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日渐衰弱
“商场竞争本来就是这样，我没有做错什么,又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的错？”姜振彪冷冷地说，“嫣然，你不要听楚凌峰胡说八道，他是想挑拨你跟我和爸之间的关系，这家伙太可恶了。”
“说什么哪，根本就没有的事。”姜嫣然说，“哥，你总不至于连谁对谁错都分不清吧。那事到底谁对谁错，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办法调和你们之间的矛盾，不要再继续斗下去了。”
“不用做徒劳无益的事了，我们姜家同楚家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解的，只能继续斗下去，直到一家彻底败下阵来才能结束。”姜振彪说，“嫣然，虽说你不在公司上班，可也是我们姜家的人，所以你得站在我和爸这边，就算帮了什么忙，也不能帮楚凌峰。”
“哥，我这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们姜家。”姜嫣然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求得楚家的原谅，争取尽早同楚家和解，而不是继续斗下去。你就听我一次，哥。”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姜振彪斩钉截铁地说，“好了，嫣然，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事了，就说到这吧。”
“哥，你就听我的，算我求你了。”姜嫣然央求道。
“不要再说了。”姜振彪生气地说，“你要再说，我可要骂你。”
“你……”姜嫣然气恼地说，“好，那我以后就不帮你了。”
“不帮拉倒，下次应该是你帮楚凌峰来求我。”姜振彪冷哼一声道，“下次我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家伙，你就等着瞧吧。”
把话说完，姜振彪就挂断了电话，姜嫣然想劝也没法劝了。
其实，姜振彪根本就没什么急事，只是不想听妹妹的劝。把手机搁到桌上，他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虚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和高大的建筑群，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儿。
说实话，这次的失利让姜振彪很恼火，原以为可以痛击一回对手，谁知竟然帮了对手一把，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了。当然，他心里也清楚再怎么气恼也没有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下一步该怎么来对付楚凌峰了。对他来说，现在的手段越来越少了。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响起了铃声。姜振彪猛地欠起身，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父亲的，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他刮了下手机屏，缓缓将手机兴致耳朵边。
挂了电话，姜振彪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然后迈开脚步朝门口走过去，边走边琢磨着怎么应付父亲。
不一会儿，姜振彪便来到了父亲跟前，一脸堆笑地向父亲问了声好。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父亲要说什么，只是不主动说出来。
姜华盛脸色阴沉，抬眼看着儿子，默然几秒钟才说：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不知道。”姜振彪答道，“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彪儿，这次你又败在了楚凌峰手下。”姜华盛目光冷冷地盯着儿子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想个高招来打败他。”
“爸，不是我的招不高，是楚凌峰这家伙太狡诈了，居然会大张旗鼓地搞发布会。”姜振彪替自己辩解道，“不瞒你说，爸，我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要不我就会出别的招了。”
“这就表明，他比你更高明。”姜华盛沉声说道。
“对，在这事上他确实棋高一着。”姜振彪不得不承认，“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我就不如他，我跟他的较量互相胜败。”
“但你败多胜少，尤其是在关键的较量中，你都败给了他。”姜华盛不留情面地说，“别以为这次的胜败跟公司利益没什么关系，其实关系大着哪。楚凌峰搞这个软件开发公司，目的就是使志业集团转型，好得到更好发展机会，一旦成功了，势必会让志业集团更上一层楼，从而变得更强大，这对我们是个巨大威胁。”
“这我知道。”姜振彪说，“不过，爸，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公司生产的芯片有销路，就算志业集团转型成功，其实力也超过不了我们公司，对我们公司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彪儿，你这么说话就让爸有些失望了。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你还这么乐观，这就说明你还没有充分意识到我们所面临的危机，这很可怕呀。”姜华盛一脸严肃地说，“也许别人不了解，可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公司已经在走下坡路，业绩一路下滑，市场也在不断缩小，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志业集团的重新崛起，在于楚凌峰凭身上的超强实力一次次打败我们。”
“爸，这只是暂时的挫折，你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很快我们就可以氛围这种不利局面了。”姜振彪成竹在胸地说，“现在楚凌峰已经把主要资金用在软件开发上了，其它方面的实力就随之减弱，以后跟我们公司竞争项目就会变得虚弱，变得很困难。到时候只要我们稍微发点力，就一定能够把项目拿下来。”
“没你想象的这么乐观，彪儿。”姜华盛板着脸说，“志业集团转型成功，其实力必然大增，这样更有实力跟我们叫板了。到时跟我们竞争项目，就会变得更有底气了，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爸，你是不是有些过分悲观了？”姜振彪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公司的转型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就算楚凌峰再厉害，也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来完成，而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来出手对付他，阻止志业集团转型成功。这样一来，到时候楚凌峰非但不能让志业集团变得更强大，反倒会快速走向衰败。”
