了职，甚至是炒了鱿鱼，这就太不值了。”
“放心，刚才我也说过，我一定会全力保你。”朱晓旭信誓旦旦地说，“何况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就查不出来。别忘了我是总裁，纪律科那几位还得掂量点，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我的。”
“晓旭姐，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小郑狐疑地问。
“放心吧，再大的事我都能顶住，别说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朱晓旭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我找老胡谈一谈，保证这事不了了之。这样一来，你就安全了，我也安全了。”
见朱晓旭这么有信心，这么肯定，小郑那颗悬着的心就慢慢地踏实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就低声问道：
“晓旭姐，你还没把楚董请回家住呀？”
“没有。”朱晓旭冷声说了句，“我才不想让他回来烦我哪。”
“晓旭姐，你就不怕楚董去找柯蓝吗？”小郑问。
“爱找去找，我才不在乎呢！”朱晓旭无所谓地答道。
“不行呢，晓旭姐，这样会让柯蓝有机可乘的。”小郑担忧地说，“你也知道，柯蓝一直就在等机会，你不能给她机会。”
“如果她真有这本事，我就服她了。”朱晓旭淡淡地说。
“晓旭姐，我可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大意失荆州呀。”小郑一本正经地说，“万一真给柯蓝抢走了楚董，你可会后悔死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朱晓旭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三只脚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会找不到吗？笑话！”
“男人是好找，可要找像楚董这么优秀的男人就难找了。”小郑执杯呷了口咖啡说，“晓旭姐，我劝你还是看紧点，别让凤凰飞到别人怀里去了，到时候别人得意，你可就失落了。”
“小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了。”朱晓旭面带微笑地说，“不过，只要他不答应我把柯蓝赶出志业集团，我就不会原谅他的。他先回到家里，先得给我把这事办好。”
“还是先让楚董回家吧，然后再慢慢跟他磨，这男人嘛，一旦被磨烦了，就会答应女人提出的一切要求。”小郑说。
“瞧你这丫头，男朋友还没找到，倒是懂得了驾驭男人的道术了。”朱晓旭打趣道，“哪个男人爱上了你，就算倒霉了，因为到时候会让你治得服服帖帖，成了一头听话的温顺小绵羊。”
“不，恰恰相反，这是他的幸福。”小郑扑哧一笑道。
“说反了，这应该是你的幸福，他的痛苦。”朱晓旭开了句玩笑，接着就呵呵一笑，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
“也许是吧。”小郑莞尔一笑，“不过，只要他事事顺着我，就不会感到痛苦，只会享受到我给他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是吗？”朱晓旭笑道，“那我就等着瞧了。”
“那就等着瞧吧。”小郑格格一笑，默然片刻又说，“不过，现在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把楚董制服，让他照你的意思办。”
“说实话，我可没这个能力，也觉得没这个必要。”朱晓旭轻轻摇了摇头，“他爱听我的就听，不爱听我的就拉倒，反正我也不要听他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是管不着的。”
“楚董管不着你没关系，可你一定要管住楚董，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就便宜了别人。”小郑诡秘一笑道，“晓旭姐，你要知道男人就喜欢换口味，你要不管住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的，他爱找谁就找谁去。”朱晓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的，小郑，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很认真。”
“晓旭姐，你要真这样，那就说明你已经不爱楚董了。”小郑盯着朱晓旭说，“老实说，晓旭姐，你还像过去那样爱楚董吧？”
“我不知道。”朱晓旭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我还爱着他，不过好像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种激情了，感觉就像杯白开水。”
“这么看来，你确实发生了变化，不再像过去那样爱楚董了。”小郑一脸认真地说，“我想，这恐怕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带来的。”
“没错。”朱晓旭承认道，“夫妻经常吵嘴，而且还有个婆婆夹在中间，这必然会影响彼此间的感情。”
“说的也是，有时候婆婆这个角色往往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婆媳关系好，夫妻感情也就好，婚姻也就稳固了。相反婆媳关系不好，经常闹矛盾，就会影响夫妻感情，甚至严重到离婚的地步。”小郑头头是道地说，“现在你跟你妈妈关系很差，几乎看不到和好的迹象，从而影响了你跟楚董的感情，所以现在就这样子了。”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朱晓旭说，“我跟楚董的感情走到现在这一点，跟他妈有很大的关系。我跟他妈会闹成这样，根本原因就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其它方面倒没什么。”
“晓旭姐，当初你跟你婆婆约定的时间是三年，两年已经过去了，再过一年你就要生孩子了。这样一来，你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得到改善，甚至是和好如初。”小郑含笑着说。
“这倒不一定。”朱晓旭抿了口咖啡说，“准确地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彼此间的关系已经冷到了冰点，想要恢复过来，已经很难很难了。”顿了一顿，又说句，“跟你说吧，小郑，他妈一直在逼凌峰跟我离婚呢。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是吗？”小郑瞪大眼睛说，“要真这样，那你婆婆就有点过分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还是为人母呢。”
