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心里有鬼
闲聊了一阵后，何明远换了话题，说起公司的事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自己现在的不妙处境，而是聊刘一鸣负责的项目。刘一鸣知道何明远有说话拐弯抹角的习惯，常常拿别人的事来曲里拐弯说自己的事，甚至是旁敲侧击。于是，他笑着说：
“老何，你这么关心我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你我谁跟谁呀。”何明远呵呵一笑道，“再说了我是总经理，关心这个项目也是应该的嘛，何况还是你负责的。”
“我知道你怕这个项目出问题，不过我告诉你，这个项目进展得相当顺利，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刘一鸣很自信地说。
“你的能力我还会不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项目会问题。”何明远微笑着说，“实话对你说吧，我真正担心的，是你跟监理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现在还没到水火相不容的地步吧？”
“怎么会呢！”刘一鸣抿了口茶，笑着说，“你也知道，我是个好相处的人，跟谁都合得来，自然也包括这位美女监理了。”
“哦……”何明远吃惊似的长长哦了声，揶揄句，“这么看来我们这位董秘还是挺有手段的，把你都治得服服帖帖。”
“开玩笑了，老何。”刘一鸣讪讪一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朱晓旭年轻，但办事相当老道，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服呀。”
“我看不是朱晓旭老道，是我们这位年轻的董事长老道呀。朱晓旭是楚凌峰指派的监理，又跟楚凌峰的关系好，自然是绝对服从他了，一切照他的指示办。”何明远沉着脸说，“楚凌峰不仅年轻，而且进公司的时间也不长，却能做得这么老道，的确不简单呀。”
“是呀，我觉得楚总有他父亲的风采啊。”刘一鸣怀着份钦佩之情说，“虽说楚总年轻，但办事老道，方方面面都做得到位，实在是让人无可挑剔。尤其是在用人方面，那更是有一套，这不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服他了，拥护他了，形成股强大的凝聚力。”
何明远突然不说话了，端起精致的紫砂茶杯缓缓啜饮，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且渐渐变得阴沉了。过了会儿，他假笑道：
“听你这口气，好像也挺佩服他的了。”
“老何，这么出色的年轻人，你不佩服吗？”刘一鸣反问句。
“跟你说吧，这辈子我就从不佩服别人，只佩服我自己。”何明远自负地答道，“连楚志业我都不佩服，我还会佩服他！”
“你……”刘一鸣兀自呵呵一笑，“老何，我知道你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不过楚志业创立了庞大的志业集团，人生辉煌呀。”
“如果我能够有他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比他干得更好。”何明远嘴角边浮出丝讥笑，“你说楚志业人生辉煌，我却不这么认为，他惨败在姜华盛手下，以至于跳楼自杀，这就是他的失败。”
“拿破仑也有滑铁卢一败，但你总不能否认他的辉煌人生吧。”刘一鸣替已故的董事长辩驳，“对于我们这位董事长，你也应该用这种眼光来看待。如果你否认这一点，那只能说你片面。”
何明远见刘一鸣替楚志业说话，心里有些不爽，更让他担心的是，这家伙也像别人一样背叛自己投靠楚凌峰。他想质问对方，甚至是怒气冲冲地责骂他，但最终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一个人，各有各的看法，我不勉强你，就像你不要勉强我一样。”何明远平静地说，“现在我只想跟你聊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老刘，你有什么想法，请先说吧，我洗耳恭听。”
“虽说时间不算长，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急转直下了。”刘一鸣沉吟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先前跟着你的人现在几乎都成了楚总的人，你强大的势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虽说何明远也清楚这一点，但听刘一鸣这么一说，胸中就不由得窜出股无名火来。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但还是不好气地质问：
“你是觉得我何明远大势已去，也想投靠楚凌峰，对吧？”
“老何，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刘一鸣吃了一惊。
“你说话支支吾吾的，是不是你心里有鬼？”何明远问。
“你要疑神疑鬼，那我也没办法。”刘一鸣露出一脸委屈，叹口气说，“不过老何，我刚才说的都是大实话，没别的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说，在与楚凌峰的较量中我已经失败了？”何明远阴沉着脸说，“老刘，你是不是认为我该放弃了？”
“我知道你是个很明智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刘一鸣说。
“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弃，你会怎么做？”何明远继续问。
“我……”刘一鸣迟疑下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是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才这样答非所问？”何明远冷笑了声，“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你的动静，有人私下对我说，你已经被楚凌峰买通了，现在看来不是在诋毁你。”
“其实我也看出了，虽说你跟我称兄道弟，但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我，而且问题在关键的时候对我疑神疑鬼。”刘一鸣针锋相对道，“既然你这么信不过我，那我就无法跟你并肩作战了。”
“你要打退堂鼓？”何明远目光顿时变得冷厉，逼视着对方。
“说实话吧，老何，你已无回天之术了。”刘一鸣坦白地说，“你想楚总凭自己的力量挽救了公司，又得到了公司董监高绝大多数人的坚定支持，得到了绝大多数员工的拥戴，在这种情况下你提出要罢免楚总的职务，这怎么会有胜算呢？”
刘一鸣说的是大实话，何明远心里也清楚这一切，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失败的结局，无法咽下这口气。沉默了下，他赌气道：