“问题是，在多次的重要较量中，你都败给了他，遭受损失的不是志业集团，而是我们华盛集团。志业集团在不断地发展壮大实力，而我们华盛集团却是日渐衰弱。”姜华盛吐了口烟，神色凝重地说，“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势必会完败在楚凌峰手下。”
“爸，你怎么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姜振彪忍不住气地质问，“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干脆把公司拱手相让好了。”
姜华盛没说什么，只目光严厉地盯着儿子看，良久才说道：
“彪儿，就凭你这句话，你也不如楚凌峰成熟老练，难怪老败在他手下。假如你不改变自己，那就永远也别想胜他。”
“爸这么小瞧我，可我并不小瞧自己，下次我一定会打败楚凌峰，而且最终能够把志业集团夺过来。”姜振彪挺自信地说。
“你这么有信心，这么有决心，爸很高兴。”姜华盛脸上掠过丝笑，“不过，你得拿出成绩来，否则就是纸上谈兵了。”
“放心吧，爸，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姜振彪很认真地说。
“好，我相信你。”姜华盛激励似的说，“我相信，我姜华盛的儿子是不会输给楚志业的儿子的，最终能够打败他。”
“谢谢爸的鼓励。”姜振彪兴奋地说，“还请爸多帮忙。”
“战场父子兵，商场也如此。”姜华盛面带微笑地说，“只要我们父子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打败任何对手，之前可以打败楚志业，现在照样能够打败楚凌峰，把志业集团夺过来。”
“一定可以。”姜振彪有些激动地说了句，接着又问道，“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行了。”姜华盛端起茶杯呷了口，“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替你善后。”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担心楚凌峰会追究我的责任对吧？”姜振彪吸了口烟，含笑地瞅着父亲问。
“没错。”姜华盛说道，“以楚凌峰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算最终不能把你送上法庭，也要让我们出血，以消弱我们的实力。这小子比他爸还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是呀，这家伙的确毒辣。”姜振彪嘴角边浮出丝冷笑，“不过，他也有弱点，就是比较看重情义。”
“你说的没错，就因为这个，爸还挺佩服他的。商场中人重利轻义，眼里只有钱，像他这样重情忘义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姜华盛感慨了句，接着又说，“即便这是他的弱点，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是他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对，我只是他的敌人，不过嫣然是他的朋友。”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让嫣然来对付楚凌峰？”
“跟你说吧，爸，嫣然已经说服了楚凌峰不追究这件事了。”
“什么？”姜华盛大吃一惊道，“我怎么没听到你说这事？”
“爸，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事先就没跟你说。”姜振彪答道，“就算是现在，要是爸不提这事，我也不会告诉爸的。”
“好好好，你真是厉害，连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利用了。”姜华盛神情怪异，像在嘲讽，又像在赞许，“彪儿，你长进了啊！”
“爸，你……”姜振彪不知道父亲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批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就支支吾吾起来。
“据爸了解，嫣然跟楚凌峰并没什么交往，他怎么会给嫣然这么个大人情？”姜华盛疑惑不解地问儿子。
“嫣然跟楚凌峰交往是不多，但交情倒是不浅的。”姜振彪答道，“还有就是楚凌峰心里也明白，要想拿这种来搞垮我是不可能的，上次收购股票那事就是前车之鉴，花费精力，甚至是钱，结果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所以现在就顺水推舟给嫣然一个人情。”
“嗯，也许你分析得对。”姜华盛呷了茶，怪怪地笑了笑，又说道，“楚凌峰的确很优秀，不仅能力超群，而且长得高大英俊，是女孩子梦中的白马王子呀。如果我是女孩子，也会喜欢她。”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嫣然会喜欢楚凌峰？”姜振彪讶异地说，“就算是这样，可楚凌峰已经结婚了，嫣然不会这么傻吧？”
“瞎说什么呢，爸只是随便说说。”姜华盛把脸一肃，盯着儿子说，“好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下次你可不要再让嫣然去向楚凌峰求情，这会丢我们姜家人的面子，知道吗？”
“是，爸。”姜振彪点头道，“就算嫣然跟楚凌峰关系好，我也不会利用嫣然来替自己办事，这次只是个例外，真的。”
“好，你能这么说，爸就放心了。”姜华盛脸上露出丝笑容。
“不过，爸，我还真觉得嫣然有点喜欢楚凌峰。”姜振彪沉默了下又说，“当然，说嫣然爱上了楚凌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呀，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姜华盛语气轻松地说，“不过，嫣然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解决个人问题了。当然，彪儿，你也得抓紧点，不要让爸担心哪。”
“爸，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我会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姜振彪一脸认真地说，“再说了这事看缘分，是急不来的。”
“你倒是挺豁达的，爸可真有点急，有点担心哪。”姜华盛笑着说，“彪儿，这段时间你好像没怎么跟袁馨怡交往呀。”
“是，爸。”姜振彪讪讪一笑道，“其实我也约过好几次，可她总是找理由拒绝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约她了。”
“这么看来，袁馨怡对你确实没什么感觉对吧？”姜华盛问。