“别的不说，就凭这一点，我也得恨她一辈子。”朱晓旭咬着牙说，“所以，我决定一辈子也不跟她好，连见都不想见她。”
“这……”小郑迟疑着说，“要真这样的话，就算你不跟楚董离婚，也不会过得很开心的，毕竟有个婆婆夹在你们俩中间。”
“没错，你说的对。”朱晓旭说，“自从跟我婆婆闹僵了，我同凌峰的感情就不怎么和谐，时不时吵架，现在又分居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和楚董还真有离婚的可能。”小郑说。
“无所谓，离婚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还没孩子，离婚就不用顾忌什么了。”朱晓旭风轻云淡地说。
“要真这样的话，那就成全了柯蓝这死东西了。”小郑骂句。
“就算要离婚，我也不要让她得到楚凌峰，到时候我有办法对付她。”朱晓旭脸色一沉，“她想得到楚凌峰，我就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甚至要让她饱尝痛苦，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是呀，要不然你得看着她得意，心里怪不好受的。”小郑说，“晓旭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卷铺盖走人，这样既好好地惩罚了她，又免去了她对你的威胁。”
“所以说，小郑，你不要承认这事是你干的，相反你还要继续说不利于柯蓝的话，让公司高管们更加相信这事是真的。”朱晓旭阴阴一笑，“放心吧，你不会有什么事，等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报答你，晋职这事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帮你办成。”
听了这句话，小郑心头一喜，不过没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反倒越发显得平静了。沉默了下，她温婉地笑道：
“瞧你说的，晓旭姐，你我情同姐妹，你又帮了我不少忙，我怎么会接受你的报答呢。要说报答，那应该是我报答你才对。”
“你我情同姐妹，就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了。”朱晓旭莞尔一笑道，“我能帮你的，就一定会帮你，请你相信我好了。”
“谢谢了，晓旭姐。”小郑郑重其事地说，“我能替你办的，也一定会尽力而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好，有你这种话，我就放心了。”朱晓旭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举杯邀小郑喝咖啡，然后又说道，“现在，你不怕了吧？”
“有晓旭姐护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小郑双眉一扬，很有底气地说，“好，晓旭姐，我就照你说的办，绝对不坦白交待。”
“行，这样我们成功的希望就很大了。”朱晓旭高兴地说。
“但愿如此吧。”小郑说，“要是把柯蓝赶出了志业集团，那晓旭姐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不管你婆婆怎么样，都离不了婚。”
“其实，对我来说离不离婚并不重要，关键是发把一直压在胸中的闷气吐出来。”朱晓旭咬牙道，“这死丫头必须离开公司。”
“是呀，她不离开公司，对晓旭姐你来说，简直就是如鲠在喉，实在难受。”小郑抿了口咖啡说，“我觉得这是次很好的机会，一旦成功了，她就肯定会离开公司的。”
“没错，所以我们要继续干下去，直到成功为此。”朱晓旭说，“小郑，现在真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千万不能回头。”
“不会回头的，晓旭姐，我一定会继续干下去，直到柯蓝离开公司为此。”小郑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晓旭高兴地笑了笑，接着就举杯道，“来，小郑，我们姐妹俩干一杯，预祝成功。”
“干！”小郑跟朱晓旭碰了杯，把杯里的咖啡一口气全干了。
“小郑，要不要再来一杯？”朱晓旭笑眯眯地问道。
“别别别，再喝的话，今天晚上就要失眠了。”小郑笑着说。
“那不正好考虑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吗？”朱晓旭打趣道，“要不这样吧，我来替你选个如意郎君，你看怎么样？”
“谢谢晓旭姐的关心。”小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等把这件事办妥了再说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等升职了，就可以把筹码提高点。”朱晓旭风趣地说，“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眼光不要太好，要求不要太高，要不到时候你就会因错失机会而嫁不出去。”
“没关系，单身不是挺好的吗？”小郑笑嘻嘻一笑道。
“单身有单身的好处，结婚有结婚的苦恼。不过，我觉得女人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也挺没意思的。”朱晓旭笑着说，“就因为这样，我还是劝你尽快找个男人结婚吧。”
“听晓旭姐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种强烈的愿望了。”小郑故作郑重地说，“对，女人一定要结婚，要不就白活了这辈子。”
“好，你会这样想就好了。”朱晓旭瞅着小郑说，“我们公司有几个挺优秀的帅哥，要不要我替你牵线搭桥呀？”
“谢谢晓旭姐的好意。”小郑客气地说，“不过，我想自己找。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要让别人来替自己找男朋友，那也太次了。”
“算我多此一举了。”朱晓旭哈哈一笑道，“好，小郑，那我就不操劳这事了，只等着你请我喝喜酒。”
“我呢，什么也不等，就等着你的大红包。”小郑打趣句。
“做梦吧，我才不给你大红包呢。”朱晓旭剜了眼小郑，开玩笑道，“等你结婚的时候，什么也不送，就送你一句祝福。”
“不会吧，晓旭姐，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哦。”小郑挑了挑眉，笑着说，“不过，有你的祝福，我也会很开心的。”
“没准，到时候我还真要小气一回呢。”朱晓旭笑道，“当然，小不小气，拿不拿到我的红包，那就全凭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