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说不吗
王东不由退后一步，雷疯子不可怕，他的口水实在恐怖。
“雷老师，你等着，我会拿给你看的。还有，雷老师请你注意个人形象，口水乱喷不是医生应该做的。”
噗哧，水向柔笑出了声：“雷鸣，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了吧，改改，啊？”
“什么口水，小菜鸟胡说八道，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前辈。”雷鸣嘴里骂着，气势却明显弱了很多：“小子净会吹牛，好高骛远是医生的大忌。”
水向柔问：“那你还要他进急救团队不？”
“废话！当然要。这么有志气，基础又这么扎实的实习生，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向柔你安排一下，明天起就让他跟着我。”
水向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雷疯子，又不是雷傻子。你也是从实习生过来的，不知道实习生要轮转科室吗？”
雷鸣怒道：“你们太教条了，那是一般人的培养程序，真正的人才不是这么培养的。”
水向柔也怒了：“雷鸣，开刀你是内行，教学生你就是个白痴。没有全面扎实的基础，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人才。”
见两人互不相让，瞪着眼睛对喷，脸都快碰到一块了，王东忍不住咳嗽一声：“那个，水科长，雷老师，我能说一句吗？”
“闭嘴！”
两人一起呵斥，依旧保持着脸对脸互瞪的姿势。
王东一缩脖子，走到水池边洗脸洗手。
柔能克刚，雷鸣终究败下阵来，雷暴脸又变成了不耐烦：“你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反正他的实习期至少来我这一个月，不，两个月。”
水向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软糯：“最多一个月，算胸外科的实习。”
雷鸣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到时候再说吧。至于这次的急救团队，队里的实习生都归他管，嗯，住院也一样，我可没空培训他们。”
说着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住院也归他管？住院都是实习生的老师好不好？水向柔再次按捺不住，刚刚温和下来的语气又变得火爆：“胡说八道，哎雷疯子你给我站住！”
这次她慢了一步，雷鸣没几步就到了电梯前。
“疯子！”
水向柔又骂了一句，这才放缓语气对王东说道：“王东，你基本功很扎实，但雷主任他这个人比较幽默，所以他的话你别当真。”
雷疯子幽默？王东默默地想着：水科长你真幽默。
“嗯，所以住院老师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实习生的选拔你也不用管，毕竟你才来半个月，跟大伙都不熟，这事我们医务科会完成。”
王东心里大为赞同，从几百个人里面挑选七个人，那多浪费时间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医院图书馆看本《柳叶刀》。虽然目前自己还不怎么看得懂，但总比白白浪费生命好。
“但是你这么好的水平不用起来也可惜。雷主任是指望不上了，那实习生团队的岗前培训就交给你了。”
王东沉默了一会：“我能说不吗？”
水向柔差点又跳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胆敢对医务科说不的实习生。按常规，她本来应该义正辞严高屋建瓴地教育王东一番。但是看着王东一副理所当然的木头脸，她就仿佛看到了一只新嫩的、沉默版的雷疯子，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敢！”
看着堂堂医务科副科长大人暴跳如雷的样子，王东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两个字的严重性，立刻改口：“好，交给我您放心。”
水向柔舒了一口气，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嗯，家里那个死丫头挑衅我得逞之后，又假意哄骗的感觉就是这样了。
想到那个死丫头，水向柔更加不爽了。一母所生，她就比自己漂亮得多，又狡猾得多，老爹老妈宠她都快上天了。可恶的是，她竟然仗着宠爱百般欺负自己这个老姐。
更可恶的是，偏偏自己也宠她快上天了。
水向柔越想越不爽，瞪着王东道：“选拔完毕我再通知你。另外那小孩的家属强烈要求表彰你，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心情不好？这也行？不过旋即又想起她的身份，想起著名的雷疯子在她面前也炸不了刺，王东老老实实地转身离开。
一路之上，所见的实习生们都在议论马拉松急救团队的事。有的自信满满，有的毫无底气，但无一例外的，都对这个团队憧憬无比。
有一件几乎所有人都同意的事是：张子安一定能进团。震旦的几位也极有希望。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大多数人同意的事：江大的那些免费定向生几乎没有机会。
王东回到呼吸内科门诊，还没进候诊大厅，就见苏映雪站在面前，颇有点气势汹汹地问：“王东，抱着大美女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说昨天下班的事？传得可真快。”王东老实地摇头：“我记得她心率快，面色苍白，四肢湿冷，其他的不记得。”
苏映雪咬牙道：“你记性真好，来，欣赏一下你的风采。”
她打开手机，调出公主抱的照片：“看某人这样子，挺熟练的哈。”
王东还是第一次看现场照，端详了一会，点头道：“这少妇确实好看，身材也不错。”
苏映雪顿时就爆炸了：“王东！好啊，原来你是这种人！”
王东奇怪地看着她：“我说真话而已。再说她跟你比差远了。”
“是，是这样吗？”苏映雪羞红着脸，适才的滔天气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嗯，”王东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补充道：“除了身材。”
“王东！”
等进了诊室的门，几个实习生又围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嚷嚷：“王东，你小子真行啊，真没看出来。”
“王东，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赖望天酸溜溜地道：“不就是救了个气管异物吗？”
这次实习生们没有一个附和他，反而纷纷驳斥：“赖望天，你说得倒轻松。什么叫不就是救了个气管异物，你救过？”
赖望天顿时语塞，张口结舌一会，悻悻道：“我没碰到，碰到了也会。”