“至少现在是这样。”姜振彪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我跟袁馨怡不怎么合得来，至少不是我最理想的恋爱对象。”
“你是不是想放弃？”姜华盛看着儿子问。
“是的，爸，我有这个想法。”姜振彪答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爸的原因？”姜华盛接着问儿子。
“其实我也认为爸的想法很好，也希望能够跟袁馨怡结婚，这样就可以实现两家公司强强联手了。”姜振彪说，“可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不是靠我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做到的。”
“这爸知道。”姜华盛说，“不过，我不希望你轻易放弃。这倒不是为了两家公司联手，而是因为爸很欣赏袁馨怡。”
“没错，袁馨怡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的确让人欣赏。”姜振彪说，“如果我能够跟她结婚，就会得到一个好贤内助。”
“这么说，你还是想把袁馨怡追到手了？”姜华盛问。
“当然。”姜振彪笑了笑，“不过，我知道这很难。”
“你要真心喜欢袁馨怡，真想完成自己的心愿，就应该不怕困难，竭尽全力去做。”姜华盛一脸严肃认真地说。
“是，爸，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姜振彪郑重其事地说。
“好，彪儿，我相信你。”姜华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如果我们姜袁两家能够联姻，那实力就会倍增，对付楚凌峰就容易多了。一旦把志业集团打败了，那我们公司就再也没有对手了。”
“爸说的对，现在唯一能以我们华盛集团抗衡的就只有志业集团了，如果能够把志业集团搞垮并且收购过来，那我们华盛集团就会成为行业的巨无霸，前景将是一片光明。”姜振彪附和着父亲说，“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不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说，彪儿，我们得加倍努力。”姜华盛把脸一肃道，“如果还是现在这种情形，那就无法实现这个目标的。”
“那是，那是。”姜振彪点了点头，又问道，“爸，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对付楚凌峰的好办法？”
“没有。”姜华盛答道，“彪儿，这事你可得多费心思呀。”
“是，爸，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姜振彪表态道。
“好，彪儿，我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来对付楚凌峰的。”姜华盛激励道，“跟楚凌峰相比，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够超过他，打败他。彪儿，爸就等着你好消息。”
“放心吧，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姜振彪信誓旦旦道。
“好。”姜华盛点头道，“那就说到这吧，彪儿，忙你的去吧。”
“是，爸，我这就忙去了。”姜振彪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虽说姜振彪又一次败在楚凌峰的手下，但并没有丧失信心，相反激起了击败对手的斗志和决心。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对付楚凌峰的办法，因此心里有些焦急和无奈。考虑了一番后，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个念头，决定晚上约袁桐喝酒，好好聊一聊。
于是，姜振彪立马掏出手机拨打袁桐的电话，约他晚上喝酒。起初袁桐婉言谢绝，末了觉得盛情难却，就只好接受了邀请。
把手机搁在桌上，姜振彪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端起茶杯缓缓啜饮，一边寻思着怎么利用好袁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晚上九点半，姜振彪准时来到了酒吧。这会儿，里面已经坐满了男男女女，看上去大都是白领，他们喝酒聊天，享受着工作之余所带来的轻松和愉快，时不时就发出串欢快的笑声。
原以为袁桐会比自己晚到，谁知他居然已经站在吧台边了。于是，姜振彪赶紧笑呵呵地向他的招呼，假惺惺地道了声歉。
接着，他们俩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边慢慢喝酒，一边聊了起来，倒也显得轻松愉快。聊了一阵闲话后，姜振彪就突然话锋一转，谈起楚凌峰来了，故意装出副轻松的样子。
袁桐已经通过其它渠道知道了姜振彪再次败在楚凌峰手下，而且还不是很光彩，因为造谣。不过，他不想把这事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怕伤了彼此间的交情，所以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姜振彪见袁桐不吭声，只管举杯饮酒，心里不禁涌出股复杂的滋味来。他知道袁桐已经了解造谣这事儿，没准在心里嘲笑他呢。其实他想把这事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袁桐，你现在还把不把楚凌峰当敌人？”姜振彪问道。
“没错，我确实讨厌楚凌峰，不过并没有把他当敌人。”袁桐看着姜振彪，微笑着说，“其实你也知道，我们畅达集团和志业集团是老伙计，合作好多年了。现在我在畅达集团工作，当然不希望跟楚凌峰为敌了，不过也绝不会拿他当朋友。”
“这么说，你已经不想对付楚凌峰这小子了？”
“不是我不想对付这家伙，是我找不出理由来对付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当然，如果哪天有理由要对付他，那我一定会像以前那样不遗余力地对付他。”
“说的也是，你现在回畅达集团了，又是董事长的助理，成天呆在你爸身边，哪敢与楚凌峰为敌呀！”姜振彪用嘲弄的口气说，“看来你不仅不会对付楚凌峰，而且哪天还会把他当兄弟。”
“这……”袁桐迟疑了下说，“怎么会呢，姜总，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是不会把楚凌峰当朋友的。”
“其实你把不把楚凌峰当朋友，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是你个人的事。”姜振彪故作无所谓地说，“就算哪天你真的与楚凌峰称兄道弟了，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这是你的自由。”
“放心吧，姜总，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袁桐很肯定地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姜总你的敌人。”
