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联姻:凌总的失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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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愚蠢

    周湛一向没心没肺,活了二十几年,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恋爱谈了不少,可都是不痛不痒,这次只是对有好感的女人,竟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心上跟着紧了紧,很是难过。

    于是他一边跑着,一面道,“撑住,撑住,白晓蒅,你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不能有事,我,我会在你身边。”

    白晓蒅只是头晕酸胀,并没有失去意识,嘴角勾了勾,“没事的,我没事,谢谢你周湛,我真的没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恍惚间,她又伸出手来,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瞧你,一头的汗。”

    周湛愣了愣,放缓了些脚步,但仍是很快速,“不要在多说话了,你刚刚在卫生间是不是吐了?阿姨的食物肯定没问题,不然我吃了肯定也会难受,还是你的身体原因,唉,他妈的,那个男人到底还对你做了什么?你的体重,竟像个小孩子一般的瘦弱?”

    他有些怒意。

    白晓蒅摇摇头,“不想再提他了,我们之间有误会。”她突然想到凌景辰有些苍白忧伤的侧脸,“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心里,也很痛苦。”

    “不要再多说了,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你,真的是畜生。”

    周湛总结,将她放到车里,小心翼翼。

    车子发动的时候,白晓蒅看向窗外,好巧不巧,又看到那人。

    苏佩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该是也刚刚吃完饭,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他们本该就有的样子。

    可是那样笑容的凌景辰,白晓蒅竟是第一次见过,以这样的方式。

    而后,却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有感应一般,看过来。

    白晓蒅吓的闭上眼睛,却忘记自己在车里,他看不到自己。

    那双好看的眼睛,只这样与她的面目擦肩而过,却不知里面有着这个人。

    “怎么了?”周湛察觉到白晓蒅的异常。

    白晓蒅摇头,“看到他了。”

    周湛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不要再想了,你忘了自己要如何了?”

    “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以前的就过去了。”、

    周湛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因为他真的是打心眼里讨厌着那个叫凌景辰的男人,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变态狂。

    不明白,这个女人,如此柔弱的女人还这样对这个伤害她至深的男人,念念不忘。

    医院结果是白晓蒅没事,不过是有点贫血,有些肠胃炎,因为吃饭不规律,偶尔暴饮暴食,偶尔一天滴水不沾。

    医生瞧着无奈,“你们这些年轻人,追求以瘦为美可以理解,但是要合理健康的减肥啊,小伙子,再说了你看看你女朋友,已经够瘦的了,不用减肥了!”

    周湛有些窘,还是耸了耸肩膀无奈道,“管不了啊大夫,我媳妇儿就是,不听话,任性您知道么,我要是管她了,她准得给我闹脾气。”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白晓蒅现在没力气跟他争辩,只能躺在床上,嘴角抽了抽,视线放在自己的盐水上。

    医生便又望向白晓蒅,苦口婆心的架势,“姑娘啊,身体第一,你丈夫啊,真的是为你好,你想咱没了身体健康再美也是无济于事啊。”

    、白晓蒅无奈,只好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周湛又哄了几句,医生才出了去。

    他一出门,迎面就走来一个男人,长相极其好看俊秀,他心生奇怪,今儿是怎么了,得亏那些小护士没当班,不然办公室又得炸锅,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生的好看的很,像是电影明星似的。

    男人径直走向他,声音冷淡,“请问,刚刚是不是有一对男女进了您的科室?”

    医生想来是认识的,“是的,在里面呢,你是他们朋友吧,进去吧。”又心馋道,果然好看的人,身边也是好看的。

    男人谢过医生,径直推门而入。

    便看到白晓蒅正在躺着,旁边的男人正在帮她倒水。

    看起来,还真是很像一对情侣亦或是夫妻呢。

    凌景辰冷笑,“白晓蒅,你是不是早他妈的给我倒了绿帽子了。”

    倏的,魔鬼般的声音,将病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万物好像在一瞬间都停止了呼吸。

    本就要睡着的白晓蒅猛然睁开眼,看向门前,那双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像在注视猎物,又像在注视蝼蚁。

    ——凌景辰!

    他怎么会来?他如何会来?明明刚才,他看不到自己……

    白晓蒅的呼吸都要滞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怔楞的,麻木的,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似的。

    好在周湛挡在她面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以同样厌恶的眼神看向凌景辰,抬起下巴,“不知先生有何贵干?”

    先生?凌景辰冷笑,修长的指尖抬起来,指向白晓蒅,直白又阴冷,带着一贯的目中无人和挚傲,“来带她走。”

    周湛也笑,笑起来一派天真无邪,可声音同样坚韧的掷地有声,“凭什么?你是她的谁?凌先生不要忘了,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白晓蒅一句话也说不出,盯着两个男人,仿若灵魂出窍般沉静。

    凌景辰的拳头握起来,指头泛着青白色,“她还欠我的,这一辈子,也换不清。”

    凭什么,她可以一走了之,拍拍屁股,将旧事全部遗忘掉,把自己做的孽在自己的生命里悉数抹掉,然后重新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躲在另一个男人的背后,成了一个清纯而又无辜的人。

    于是凌景辰又冷笑,“小子,你知道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吗?最好是别掺和,不然她把你啃得连渣子都不会剩,别被她外表骗了。”

    周湛料到他会说这些,一派无趣的样子,“你才是,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