“好，老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算像你说的这样，我也要拼死一搏。这罢免一事，我还是照样要提。”
“老何，你这么关心我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你我谁跟谁呀。”何明远呵呵一笑道，“再说了我是总经理，关心这个项目也是应该的嘛，何况还是你负责的。”
“我知道你怕这个项目出问题，不过我告诉你，这个项目进展得相当顺利，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刘一鸣很自信地说。
“你的能力我还会不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项目会问题。”何明远微笑着说，“实话对你说吧，我真正担心的，是你跟监理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现在还没到水火相不容的地步吧？”
“怎么会呢！”刘一鸣抿了口茶，笑着说，“你也知道，我是个好相处的人，跟谁都合得来，自然也包括这位美女监理了。”
“哦……”何明远吃惊似的长长哦了声，揶揄句，“这么看来我们这位董秘还是挺有手段的，把你都治得服服帖帖。”
“开玩笑了，老何。”刘一鸣讪讪一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朱晓旭年轻，但办事相当老道，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服呀。”
“我看不是朱晓旭老道，是我们这位年轻的董事长老道呀。朱晓旭是楚凌峰指派的监理，又跟楚凌峰的关系好，自然是绝对服从他了，一切照他的指示办。”何明远沉着脸说，“楚凌峰不仅年轻，而且进公司的时间也不长，却能做得这么老道，的确不简单呀。”
“是呀，我觉得楚总有他父亲的风采啊。”刘一鸣怀着份钦佩之情说，“虽说楚总年轻，但办事老道，方方面面都做得到位，实在是让人无可挑剔。尤其是在用人方面，那更是有一套，这不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服他了，拥护他了，形成股强大的凝聚力。”
何明远突然不说话了，端起精致的紫砂茶杯缓缓啜饮，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且渐渐变得阴沉了。过了会儿，他假笑道：
“听你这口气，好像也挺佩服他的了。”
“老何，这么出色的年轻人，你不佩服吗？”刘一鸣反问句。
“跟你说吧，这辈子我就从不佩服别人，只佩服我自己。”何明远自负地答道，“连楚志业我都不佩服，我还会佩服他！”
“你……”刘一鸣兀自呵呵一笑，“老何，我知道你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不过楚志业创立了庞大的志业集团，人生辉煌呀。”
“如果我能够有他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比他干得更好。”何明远嘴角边浮出丝讥笑，“你说楚志业人生辉煌，我却不这么认为，他惨败在姜华盛手下，以至于跳楼自杀，这就是他的失败。”
“拿破仑也有滑铁卢一败，但你总不能否认他的辉煌人生吧。”刘一鸣替已故的董事长辩驳，“对于我们这位董事长，你也应该用这种眼光来看待。如果你否认这一点，那只能说你片面。”
何明远见刘一鸣替楚志业说话，心里有些不爽，更让他担心的是，这家伙也像别人一样背叛自己投靠楚凌峰。他想质问对方，甚至是怒气冲冲地责骂他，但最终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一个人，各有各的看法，我不勉强你，就像你不要勉强我一样。”何明远平静地说，“现在我只想跟你聊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老刘，你有什么想法，请先说吧，我洗耳恭听。”
“虽说时间不算长，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急转直下了。”刘一鸣沉吟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先前跟着你的人现在几乎都成了楚总的人，你强大的势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虽说何明远也清楚这一点，但听刘一鸣这么一说，胸中就不由得窜出股无名火来。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但还是不好气地质问：
“你是觉得我何明远大势已去，也想投靠楚凌峰，对吧？”
“老何，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刘一鸣吃了一惊。
“你说话支支吾吾的，是不是你心里有鬼？”何明远问。
“你要疑神疑鬼，那我也没办法。”刘一鸣露出一脸委屈，叹口气说，“不过老何，我刚才说的都是大实话，没别的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说，在与楚凌峰的较量中我已经失败了？”何明远阴沉着脸说，“老刘，你是不是认为我该放弃了？”
“我知道你是个很明智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刘一鸣说。
“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弃，你会怎么做？”何明远继续问。
“我……”刘一鸣迟疑下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是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才这样答非所问？”何明远冷笑了声，“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你的动静，有人私下对我说，你已经被楚凌峰买通了，现在看来不是在诋毁你。”
“其实我也看出了，虽说你跟我称兄道弟，但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我，而且问题在关键的时候对我疑神疑鬼。”刘一鸣针锋相对道，“既然你这么信不过我，那我就无法跟你并肩作战了。”
“你要打退堂鼓？”何明远目光顿时变得冷厉，逼视着对方。
“说实话吧，老何，你已无回天之术了。”刘一鸣坦白地说，“你想楚总凭自己的力量挽救了公司，又得到了公司董监高绝大多数人的坚定支持，得到了绝大多数员工的拥戴，在这种情况下你提出要罢免楚总的职务，这怎么会有胜算呢？”
刘一鸣说的是大实话，何明远心里也清楚这一切，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失败的结局，无法咽下这口气。沉默了下，他赌气道：
“好，老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算像你说的这样，我也要拼死一搏。这罢免一事，我还是照样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