“这么说，你对我仍旧挺讲义气的，对吧？”姜振彪笑了笑。
“本来就是这样嘛。”袁桐郑重地说，“尽管我已经离开了华盛集团，不能像过去那样整天跟随姜总你，可我把你当大哥。”
“听你这么一说，我是打心里感动呀。”姜振彪呵呵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妨直说了，我约你喝酒是有事麻烦你。”
“别说麻烦的事，姜总有什么话就尽管说。”袁桐快言快语。
“好，兄弟，那我就直说了。”姜振彪呷了口酒，“其实你也知道，在这次的较量中，我又败给了楚凌峰，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就想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一回，让他别那么洋洋得意。”
“姜总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我也很想帮你，可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袁桐一脸诚恳地说，“要不姜总，请你指点一二吧。”
“客气了吧，兄弟，我可是求你帮忙呢。”姜振彪又是呵呵一笑，“你要这么说，我会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别这么说，姜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袁桐说。
“假如你真的想帮我的话，那就不会难了。”姜振彪诡秘地笑道，“兄弟，你只要说服你爸不要再跟志业集团合作就行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袁桐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也知道，我爸同楚家的交情，要说服他不要跟志业集团合作，实在是太难了，简直就是难以上青天哪。”
“这我知道。”姜振彪呷了口酒说，“难是难，不过只要你真心想帮我，还是有可能的。跟你说吧，我出的价不会比楚凌峰低。”
“姜总，我相信。”袁桐说，“其实我爸是很在乎利润厚薄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跟楚凌峰谈生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怎么在乎了。就拿上次那个项目来说，明摆着你出的价高，可我爸就是不愿意把项目给你们。也许，这就是他跟楚家的交情所致吧。”
“你爸是个很纯正的生意人，可有时候也不理智。”姜振彪笑中带涩地说，“要不是这样的话，那个项目就不是楚凌峰的了。”
“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很难，所以不敢答应你。”袁桐说。
“人总是会变的，只要你不停地在你爸面前说，你爸的思想就发生变化，最终会乐意跟我们华盛集团合作的。”姜振彪说，“袁桐，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同时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很想同华盛集团合作，只是我怕说服不了我爸。”袁桐故作忧虑地说，“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敢答应你。”
“这……”姜振彪心头不悦，却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既然兄弟你有难处，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强你了。”
“放心吧，姜总，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袁桐表态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姜振彪举杯道，“来，兄弟，我敬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永远是兄弟。”
“还是我敬你吧。”袁桐笑着说，“谢谢兄弟请我喝酒。”
说着，袁桐把酒杯伸过去，同姜振彪碰了碰，深深呷了口。
姜振彪喝了口酒，深深叹了口气，面上罩着层忧虑。
袁桐看到姜振彪那样子，知道他在烦什么，却故意问句：
“姜总，你为什么事叹气呀？”
“说实话，我现在的烦心事多着呢。”姜振彪苦苦一笑道，“说实话，我真想一古脑儿向你说出来，可又怕你不爱听呀。”
“怎么会呢？”袁桐笑着说，“姜总，你想说就直说吧。”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说了。”姜振彪兀自抿了口酒，看着袁桐说，“首先让我心烦的就是楚凌峰这家伙，自从他接管志业集团，就一直跟我们华盛集团作对，跟我这个总经理对着干，抢了我们公司不少项目。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怎么惩罚他。”
“以姜总的能力和势力，要教训楚凌峰应该不是件难事吧。”袁桐微微一笑道，“白的不行，那就来黑的好了。”
“什么意思你！”姜振彪故作不解地说，“能不能说明白点？”
“如果姜总用正当手段不能打败楚凌峰，那就让你那帮兄弟好好教训他得了。”袁桐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楚凌峰给打残了，甚至是从地球上消失了，那姜总你不就不用再烦了吗？”
“这……”姜振彪故作害怕道，“兄弟，你这是要害死我呀。”
“怎么会呢，就算真出事了，也有你那帮弟兄替你担着，哪有你的事呀。”袁桐呷了口酒说，“再说你背后有那么大一座靠山，手上又不缺钱，就算是出事了，你也可以花钱找人摆平嘛。”
“高看我了，我可没你说得这么神通广大。”姜振彪佯装谦虚地说，“再说我也不想冒这个险，毕竟我是个守法的生意人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只好像过去那样继续跟楚凌峰斗了。”袁桐说，“尽管这有难度，但凭你的实力一定能笑到最后。”
“未必吧。”姜振彪摇摇头，“说真的，我可没有这个把握。”
“谦虚了吧。”袁桐呵呵一笑道，“当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楚凌峰的确是比较麻烦，远没有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来得快。”
“是呀，我这知道。”姜振彪说，“不过，我还是想用正当的手段击败楚凌峰这家伙，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会……”
“这么说，姜总还是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了？”袁桐笑着问。
“我也知道兄弟是真心为我排忧解难，自然是会听取你的建议。”姜振彪笑着说，“只是你现在不在我身边了，就算要这样做，我也有些担忧，有些瞻前顾后了，因为找不到比你更信任的人。”
“谢谢姜总对我的信任。”袁桐道，“其实我是真心想为姜总效劳的，只是现在不在华盛集团，也就爱莫能助，无能为力了。”