看大伙一副不信的神色，赖望天灵机一动：“这种事罕见，碰不到怎么比。有本事选上马拉松的急救团队，那我就服了。”
“雷老师，你等着，我会拿给你看的。还有，雷老师请你注意个人形象，口水乱喷不是医生应该做的。”
噗哧，水向柔笑出了声：“雷鸣，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了吧，改改，啊？”
“什么口水，小菜鸟胡说八道，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前辈。”雷鸣嘴里骂着，气势却明显弱了很多：“小子净会吹牛，好高骛远是医生的大忌。”
水向柔问：“那你还要他进急救团队不？”
“废话！当然要。这么有志气，基础又这么扎实的实习生，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向柔你安排一下，明天起就让他跟着我。”
水向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雷疯子，又不是雷傻子。你也是从实习生过来的，不知道实习生要轮转科室吗？”
雷鸣怒道：“你们太教条了，那是一般人的培养程序，真正的人才不是这么培养的。”
水向柔也怒了：“雷鸣，开刀你是内行，教学生你就是个白痴。没有全面扎实的基础，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人才。”
见两人互不相让，瞪着眼睛对喷，脸都快碰到一块了，王东忍不住咳嗽一声：“那个，水科长，雷老师，我能说一句吗？”
“闭嘴！”
两人一起呵斥，依旧保持着脸对脸互瞪的姿势。
王东一缩脖子，走到水池边洗脸洗手。
柔能克刚，雷鸣终究败下阵来，雷暴脸又变成了不耐烦：“你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反正他的实习期至少来我这一个月，不，两个月。”
水向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软糯：“最多一个月，算胸外科的实习。”
雷鸣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到时候再说吧。至于这次的急救团队，队里的实习生都归他管，嗯，住院也一样，我可没空培训他们。”
说着就大步往门外走去。
住院也归他管？住院都是实习生的老师好不好？水向柔再次按捺不住，刚刚温和下来的语气又变得火爆：“胡说八道，哎雷疯子你给我站住！”
这次她慢了一步，雷鸣没几步就到了电梯前。
“疯子！”
水向柔又骂了一句，这才放缓语气对王东说道：“王东，你基本功很扎实，但雷主任他这个人比较幽默，所以他的话你别当真。”
雷疯子幽默？王东默默地想着：水科长你真幽默。
“嗯，所以住院老师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实习生的选拔你也不用管，毕竟你才来半个月，跟大伙都不熟，这事我们医务科会完成。”
王东心里大为赞同，从几百个人里面挑选七个人，那多浪费时间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医院图书馆看本《柳叶刀》。虽然目前自己还不怎么看得懂，但总比白白浪费生命好。
“但是你这么好的水平不用起来也可惜。雷主任是指望不上了，那实习生团队的岗前培训就交给你了。”
王东沉默了一会：“我能说不吗？”
水向柔差点又跳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胆敢对医务科说不的实习生。按常规，她本来应该义正辞严高屋建瓴地教育王东一番。但是看着王东一副理所当然的木头脸，她就仿佛看到了一只新嫩的、沉默版的雷疯子，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敢！”
看着堂堂医务科副科长大人暴跳如雷的样子，王东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两个字的严重性，立刻改口：“好，交给我您放心。”
水向柔舒了一口气，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嗯，家里那个死丫头挑衅我得逞之后，又假意哄骗的感觉就是这样了。
想到那个死丫头，水向柔更加不爽了。一母所生，她就比自己漂亮得多，又狡猾得多，老爹老妈宠她都快上天了。可恶的是，她竟然仗着宠爱百般欺负自己这个老姐。
更可恶的是，偏偏自己也宠她快上天了。
水向柔越想越不爽，瞪着王东道：“选拔完毕我再通知你。另外那小孩的家属强烈要求表彰你，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心情不好？这也行？不过旋即又想起她的身份，想起著名的雷疯子在她面前也炸不了刺，王东老老实实地转身离开。
一路之上，所见的实习生们都在议论马拉松急救团队的事。有的自信满满，有的毫无底气，但无一例外的，都对这个团队憧憬无比。
有一件几乎所有人都同意的事是：张子安一定能进团。震旦的几位也极有希望。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大多数人同意的事：江大的那些免费定向生几乎没有机会。
王东回到呼吸内科门诊，还没进候诊大厅，就见苏映雪站在面前，颇有点气势汹汹地问：“王东，抱着大美女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说昨天下班的事？传得可真快。”王东老实地摇头：“我记得她心率快，面色苍白，四肢湿冷，其他的不记得。”
苏映雪咬牙道：“你记性真好，来，欣赏一下你的风采。”
她打开手机，调出公主抱的照片：“看某人这样子，挺熟练的哈。”
王东还是第一次看现场照，端详了一会，点头道：“这少妇确实好看，身材也不错。”
苏映雪顿时就爆炸了：“王东！好啊，原来你是这种人！”
王东奇怪地看着她：“我说真话而已。再说她跟你比差远了。”
“是，是这样吗？”苏映雪羞红着脸，适才的滔天气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嗯，”王东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补充道：“除了身材。”
“王东！”
等进了诊室的门，几个实习生又围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嚷嚷：“王东，你小子真行啊，真没看出来。”
“王东，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赖望天酸溜溜地道：“不就是救了个气管异物吗？”
这次实习生们没有一个附和他，反而纷纷驳斥：“赖望天，你说得倒轻松。什么叫不就是救了个气管异物，你救过？”
赖望天顿时语塞，张口结舌一会，悻悻道：“我没碰到，碰到了也会。”
看大伙一副不信的神色，赖望天灵机一动：“这种事罕见，碰不到怎么比。有本事选上马拉松的急救团队，那我就服了。”