“兄弟的意思我明白，倘若兄弟你怕受牵连，我也绝不会为难你。”姜振彪假装重情重义地说，“你我情同手足，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愿意替你担着，哪会让你承担风险和责任呢。”
“说什么哪，根本就没有的事。”姜嫣然说，“哥，你总不至于连谁对谁错都分不清吧。那事到底谁对谁错，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办法调和你们之间的矛盾，不要再继续斗下去了。”
“不用做徒劳无益的事了，我们姜家同楚家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解的，只能继续斗下去，直到一家彻底败下阵来才能结束。”姜振彪说，“嫣然，虽说你不在公司上班，可也是我们姜家的人，所以你得站在我和爸这边，就算帮了什么忙，也不能帮楚凌峰。”
“哥，我这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们姜家。”姜嫣然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求得楚家的原谅，争取尽早同楚家和解，而不是继续斗下去。你就听我一次，哥。”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姜振彪斩钉截铁地说，“好了，嫣然，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事了，就说到这吧。”
“哥，你就听我的，算我求你了。”姜嫣然央求道。
“不要再说了。”姜振彪生气地说，“你要再说，我可要骂你。”
“你……”姜嫣然气恼地说，“好，那我以后就不帮你了。”
“不帮拉倒，下次应该是你帮楚凌峰来求我。”姜振彪冷哼一声道，“下次我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家伙，你就等着瞧吧。”
把话说完，姜振彪就挂断了电话，姜嫣然想劝也没法劝了。
其实，姜振彪根本就没什么急事，只是不想听妹妹的劝。把手机搁到桌上，他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虚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和高大的建筑群，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儿。
说实话，这次的失利让姜振彪很恼火，原以为可以痛击一回对手，谁知竟然帮了对手一把，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了。当然，他心里也清楚再怎么气恼也没有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下一步该怎么来对付楚凌峰了。对他来说，现在的手段越来越少了。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响起了铃声。姜振彪猛地欠起身，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父亲的，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他刮了下手机屏，缓缓将手机兴致耳朵边。
挂了电话，姜振彪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然后迈开脚步朝门口走过去，边走边琢磨着怎么应付父亲。
不一会儿，姜振彪便来到了父亲跟前，一脸堆笑地向父亲问了声好。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父亲要说什么，只是不主动说出来。
姜华盛脸色阴沉，抬眼看着儿子，默然几秒钟才说：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不知道。”姜振彪答道，“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彪儿，这次你又败在了楚凌峰手下。”姜华盛目光冷冷地盯着儿子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想个高招来打败他。”
“爸，不是我的招不高，是楚凌峰这家伙太狡诈了，居然会大张旗鼓地搞发布会。”姜振彪替自己辩解道，“不瞒你说，爸，我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要不我就会出别的招了。”
“这就表明，他比你更高明。”姜华盛沉声说道。
“对，在这事上他确实棋高一着。”姜振彪不得不承认，“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我就不如他，我跟他的较量互相胜败。”
“但你败多胜少，尤其是在关键的较量中，你都败给了他。”姜华盛不留情面地说，“别以为这次的胜败跟公司利益没什么关系，其实关系大着哪。楚凌峰搞这个软件开发公司，目的就是使志业集团转型，好得到更好发展机会，一旦成功了，势必会让志业集团更上一层楼，从而变得更强大，这对我们是个巨大威胁。”
“这我知道。”姜振彪说，“不过，爸，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公司生产的芯片有销路，就算志业集团转型成功，其实力也超过不了我们公司，对我们公司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彪儿，你这么说话就让爸有些失望了。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你还这么乐观，这就说明你还没有充分意识到我们所面临的危机，这很可怕呀。”姜华盛一脸严肃地说，“也许别人不了解，可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公司已经在走下坡路，业绩一路下滑，市场也在不断缩小，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志业集团的重新崛起，在于楚凌峰凭身上的超强实力一次次打败我们。”
“爸，这只是暂时的挫折，你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很快我们就可以氛围这种不利局面了。”姜振彪成竹在胸地说，“现在楚凌峰已经把主要资金用在软件开发上了，其它方面的实力就随之减弱，以后跟我们公司竞争项目就会变得虚弱，变得很困难。到时候只要我们稍微发点力，就一定能够把项目拿下来。”
“没你想象的这么乐观，彪儿。”姜华盛板着脸说，“志业集团转型成功，其实力必然大增，这样更有实力跟我们叫板了。到时跟我们竞争项目，就会变得更有底气了，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爸，你是不是有些过分悲观了？”姜振彪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公司的转型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就算楚凌峰再厉害，也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来完成，而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来出手对付他，阻止志业集团转型成功。这样一来，到时候楚凌峰非但不能让志业集团变得更强大，反倒会快速走向衰败。”
“问题是，在多次的重要较量中，你都败给了他，遭受损失的不是志业集团，而是我们华盛集团。志业集团在不断地发展壮大实力，而我们华盛集团却是日渐衰弱。”姜华盛吐了口烟，神色凝重地说，“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势必会完败在楚凌峰手下。”
“爸，你怎么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姜振彪忍不住气地质问，“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干脆把公司拱手相让好了。”
姜华盛没说什么，只目光严厉地盯着儿子看，良久才说道：
“彪儿，就凭你这句话，你也不如楚凌峰成熟老练，难怪老败在他手下。假如你不改变自己，那就永远也别想胜他。”
“爸这么小瞧我，可我并不小瞧自己，下次我一定会打败楚凌峰，而且最终能够把志业集团夺过来。”姜振彪挺自信地说。
“你这么有信心，这么有决心，爸很高兴。”姜华盛脸上掠过丝笑，“不过，你得拿出成绩来，否则就是纸上谈兵了。”
“放心吧，爸，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姜振彪很认真地说。
“好，我相信你。”姜华盛激励似的说，“我相信，我姜华盛的儿子是不会输给楚志业的儿子的，最终能够打败他。”
“谢谢爸的鼓励。”姜振彪兴奋地说，“还请爸多帮忙。”
“战场父子兵，商场也如此。”姜华盛面带微笑地说，“只要我们父子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打败任何对手，之前可以打败楚志业，现在照样能够打败楚凌峰，把志业集团夺过来。”
“一定可以。”姜振彪有些激动地说了句，接着又问道，“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行了。”姜华盛端起茶杯呷了口，“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替你善后。”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担心楚凌峰会追究我的责任对吧？”姜振彪吸了口烟，含笑地瞅着父亲问。
“没错。”姜华盛说道，“以楚凌峰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算最终不能把你送上法庭，也要让我们出血，以消弱我们的实力。这小子比他爸还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是呀，这家伙的确毒辣。”姜振彪嘴角边浮出丝冷笑，“不过，他也有弱点，就是比较看重情义。”
“你说的没错，就因为这个，爸还挺佩服他的。商场中人重利轻义，眼里只有钱，像他这样重情忘义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姜华盛感慨了句，接着又说，“即便这是他的弱点，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是他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对，我只是他的敌人，不过嫣然是他的朋友。”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让嫣然来对付楚凌峰？”
“跟你说吧，爸，嫣然已经说服了楚凌峰不追究这件事了。”
“什么？”姜华盛大吃一惊道，“我怎么没听到你说这事？”
“爸，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事先就没跟你说。”姜振彪答道，“就算是现在，要是爸不提这事，我也不会告诉爸的。”
“好好好，你真是厉害，连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利用了。”姜华盛神情怪异，像在嘲讽，又像在赞许，“彪儿，你长进了啊！”
“爸，你……”姜振彪不知道父亲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批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就支支吾吾起来。
“据爸了解，嫣然跟楚凌峰并没什么交往，他怎么会给嫣然这么个大人情？”姜华盛疑惑不解地问儿子。
“嫣然跟楚凌峰交往是不多，但交情倒是不浅的。”姜振彪答道，“还有就是楚凌峰心里也明白，要想拿这种来搞垮我是不可能的，上次收购股票那事就是前车之鉴，花费精力，甚至是钱，结果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所以现在就顺水推舟给嫣然一个人情。”
“嗯，也许你分析得对。”姜华盛呷了茶，怪怪地笑了笑，又说道，“楚凌峰的确很优秀，不仅能力超群，而且长得高大英俊，是女孩子梦中的白马王子呀。如果我是女孩子，也会喜欢她。”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嫣然会喜欢楚凌峰？”姜振彪讶异地说，“就算是这样，可楚凌峰已经结婚了，嫣然不会这么傻吧？”
“瞎说什么呢，爸只是随便说说。”姜华盛把脸一肃，盯着儿子说，“好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下次你可不要再让嫣然去向楚凌峰求情，这会丢我们姜家人的面子，知道吗？”
“是，爸。”姜振彪点头道，“就算嫣然跟楚凌峰关系好，我也不会利用嫣然来替自己办事，这次只是个例外，真的。”
“好，你能这么说，爸就放心了。”姜华盛脸上露出丝笑容。
“不过，爸，我还真觉得嫣然有点喜欢楚凌峰。”姜振彪沉默了下又说，“当然，说嫣然爱上了楚凌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呀，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姜华盛语气轻松地说，“不过，嫣然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解决个人问题了。当然，彪儿，你也得抓紧点，不要让爸担心哪。”
“爸，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我会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姜振彪一脸认真地说，“再说了这事看缘分，是急不来的。”
“你倒是挺豁达的，爸可真有点急，有点担心哪。”姜华盛笑着说，“彪儿，这段时间你好像没怎么跟袁馨怡交往呀。”
“是，爸。”姜振彪讪讪一笑道，“其实我也约过好几次，可她总是找理由拒绝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约她了。”
“这么看来，袁馨怡对你确实没什么感觉对吧？”姜华盛问。
“至少现在是这样。”姜振彪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我跟袁馨怡不怎么合得来，至少不是我最理想的恋爱对象。”
“你是不是想放弃？”姜华盛看着儿子问。
“是的，爸，我有这个想法。”姜振彪答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爸的原因？”姜华盛接着问儿子。
“其实我也认为爸的想法很好，也希望能够跟袁馨怡结婚，这样就可以实现两家公司强强联手了。”姜振彪说，“可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不是靠我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做到的。”
“这爸知道。”姜华盛说，“不过，我不希望你轻易放弃。这倒不是为了两家公司联手，而是因为爸很欣赏袁馨怡。”
“没错，袁馨怡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的确让人欣赏。”姜振彪说，“如果我能够跟她结婚，就会得到一个好贤内助。”
“这么说，你还是想把袁馨怡追到手了？”姜华盛问。
“当然。”姜振彪笑了笑，“不过，我知道这很难。”
“你要真心喜欢袁馨怡，真想完成自己的心愿，就应该不怕困难，竭尽全力去做。”姜华盛一脸严肃认真地说。
“是，爸，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姜振彪郑重其事地说。
“好，彪儿，我相信你。”姜华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如果我们姜袁两家能够联姻，那实力就会倍增，对付楚凌峰就容易多了。一旦把志业集团打败了，那我们公司就再也没有对手了。”
“爸说的对，现在唯一能以我们华盛集团抗衡的就只有志业集团了，如果能够把志业集团搞垮并且收购过来，那我们华盛集团就会成为行业的巨无霸，前景将是一片光明。”姜振彪附和着父亲说，“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不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说，彪儿，我们得加倍努力。”姜华盛把脸一肃道，“如果还是现在这种情形，那就无法实现这个目标的。”
“那是，那是。”姜振彪点了点头，又问道，“爸，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对付楚凌峰的好办法？”
“没有。”姜华盛答道，“彪儿，这事你可得多费心思呀。”
“是，爸，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姜振彪表态道。
“好，彪儿，我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来对付楚凌峰的。”姜华盛激励道，“跟楚凌峰相比，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够超过他，打败他。彪儿，爸就等着你好消息。”
“放心吧，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姜振彪信誓旦旦道。
“好。”姜华盛点头道，“那就说到这吧，彪儿，忙你的去吧。”
“是，爸，我这就忙去了。”姜振彪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虽说姜振彪又一次败在楚凌峰的手下，但并没有丧失信心，相反激起了击败对手的斗志和决心。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对付楚凌峰的办法，因此心里有些焦急和无奈。考虑了一番后，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个念头，决定晚上约袁桐喝酒，好好聊一聊。
于是，姜振彪立马掏出手机拨打袁桐的电话，约他晚上喝酒。起初袁桐婉言谢绝，末了觉得盛情难却，就只好接受了邀请。
把手机搁在桌上，姜振彪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端起茶杯缓缓啜饮，一边寻思着怎么利用好袁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晚上九点半，姜振彪准时来到了酒吧。这会儿，里面已经坐满了男男女女，看上去大都是白领，他们喝酒聊天，享受着工作之余所带来的轻松和愉快，时不时就发出串欢快的笑声。
原以为袁桐会比自己晚到，谁知他居然已经站在吧台边了。于是，姜振彪赶紧笑呵呵地向他的招呼，假惺惺地道了声歉。
接着，他们俩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边慢慢喝酒，一边聊了起来，倒也显得轻松愉快。聊了一阵闲话后，姜振彪就突然话锋一转，谈起楚凌峰来了，故意装出副轻松的样子。
袁桐已经通过其它渠道知道了姜振彪再次败在楚凌峰手下，而且还不是很光彩，因为造谣。不过，他不想把这事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怕伤了彼此间的交情，所以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姜振彪见袁桐不吭声，只管举杯饮酒，心里不禁涌出股复杂的滋味来。他知道袁桐已经了解造谣这事儿，没准在心里嘲笑他呢。其实他想把这事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袁桐，你现在还把不把楚凌峰当敌人？”姜振彪问道。
“没错，我确实讨厌楚凌峰，不过并没有把他当敌人。”袁桐看着姜振彪，微笑着说，“其实你也知道，我们畅达集团和志业集团是老伙计，合作好多年了。现在我在畅达集团工作，当然不希望跟楚凌峰为敌了，不过也绝不会拿他当朋友。”
“这么说，你已经不想对付楚凌峰这小子了？”
“不是我不想对付这家伙，是我找不出理由来对付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当然，如果哪天有理由要对付他，那我一定会像以前那样不遗余力地对付他。”
“说的也是，你现在回畅达集团了，又是董事长的助理，成天呆在你爸身边，哪敢与楚凌峰为敌呀！”姜振彪用嘲弄的口气说，“看来你不仅不会对付楚凌峰，而且哪天还会把他当兄弟。”
“这……”袁桐迟疑了下说，“怎么会呢，姜总，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是不会把楚凌峰当朋友的。”
“其实你把不把楚凌峰当朋友，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是你个人的事。”姜振彪故作无所谓地说，“就算哪天你真的与楚凌峰称兄道弟了，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这是你的自由。”
“放心吧，姜总，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袁桐很肯定地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姜总你的敌人。”
“这么说，你对我仍旧挺讲义气的，对吧？”姜振彪笑了笑。
“本来就是这样嘛。”袁桐郑重地说，“尽管我已经离开了华盛集团，不能像过去那样整天跟随姜总你，可我把你当大哥。”
“听你这么一说，我是打心里感动呀。”姜振彪呵呵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妨直说了，我约你喝酒是有事麻烦你。”
“别说麻烦的事，姜总有什么话就尽管说。”袁桐快言快语。
“好，兄弟，那我就直说了。”姜振彪呷了口酒，“其实你也知道，在这次的较量中，我又败给了楚凌峰，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就想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一回，让他别那么洋洋得意。”
“姜总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我也很想帮你，可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袁桐一脸诚恳地说，“要不姜总，请你指点一二吧。”
“客气了吧，兄弟，我可是求你帮忙呢。”姜振彪又是呵呵一笑，“你要这么说，我会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别这么说，姜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袁桐说。
“假如你真的想帮我的话，那就不会难了。”姜振彪诡秘地笑道，“兄弟，你只要说服你爸不要再跟志业集团合作就行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袁桐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也知道，我爸同楚家的交情，要说服他不要跟志业集团合作，实在是太难了，简直就是难以上青天哪。”
“这我知道。”姜振彪呷了口酒说，“难是难，不过只要你真心想帮我，还是有可能的。跟你说吧，我出的价不会比楚凌峰低。”
“姜总，我相信。”袁桐说，“其实我爸是很在乎利润厚薄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跟楚凌峰谈生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怎么在乎了。就拿上次那个项目来说，明摆着你出的价高，可我爸就是不愿意把项目给你们。也许，这就是他跟楚家的交情所致吧。”
“你爸是个很纯正的生意人，可有时候也不理智。”姜振彪笑中带涩地说，“要不是这样的话，那个项目就不是楚凌峰的了。”
“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很难，所以不敢答应你。”袁桐说。
“人总是会变的，只要你不停地在你爸面前说，你爸的思想就发生变化，最终会乐意跟我们华盛集团合作的。”姜振彪说，“袁桐，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同时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很想同华盛集团合作，只是我怕说服不了我爸。”袁桐故作忧虑地说，“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敢答应你。”
“这……”姜振彪心头不悦，却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既然兄弟你有难处，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强你了。”
“放心吧，姜总，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袁桐表态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姜振彪举杯道，“来，兄弟，我敬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永远是兄弟。”
“还是我敬你吧。”袁桐笑着说，“谢谢兄弟请我喝酒。”
说着，袁桐把酒杯伸过去，同姜振彪碰了碰，深深呷了口。
姜振彪喝了口酒，深深叹了口气，面上罩着层忧虑。
袁桐看到姜振彪那样子，知道他在烦什么，却故意问句：
“姜总，你为什么事叹气呀？”
“说实话，我现在的烦心事多着呢。”姜振彪苦苦一笑道，“说实话，我真想一古脑儿向你说出来，可又怕你不爱听呀。”
“怎么会呢？”袁桐笑着说，“姜总，你想说就直说吧。”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说了。”姜振彪兀自抿了口酒，看着袁桐说，“首先让我心烦的就是楚凌峰这家伙，自从他接管志业集团，就一直跟我们华盛集团作对，跟我这个总经理对着干，抢了我们公司不少项目。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怎么惩罚他。”
“以姜总的能力和势力，要教训楚凌峰应该不是件难事吧。”袁桐微微一笑道，“白的不行，那就来黑的好了。”
“什么意思你！”姜振彪故作不解地说，“能不能说明白点？”
“如果姜总用正当手段不能打败楚凌峰，那就让你那帮兄弟好好教训他得了。”袁桐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楚凌峰给打残了，甚至是从地球上消失了，那姜总你不就不用再烦了吗？”
“这……”姜振彪故作害怕道，“兄弟，你这是要害死我呀。”
“怎么会呢，就算真出事了，也有你那帮弟兄替你担着，哪有你的事呀。”袁桐呷了口酒说，“再说你背后有那么大一座靠山，手上又不缺钱，就算是出事了，你也可以花钱找人摆平嘛。”
“高看我了，我可没你说得这么神通广大。”姜振彪佯装谦虚地说，“再说我也不想冒这个险，毕竟我是个守法的生意人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只好像过去那样继续跟楚凌峰斗了。”袁桐说，“尽管这有难度，但凭你的实力一定能笑到最后。”
“未必吧。”姜振彪摇摇头，“说真的，我可没有这个把握。”
“谦虚了吧。”袁桐呵呵一笑道，“当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楚凌峰的确是比较麻烦，远没有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来得快。”
“是呀，我这知道。”姜振彪说，“不过，我还是想用正当的手段击败楚凌峰这家伙，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会……”
“这么说，姜总还是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了？”袁桐笑着问。
“我也知道兄弟是真心为我排忧解难，自然是会听取你的建议。”姜振彪笑着说，“只是你现在不在我身边了，就算要这样做，我也有些担忧，有些瞻前顾后了，因为找不到比你更信任的人。”
“谢谢姜总对我的信任。”袁桐道，“其实我是真心想为姜总效劳的，只是现在不在华盛集团，也就爱莫能助，无能为力了。”
“兄弟的意思我明白，倘若兄弟你怕受牵连，我也绝不会为难你。”姜振彪假装重情重义地说，“你我情同手足，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愿意替你担着，哪会让你承担风险和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